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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一个子弹,重量其实还是小问题,因为子弹还有惯性和撞击力,并不是越重的子弹射程越近,这个里面还需要进行各种试验。
影响射程最大的关键还是闭气作用力,闭气不紧,射程就近,闭气太严实,子弹直径设计的太粗,不仅会对枪管磨损,也会容易卡镗。
在加工精度还没有达到相应的程度,这件事的确不需要太急。
朱瞻基点了点头又说道:“虽然火铳的威力现在已经不小了,但是依旧不能忽视可能出现的贴身肉搏。如今火铳队为了减轻负担,只配备了匕首,如果遇到肉搏,就非常吃亏。所以,我觉得,应该在枪管下面安装一支刺刀。这样遇到敌人,安装在枪头的刺刀加上枪管的长度,就不怕对方的刀枪袭击。但是要注意,不能影响通条的安装。”
这不是一个大问题,柳升随口就应了下来。“是,臣领命。”
现在的火枪每放一枪,都会在枪管里遗留下火药的残余,必须清镗。通条的作用是最少几十年间,都不能取消的。
真要像后世的那种铜壳子弹,暂且不说火帽,无烟火药,加工能力。光是资源的耗费,对铜的需求,都是现在的大明消耗不起的。
而且,如今有了燧发枪,已经站在了全世界的前列。无谓地耗费更多的资源,对发展来说,其实并没有好处。
听到柳升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从他的回答,朱瞻基也确定了他投靠的心思。笑道:“我知道你将如今生产的枪管全部据为己有,我也无心跟你清算,只要你不妨碍我羽林卫的换装,其他的枪管本来就是以你神机营为先。”
柳升大喜道:“臣定当再送一千五百支新枪到羽林卫,绝不耽搁羽林卫的换装。”
朱瞻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三千支新枪,还必须是这种双管的燧发枪。”
羽林卫两卫六千人,但是不可能所有人都是枪手。根据人员的分配,这六千人,有一半枪手,然后还有辎重营,盾牌军,炮手,而且这里面还留一部分预备队。
所以六千人的队伍,有三千支新枪已经完全足够了。
柳升露出了一丝难色,不过还是没有打折扣,答应了下来。“我会督促工匠们新年期间也不停工,正月十五之后,提供给羽林卫三千支新型的双管燧发枪。”
现在虽然每天能制作出五百支枪管,但是在淬火的过程中,还是会有最少三四成的次品。
如今的冶炼技术不够,枪管的钢纯度不高,这种问题谁都无法解决。
想要把冶炼温度提高到融化钢水的程度,这将会是工业革命最大的门槛,一直到后世的十九世纪,才真正解决。
所以,现在每天得到的合格枪管不过两三百根,朱瞻基要三千支枪,六千跟枪管,需要差不多一个月的产量。
见柳升如此小心奉承,朱瞻基也给了他一些希望说道:“孤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安远侯身为皇祖父最信赖的大将,如今掌管大明最重要的神机营和火器营。所以孤也不好在安远侯的事情上置喙,不过,大明未来几年不会少了神机营立功的机会,希望安远侯能紧紧抓住。”
说的虽然只是众所周知之事,但是这个时候说出来,那就是表示朱瞻基已经记住了柳升,认可了他。
柳升喜出望外说道:“臣绝不辜负殿下期望。”
柳升开心,朱瞻基更开心。
柳升可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武将或者是侯爷,他被朱棣任命组建大明的火器营之后,就成为了地位最特殊的一个。
大明的火炮,火铳,最好的工匠,几乎都控制在柳升的手中。
有了他的帮助,整个大明的火器推广计划,最少可以加快三成。
而又有了这个臂助,他在军营中的权势又盛了三分。再这样发展几年,哪怕朱高炽对他这个儿子不满意,想要易储,也根本动不了他。
今日是承徽刘镕徽的生日,朱瞻基昨日已经答应了她,今日会为她庆生。
所以不到正午,就从海军总部启程回宫。
刚走出海军总部,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见骑在马上的朱瞻基,就在路边跪了下来。“草民纪云,纪雨,拜见太孙殿下。”
纪纲离开的时候,朱瞻基在纪家也见过这两人,知道他们是纪纲的侄儿。
不过身为一个太孙,朱瞻基是不会直接跟他们这种没有官职,勋爵的年轻人说话的,偏向跪在他们一边的小太监粱冲问道:“发生何事?”
粱冲有些似笑非笑地回道:“殿下,不是奴婢不想管这件事,实在是有些不好管。”
朱瞻基急着回家,哪有时间打哑谜,说道:“如实禀来。”
粱冲双手高举着一张喜帖,说道:“阳武侯薛禄回京述职,今日向二人寡母求亲,想要纳二人之母为妾!”
朱瞻基楞了一下,看了一下年纪都有二十多岁的纪云二人,楞道:“你确定不是二人姐妹,而是寡母?”
“确是二人之母。不知道阳武侯从哪里得到了二人寡母的生辰八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朱瞻基也有些想笑,使劲憋住了。李亮他们一帮人却没有憋住,好几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众人的笑声,两人忍不住哭了起来。“还请殿下做主!”
这个时代的人可不像后世,六七十岁还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男人们一般过了五十,就比后世六十的人还要苍老。女人的保质期更短,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重体力干活,养儿育女,老的特别快,过了四十基本都能自称老妪了。
二人都二十好几了,他们母亲再年轻也不会小于四十岁,能不能有一口牙吃饭都说不准。
这个薛禄也真是胡闹,为了羞辱纪纲,竟然要纳纪纲的嫂子为小妾……
朱瞻基用手掩住了扬起的唇角,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二人回去吧。”
两人停住了哭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朱瞻基。李亮忍不住提醒道:“殿下已经应下了此事,难道还要殿下亲自陪你们去找阳武侯吗?”
朱瞻基压抑住笑说道:“你去阳武侯府,让他午后到东华门处情报司见我。真是胡闹!”
待朱瞻基率领众侍卫离开了还在纳闷的二人,他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就好比两人相互骂娘,其中一人拉出了自己八十岁老娘说:“这是吾娘,你真要操吗?”
另一人毫不嫌弃,真要下手一样。
有些事,你只能说不能做,就好比你骂娘。
有些事,你只能做不能说,就比如你杀人。
或者是跟老婆做的那些不可言喻之事,真的你自己说出来,那就是傻瓜了。
不过,朱瞻基的笑声很快就停了下来。他突然想到,会不会这个薛禄也跟柳升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他已经发现了,自从东瀛回来以后,文官们对他尊敬了许多,而武将,勋贵们,对他更是亲近了许多。
马上就是永乐十四年了,也就是1416年,生于1398年的朱瞻基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满十九岁了。
十八岁就成年了,十九岁的太孙,掌管天下水师。加上皇上另眼相看,连许多太子都不让沾手的权力,他都交给了太孙。
这也让自己成为了一个香馍馍,不管是谁,只要有机会就想要捧一下他的臭脚。
进宫了之后,他没有率先回兴庆宫,而是直奔朱棣如今所在的谨身殿。
朱棣这个时候已经处理好了公务,准备去休息了。见朱瞻基寻来,问道:“发生何事?”
朱瞻基左右看了一眼,朱棣挥了挥手,所有的宦官和宫女都退了出去。
朱瞻基这才把最近许多大臣向他示好跟朱棣报备了一番,这件事是不可能瞒过朱棣的耳目的。
不管朱棣知不知道,朱瞻基这个时候都不能隐瞒,因为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我都还没有下台呢,你就一点不在乎地大肆培养自己的势力,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呢?
所以不管怎么样,朱瞻基这个时候都该跟朱棣汇报一下,反正这件事,怎么他都是得实惠的。
因为这些都是武将勋贵,不是文官。朱棣也不可能不让朱瞻基接触这些武将勋贵。因为这本来就是他权力交替过程中的一步,只是现在步子迈的快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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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异人()
朱棣听了朱瞻基的述说,开心地笑了起来。x23u更新最快问道:“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朱瞻基正容说道:“我与皇祖父,父王一脉相承,血浓于水,乃这世上最亲近之人。至于其他人,再亲近也只是外人,万没有因为外人让自己隔阂之理。”
“你能如此想,朕心甚慰。去吧,朕知道了。”
出了谨身殿,遇到了前来迎驾的金阔,朱瞻基考虑了一番,吩咐金阔道:“关注一下皇祖父对武将勋贵的态度,李亮,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金太监。”
不管是金阔,还是李亮,孙林,他们的命运已经跟朱瞻基紧密联系在一起。哪怕是朱棣只能威慑他们,而再不能收他们为自己的势力。
假如朱瞻基意外身亡,那他们几个最好的命运也不过是去中都凤阳守城门,祖陵。
所以,哪怕全世界都站在他的对立面,这几个人,包括从宁波回宫述职的余先,都不会背叛他。
回到兴庆宫的东苑,这里皇宫最东侧,隔着两排太监宫女们住的隔舍,就是东城墙。
因为与隔舍之间有大树的阻隔,这里的环境比较幽静,加上人住的多,花园特意被修建成为了江南园林式的,三步一景,十步一洞天,若不是冬季,这里的景色会非常迷人。
承徽刘徽原名刘大姐,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女人用的最多的名字,实际上,这不能说是姓名,只能说是一个代号。因为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女人,都是没有名字的,大部分都是有一个小名。
刘大姐被选为承徽以后,要记入黄碟,就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徽是取承徽之名,金字旁的,是根据朱瞻基的土字旁来的,意味着土生金。
这同时也是一种含蓄的情感表达。
因为她的改名,同时最少有十几个没有正式姓名的女子,都给自己改了一个带金字旁字的名字,也是让朱瞻基哭笑不得。
一进院子,朱瞻基就受到满园春色的欢迎,那些遇到朱瞻基的宫女太监都跪拜相迎,更多的却是一大群人在那里不停地宣传。
“殿下来了……”
“殿下来了……”
朱瞻基一般到了晚饭时候才会来东苑,今日中午就过来,也让许多不知情的小宫女们格外兴奋。
她们的主子不好相争,她们倒是比主子们竞争的还要激烈。
因为知道朱瞻基是到刘承徽这里,大部分女人并没有迎出来,不过仍然有不少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装作偶遇一般跟朱瞻基眉目传情一番。
朱瞻基对她们没有歧视,只有怜爱。她们的一生都系于自己一生,不管用什么手段来竞争都是值得原谅的。
只要不越过那条伤害线,造成大的错误,朱瞻基内心其实是鼓励这种竞争的,因为她们的竞争,造福的是自己。
当然,这一切必须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之内,真要搞的刀光剑影,那就不是性福,而是灾难了。
“妾身恭迎殿下……”
刘承徽行了一个屈膝礼,她的一个女官,一个太监,六个宫女却是跪拜,共同迎接了朱瞻基。
“免礼,都起身吧。”朱瞻基看了看客厅案几上面的点心,笑道:“这是你家乡惠州的点心?”
刘承徽笑着说道:“妾身祖籍余杭,却自幼在惠州长大。这博罗酥糖,惠州发糕虽然算不上美食,却也能让殿下尝个新鲜。今日妾身还亲自做了一份梅菜扣肉,只是不知道殿下会不会喜欢。”
朱瞻基坐在了软塌上,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这梅菜扣肉我记得曾经吃过一次,还挺合我口味。”他看了看四周问道:“进宫也有几月了,没有相熟的姐妹为你贺寿?”
她抿唇一笑,说道:“妾身今日礼物收了一堆,就连太孙妃也给妾身送了礼物。只是殿下没有恩准,妾身不想其他人扰了殿下的兴致,所以准备改日再请姐妹们。”
朱瞻基坐起身来说道:“既是如此,想必承徽定然也给我安排了节目,让我很是期待。”
刘承徽跟他笑了笑,回身进了里屋,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小木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