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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坐在陶钰娘对面,闻言看这窗外,淡淡笑着,应了一句:“想来是睡熟了。”
一个时辰后,用过饭食的几人再次登上马车,季白小心翼翼的坐回马车内,盘膝而坐,抬手拿起被掀到一边的斗篷,轻轻盖在背对着他,侧身而躺的李晨语身上。
一只小手钻出来,抓住斗篷扔在一边,嘴里嘟囔着,“我不盖,热。”
季白摇了摇头将斗篷拿起,放到角落里,展臂拿起水囊,在李晨语耳边晃了晃,压低声音道:“你要不要喝水?里面放了蜂蜜,还给你备了点心。”
“别说话,”李晨语烦躁的锁紧了眉头,抬手啪的盖在脸上,小身子扭动了几下。口中连连念着:“别说话,别说话,别说话。”
“好好好,”季白收回水囊连着应了几声好,起身出了马车,临走到车门,扭过身来交代了一声:“我就在外面,你安心睡吧。”
是夜,脑仁一突一突的李晨语走下马车,她饿了,闻这烤肉香味儿就再也睡不着了,虽然还没睡够,但肚子咕咕叫,饿的难受。
眼尖的宋庭先看到揉着眼睛往这边走的李晨语,上前几步就迎了上去,“少爷,您醒了?那边有条小溪,少爷去梳洗一下醒醒神吧。”
李晨语顺着宋庭指的方向,脚下一转就走了过去。宋庭跟在她身后,看她一眼,又连连的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李晨语斜这眼看错后了半步的宋庭,声音因为刚睡醒带着暗哑。
宋庭面露尴尬,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略显扭捏道:“就是前几天你要我下山的事儿,那时我,我一时糊涂了,心里有点儿胆怯,我现在想通了,你说山下安全的很,那定是没错的。现在簪子的事儿还晚吗?”
顿了顿,宋庭攥了攥拳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一直堵在心中的话。
“你,你别瞧不起我。”
李晨语有猜到他要说的是这件事儿,停下脚步,神情中带着点儿生气,认真的看着宋庭,“什么看起看不起,你想什么呢,前几天就见你扭扭捏捏的,想跟你说句话你跟见了鬼似的,看见我就走,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我不是躲,是没能把你交代的事情办了,我没脸见你。”被倒打了一耙,宋庭心里却是欢喜的,他犹豫了好几天,都没鼓起勇气向李晨语道歉,对于没接下簪子的事儿,他早就后悔了,心中有好多话要说,但一见了她,就什么都卡在嗓子里了,现在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六十四章()
李晨语能够体谅宋庭的心情,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让他拿这封印了一只厉鬼的簪子荒山遍野的跑,确实为难了他,当时是她用人心切,拿宋庭当他是末世里的队友,就没能细想直接就让他办事儿,现在宋庭没跟她生了嫌隙,已经很好了。
她放轻柔了声音,低声细语,“簪子的事儿我已经解决了,你也不要把前几天的事儿放在心上,是我鲁莽了。”
“不不不,”宋庭急的连连摆手,脸色都泛红了,“是我没用,那么点子小事儿都没敢应承,你千万别说自己鲁莽的话,我,我受不起。”
李晨语灿然一笑,抬手拍了拍面带羞愧的宋庭的胳膊,“好了,不说过去的事儿了,我去洗把脸。”
看着走开的背影,宋庭心里胀的历害,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这种感觉,好陌生。
他愣了片刻,抬脚走上前。默默的把手帕递过去,弯腰抓起李晨语背后总往身前划的长发,轻轻托在手里,顺滑如丝的黑发软软的,摸起来很顺手。
这样的事情细心的宋庭总会做,都是一些小事情,李晨语并不放在心上,洗了脸就拿着那方雪白的帕子随意擦了擦,随手又还给了宋庭。
两人一前一后返回,季白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李晨语坐,抬手将盛这各色点心的攒盒放到她面前,轻道:“可是饿了?先用这点心垫垫,哪里烤了鹿肉,等会儿就可以吃了。”
李晨语捏点心的手顿住,秀气的小鼻子抽了抽,果然闻见一股肉香气,她顿时就想起曾经被困在阴间,吃过百天的鹿肉,曾经的焦躁,仿徨,无助也随之而来,她的面色随意变的铁青,胃里就是一阵抽搐,一股酸水涌上来,连连干呕了两下。
“怎么了?”季白起身蹲在她身边,抬手轻拍李晨语的后背,关切的询问:“可是哪儿不舒服?上次的病没好吗?”
慌忙去拿水的宋庭,突然想起来赵半瞎曾经说过李晨语不吃鱼肉的事儿,说是提起来就想吐,难道鹿肉也不能吃吗?
胡乱想着,宋庭就把水递过去。
李晨语拨开季白的手,抓过水就饮了一大口,压下心中翻滚的怒气,把在阴间经历的种种赶出脑外。轻舒了一口气,道:“我没事儿,就是鹿肉吃多了提起来就想吐。”
周人瑞倒是理解李晨语的话,道:“东西吃多了确实容易反胃,你的反应这么急,倒想是吃伤了胃口。”
唉的一声叹息,李晨语铁青的面色缓了缓,“周老别提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听见鹿字了,你们吃着,我抓点儿别的野物回来,等会儿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晨儿还会厨艺?”陶钰娘惊讶了一回,对李晨语越加的好奇了,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有这那样深邃又藏锋卧厉的眸子,又有看尽了世间风云变换的豁达云淡风轻,这样的一个小小孩童,这样的不凡气度,真真让她嫉妒,将来定会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吧。
李晨语淡淡笑了笑,一手挽袖子,边道:“爱吃的人都多少会点儿厨艺,我就是爱吃中的佼佼者,听说大家闺秀上得厅堂下的厨房,钰娘的手艺也不错吧?”
陶钰娘被逗的一乐,细品品那句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真真贴切,就越发笑的灿烂。眼睛撇了一下注视着李晨语的季白,笑容就收了许多,谦虚道:“手艺谈不上,我也只会做一些家常小菜,上不得台面的。”
李晨语早就挽好了两只袖子,等她说完,应了一句:“别谦虚。”就示意了一下众人,抬脚朝野草丛中去。
宋庭连忙跟上去顺手拿了火把,走上前给李晨语照亮。
“把火给我吧,我自个去就行了。”没等宋庭同意李晨语就拿上火把,拽了拽,示意宋庭松手。
宋庭松了手,又跟着走了几步,口中道:“就让我跟着去吧,黑灯瞎火的别碰到蛇蚁之类的东西,这周围的野草长的太高,里面容易藏这毒虫。”
“没事儿,”李晨语摆了摆手,几步就把宋庭甩开了。
走到一片野草茂盛的野草地,李晨语的小身板被正在疯长的野草挡的严严实实。她侧耳听了半晌,小巧玲珑的耳朵动了动。
不多时就传来几声闷响,伴随着短暂的尖利鸣叫,一群乌鸦鸣这刺耳的叫声,呼啦啦的飞过。
正在用精神力狂扫周围环境的李晨语,仰面望这那群飞远的乌鸦,道:“晦气,荒山野岭的遇见这种鸟。”
众人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回来,陶子龙正提议让人去找找,就见李晨语灰头土脸的从野草堆里钻出来,左右手里提着一堆的野物。
“我回来了,”李晨语满脸笑的把野物都放在火堆旁,蹲在地上挑挑拣拣。
她用精神力探查环境的时候随便打的野物,也没仔细瞧,就急匆匆的赶回来。这一看,野物还真不少,三只野兔,两只只野鸡,还有一只黄鼠狼。
“哎,这是,”陶子龙上前仔细看了看那只身披黄毛,四肢短小,有这尖尖嘴巴的物体,在确定真的没看错时,瞪着李晨语倍感无语。
“我说你个傻小子,”周人瑞捋这胡须要笑不笑的叹了一声,“你怎么打回来一只黄大仙?”
季白上前看了一回,回身唤了宋庭,“你把这只黄大仙拿去埋了,叩几个头,恭敬这点儿。”
他们这样的反应李晨语是知道原因的,无非是古人拿黄鼠狼当大仙,传说能迷惑人心,会附身,都是敬而远之。在华夏也有这样的传闻,她曾耳闻过知道一些。
宋庭应了一声,先对着咽了气儿的黄鼠狼双手合十拜了拜,才恭敬的双手捧着,拿去埋掉了。
这一边儿陶子龙在讲黄鼠狼的传说。李晨语听了会儿,就觉的甚没新意,照顾了一声就拿着野物要去。
“你小子先别走,”周人瑞叫住了抬脚要走的人,回身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翻出一个青瓷小颈瓶,抬手抛给了李晨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六十五章()
“你用这个洗手,有伤口的地方就抹上点儿,省的把摸过黄鼠狼那种有毒的手,抹到别的野物上去。”
闻言,李晨语撇了撇嘴,没想到周人瑞还懂消毒的原理,但这不是摆明了嫌弃她手脏吗,这个老头真是,真不让人喜欢。
“谢谢您老了,您说关心我就说关心我呗,非得说的那么嫌弃干嘛。”李晨语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看着周人瑞气的干瞪眼,嘿嘿笑了两声,拎着东西走人了。
“这小子真是个活宝,尤其喜欢跟你开玩笑。”陶子龙捋这胡须哈哈笑,笑的周人瑞也绷不住嘴角露出丝丝笑意。
“让你一说她成活宝了,明明是个混不吝,瞧瞧她干的事儿,黄鼠狼也能打回来吃。”周人瑞板这的脸也松弛下来,捋这美须摇头叹息。
季白跟着陪笑,手下拢这火堆,边道:“她年岁小不懂世事,总是做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不知道给她收拾过多少烂摊子了,让人头疼的很。”
说了会儿闲话,季白起身朝小溪处来,见李晨语蹲在溪边正忙活着给兔子开膛破肚,弄了一手的污血,
走近了,才映着火把看到白皙粉嫩的小脸蛋儿上,也星星点点的溅了血渍。
季白随手将火把安置在石头旁,在认真干活的李晨语身边蹲下,“我让其他人来弄,你歇歇手,瞧你脸上都是血渍。”
“不用,”李晨语头也不抬的拒绝,“不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话吗?这么点小事儿那用的着别人替我干。”
“不是替你,他们身为侍从这些琐碎的事情是他们的职业,你都干完了,他们做什么?”季白纠正她,十分不明白这人明明是个能躺着就绝对不站着的懒人,怎么就不喜欢有人帮她做这些琐碎事情。
“切,”李晨语长长的切了一声,表示不屑,抬头看向季白,“我不找点事儿做打发打发时间,我还能干嘛?这一天天的尽剩无聊了。”
季白想了想,她在藻园住的时候就整天的无所事事,研究他的院子,有一次差点儿烧了他的书房,要不就是满大街溜达,确实她一天天的就剩无聊了。
便道:“你以前每天都做什么?”
这话他早就想问了,奈何总对这她的冷眼,不好问出口。
“我啊?”李晨语撇了撇嘴,低头接着手上的活计,淡淡道:“跟你说你也不明白,鸡同鸭讲知道吗?”
被形容成鸡鸭,季白面带不满,“确实鸡同鸭讲,就跟我与你说什么是女则一样。”
“嘿,”李晨语直愣愣的看他,拿起手里的匕首朝季白比划了一下,道:“讽刺我是把?还女则,你们不把女人当人看,还舔着脸讲什么女则。傻子才学女则。”
季白避这刀朝后躲这身子,眸中带笑,这丫头就是这么爱大言不惭,说话喜欢放大言辞,他可从来没把女人不当人看过,怎么还被一竿子打死了呢。
“你这样就是胡说,你才见过几个女人?就断定男人都不把女子当人看?是谁跟你胡说八道的?真真是误人子弟。”
闻言,李晨语一想,她还真没接触过几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女人,说古代男人不把女人当人看,来自于曾经曾见过有人因为别人几句挑拨的话,就把自家老婆沉了河。打那以后,她就认定了古代男子不是个东西的印象。当然了,季白私生活怎么样,她就不知道了,也从没在心里对他的人品方面下过评判。
李晨语说了那个被沉了河的女子的故事,季白听后,便叹气道:“有些男子却是傲大自满,刚腹自用,但并非人人如此,世间君子小人同样多,谦谦君子仁爱谦和,明智明理,小人之心狭隘。你接触的人多了,就能真真切切的分辨出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
嗤笑一声,李晨语相当不屑的翻了白眼,“你说的这些,是八百年前我就懂的道理,君子也好,小人也好,跟我有毛关系?我身边的人不想着坑我就行,是好是坏又如何。”
她这样没有节操,季白很是无语,但转念一想这才是她李晨语的本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