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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从您出来在进去后,除了大老爷派过来看情况的人,就没别的人在来打探过。”
“嗯,”季白轻嗯了一声,吩咐道:“明天你去查一查,今夜都有什么人来到过闻春院前。”
“是。”
洗砚快速扫了一眼季白,又扫了一眼,吭吭哧哧了半天,“爷,今天那个簪子?”
季白停下,负手而立,淡淡笑了笑:“你说那是什么?”
洗砚来回左右的看了看,一手挡在嘴边儿,声音压低低的,“属下觉的,那是,那是,鬼”
咽了咽口水,急急解释,“若不是鬼,那簪子怎么会突然爆开?属下还看见黑气了呢,一下就觉得好冷,现在这个天儿,怎么可能会冷。那不是鬼的话,难不成是仙?”
望向一脸渴求解惑的洗砚,季白没有生出丝毫的意外,若是看见那样的事儿,他们还不怀疑才有鬼。
“不要对今晚,或者李晨语起好奇心,”顿了顿,季白的声音放柔和了些许,“好奇心会害死你。以后看见什么,想到了什么,都要烂在肚子里,不得泄露出去丝毫,若是守不住,爷我头一个饶不了你。”
话到最后已然严厉无比。
扑通——
“爷,”洗砚跪倒在地,举起一只手,三指朝上,作发誓状,神色严肃认真,“若洗砚将有关于李晨语的事情泄露丝毫,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样重的誓言,不会轻易发出,洗砚用这般行动证明自己,季白对他的衷心毫不怀疑,“我对你向来信任,你也从没让我失望过,你做的很好。”
能被认定,洗砚差点儿泪奔,要知道,主子可从来没夸过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九章()
季明德所住的庭轩院子,灯火通明,季白脚步匆匆的穿过九曲回廊,拐个弯儿,就见大庆侍立在正房门前。
听到脚步声,大庆小跑这迎上来,拱手行了一礼,“爷,您可还好?”
季白脚下不停,“大老爷如何了?大夫呢?”
“大夫都在,大老爷的情况不太好,浑身都在打颤,身子冰凉,盖了厚厚的棉被,大老爷的身子还是一丝的热乎气儿也没有。”
说着话,就到了屋内。
三个上了年纪的大夫,低声商议这,见来人通身贵气的不凡,齐齐对视了一眼,拱手行了一礼。
“可诊断出什么?”季白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
站在中间的大夫拱了拱手,上前了一步,“季大老爷身子冰冷,颤抖,脉搏宽大急洪,且心绪不稳,是得了惊急之症。
但这病症来的又凶又急,在下等人斟酌这先让大老爷安歇下,稳稳心神,就开了一剂安神汤药。”
大夫顿了顿,斜这眼看了一眼另外两人,“用了安神汤药,大老爷睡了半柱香,就又惊醒了,频出虚汗,在下几人商议这加重了一味附子的用量,大老爷喝下依然只睡了半柱香,在下等人就又开了姜火汤,现下还没熬制出来。”
季白点了点头,以示他知道了,抬脚朝内室走。
季明德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隐隐泛青,唇色虚白,对站在床尾侍立的人,轻道:“你退下吧,外边儿那些人也都退出去,守这门,任何人不准出院门一步。”
季白侧身坐在床边,一手搭在季明德腕上。
片刻,收回了手,神色严肃,他读过医书,略懂医理,大哥的病况有一半儿是吓出来的,另一半就是阴气侵体所致。
“怎么样了?”季明德想起当时那一幕,心就提了又提,心口气闷难受的很,手揉着胸口顺气。
“已经被收回簪子里了,过几日就送到土地庙,给他们处置。具体的,我还没来的及问,赵半瞎被阴气伤的很重,已经人事不醒了。”季白语气中带着叹息,这刚三天,这两人就又招回来一只鬼,这以后的日子,岂不是不得安生,还有请周神医的事情,迫在眉睫。
季明德感叹,“那李晨语,究竟是个什么?连鬼都怕她。”
顿了顿,抬手顺着胸口那股不上不下的气,回忆这道:“离得远,我没见她出手,你可曾见了?她可是用的法术?”
季白同样把今夜的事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距离李晨语很近,虽然后来灯火全灭了,但隐隐绰绰的虽不真切,但还是可以看得到,从始至终,李晨语只有左手在动,或虚空一抓,或猛然仰起,没有其他动作,见识了那股冲到体内,驱除阴气的力量,他才明白,李晨语有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可以操控自如的力量,那,或许就是法力。
“或许是用的法力,她为我驱除了阴气,那股力量,像是水,所到之处没有任何不适。”
顿了顿,季白想着这几月来,赵半瞎从未提及过她的来历,她到底是什么人,恐怕赵半瞎也不知情。
默了片刻,季白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人也好妖孽也罢,她不害我们,无论她是谁,我们都已经身在局中了,只能好好待她。”
季明德看着季白沉稳淡定,像似习以为常,没有任何担忧受惊的神情,心里的那份忐忑不安,仿佛消散了些许,虚虚一笑:“这些我自然明白,物以稀为贵,她的价值我懂,存在的危害也远远超出想象,却诡异的,觉的那样的事儿发生在她身上,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叹了一声,一只手掌拍在季白的肩头,“只是苦了你了,那两人就是麻烦头子,刚来金陵几日,先是打了十皇子,这又在身边放了一只厉鬼,真真是无法无天,让人头疼的很。”
季白失笑,摇了摇头,“大哥的身体不用担心,过两日,李晨语会给你驱除阴气,先用这大夫开的药,安心修养几天。”
次日,一夜未眠的季白丝毫没有疲倦的感觉。
“爷,有二个自称与赵先生相识的年轻男子,求见赵先生。”洗砚低声对看着书的季白道。
主子看着这一页,已经看了一柱香,莫不是在发呆?
“什么人?”季白闭了闭眼,眉头一皱。
“一个名叫姜胜屿,一个名叫郑辛的人,宋庭说,这二人与少爷,先生他们有些交情,几天前还在一起用过膳。”
“请他们进来。”季白挑了挑眉,放下书,端起冒着白雾的杯子,不可避免的又想起前几日的夜里,一身红衣似火,周身泛着黑雾的男子。
轻吹了一口气,吹断的白雾又袅袅升起,朝嘴边送了送,突然没了喝茶的兴趣。
大厅内,姜胜屿与郑辛坐在鹅颈椅上,慢慢嘬这茶喝。
黄汤在喉间滚动,姜胜屿呼的吐出一口气,留下口齿一片清香,“这是什么茶?茶色无一丝杂质,香气四溢,滋味鲜爽。”
“是白茶,”郑辛眼睑微垂,轻轻嗅了嗅手中茶杯里的香茶,“应该是贡眉,有入药的功效,解酒醒酒、平肝益血,白茶是茶中极品,常常饮用有清热润肺的功效。”
“哈,”姜胜屿哈了一声,仔细看着杯子里的茶。默念从书中看到有关白茶的介绍:外形芽毫完整,满身披毫,毫香清鲜,汤色黄绿清澈,滋味清淡回甘。
看过来看过去,姜胜屿也没看明白披毫说的是哪个部位。
“胜屿,”郑辛朝门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站起身整了整衣摆。
季白款款而来,拱手与站在大厅中的两人示意。
“两位公子。”
姜胜屿郑辛二人齐齐还礼,“冒昧打扰了。”
三人落座,侍女端着托盘又上了一回茶。
坐在下首处的姜胜屿拱了拱手,“在下姓姜,名胜屿。”
郑辛紧随其后,介绍了自己。
季白同样报了姓名。
他没有刻意隐瞒身份,但也没引来姜胜屿二人的惊呼,季家家大业大,族人众多他们二人也没多想。
姜胜屿郑辛听闻他姓季,又通身的贵气,心里就暗暗猜想季白是季家哪一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章()
攀谈了几句,姜胜屿直奔主题,“我们今日来是跟赵先生告辞的,不知先生他?”
季白斜这眼看了他一眼,“赵先生有些要事,不能亲自见你们了。”
“哦,”姜胜屿哦了一声,站起身拱了拱手,“劳烦公子替在下跟先生与李少爷说一声告辞。”
郑辛跟在一旁行礼。
客套了几句,二人就告辞离开了。
姜胜屿回头看了一眼雕梁画柱的庭院,叹了一声。
“胜屿可是也觉的以后与赵先生他们无缘了?”郑辛唇角含笑,侧头看向旁边叹气的姜胜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院子。
姜胜屿失笑,握拳轻轻砸在郑辛胸口,“你是我肚子的蛔虫怎的?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郑辛回了一拳,笑容加深,抬脚朝外走,“你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了,想不懂都难。”
姜胜屿撇了撇嘴,故作哀怨的撇了他一眼,“要我向你一样,整日嘴角含笑,我可做不到,那也太累了。”
习惯性的,郑辛的唇角微微勾起,神色落寞了一分,“习惯了,就好了。”
姜胜屿抬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以示安慰。
咯吱——
闻春院内,禁闭了两日的正房,终于打开了。
李晨语两手撑在门上,微微仰头,冷冷的,如一片湖泊一般的眸子微微眯着,阳光照在瓷白的肌肤上,肤色极尽透明。
呼的吐出一口浊气,扶在门框的小手垂下,李晨语一步一步走到廊下,仰面立了片刻。
眼睛眨了几下,疲倦的感觉丝毫不见消退,转动的眸子上,被丝丝缕缕的血丝缠绕。
抬脚出了廊下,李晨语脚步稳重的朝影壁处去。
过了影壁就是大门,白嫩小手拉开沉重的院门,李晨语看向诧异看过来的洗砚,“去把季白叫来。”
“你”洗砚的话还没说出口,李晨语已经转身回去了。
季白接到消息,季明德也在同一时间知道了,两人在半路汇合,朝闻春院而来。
正房门前,坐在台阶上的李晨语低垂这小脑袋,望向急步而来的两人,将目光锁在季明德身上。
这人身上的阴气不重,但时间久了恐怕就入内脏了,倒是坏的可不至身体那么简单,也不知过了几天了。
“晨儿,”季白走上前,担忧的目光快速的将李晨语扫了一遍。神色怠倦,脸色苍白,两颊处带着的红晕消退的一丝不剩。
“你可还好?”季白有很多的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听云川说你身体抱恙,这几日来又连日操劳,晨儿的身子可还好?先生的情况可还好,”季明德同样也在打量她,语气关切,目光真挚。
“我没事,他也没事儿,”李晨语零模两可的应了一句。
歪着头,懒懒的看向季白,“那个周神医请来吗?”
季白眸光动了动,缓缓摇了摇头,“已经找到他了,周神医脾气古怪,要等几天才能把他请过来。”
李晨语的眸子眯了眯,毫无感情的看着季白,不言不语。
赵半瞎体内的阴气虽然都已经清除干净了,但留下的损伤也很严重,再加上曾经中过剧毒,在找不到医术高明的人来给他调养,赵半瞎真的就成了废人了。
季白被冰冷冷的目光盯的心里一凉,不自觉的眉头一皱,眸光跟着暗了下去,“明日我亲自去请,你安心等几天。”
李晨语收回目光,面上依旧毫无表情的抬了抬下巴,似是懒得说话,言简意赅道:“搬把椅子。”
季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季明德,略一想,就明白了她什么意思,进屋看了一圈,挑了一张最矮的方凳。
季明德坐下去,比坐在台阶上的李晨语矮了半头。
隔着几个台阶,李晨语实在懒得动弹,朝坐着没动,只端正了身子,双眼盯着季明德。
看她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季明德心中一紧,想着法术会是什么样儿。
他猛然瞪大双眼,面容紧绷,低头朝膝盖处看,直觉的一股水浇在了身上,侵透了肌肤,朝四肢百骸涌入。
“这,”季明德不可思议,又惊讶的看向季白,“这就是法术吗?这般的,这般的不可思议。”
闻言,李晨语微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
法术?自己是正儿八经的人,不是劳什子不存在的神,还是把她想象成妖了?
季白唇间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朝影壁处指了指。
惊觉失了态,季明德恍然一笑,回头,闭上了双眼,静静感受那股涓涓流淌的力量。
乓——
季明德呼的睁开眼,看看双眼禁闭的李晨出,扭头无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