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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不得无理”一直没开口的孙青呵斥道。孙青是专管胖子等人的。
“得罪了”胖子斜着身子随意拱了拱手,很是不服气。
“赵先生执意要走我等也不好阻拦,只是不知先生下榻何处,也好让在下进一番心意”,王大庆是地头蛇,他想巴结人有的是方法,不是拒绝就能拒绝的了得。
“实在是不必,家主太过客气”赵半瞎收了收脸色,按下决定,回去后就劝李晨语离开。
“那我送送先生,请”王大庆巴结不上,也不好勉强,做出请的姿势,让赵半瞎先行。
赵半瞎对一直在看热闹的李晨语,无奈道“公子,咱们走吧”。
李晨语直起倚着墙的身子向他走去。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王大庆拱手问道。
李晨语直直的走过去了,没有理会王大庆的套近乎。
王大庆也不以为意,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向来如此。他客客气气的将他们送到巷子口。
赵半瞎拱手,道“留步”。
王大庆看他们消失在拐弯处,对孙青说道“你派人去跟着他们”。
“是”,孙青应了一声,转身去找人。
“大哥,他们真不知道好歹”
,胖子评价道。
王大庆的扇子,扇的哗哗响,他来之前还特意换了件衣服,热的浑身难受,道“你知道个啥,他在这儿吃喝卡拿就是知道好歹了”?
“这,”,胖子心说“不吃喝又不拿,怎么把人笼住”。
“行了,你盯场子去,这事儿等孙青回来了再说”,王大庆吩咐完扇着扇子走人了。他的去趟府衙,跟张师爷打个招呼,看他怎么说。
赵半瞎抬头看了看了天,太阳都快落山了。从进赌场到现在有两个时辰了。
“咱们明日就启程吧”
,赵半瞎扭头对身旁的李晨语说道。
“怎么,怕他们找麻烦”,李晨语正在心里打算都缺什么物资呢,到豫章县她还没四处逛逛呢。
赵半瞎借着捋胡须的动作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就见一人躲躲藏藏的跟在他们身后。
“今晚怕是就有人找上门了”,免不了又同人虚与委蛇一番,赵半瞎离开京城就是想要避开那些事儿,他一个修道的人整天与那些人打交道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更喜欢,他人称呼他为道长。
他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整日与富贵人家打交道,对他道法的尊敬才能让他真心欢喜。
拿着帖子仗着别人的名头,可以仗一时,他却接不受不了对他人名头的奉承。
“不见就是了”李晨语不信他解决不了,她想在这儿多待几天,旅途的枯燥无味她早就不耐烦了,但又能去哪儿呢,说是去江南,到了江南又如何,这个身子只有十来岁,走到哪儿都安定不下来,那又何必着急赶路。
赵半瞎诧异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她对豫章县这么感兴趣,这里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
说道“公子,是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总赶路怪没意思的”李晨语嘴里咬着肉包子,边吃边说。
赵半瞎捋这胡须,看她嘴里填满东西的样子甚是可爱,笑道“这样也好,明日咱们就在这儿豫章县浏览一番”。
不是他改变了心意,而是李晨语执意不走,他有能如何。呆几天就待几天吧,避而不见就是了。
不是躲就能躲的开的,天刚黑客栈掌柜的就带人敲响了赵半瞎的房门。
“道长,有人找”掌柜的今天清晨见他穿着道袍出去的,还好奇问了他一句,知道他是道士。
赵半瞎心想“有人找”?除了王大庆他们还能是谁。
那一句道长吧赵半瞎的脸喊黑了,把早晨穿过道袍这茬儿给忘了。
他狠拍了拍自己脑门,觉的自打跟李晨语同路以来,他脑子都不够使了。
门外的王大庆,第一反映就是自己被骗了,与同来的张师爷对望一眼,张师爷抬抬下巴示意他叫门。
王大庆拍门,喊道“赵先生可在”。
都堵到门口了,避无可避只好开门了。
赵半瞎打开门,不甚欢喜的说道“王老板有何事”
?
张师爷从王大庆的身后走出,施了一礼,说道“赵先生,叨扰了”。
赵半瞎避身子,不肯受他的礼,对王大庆疑惑道“这位是”?
王大庆心里还在疑惑刚才掌柜的喊的那句道长,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他,道“这乃是我豫章县府衙的张师爷”。
赵半瞎并没有觉吃惊,在京城这种人物多如牛毛,不值一提,但还是恭恭敬敬的拱手施了一礼,道“原来是张师爷,在下有礼了”。
张师爷脸上一喜,扶起他连说道“不可,不可”。
对于掌柜对他的称呼,张师爷也是疑惑不已,说道“你便是赵先生吧,果然气度不凡,只是我有一疑问,不知先生可否解答”。
赵半瞎略一想就知道他想问什么,说道“屋里请,我定知无不言”。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赵半瞎怎会不懂,再说了,人都到门口了,哪有赶走的道理。
豫章县城说大不大,说小,那是真小,豫章县的县太爷在任将满三年,无功无过,想要升迁那是不可能的,没人给他说话想要留任也难。
王大庆找到张师爷的时候,张师爷高兴坏了,连连感慨老天对他不薄,他若能帮一把了县太爷,那他岂不是成了功臣。
张师爷并没被冲昏了头脑,再没确定赵半瞎的身份以前,他是不会把消息透露给县太爷的,连夜就来客栈确定赵半瞎的身份。
几人推让一番坐下,赵半瞎也不过多的跟他们扯闲话,说道“不知张师爷要问何事”?
张师爷同样留着胡须,捋了捋胡子,说道“不知道为何掌柜的称呼先生为道长”?
赵半瞎哈哈一笑,说道“张师爷有所不知,我确实是道士”。
张师爷听他这么痛快的就承认了,对他的身份又多了一分肯定,照王大庆的说法儿,他的帖子上有官印,这不是敢造假的东西。
但他就更疑惑不解了,说道“还请赵先生为在下解惑”。这人门客就门客,哪个高官没事儿在家养一道士做门客,说是道士,竟然还去赌坊。
赵半瞎解释道“我虽是一介道士,幸萌秦尚书看中,在他门下叨扰过一阵,这次是辞别了秦尚书,前往江南投奔亲戚,帖子便是秦尚书赠予我赶路用的”。
张师爷对他的解释颇多怀疑,谁会放着京城的繁华不顾,而执意去江南的,更何况他还是个会赌博的道士。怀疑他是被秦尚书赶出门去的,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张师爷心里有些迟疑,怕到时这个道士帮不上忙不说,反到拖县太爷的后腿。
但又想到,他要是不愿意与他们有牵连而故意这么说,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岂不是白白错过。
赵半瞎喝着茶,也不打扰张师爷的若有所思,他说的情况也不完全是推脱之词,就看他怎么想了。
“咳咳”王大庆提醒走神的张师爷。
张师爷回过神来,笑说道“对不住,在下失礼了”。
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儿,张师爷便告辞了,临走前还再三邀请赵半瞎明天前去赴宴,都被赵半瞎,以明天就要启程的借口挡住了。
张师爷吩咐客栈掌柜的,有动静就去给他报信儿,他回到县衙就去找了县太爷,俩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赵半瞎留下一封引荐的书信。
赵半瞎唉声叹气的后半夜才睡,李晨语是事不关己,伴这已经听习惯的龙吟声,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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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张师爷在次在大街上阻拦住赵半瞎他们的时候,李晨语突然发难,用精神力击晕了张师爷,赵半瞎只是个会掐算的道士,对与李晨语干了什么他是一点也不之情。
张师爷晕倒了,赵半瞎还在暗中给他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张师爷一切正常。赵半瞎就有些想不通,从他面相上看他面色红润,应当是身子硬朗,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
他把疑惑的目光转向李晨语,说道“语公子可知,那师爷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怎么回事儿你应该问他,你不是能掐会算吗,问我干嘛”李晨语才不会承认是她干的,让赵半瞎知道那么多有什么好处。
没了张师爷的打搅李晨语很快买齐了,要用的物资,回到客栈就收拾东西,准备要走了。
被张师爷嘱咐过的掌柜的,连连作揖阻拦,店小二见机就跑出去报信儿,赵半瞎被拦着,他又不好动手,大声呵斥了几句。
“道长,道长行行好”,奈何掌柜的铁了心不放他们走,不停作揖祈求。
李晨语坐在驴车上看了一会儿,见赵半瞎还在跟他废话,也不等他,赶着驴车就要出客栈后门。
“公子,公子你们要是走了,我当家的可怎么交代啊”,一富态的妇人伸着双臂拦在门口。
李晨语眯了眯眼睛,右手微动,精神力灌输到鞭子上,仰手一鞭甩在妇人身后的墙上,爆裂声响起,被鞭子打中的墙轰然塌了半边。
李晨语冷冷的顶着妇人,说道“让,还是不让”。
妇人扭着僵硬的身子,看着倒塌的墙,大张着嘴愣在当场。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还是赵半瞎,他想都没想,上前几步,就拉开了发愣的妇人,他怕李晨语伤了她。
李晨语挥动鞭子,从将倒未倒的大门里穿过。
赵半瞎紧随其后,忽视看热闹的人群,紧跟着李晨语出了城门。
等店小二带着府衙的人回到客栈时,只见倒塌的墙和愁眉苦脸的掌柜夫妻二人。
此时走在路上的赵半瞎正在神游天外,他在想,跟着李晨语这个决定是对是错,李晨语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人,视律法为无物,可她又不主动招惹事端,但她任性妄为。又有一身了不得的本事,以她的性格走到哪里都会招惹麻烦。自己这样跟着她恐怕一直都要给她收拾烂摊子!
然而对于李晨语来说,赵半瞎的存在一定程度上为她带来了方便。毕竟一个孩子独自赶路和一个大人带着小孩儿赶路是有明显差别的。
李晨语无视赵半瞎的若有所思,他怎么想的无所谓,是想在她这得到点什么也好,单纯的好奇也罢,她李晨语要真在赵半瞎手里吃了亏,那也只能怪她无能,白在末世活那么多年。
话说回来,她看人还是有点眼光的,赵半瞎不时闪烁的目光里探究居多。但他是个老油条,真正目地到底如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赵半瞎放下心思不想,说道“公子,这天儿恐怕要下雨”。
李晨语在车厢里看书,听见赵半瞎的话,放下被她翻烂了几页的大域传记,撩开车帘往外看。
天色略显阴沉,气温有四十多度,空气仿佛都在燃烧,闷热异常。
赵半瞎满头的汗,混着路上的灰尘,他每擦一下,帕子上就多一道灰痕,说道“得找个有遮挡的地方,太热了”。
四十多度对普通人来说确实难以忍受,李晨语穿着自制的t恤衫,看赵半瞎里外穿了两层的衣服,只觉的古人傻,热的都成狗了,也不知道少穿点。
赵半瞎心里却在吐槽李晨语的那身衣着,心说“一个姑娘家穿成那样,,伤风败俗啊”。
李晨语是头一次在赵半瞎跟前这么穿,天儿闷热闷热的,虽然她也不怎么热,但在几千年之后现代活了那么多年,末世里的夏天也穿半袖啊,这是习惯使然。
李晨语眺望远方的乌云,说道“雨肯定要下,把驴车赶到别地儿去”。
赵半瞎从树下走出,抬头看了看天儿,见乌云果然慢慢飘过来了,说道,“找不到下一个地方,就要下雨,就停着儿吧”。
李晨语盘腿坐在车架上,说道“你不懂在树下避雨会被雷劈的道理”?
赵半瞎抬头看了看大树,枝繁叶茂,在官道上很是显眼。
他活这么大也没听说在树下避雨会被雷劈的说法儿,不信道“公子从哪听说的”?
李晨语看白痴一样,说道“这是常识,知道太阳为什么会动吗?知道月亮为什么会发光吗,知道晚上太阳在哪儿吗,知道天儿也什么下雨吗?”。
一推的为什么说的赵半瞎懵了一脸,磕巴道“为,为什么”?
李晨语站起身,翻了个白眼进到车厢里,说道“赶路”。
赵半瞎不乐意了,谁愿意这么被吊这胃口,擦擦汗站在原地不动,说道“公子不能这样,定要为在下解惑”。
李晨语乐了,在下这词都用上了。仰躺在车厢里翘这腿,调侃道“你是不打算走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