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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语撇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屏风后,就听闻章涵训斥道“哪个奴才再敢背后嚼舌根子,就发卖出去,我章家不留这种没有规矩的东西。来人,把他抬出去医治,再去禀告太太,让母亲好好整顿整顿这股歪风邪气”。
全意抱着章涵的腿,喊道“大少爷,大少爷,奴才的弟弟真的没有做失礼的事儿啊”。人残了,差事也保不住,要是连点补偿也没有,他怎甘心。
章涵低声道“你们在背后说了什么你心里清楚,还敢喊冤?好大的胆子,要不要我找人作证”。
章涵这话的用意只是试探他,看他佯装镇定的模样不难猜出他们在背后说的有多难听。
全意狠了狠心,道“大少爷,就算奴才们说了什么,也不应该由一个客人发落啊,他摆明了没把章家放在眼里”
。
章涵一把甩开他,就听赵半瞎说道“你请放心,我一定会做补偿,先救命要紧”。
赵半瞎处处对李晨语做出维护。
章涵着急道“道长,家仆无礼你切莫放在心上,后续的事情您不必操劳,章家有章家的规矩,不能让这等奴才欺主”
。
对众多家仆喊道“来人,把跟全意一块背后嚼舌根子的人找出来,交由太太发落”。
全意趴在地上,心说完了,不但赔了全福,他自己也搭上了。
事情告一段落,章涵带人告辞了。
留下来的小厮快速收拾好房间,退了下去。
赵半瞎坐在凳子上叹息一声,道“晨语,明天咱们就离开章府吧”。
李晨语双手抱胸倚这屏风,脸上带着嘲讽的笑,道“呵,赵半瞎,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你为什么非的跟着我”。
赵半瞎抬眼看她,苦笑道“我实话实说,我是一个道士,卜算是最基本的,我从见你第一面就曾为你卜过卦,那是我自出师以来头一回失算,我想弄清楚我为什么失算,我就决定跟着你,弄清原委。后来我天天都为你算卦,可我连你所在的方位,最基本的都算不出来。你说你曾改过命,我就想弄清楚这种失传已久的秘术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发现你身上有很多谜题,例如”。
赵半瞎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心跳如雷道“例如,你能看见魂魄”。
这是试探,赵半瞎能感知到魂魄的存在,自从跟这她起,他就再也没有感知过身边有魂魄的存在,他们一路走来少说也有千里,千里之中都没有魂魄,这不可能,他敢确定问题就来源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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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李晨语面无表情的听他说完,道“好奇的不少,你胆子也不小”。
赵半瞎神情严肃,举手发誓道“皇天在上,我赵半瞎再此立誓,若存有半点想要害李晨语的心思,定叫我不得好死”。
这是很重的誓言,古人轻易不会发这种誓言。可见赵半瞎下了多大的决心。
李晨语对他的誓言无感,每个违背誓言的人都有报应的话,老天爷也要累死。
她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吗”?
赵半瞎怎么会不清楚,苦笑道“为了出行方便”。
李晨语勾唇笑了,道“你知道就好,别在这杵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赵半瞎心里的谜题一个也没解开,不得不说他又一次失望了,他如此推心置腹李晨语都无动于衷,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取得她的信任。
赵半瞎又说到最初的问题,道“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儿”。
李晨语站直身子,语气毫无起伏道“你是觉得我做错了,所以要跑”?
赵半瞎虔诚道“晨语,这是别人府上,家奴有错你说一声自会有人给你一个交代。你的心胸并不狭隘,不要被一时的怒气迷惑”。
曾有上岁数的老人躺在路边等死,她不声不响的扔了几乎大半的银两,遇见野狗她能特意剩饭,倒在路边。这是赵半瞎想要改变她的原因,她并不坏,她可以被改变。
李晨语移开目光,他说的不错,她确实是一时气愤,她就是见不得有人挑衅她。
道“你说的没错,只能怪他命不好,遇见我了”。她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她错了又如何。
赵半瞎笑了,她能这么说也算敢做敢当,道“你总要找个地方安定下来,脾气不改是不行的,慢慢来吧,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
李晨语将他推出门外,道“管好你自己吧”,啪的一声关上门。
赵半瞎抬头看了看月亮,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
清晨,城门刚开,章家家主章庆丰就进了城,他接到消息,一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天一亮就到家了。
章平迎接他,说了昨天夜里家奴被伤的事儿。
章庆丰立定沉思了一会儿,道“你现在去找张道长,我在书房等着”。
“是。奴才立马就去”。
赵半瞎还在睡梦中就被叫醒了,他昨夜又失眠了,多年的作息时间都被迫改了。
赵半瞎来到书房,与章庆丰一番叙旧,激动不已,回忆到从前几度险些落泪。
章庆丰道“我今天要是不早早回来,你是不是不打算见我一面就走了”
?
赵半瞎摇头叹气,道“我确实有着打算,我明知李晨语不好惹,还把她带到师兄的府上,我,我惭愧啊”。
章庆丰皱眉道“竟真是一句话就下此狠手”,他原本有些不太信,听了赵半瞎的话才知道真是如此。
赵半瞎为她辩解,道“师兄是不了解,她本性并不坏”
章庆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道“她小小年纪就如此凶狠,你为何还要跟着她”?
章庆丰弄不懂他这个师弟了。在京城待的好好的,说不待就谁也劝不住,现在倒好身边还带着那么一个不明来历的人。
赵半瞎将她跟李晨语如何相识,一路又是怎么来到这冀州府的事儿一一跟章庆丰分说。
誓不罢休道“师兄,你说我怎么能不跟着她,我要是不能弄清楚她的来历,我这辈子也无法安心”。
章庆丰浓眉大眼,方正的脸型,他捋这胡须心里暗自惊叹。心想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不成。他做道士多年,对于师弟的话他不说全信但也大多都信,那一半的不信也是对他说的话太过不可思议了。师弟的天赋是在他们这群师兄弟中最高的,他都没法儿解说的事儿,那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章庆丰微微冷笑道“你把那李晨语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人”。
赵半瞎看他的模样心里一声叹息,事隔多年师兄变了,他现在是章家的家主,李晨语的伤人的事儿让他脸上难看了。
“我去叫她,师兄见见也好”。
赵半瞎把李晨语带到章家就有让他师兄见见李晨语的心思,师兄虽然多年不行道,但一直钻研道术,家中道术方面的孤本众多,兴许能解开点李晨语身上的事儿。
李晨语正在院子里45度角仰望天空,哎的一声叹息,章家院子大,人也多,吵吵嚷嚷的让人心烦。
“晨语”。
李晨语闭着眼,道“怎么,要走了”?
管家去找赵半瞎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出去的时候,就用精神力跟着他出门了,赵半瞎那个师兄想见她,她自然也知道。
赵半瞎手里提着食盒,是在回来的路上遇见送饭的小厮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不敢进去。赵半瞎接过手那小厮简直千恩万谢。
李晨语打开食盒看了看,挨个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晨语,等会儿你与我去一起见见我师兄吧”赵半瞎坐在台阶上跟她一起吃早饭。
“不去”李晨语很干脆的拒绝了。
她不会跟他去的,看他师兄一脸的正气方刚,就知道不是个变通的人,昨天的事儿恐怕在他师兄心里犹如塌了面子。她何必去见他,碍自己的眼。
赵半瞎把吃了一半的糕点放进碟子里,皱眉道“你还在为昨天的事儿生气”?
她都出了气了,按理说不应该在记恨才是,她心眼有那么小吗!
李晨语撇了他一眼,不屑道“说走的是你,我等半天了,不打算走了”?
她生气?她要是生气她会忍着?笑话。
“走,怎么不走,这是去跟我师兄道别,总要给他打个招呼才能走”,赵半瞎真没打算在留在章家,说不定李晨语看谁不顺眼了在出手伤人,那让他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师兄。
李晨语提议“我近日不会离开江南,你留下就是”。
赵半瞎知道她不会马上就离开江南,但以她的性子十有**又会招惹麻烦,自己跟着她还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要是惊动了官府,想留在江南都不可能,她又怎么会等着他找过去。
赵半瞎皱眉,一时语噎,心里叹道,罢罢罢,不见就不见,本来也就是试探她一下。
“你先收拾东西,我去与师兄道别”。赵半瞎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人了,还不知道师兄会怎么着呢。
章庆丰等了多时,见赵半瞎一个人回来,就沉这脸问道“人呢”?
赵半瞎道“师兄,对不住”鞠了一躬。
章庆丰连忙站起身把他扶起来,不解道“他不愿来”?
赵半瞎直起身,“唉,师兄对不住,我不该把她带来”。
章庆丰一甩宽大的袖子,往外走道“他好大的架子,我非见他不可”。
“师兄”赵半瞎追出去,他简直哭笑不得,一个不想见,一个非的见。他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不是为难他吗。
“爹,你这是要去哪儿”
章涵广袖长衫,手拿一把扇子往哪儿一站,自成一片风景。
章涵看见后面追上来的赵半瞎。行礼道“道长”。
章庆丰气愤道“涵儿,跟爹去看看那李晨语究竟各方神圣。竟能你叔父这么抬举他”。
他气愤的也有这一点,师弟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在说起他时语气里多加维护,相识短短两个多月师弟对他能有多少了解。
章涵迟疑了一下,朝赵半瞎看去。
赵半瞎苦笑着摇摇头,道“劝劝你爹”。
就他现在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别到时候被李晨语气着。
他倒不怕李晨语会怎么样,她也不是猛兽,见人就咬。
然而章庆丰是非见他不可,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物能让他师弟这么供着敬这,非跟这他不可。催促道“涵儿,快随我去”。
“哎,爹您慢点”章涵对赵半瞎使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追着他爹朝李晨语所在的院落而去。
章涵也是好奇的不的了,那个李晨语小小年来历倒不凡,出手就下那么狠的手,他还想问赵半瞎个究竟呢,没想到他爹能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半瞎无法,只好追上去。
李晨语正在院子里享受她的日光浴,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抬腿就能走人。
她朝院门口撇了一眼,哼了一声。心说山不就你,你倒来就山了。
章庆丰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里,见李晨语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好没规矩的人”。
章庆丰心里不平自然没什么好话。
赵半瞎站出来,打圆场道“晨语,这是我师兄”
。
李晨语挑挑眉,从躺椅上坐起来。随意拱了拱手道“打扰了”。
看她不顺眼的人多了,她要是人人都计较,她就不用干别的事儿了。住在章家吃了他们的,住了他们了,最起码的面子她要给。
有些人就是气场不和,还没见面心里就打上了烙印,章庆丰看他,人虽白白净净,神情却冷漠异常,明显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他是越看他越不顺眼。
他觉的李晨语甚是奇怪,十来岁的年纪竟然就出来闯荡,这不太合乎常理,派出去打听他来历的人还没归来。
沉这脸道“公子小小年纪就出来游历,不知令尊在何处”?
他的话直接把李晨语的身份降到不懂事的小孩儿身上,拿他家大人说话,这是在逞大人威风。
李晨语无声的笑了,道“不知道你有什么话相对我令尊说,看在我住在你家一天的份儿上,我听你说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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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李晨语说话就是噎人,她的意思是说,我能站这儿听你说话是因为我在你家住了一天,欠了你的情,他章庆丰还不够资格跟他废话。
章庆丰的脸一下就黑了,心想这小子何止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是看不起他。他凭什么!怒指着她道“你,好狂妄的小子”。
气的一甩袖子,扭过头不看他,要不是看在师弟的面子上他怎么会跟这个小毛孩子废话,让他把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