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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语一路回了客房,扎进屋子里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闭上眼就睡着了。
季白回了房,就将洗砚宋庭他们叫了进来。
“信鸽可回来了?”
洗砚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竹制信桶,双手捧着,递到季白手里。
里面写着:已外山下等候,出行马匹车辆等,一应准备妥当。
这是昨夜季白提前传了信,让人在山下接应。现在一应准备妥当了,只等着他们下山了。
放下纸条,季白左手的食指与中指,轻轻点在桌面上,有节奏的响这。
道:“今晚你二人,一人守在晨儿的房前,一人守在窗外,有动静立马回来报我,她若有话,也来回了我,我没到之前,不能让她走了。”
洗砚与宋庭对视一眼,心里猜测,是不是前几天簪子的事儿李晨语还没死心。但让他们两人守这,那不是白搭吗,她若想走,看都看不见。这怎么守。
洗砚小心翼翼的噓这季白的脸色,道:“少爷的能耐,爷您也知道,她若是想出了那间屋子,那是我们俩能守的住的!恐怕连通知您的时间也没有,她就嗖的不见了。”
宋庭跟着点头,他是真不想去,前几天李晨语不悦的神色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这几天他都不敢正眼瞧她,就怕她又嫌弃他没用,可是,他真的不敢啊,那是鬼啊,他不敢也太情理之中啊,毕竟他也是个正常人不是。
想着想着,宋庭就又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番,要不然,他真觉得自己是个怂包了。
季白也苦恼的很,明天就要走了,李晨语必定选在今天夜里下山察看,她在查什么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跟地府有关。
曾经那个在梦中自称判官的人说过,无论李晨语要干什么,不能判断是好是坏的时候,就尽量弄明白,并且引导她往好的方向去。
这是判官的话,现在也是他要做的,李晨语不惹事儿还好,惹了麻烦,那就是大麻烦。
他真怕有一天,李晨语惹出了他也解决不了的麻烦。那时候,他该如何是好!
季白的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面上尽是苦恼与无奈,叹了一声,道:“你们俩只管守着,夜了再去。”
没法儿,洗砚他们只好应下,唉声叹气的各自忙去了。
天略一擦黑,季白就敲响了李晨语的房门。
梆梆梆——
屋内熟睡的人眉头忽的皱在一起,长而浓密的睫毛动了动,呼吸加重了一分。
季白敲门的动作顿了顿,侧耳听这房中没有动静,便又轻敲了几下,边道:“晨儿,用晚膳了,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早就被吵醒的李晨语猛然间坐起身,欻的一下掀开被子,脸色阴沉,“王八蛋,你他娘的没重要的事儿,我就宰了你。”
一跃起了身,脚下生风,几步就走到门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六十章()
门被从里面唰的打开,季白连忙后退了一步,看着李晨语仿佛风雨欲来的神色,面上依旧淡淡的。
伸手拿出一张纸条,递到李晨语面前,“刚刚飞鸽传过消息,你看看。”
李晨语动也不动,仰面看着季白,阴沉沉的目光,像要把季白盯出一个窟窿才罢休。
季白的眉头皱在一起,复又展开,他跟这个有起床时的丫头倔什么,哪里倔犟得过她。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上面说赵先生昏迷了三天,恐怕性命之忧。”
没等季白把话说完,李晨语就抬手把信息朵了过去,快速的看了一遍,眸中的火气降了些许。上面果如季白所说,赵半瞎心脉尚有,却时而昏迷不醒,近来已经陷入昏迷了。
李晨语将纸条攥在手心里,想着地府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赵半瞎怎么会昏迷不醒,他是被地府特选出来,负责她在阳间诸多事宜的人,他的阳数早就尽了,就算身体出了重大的创伤,也不会一命呜呼,怎么就昏迷不醒了呢。
她心里产生了疑惑,思来想去,便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季白的面色忽的沉了下来,他确实在骗他不假,但信是在前两天就传过来的,他是怕她不能定心,担忧,才一直没告诉她。现在告诉她,是为了阻止她下山,这丫头竟然这样不信任他,他会害她不成。
“李晨语,我季白哪里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了?让你不信任我到如此地步。”季白压下怒火,面沉如水的冷冷发问,语气生硬。
从没见过季白发脾气的李晨语,顿时就怀疑是不是冤枉了他。她眨了眨眼,面上的阴沉沉的表情,几个眨眼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傻乎乎的样子。
但她是谁?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季白生气的样子唬住,淡淡道:“你跟我进来。”
转身就回了房。
季白看着她的背影,才发现她只穿这里衣,一头黑亮柔顺的黑发披在后背,脚下鞋子也没穿,光着脚。
不知怎的,看她这副样子,季白脑海中突然想起当时见过她身负重伤,皮开肉裂的情形,突然间理解了她为何有那样重得防备心。这丫头看着深沉似海,实则她心思简单的很,七情六欲算摆在脸上。要不然也不会脱口就说他是不是在骗她的话。她这样随性又坦率的性子,若是在没有点儿防人之心,不定要吃多少亏。
季白的心思倏忽来去,心里的火气就消了一半儿,面色也没那么难看了,抬脚进了屋。
李晨语看着他没那么生硬的面色,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家伙刚刚生气的样子不会是装的吧,那要不然怎么这么点儿功夫就没那么怒火冲天了呢?
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道:“赵半瞎的事儿你不了解,猛然间一说他昏迷不醒,我肯定要怀疑你是不是在骗人。”
顿了顿,李晨语的眉头一点点的皱在一起,面露担忧,“他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看来是出了问题,我们的尽快赶回去。”
季白揉了揉被气的生疼的脑门,想着他对李晨语的事情知道还是太少了。
默了片刻,季白沉静道:“你是不是打算今夜下山?”
“嗯?”李晨语惊讶的抬起眼睑,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夜要下山?”
“你前几日说过。”
李晨语回忆了一下,貌似她真的说过要亲自下山的一趟的话。便道:“我前几天确实说过,你猜的不错,我早就打算走之前下山一趟。怎么?你有话说?”
季白面露坚定,手指轻点在桌面上,这是他在思考时得小动作。
道:“我带着簪子替你走一趟,你这几天也累了,回程的路要走几天,你要养足了精神才是。”
“你替我下山?”李晨语惊讶的反问了一句,随后单手磨蹭这下巴,眼睛半眯着。
这家伙是个翩翩公子,他下山遇到鬼了,吓着了就难办了,他那当大官的哥哥不得千里追杀她呀,再说了,一个美男要是吓坏了,也怪可惜的。
便摇头拒绝:“你不行,你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可不负责。”
季白被那句你不行,说的黑了半边脸,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丫头说不行,这是侮辱,瞧不起他的意思吧!
砰——
季白一掌拍在炕几上,桌子上的茶杯都跟着跳了跳,可见他这一掌用了多大的力气。
李晨语瞪着眼看他。
“你把簪子拿出来。”季白毫不避让的瞪回去,冷冷道了一句。
看他坚定誓不罢休的样子,是非去不可了,既然他那么想去,那她就成全他好了,还敢跟她拍桌子,李晨语翻了个白眼,翻身爬上炕,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根碧玉簪子。
季白盯着那双沾满了灰尘的白嫩脚丫子,面露无奈,这丫头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照她话中的意思,她是比自己年龄还要大,但她竟然不懂男女之别的道理,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在他这个男子面前,光着脚丫子,女子的脚是只有她的夫君才可以看的。她不懂这些吗,以后要不要给她找个女夫子教她读女戒,不至于以后成了亲,被夫家不喜。
“哎,”李晨语拿簪子捅了捅季白的手臂,歪着头打量他,“你想什么呢?看你半天都没反应,你还是别去了。”
说着话,就往回收簪子,她怎么想,都觉的季白不适合跑这一趟,他细皮嫩肉的,那群属下恨不得替他走路,她若是让季白去,磕了碰了,那她还不得受人白眼啊,再说了,他去这一趟注定一无所获,何必让他去。
季白伸手,一把抓住了簪子,稍一用劲儿,就从出神的李晨语手里把簪子夺回来了。
“哎,你”李晨语回过神,劈手就要往回夺簪子。
季白眼明手快,仰起胳膊,将簪子举的高高的。
李晨语扑过去,一手抓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尖,试图把簪子够到手。边道:“就一个晚上,你也找不着,还是甭去了。”
眼看着要被够到手,季白连忙直起上身,将簪子又举高了一个度。他找不到才好,过了今晚明天就走了,不信你还能回过头来,跑去看什么地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六十一章()
李晨语展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季白的手臂,稍一用力,季白就觉的手臂被禁锢的生疼。
“好了,”季白叫停,低头看着快要从炕上掉下去的小人儿。“你先松手,在乱动就掉下去了。”
支这另一只手臂,虚揽在一旁,护在李晨语身前。
李晨语垂头朝脚下看,红唇撇了撇,歪着头看季白,“把簪子给我,你跟我瞎抢什么,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快松手,”季白活动了一下被紧紧抱着的手臂,“我给你就是,不过,你的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晨语扭过头,切了一声,松开一只手,小手成刀装,一手刀砍在季白胳膊弯处。
倒抽了一口凉气,季白手臂曲弯,咬着牙忍着痛,怒瞪着李晨语得意洋洋的把簪子夺回去。
哼了一声,李晨语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摇晃簪子,得意的样子别提了。
“你是打算今夜还去?”季白捂这生痛的胳膊弯,脸颊上多了两片粉红,错着牙问。
李晨语抿嘴,一边的唇角勾了勾,坐在炕桌上,翘着二郎腿,“实话跟你说吧,我就算是去了,这么一晚上的时间,能干嘛吗?还有,你知道我是要去干嘛?你就这么拦着我。”
季白的眉头紧锁,眉心一跳一跳的,试图展开紧皱的眉头,却还是觉的皱这眉舒服点儿,道:“你去干嘛我不知道,但你把这件事儿交给那个厉鬼办,你是想用他给你办事儿?这样不违反阴间规矩?”
不得不说,季白的敏锐感很准,他猜想的不错,但也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晨语也没有给他解释兴趣。
便道:“没你说的那回儿事儿,驱使一个小鬼儿而已,多的是人在驱使,偏偏就我不能?你不懂的。”
李白确实不懂,但他的直觉准的很,他只要想想李晨语要跟那只鬼大赏关系,心里就有不详的预感。
道:“今夜哪儿也不要去,若这个地方真的很重要,以后我在陪你一齐回来。”
回答他的是一个白眼,李晨语扭过头面露不悦。
默了片刻,也没等到回答,季白无奈的抿了抿嘴,叹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李晨语朝这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手下顺手把簪子往怀里放。咚的一声响,簪子从衣襟里滑下来,掉在炕上。
李晨语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一马平川,伸手勾这衣襟,朝里看,空荡荡,平坦坦,啥也木有。
去而复返,手里提着食盒的季白,看着炕上扭过头看过来的人,呆了片刻,连忙扭过身,耳根子粉了一片。
这丫头,可千万别误会了,他真不是故意的。
“那个,晨儿,我把食盒给你提过来了,你用了膳早些歇着吧。”季白的声音略带这尴尬,叮嘱了一句,就抬腿走了。
李晨语翻白眼,拍了拍胸口,捏这簪子躺倒在炕上,发起了呆。
她是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
答案肯定是去。
这里虽然离金陵不远,她想来随时可以,但这里的事儿一直挂在心上,惦记这,那也你多累,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办了它,这样才是她一贯的风格。
打定了注意,李晨语翻身下炕,提过放在门前的食盒。里面放着四菜一汤,一盅白米饭。
用了饭,李晨语擦了擦嘴,就找衣服穿在身上,洗漱了一遍,神清气爽的出了屋门。
正倚在门柱上,无聊的紧的洗砚,看见她穿着整齐,顿时就打了个机灵,咧着嘴笑,“少爷吃完了?还用别的吗?宋庭哪儿肯定给你备着小吃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