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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此言倒也合我心意,朕这一生,就希望能将这地球仪上我大明周边区域全部染黄。”
如今的大明实际控制疆域可能还不到后世那么大,因为新疆那边一大片区域都还没有真正臣服大明。
但是名义上的属地面积加起来,远远超过了后世的疆域。
不管是西藏,还是中南半岛,包括菲律宾,南洋各岛,一直到后世的沙特,东非的索马里到坦桑尼亚那一带的部落,全部向大明俯首称臣。
除了从伊朗到土耳其那一带属于帖木儿国,北部的中亚地区属于金帐汗国,整个亚洲大部分都是大明的名义属地了。
既然是名义上的,实际控制力当然远远不如后世,只是有一些影响力而已。
不过,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交通能力和通信能力的限制造成的。如果能有后世的高铁,飞机,现在的大明平推全世界也没有问题。
特别是在火器广泛应用以后,如今的北元已经不成威胁了,大明的战斗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看了一眼台阶下的群臣,朱棣却又说道:“不过,东瀛幕府如此作为,挑明与我大明为敌,实在让我生气,朕欲……”
朱瞻基当然不会等他说出御驾亲征的话,大声说道:“室町幕府如此作为,实在的辱没皇祖父的威严,孙儿愿意替皇祖父效劳,将足利义持抓来应天府,替皇祖父出气,扬我大明国威。”
朱棣面色稍霁,问道:“可愿立军令状?”
朱瞻基起身跪拜说道:“孙儿愿意!”
“好!朕就命你为征东大元帅,主持东征事宜。朝廷上下应你所求,但是你要将足利义持的人头,送到京城。”
朱瞻基大声说道:“臣领命!”
朱棣这才大声向台阶下说道:“礼部左尚书吕震听旨……”
坐在左一位的吕震翻身下拜:“臣在!”
“拟讨伐东瀛室町幕府徼文,朕要让天下所有人知道,朕乃王者之师。”
“遵旨!”
“兵部尚书方宾听旨。”
“臣在!”
“制东征大元帅令,发放虎符,由太孙征集人马,集训备战。”
“臣遵旨!”
“户部侍郎杨溥听旨。”
“臣在!”
“着户部筹应东征军粮,不可有一丝一毫短缺。”
今天的户部尚书夏元吉不在,杨溥代表户部出席,立即说道:“臣遵旨。”
朱棣连续发了数个口谕,将朱瞻基出征之准备设想的周到无比。朱瞻基一边听着他宣旨,一边想着自己还需要做好哪些准备。
等朱棣宣旨完毕,他跪拜抱拳说道:“孙儿请求太医院支持,另征召民间郎中,皆要懂红伤救治与瘴气防治,为大军随行军医,以备后患。”
“准奏!”
“孙儿另求准予幼军作为斥候营列入军伍,为新式军略开枝散叶。”
这一次朱棣没有一口答应了,问道:“是所有幼军还是只有孤儿营?”
“凡十五岁以上幼军皆随军……”
“此前你可曾下令?”
“是!”
朱棣沉吟了一番,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准了!还有何要求?”
虽然勋贵营里不乏想要拉关系的子弟,不过目前的大明勋贵阶级还是比较上进的,大多数人都有忠君爱国,马上捞取功名的想法,即使有少部分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波澜。
朱瞻基回道:“东瀛多山,多瘴气,孙儿欲求滇军一千,作为大军向导。”
朱棣想了一下说道:“张辅率领的大军在年前有一批因病撤回广东,人数大约四千。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适应山林作战,待我下旨召回。”
朱瞻基喜道:“孙儿别无所求!”
朱棣点了点头说道:“杨内阁,拟诏!”
朱瞻基意气风发地回到了兴庆宫,迎来的却是张氏嗔怪的目光与担忧。“刚回来一个多月,又要出征,你就算不替我这母亲着想,也该为几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多想想。”
朱瞻基笑道:“母妃不用担心,此乃海战为主。儿子只有等局势平缓之后,才会登陆,所以安全不用担心。何况,即便是现在集结大军,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准备妥当,这段时日,孩儿就多陪陪母妃。”
张氏这才放过了他,说道:“有这些时日,你就多再给我添几个孙儿,那才是最大的孝敬。”
朱瞻基嬉皮笑脸道:“孩儿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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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章 父子重逢()
从京城离开的时候,京城还是白雪皑皑,寒风刺骨。
但是自过了福建,这气温就一日高过一日,如今的水手们都已经脱去了繁复的罩衣,一个个只穿着牛犊短裤,爬上翻下。
黄渊虽然身着守备服,但是船上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于他。身为太孙特使,海军司令特使,即便是此行的新江口水师指挥使廖正,也对他礼遇有加。
而黄渊也颇有一种衣锦还乡的自豪,这才短短一年,自己不仅官升两级,还捞了一个爵位。更主要的是,因为自己已经是太孙的人,自己的父亲也因此被划分到了太孙的阵营,这一次回到京城,一个尚书的职位是跑不了啦。
只是短短的一年时间,能够取得如此的结果,黄渊又怎么不自豪?
只是不知道父亲接到自己的信件,粮食筹备的如何了,去年年冬的瘟疫,让交趾最少死了三分之一的人,又被大明军队剿灭了不少,送了大批的人手到漠北,要是耽搁了农田的收成,这次的将近一百万石粮食,可就不好筹集了。
虽然南方的占城,暹罗更是产粮大省,不过想要在哪里买粮不难,难的是如何把粮食装运上船,稍微放松一点,两个月内就可能完不成这个任务。
脚步声传来,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说道:“黄守备今次衣锦还乡,老大人想必喜出望外了。”
黄渊回头轻点了一下才说道:“衣锦还乡是真,近乡情怯也是真。我那孩儿离去之时刚会叫爹爹,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否记得我。”
当着太监提起后代,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嘛!陈宣的脸色有些赧然了,不过黄渊如今正势大,他还是吹捧着说道:“黄尚书学富五车,能力出众,黄守备不必多虑了。”
黄渊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抱拳道歉。
陈宣脸上的阴翳这才完全散开,笑道:“不介意,不介意,黄守备离家一年,现在已经能看到交趾的土地了,自然心潮澎湃,不能自抑。”
黄渊岔开了话题说道:“交趾虽然偏僻,但是下龙湾一地风景秀丽,值得一观。”
陈宣笑道:“早就听说了,前采买太监马琪就常夸下龙湾景色无双,特别是这里又发现一座绵延数百里的石炭矿,也让这里变成了一座宝地。”
见陈宣提起马琪,黄渊的脸上有些不自然问道:“陈少监与马采买相识?”
陈宣哈哈笑道:“他是司礼监的人,咱家出自印绶监,却不是一路人。”
这话他就有些抬举自己了,马琪是洪武年间就在宫中伺候的老人,所以才能多次出任地方采买这个肥差。
而他不过是个奉御,刚跨入內监的中层阶级的新人。连他的上司李亮在马琪面前还有些不够看,更别说他了。
不过听到他说跟马琪没有关系,黄渊也舒了一口气说道:“马采买能力是有的,不过就是太刻薄了一些。虽然交趾民众还不算我大明子民,但是也不能逼的民不聊生,去岁陈季扩部将再反,未尝没有他的功劳。”
陈宣不动声色地说道:“正是,正是。太孙殿下就一直教导我等,不可因贪腐逼良为娼,官逼民反,在哪个朝代都是不可取的恶性。”
“交趾粮食虽一岁三熟,却粮价低廉,民众不缺吃食,却手无余钱。他身为木材采买,却要每家每户出运木钱,这是给本就不稳的交趾火上浇油啊!”
黄渊诉了苦,又转过来说道:“不过交趾银钱虽然不足,这里的玳瑁,沉香却是上佳,陈少监来交趾一趟,自然也要带回一些作为交际回礼。”
听到有礼物收,陈宣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加上黄渊一口一个少监,让他一开始的一点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咱家只是奉御,这少监一职,还请黄守备人前不要这样叫,免得小人说咱家狂妄了。”
船只入了鸿基煤矿的码头,已经能够看到,这里山林表层剥去,下面全是黑的发亮的石炭。
没有见到这座煤矿的时候,还没有一个概念,但是现在亲眼目睹,才能感觉到这种震撼。
陈宣看到这座巨型的矿山,惊讶地说道:“这么大一座矿山全是石炭,岂不是子子孙孙用之不竭?”
黄渊笑道:“交趾多林木,石炭的用量并不大,这些石炭大多还是运到琼州去炼铁。”
“那里的铁矿已经挖出来了?”
“去年年中就已经找到了,据说这座铁矿虽然不是很大,品质却很高,能炼出好钢。只是现在还在修路,要到今年才开炉。”
陈宣忍不住说道:“太孙殿下真是神人,要不然,为何他远在应天府,就知道这里琼州有一座铁矿呢!”
黄渊却不这么认为,他只会觉得,太孙的手下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密探队伍,帮他查探这大明的一切。
船还没有靠岸,就能看到码头军旗招展,锣鼓震天,这是交趾承宣布政司派来迎接他们的代表。
让黄渊没想到的是,刚下船,他就看到已经头发花白的父亲黄福竟然亲自到这里迎接。
这个时候,他顾不上自己身为太孙特使,也忘记了自己身上背负的朝廷威严。不等黄福行礼,也不顾他一直使着眼色,就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双眼含泪说道:“不孝子渊,见过父亲大人。”
黄福还想责怪几句,但是看到儿子真情流露,他也不忍责怪他了,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双手扶着他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你很好,为父甚是欣慰。快起来,你现在代表太孙,礼节不可因我父子而废。”
这个时候,陈宣笑着说道:“黄尚书不必担忧,廖指挥使率领大批船队跟在后面,此时只有我们抵达,倒也不在乎些虚礼。来的时候太孙殿下就交代了,此次购粮乃是私事并于国事,不必拘礼。只要黄尚书能够完成购粮任务,就是大功一件。殿下还交待了,尚书大人因受小人诬陷,致使大人远离中枢十年,待交趾事了,殿下在京师恭候尚书。”
黄福虽然遭贬,但是身上的尚书一职一直没有去除,直接称尚书也是没有错的。
黄福面向北方拜了三拜,这才说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福从不曾因贬生怨,倒是要多些太孙殿下提拔小儿。前些时日收到特使来信,福就遣人清查交趾余粮,募得三十万石稻米,即日即可装船。”
黄福最初受陈瑛诬陷入狱,出狱后负责输送征伐交趾大军的后勤,又跟內监监军太监刘远不和。
任交趾布政使司期间,又因举报采买太监马琪,遭到了內监团体的集体对抗,所以这次见到陈宣,首先就要做到滴水不漏。
来的路上,陈宣就已经知道交趾一地难以筹集到如此多数量的稻米,能有三十万石,已经心满意足了。
陈宣笑道:“尚书不必与下官客气,此次特使乃是令郎,你们父子俩一起商议解决就好,我就是跟着后面吃白食的。”
见黄渊轻轻点了点头,黄福这才放下一些警惕,笑道:“既然这样,我就为奉御安排几个本地导游,让奉御见识一下这南国怡景,回去京城,也是一项谈资。”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会儿,等指挥使廖正的座船驾到,又是一番欢迎仪式。廖正更是耿直,直接说所有事以黄渊为主,他只负责粮食押运,让黄福真正感受到了自己的儿子并不是一个傀儡。
待得安排好了一众主官,黄福和黄渊这对父子才有时间在码头的静室坐下闲聊一番。
黄福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他不明白海军和水师到底区别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凭什么能够以守备一职就充任特使,更不知道这交趾为什么就要变成张家的天下。
但是看到风尘仆仆的儿子,他一句话也不想问了,只是捧着一杯热茶,惬意地喝了起来。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还是黄渊沉不住气,也有意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表现一番,把自己从离家到归家的这一年时间里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