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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装模作样的咳两声,赵半瞎拍着胸口,也不吭声。
“行了,我回来就找你说,土地庙的态度猜也能猜的到,不就那俩结果吗!”李晨语说的不以为意,颠沛流离的日子过的多了,她以经习惯了,跟末世里,或者地府那段日子比起来,现在算是挺不错了。况且,她有更重要的事儿压在心里,处境安定了,心里可能被压的更加喘不过气来。
赵半瞎又在叹气,捋这胡须,“晨儿你是真的想留在一个地方好好生活吗?我总觉的你有心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九十章()
“整天都能无忧无虑的那是傻子,”李晨语避而不答。
赵半瞎愣怔了片刻,叹了一声,起身走了。
想着是要养精神,但李晨语一丝儿的睡意也没有,等到半夜,悄无声息的踩这房檐,一步就是数丈,土地庙就在城中,在金陵城的最南边儿,李晨语早就打听好了,直直的朝南边儿去。
六根漆红廊柱,间隔数米立在回廊处。
还未走近,就已看到丝丝缕缕的黑雾,笼罩在土地庙上空。
那是阴气,浓到化不开的阴气,李晨语无视那些虎视眈眈,幻化出各种张牙舞爪试图吓退她的鬼魂,缓缓走进门洞,立在院中。
空中的阴气越积越多,遮天蔽日的照在土地庙上空。
李晨语长长的哈出一口气,那口气化成白雾在翻滚,片刻就不见了。
温度下降了很多,李晨语衣着单薄,觉的有点儿冷,伸手紧了紧衣服。
空中又变成了一副人间炼狱,鬼魂在互相撕扯,四肢被生生拽下来,拿着不知是胳膊还是腿,一口一口的大力咀嚼,鲜血顺着下巴,像喷泉一样。
有人头咕噜这滚到李晨语脚下,一颗两颗,下雨一样,到处都是人头。
“玩儿够了吗?”李晨语欣赏了半天,这样血腥的一幕,看的她好无聊。
画面停顿了一瞬,忽的从中间裂出一道口子,口子越裂越大,分散开的黑雾聚集成一团,从空中缓缓降下。
黑雾还未落地,几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字排开,五个面色阴深,身着黑衣长袍的男人,冷冷的看向李晨语。
“你是何人?”站在中间的男人冷冷开口询问。
他们会不知道她是谁?放屁,刚才的那手下马威,就是试探,试探她会不会随意出手。
“李晨语,”同样冰冷的语调。李晨语负手立这,气势如虹。
“呵,”刘子韬冷笑一声,发作起来,“你到金陵几日了?”
想在他的地盘定居,没那么简单。
李晨语略一想,眼睛眯起又睁开,“大概五天了吧。”
“初来我金陵你不来,好,你需要修整,这个可以理解,第二天为什么不来?是没把金陵的鬼差放在眼里?我们这个小地方,盛不下你。”刘子韬冷笑连连,眼中的阴冷更盛。
这人没到金陵前,他就接到消息了,等了几日都没见人,这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没把他放在眼里这是还来找他干甚。
又有谁会乐意让这样一个麻烦又不能惹的人留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不乐意,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这是质问咯?架子拿的真够大的,看来地府那边是有话传下来,她没第一时间来又怎么样,他们敢怎么样。
“我没那个意思,你要非得那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我要在金陵定居,有什么条件你们说就是。”
李晨语的话已经很客气了,阴深这脸的五个人却没那么觉的,只觉的她嚣张至极。刘子韬与身旁的人对视一眼,斜睨这李晨语,“请回去吧,我们金陵小,留不起你这尊大佛。”
闻言,李晨语冰冷的目光瞬间凌厉无比,唇边露出丝丝冷笑,“我话说到了,要想让我走,就让封于修,地府里的鬼帝,来跟我说。”
“站住,”刘子韬咬牙喊住了快要走出庙门的人,咬着后槽牙,闭了闭怒气腾腾的眼。
无声一笑,李晨语停住脚步,脚下一转,又走了回去,离他们一丈外停下。
“有什么话,你说吧,”李晨语主动给了台阶下。把她叫回来,就是事情还有转机,给他们台阶又如何。
轻轻喘了喘粗气,刘子韬僵这一张脸,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想留在金陵,必须做到以下两点,一不能使用你的妖法,一丝一毫都不能用,二安分守己做人,不要给我添麻烦,任何的麻烦都不能有。你若做不到,就立马离开金陵。”
“呵,”李晨语笑了,双眼发亮笑的开心,答应的很痛快,“可以,你说的这些没问题,你们怕麻烦,我比你们更怕,尽管放心,安分守己低调做人,这个我懂。”
“哼,”刘子韬冷哼,错着牙,“你最好能做到,要不然,休想在金陵多待一天。”
李晨语的脚步更轻快了,银铃般的笑声从口中溢出,她高兴,好高兴,终于,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
“神君,”李晨语仰头看着明亮的月光,喃喃自语,“你听见了吗?我可以留在金陵了,可以安定下来了,再也不用东奔西走了,你为我高兴吗?”
静,静的一丝动静也没有。
李晨语这份高兴,渐渐冷却,落寞的低下头。
黑龙为什么不理自己了,是后悔了吗?后悔用命火救了自己。是吗?
梆梆梆——
禁闭的房门,应声而开,赵半瞎惊喜的声音传来,“你回来了?看我这话问的,来来来,快进来。”
两人在屋中坐定,赵半瞎仔细看了看李晨语的神情,见她神情淡然,没有喜悦也没有失落,这是什么意思?
“晨儿,事情怎么样了?他们同意了吗?”赵半瞎有点儿紧张的连连捋这胡子。捋的有点儿急,拉扯的下巴有点儿疼,但这会儿他没心里理这个,伸手朝下巴处揉了揉。
“嗯,”李晨语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他们同意了。”
“真的?”赵半瞎眼里蹦出惊喜,连眨了几下眼,“他们有什么要求?可有为难你?”
“没有,”李晨语摇头,唇边露出丝丝笑意,眸中尽是暖意,“他们不敢,挺痛快的就答应了,要求也很简单,只要我不惹麻烦就行。”
这个世上能因为她开心而开心,她难过而难过的,只有赵半瞎。
“额,”赵半瞎咽了咽口水,嗓子干的不行,“就这么简单啊?没别的了?这么容易啊,我还以为,他们不愿意让咱们留下呢。”
他有点儿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就能在这个地方定居,怎么就答应了呢?他都做好要走的准备了,真是意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九十一章()
清晨,赵半瞎早早就起了,围着园子走。
“先生。”
季白拱手走过来。朝正房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
“晨儿歇下了,昨天夜里就把事儿跟我说了,咱们里边走,我与你细细说。”
季白回头,抬了抬下巴,示意洗砚洗墨留下。
正厅,大门四开,赵半瞎低声与季白三言两语的把话说清楚了。
季白面色如常,听说土地庙同意的话后,唇角勾了勾脸上带了点儿喜意。
没有出乎意料,他心中有就有所猜测,加之赵半瞎一脸的喜色,刚一进院子,他就知道结果了,此时听了准话儿,心里松了口气。
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他们两人若是不能留在金陵,他要多操心十倍不止,李晨语这么一个宝,不能为他所用的话,更不能让别人发现。他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们相处,不怕李晨语不拿他当自己人。
“这下我就放心了,你们的身份我早就安排好了,以后对外称你们是叔侄,要是住处就安排在藻园,”季白顿了顿,朝内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有一件事儿,我大哥想见见晨儿。”
“什么,”赵半瞎惊的站起来,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你说什么?你大哥知道她的身份了?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能告诉你大哥?”
一连串的责问,赵半瞎惊诧异常,怒瞪着双眼,胸口上下起伏,带着防备的目光看向季白。
季白一个冷冷的眼神,止住了想要往屋里冲的洗砚洗墨,垂下眼,手指点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像是点赵半瞎心里,他咬了咬牙,忍住口中的质问,他要听听,听听季白怎么解释。
默了片刻,季白站了起来,长鞠到底,“抱歉,晨儿的事儿没能瞒过我大哥。”
赵半瞎毫不避让,受了他的礼。
“你说,为什么要把她的身份告诉你大哥。”
叹了一声,季白直起身,“当初我被晨儿挟持走的时候,洗砚他们就给我大哥去了信,那时,我大哥就已经知道了,就在昨夜,大哥从京中回来,让我把晨儿带回去。”
“带回去干什么?杀了她?”赵半瞎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看着季白。
季白后退一步,毫不示弱的回望,“要想动杀机,何必等到现在。”
大哥要杀了李晨语吗?以前或许会,现在不会了,她是个奇人,世间仅有得奇人,大哥不会杀她。
他也不会让大哥杀她。
赵半瞎明白过来,季白说的没错,要想杀晨儿他们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把他们带回金陵,他大哥想干什么?想利用晨儿,想从晨儿身上的到好处,想挖哪些他们不该知道的秘密。该死,真该死,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赵半瞎长叹一声。
“除了你大哥,还有别人知道吗?”赵半瞎心里的酸楚一阵儿,一阵儿的,这叫什么,悲喜交加吗?刚刚得知能够留在金陵,这边儿立马就得知想离开也离开不了。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儿。
“没有,也不会在有别人知道,”季白说的肯定非常,那些知道的人,这辈子都没机会说出口了。
赵半瞎一点儿也没被安慰到,他们当然不会再让别人知道,捡了宝了,怎么会让别人知道。
赵半瞎心里一咯噔,身子动了动,竟没站起来,嘴唇哆嗦这,“我,我师兄呢?你把我师兄怎么了?”
耳中砰砰砰的心跳,赵半瞎瞪大的双眼里都是金星,师兄,师兄你千万不要有事。
“他们一家,正在来金陵的路上。”
闻言,赵半瞎紧绷的身子怎么也松不下来,僵硬这抬起手,单手捂在眼上,他好想哭,师兄,师兄,赵半瞎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章庆丰一家本应该像三清庄那些知道,或可能发现李晨语的人一样,被灭口,这样,李晨语的身份才能最大保证的不会被泄露出去,可他与赵半瞎是师兄弟,他若死了,赵半瞎会疯,李晨语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就乱了套了,所以,章庆丰一家来金陵了。
这里面,有季白的手笔,但更多的是他大哥季明德得命令。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他们季家已经跟李晨语牵连上了,他们若不杀人灭口,以后死的就是他们,头一个死的就是他季白。
季白眼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泛滥的愧疚。抬眼望向走过来的李晨语,“你都听到了吧!”
“嗯,”李晨语嗯了一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胳膊架在扶手上,双手搭在一起,一边的唇角勾出笑,“你大哥找我什么事儿。”
摇头,季白坐下,他知道,李晨语最不喜欢比她高的人,说的是个头,包括坐的也不喜欢比她高的。
“我并不知道大哥找你有什么事儿,他不会有恶意,”季白定定的看向对面,语气放的更柔了,“你放心,我跟我大哥都没有恶意,更不会生出害你的心,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慢慢笑起来,眼里都是笑意,“巴结你还来不及,哪里敢害你。
“哈哈,”李晨语轻笑出声,双手向击,拍了拍,“你也不是没害过我。下次在想害我的时候,好好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本事,也好想想,能不能承受我的怒火。”
警告的话,被李晨语闲话家常一般说了出来,说的季白屏了一口气,心扑通扑通直跳,曾经被李晨语刺中的腹部,又在隐隐作痛。
脸上带着苦笑,季白点头,“我记下了,吃一次教训就够了,铭记终身。”
李晨语冷了脸,站起身往外走。
“赵半瞎,你也跟着一起去,看看大官儿长什么样儿。”
赵半瞎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季白,起身快速跟了出去。
三人一齐出了藻园,坐在一辆马车里,相对无言。
季白想说几句,打破沉默,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就有点儿后悔跟他们坐在一辆马车里。
平时话唠似的洗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巴闭的比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