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乓——
季明德呼的睁开眼,看看双眼禁闭的李晨出,扭头无声询问季白。
乓——
不用季白回答,乓的一声吸引过去季明德的目光。
只见一股黑烟快速散开,眨眼就消失在空气里。
乓乓声不间断的想,季明德的目光追逐这声音,终于看到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季明德的眼睛紧盯着胸口处,只见一缕黑烟,从心口处钻出来,飘荡了两下,乓的一声爆开,像一股烟一样,呼的消散。
季明德双拳紧握,几次想抬起手臂,都没能动弹。
“那应该就是阴气,”季白走上前,手掌朝季明德背后冒出来的一股黑烟而去。
白皙修长的手掌虚空一抓,只留残影的黑烟在他指缝间消失。
徒留一片冰凉。
“云川,你快远远站着,”季明德的声音紧绷,微微侧头眼尾处盯着一片衣角,语气中带着严厉。
依言远远站着,季白抬脚朝正房去。
在阳光下,驱除阴气事半功倍,用了一个多时辰,李晨语就收回了精神力。
季明德感受着那股力量渐渐远离,心里多了一丝不舍。那种感觉,就有一股清泉流淌在体内,初了惊奇,只剩舒服了,他在找不出比舒服更好的词来形容。
李晨语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回几次,才睁开双眸。
“你体内的阴气都清理干净了,这几天好好休养几天,夜里最好不要出门,体虚,容易撞鬼。”
李晨语的话,全都塞在季明德心口上了,堵的他像要喘不过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一章()
季明德点头,示意他记下了,扶着膝盖站起身,吁出一口气,脸上带着笑,“多谢晨儿了,我感觉好多了,像甩下了一个大包袱,浑身一轻。”
顿了顿,长鞠到底,“多谢晨儿不辞辛苦的给我治伤。”
李晨语的小脸儿上缺少表情,闻言,没说话,更没避开季明德的礼。
默了片刻,季明德直起身,神色认真的看着李晨语的脸,“你已经有好几日不曾用过饭,先用些清粥垫垫胃如何?”
说到吃,咕噜一声响,李晨语的目光顿时变的幽幽的。
点了点头,暗哑的声音道:“你让他们快点儿。”
季明德会心一笑,这个高深莫测的李晨语,怎么一提到吃就两眼放光呢,怕是饿的狠了。
“已经吩咐过了,这会儿就可以用。”
李晨语忙不迭的点头,挥这小手赶人,“你帮我叫他们送过来,去吧,去吧。”
季明德挑了挑眉,他对自己家的孩子也从没关心过膳食上的事儿,这个李晨语,真会顺杆子爬,不过倒是多了几分憨气。
季明德心中没有生出一丝不愉,毕竟李晨语有那个傲娇的资本,他依言出去。
“别坐在地上了,来,”季白伸出手,递到李晨语面前,“我拉你起来。”
李晨语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梢,唇边露出丝丝笑意。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她不但把抓住了季白的手,还顺便摸了两把。
季白看着从指尖一路来到手心里的小手,眨了眨眼。这家伙,是无意的吧。
手臂用力向上拽,李晨语就跟着力道站起来,反客为主的握着季白的中指,快了他一步,拉着他进了屋。
季白看着被小手握着的手,又看着松开,心头像是被羽毛轻抚了一下,有些痒。
李晨语坐在鹅颈椅上,手撑着下巴,“过了几天了?”
季白落座在她对面,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今日是第二天,先生为何还没醒?”
叹了一声,李晨语以手扶额,靠在椅背上,“一时半会儿得醒不了,他身体受到的损害太大了,我也只能给他驱除阴气罢了,其他的,就看他自己了。”
季白握茶盏的手紧了紧,眉头一皱,“我定会把周神医请来,先让其他大夫给先生诊治吧,我认识一位贺大夫,虽然比周神医差了些许,但医术精湛,高明,不如先请他来如何?”
“你看着办吧,”李晨语面色沉下来,烦躁的揉了揉额头。
额头的温度还是有点儿高,起码还要两天,这个温度才能退下去,唉,都是贪嘴喝酒惹下的。
李晨语脸上的烦躁尽数被季白看在眼里,心里就是一叹,周神医早在半个月前就找到了,那是个在皇上面前挂过号的人,去的人不好硬来,就一直拖到现在,这次去了,定要想个办法把他请动,想个什么办法好呢!
季明德很快返回,身后跟着的大楚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李晨语阴霾的心看见吃的,总算开阔了那么一点儿,上前帮着摆饭。
“我来就是,少爷入座吧,”大楚偷眼看着李晨语,手下不停。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李晨语埋头填肚子。
季白与季明德坐在一旁等着。
这顿饭,大楚就一直在添饭,见李晨语吃完了,看着一片被收拾干净的碗碟,嘴角不可抑止的抽了抽。这么点个小人儿,他吃怎么这么能吃。
又偷眼朝李晨语肚子上撇。
李晨语不理会他的小动作,指了指桌子,“麻烦你帮我收一下。”
在她眼里,众生平等,对待任何人她都是同一种心态对待,不会因为这人是仆从,她就觉的高他一等。
大楚又受宠若惊了一下,他对人卑躬屈膝,有人对他巴结奉承,高高在上的人,从未将他这样的小人物放在眼里。这位少爷,面对大人的时候冷冰冰的,看他时依旧冷冰冰的,在她眼里,他们像是没有什么分别,小小年龄就有这样的定力,难道是世外高人?可年龄也太小了点儿,当真古怪的很。
没人理会大楚是什么想法儿,李晨语又坐原先的位置,捧着一杯茶。
收拾残局的大楚退下了,季明德才开口道:“不知哪天的事情,是有什么缘由?”
李晨语就知道他会问,所以才坐在这儿等着,毕竟,季明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是附身在一只乌龟身上的鬼,他胆子大的很,见了我都没跑,一时好奇,就把他弄出来问了问原因。
后来就把那只鬼收紧簪子里了,他与老龟的感情深厚,老龟在我手里被人偷走重伤去了,他伤心过度,耍了几个小手段,跑出来了。”
李晨语说的轻描淡写,习以为常的口气听的人心里只抽抽。
默了片刻,季白很快消化了她因为一时好奇惹来的一只鬼的问题。
“你打算把他,怎么处置?”这是季白最关心的,他可不希望前几日发生的事儿在重演。
闻言,李晨语唇边勾出一抹冷笑,从怀里摸出那只,借用季白的碧玉簪子,语气懒懒的,“这只小鬼儿的事儿,以后再说,把赵半瞎整成那样,送他去投胎太便宜他了。”
季明德看了看簪子,又看了看季白的头顶,确定那只眼熟的簪子就是季白的。
闻言,心里又抽搐了一下,“晨儿打算教训他一番?”
李晨语撇了一眼季明德,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季明德笑,“是该教育一番,”顿了顿,抬手摸到胡须处,又笑了笑,“不过晨儿要把握好分寸,再让他耍手段跑了,麻烦的很,不如早日把那鬼送走。”
“呵,”李晨语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把簪子塞回怀里,打了个哈欠。
“我累了,你们还有别问题要问的话,就等以后在问。”
季白站起身,渡了两步,“我让人给你熬了补药,是按照在船上时你常喝的方子熬的,你用一碗在歇下。”
一个哈欠上来,接连几个哈欠不停,闻言,摆了摆手,“拿过来吧,我确实应该补补。”
季白失笑,他以为摆手是不打算喝了呢,这个小家伙,真是不走寻常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二章()
喝了拿药乌漆吗黑,滋味儿古怪的补药,李晨语甩这手,就朝内室去,临近内室时,扭过头来看向朝外走的季白二人,“请周神医的事儿过两日在说,到时候我跟你同去,我到要看看,什么神医这么难请。”
这是怪他没把人请来吗!季白应了一声,告辞出去了。
李晨语过了屏风,边走边脱衣服,只身穿着里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李晨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额头,放下手,就是一声叹。她轻易不会生病,但只要是病了,就没那么容易好,例如酒后发高烧,她最多一次高烧缠绵了小半个月才算好,这次为了给那几个人驱除阴气,消耗了精神力,病好的就更慢了,这回摸了摸,估计体温有二十七八度,已经是有好转的迹象了,相信用不了五天,就能全好。
走出内室,就见南面墙的临窗大炕上,赵半瞎半阖这眼,在出神。
李晨语走进了,他也没发现。
“感觉怎么样了?”
半垂着的眼睑忽的睁开,赵半瞎像是鱼目一样的眼珠子动了动,他动作过猛,牵动了肺腑,胸膛起伏不定的咳起来,咳的身子躺不住,半趴在炕边儿。
李晨语几步走上前,轻轻拍着赵半瞎的后背。
赵半瞎咳声不住,咳的几遇呕吐,地上的痰盂,被吐进几口浓痰。
一股涓涓流水,缓缓倾泻而出,顺着李晨语的手,涌进手心下不住颤抖的后背中。
过了几息,赵半瞎呼哧带喘的被扶躺在炕上,嘴里嗬嗬的发这声,抓住李晨语的手,喘了几口,道:“是我连累你了,我这身子,如今竟然败坏成这样,幸好暂时不会死,就这么死了的话,我还真的对你放心不下,你还没在世间立住脚跟,我放心不下。”
几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喘不上来气,又趴回炕边儿,对着痰盂咳痰。
李晨语依旧抬手拍着他的后背,暗哑的声音道:“你放心,就算是阴间,也不会让你此时就一命呜呼,安心等着,今天我就跟季白去请那个能医死人生白骨的神医来。”
咳舒服了些许,赵半瞎复又躺回去,神色痛苦,“好,我听你的,安心等着,你行事千万要小心,不要忘了去土地庙报备。”
顿了顿沉思片刻,接着道:“若是周神医不肯屈尊,你也不要为难与他,我的病,不医治也不会怎么样,到时我们再请别的大夫就是,神医多的是,你可听到了?”
李晨语端着盛这白水的杯子,递到赵半瞎嘴边,喂他喝了一杯水,坐在炕边儿道:“请不请的来去了就知道了,我也不是不讲理,他若是不医治你,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到时在想别的办法,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半死不活的不管。”
赵半瞎被一股名为感动的情绪包裹,闻言鼻子发酸,含笑点了点头。
季白很快赶来,等着李晨语用完了饭,才嘱咐她收拾行李。
李晨语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换了一件黑色衣服,又带了几件换洗衣物,几张银票子,拎这一个小包袱,就随季白出了百花斋。
百花斋后角门,一辆朴素马车停在哪儿。
李晨语看了就是眉头一紧,不悦的抬下巴指了指马车方向,问向一身暗紫锦袍的季白:“坐马车何年何月能到南临?”
季白道:“快马加鞭四五天能到,而且这两日就是雨季,做马车要方便点儿,我们轻装出行,用不了五天就可以到达南临,若是想骑马,等大雨过去,到时换了马车就是。”
李晨语看向天空,东面黑压压的云层不知什么时候说下就下了,这真不是一个外出的好日子。伸手揉了揉额头,她是相当不喜欢坐马车急行的,其中有多颠簸想想就知道。
“走吧,”李晨语抬脚上了马车,季白紧随其后,两人一左一右的占据这马车两边儿,李晨语刚刚撩起车帘子的时候就看见马车一角当着两摞书,现在拿起一看,竟是画本子,挑了挑眉,抬头对对面的季白道了声谢。
一个惊雷带着一道闪电劈下,接二连三的雷声在耳边儿炸响,李晨语推开车窗,朝乌云看去。
黑压压的一大片乌云,从南自北,汹涌而来,伴着阵阵惊雷,啪嗒一滴雨水,砸在李晨语面上,一滴两滴,天地被哗的一声震响,铺天盖地的雨滴须臾间,下成一片雨幕。
关上窗,李晨语面上被渐上的雨滴从额头处滚下,留下一道水渍。
“这雨下的太急了,今天实在不适合出行。”李晨语叹道。
“给,”季白掌心躺着叠的四四方方的帕子,送到李晨语面前。
李晨语接过去,拎起一角,胡乱的擦了一把连,就听季白道:“早一日出发,赵先生的病就能早些被医治,这两月都是雨季,总是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