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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不动声色的打量这,江妈妈平日里少言寡语,没想到她竟然跃过文,宋两位,得母亲如此看中,母亲屋中有密室的事儿,就连他也不知道,母亲不愧是风血里走过的人。
“云川,来。”季老夫人唤了一声在出神的儿子,自己屋中的密室,除了身边的人,谁也不知道,要不是今日听到那样要命的话,云川可能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知道,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不在了吧。
季白走上前搀扶住老夫人。
边下台阶,季老夫人边回忆道:“这间密室是四十多年,寒碧房修缮时发现的,娘查过,没查过这通道是谁建的,我将此时隐瞒了下来,后来请工匠们修缮,内通府里几处地方,外通季府后街,天有不测风云,只当它有备无患。”
“娘若是男儿,定能位极人臣,”季白最敬佩的当属自己娘,当初父亲年轻时,宠幸顾姨娘当做心肝,母亲身为正妻却要退避三舍,母亲隐忍不发十几年,只一心培养大哥二哥,暗中掌管府中家业,一点点隆回父亲的心,母亲的手段谋略在女子中少有。
季老夫人轻笑一声,“你倒会吹捧你娘。”
说着话,两人朝下到台阶,当踩到最后一层是,咔嚓声骤然响起,季白顿住脚步,看向头顶正在闭合的入口。
季白下了台阶,知道那最后一阶便是开启通道的机关,这个设计不可谓不巧妙。
呲——
火光应声而亮,是季老夫人趁着最后一丝光亮,点燃了墙壁上高悬的烛台。
两人穿过一条不长的青砖甬道,便进入一座空旷的房间,正对面是一壁的书架,一张长长的黑漆书桌安置在下方,上面笔墨纸砚俱全,桌子旁是青瓷器具盛这的字画,右面靠墙处摞这三口红漆箱子,左面墙上是多宝格,摆的满满的。
季老夫人携这儿子走近,指着屋内的东西,“这些都是我自打年轻那会儿,就一直在收藏的一些东西。”
走至多宝格,从正中拿起一个锦盒,季白扶着她坐到书桌后面。
“你瞧,可还记得这些?”季老夫人笑着打开盒子,推到儿子面前。
满满的一盒子,都是季白记忆深处的东西,他拿起一摞写满了字的纸,一张一张的看过去,上面的写笔法稚嫩,是初学者写出来的。
“这些是你小时候头一回写的大字,还有你大哥的,娘都给你们收着呢。”季老夫人慈爱的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他小时调皮捣蛋的样子犹在眼前,一转眼,最小的儿子都二十多岁了。
季白心头蓦然间酸涩难当,心中一直顽固不化,被视而不见的心结,隐隐松动。
季白握住母亲的手,心中那阵酸涩褪去,才道:“能做母亲的儿子,是我的福气。”
白儿,是娘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季老夫人忍下涌到眼中的泪,笑着点了点头。
回到桂丛院的李晨语,让宋庭抱着赵半瞎出了屋子,安置到院中放这的软榻上,李晨语盘腿坐在赵半瞎身后。
吩咐道:“宋庭去把院子里的人都叫出去,你守在门口,别让人进来。”
“少爷不如用了饭,在给赵先生疗伤,”宋庭半垂着头,没了以往的随意。
对于他的拘谨,李晨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向来不会哄人。
“晨儿还没用饭?”赵半瞎回过头,蹙眉问道。
这丫头不到日上三竿不起身,今日早早就被人叫去面见季老夫人,现在都快用晚膳了,竟然今日都还没用饭,这丫头,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了。
李晨语直起身子,双手把赵半瞎的头扶正,“等会儿跟晚饭一块吃,你甭操心。”
复又看向宋庭,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似叹非叹,宋庭终究是季白的人,一两句话态度生硬的话,就能彼此之间生隙。
淡淡道:“宋庭出去帮我守这吧。”
她的话疏离又客气,听到宋庭耳中,心似乎被针扎了一下,应了一声:是。便将院子里的人叫到一处,让他们各自散了,他关上门,靠在墙上看着天空。
他心态出了偏差,忘了她的身份,每一桩都不是身为奴仆的他,能逾越的。
他们之间,注定是云泥之别。
宋庭呆呆的想着,不知不觉间天色降了下来。
院中的李晨语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同时收回轻抚在赵半瞎背后,用精神力给他疗伤的手。
脸色灰白,羸弱的赵半瞎,也随之睁开眼睛,一呼气,便喘声的历害,“晨儿快去用饭休息,你每天为我用真气疗伤,消耗太大,这两日不许在外出。”
下了软榻的李晨语,扶着他躺下,“你少操点儿心,这病好的就快,你病好了,我就不用每天用真气给你疗伤了,你有操心我的功夫,不如多吃饭多休息。”
赵半瞎狠狠喘了几声,肺部舒服点了儿,才开口道:“你不在眼跟前,我哪能不操心,想让我好得快,你就别乱跑,害的我跟着牵肠挂肚。”
“我能跑出去杀人放火呐?还是三岁小孩儿啊?我这几天一共就出去了那么几回,你这倒抓这不放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九十一章()
被几句话打发了的四夫人气的咬牙切齿,一路耷拉这脸回了自己的怡香院。
见她脸色实在阴沉的很,众丫鬟们都放低了脚步,大气儿也不敢喘。
“死了?”四夫人狠狠拍在桌子上,严词厉喝,“你们这群小贱蹄子连茶都不知道上,都想反了不成?都不把我姓金的放到眼里,你们这群贱蹄子也敢。”
“夫人。”
丫鬟翠红,唯唯诺诺的端着托盘走上前,偷眼看着四夫人错这牙似要喷火的脸,抖这手快速将茶壶放下。
“啊——”
“贱人。”
四夫人狰狞这一张脸,抓着翠红的胳膊,两只捏这软手,狠拧了一圈。
“狐媚子的贱人,叫你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四夫人呵呵笑这,手下的动作越发狠了,拧一下便骂道:“小骚蹄子,叫你勾引爷们。”
翠红捂着嘴跪在地上,泪水涟涟的摇头,被拧的实在受不住了就往桌子底下倒。
“夫人,夫人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啊——”
“**,贱人,”四夫人面露狰狞,一脚一脚的朝钻到桌子底下的人身上狠狠的踹,她觉的还不够,还不能出了心里的怒火,止了脚下的动作,左右找这什么。
屋中立这的另外几个丫鬟,头垂的低低的,浑身僵硬的靠墙立这。
“我的针呢?”四夫人目光狠辣的看过去,身子轻颤,口中一声高过一声的重复,“我的针呢?藤条呢?”
大门紧闭的门外,两个粗壮的婆子拦门坐着,嘴里咔咔,磕这瓜子,噗的一声吐出老远,撇着嘴看四处空落落的院子。
“这次又是翠红,那小蹄子真勾搭四老爷了?”其中一个面黑的婆子,压这声儿问。
“呸”另一个婆子狠狠啐了一口,瓜子皮随着她的口水滩在地上,一边的嘴勾的老高,满脸的不屑,“有人说她黑天夜地里去过老爷书房,她自己说她没去,去没去的吧,夫人想出气,没去也去了。”
“后罩房那个,”黑脸婆子双眉高高抬起,又落下,撇着嘴翻眼儿,转着眼珠子看了一圈,一手捂着在嘴边,“今儿个醒了就叫莲儿进去伺候,到现在也还没出来,说不定早就入了巷了,上次在后花园子里,我亲眼看见的,就莲儿跟那人青天白日的搂在一起亲嘴儿,这下看样子得住个几天,这可舒服了那对儿鸳鸯,还不可这劲儿的折腾?”
黑脸婆子用胳膊撞了撞那婆子,皱纹横生的脸上,带着一抹猥琐的笑。
“呸,”婆子讥笑了一声,“我是打金府里跟过来的,什么样的我没见过,别说是青天白日的干那勾当,就是三五个一起的也有过。”
“啊?那怎么干?”
那婆子又啐了一口,“没得脏了嘴,我可不说。”
“不说就罢了,里边儿动静差不多了。”
婆子趴在门前朝里看,只见翠红满脸通红的对着门躺在地上,双目禁闭,乱七八糟的瓷器碎了一地,四夫人拿着鸡毛掸子,气喘吁吁的坐在凳子上。
两婆子对视一眼,敲门朗声道:“夫人,等会儿就摆饭了,老奴进去收拾收拾?别耽误夫人用饭。”
四夫人缓慢的抬起眼睑,随手丢了鸡毛掸子,拍了拍手,慢悠悠道:“进来吧。”
两婆子推门进了,先是架这咬的嘴唇都流血的翠红出了屋儿,黑脸婆子复又拐回屋里收拾,另一个婆子也是脱了翠红的衣裳,毫不温柔的给其上药,对那些泛着紫的红痕视若无睹,毫不温柔的只管洒药。
面朝墙侧卧这的翠红仿佛失了魂,目无焦距的瞪着眼,或不是脸上偶有因疼痛而抽搐,她几乎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季府靠左面的季家二房中,季婉云正坐在窗边发呆,也不知想到什么,撅着嘴,哼了一声。
“姑娘,桂丛院的成碧姐姐来了。”一位微胖的丫鬟小步跑过来,笑容满面道。
“五叔!”
季婉云一双眉目顾盼,想到今日那道灼灼的目光,心下就是一恼,小嘴撅的更高了,粉面酡红。
“姑娘?成碧姐姐还等着呢!”丫鬟可人,想不明白自家姑娘自打从老夫人哪儿回来,就羞一阵儿,恼一阵儿的,这是怎么了!
“嗯,你请成碧进来,”季婉云轻抚这面颊,烦躁的跺了几下脚。
回房换了件大衣裳,便去了息客室。
成碧见人进来,连忙从炕上起了身,迎上来见了礼。
“成碧姐姐快别客套,”季婉云携了她的手,浅浅笑着拉成碧上炕坐了。
“成碧姐姐怎么有空往婉云这边来?”季婉云又一面吩咐这上点心。
成碧侧着坐了半个身子,笑道:“是五爷,命奴婢来给你送几匹缎子,一套上好的首饰,洗砚没头没尾的说是给您压惊,奴婢糊涂这就来了。”
说着话,成碧推过去一个精致的黑漆锦盒。
季婉云又想起那张精致天成的面孔,烦躁的敛了笑,半垂着眼睑,“劳烦成碧姐姐给五叔叔回话,说婉云没受到惊吓,多谢五叔叔的东西。”
季白领着李晨语去了季老夫人的院子,成碧是知道的,见季婉云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她知道套不出什么话儿,就打消了那个念头,与季婉云说了些闲话儿,便起身回桂丛院给季白复命。
在书房外被洗砚拦住了,她只好把话说给洗砚,晚间摆饭时成碧又朝书房去。半路遇见不常见的贾探。
“贾大哥这是要回去吗?”成碧离了半尺开外,缓缓笑着打招呼。
“啊,是成碧啊,我这就要走呢,迟了一会儿落了锁。”
贾探只撇了成碧一眼,说这话儿就走过去了。
成碧目送这他离开,静站了片刻,才往书房去。
季白的手指又轻击在桌面上,看着一池的睡莲,他记得,那丫头第一次进府的时候就很喜欢自己的这个水塘,可自从进了府,她提起过,却不愿意来。
“爷,成碧来请您回去用饭。”
洗砚打断了季白的走神,他揉着眉头闭上眼睛,罢了罢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九十二章()
洗砚悄无声息的出了书房,对着成碧摊手,“爷只罢了罢手,啥也没说,可能是没胃口,你让灶上备这火随时给爷做吃的。”
成碧跃过洗砚,担忧的看着书房,“爷今日饮了酒,午时就没用多少,在不用饭可要伤了胃了,你怎么也不劝劝?”
“爷心情不好,我那敢劝。”洗砚摇头,一脸你有种你去的模样。
“哼,”成碧斜这眼,冷哼一声,抬脚进了书房。
季白正在写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
“爷,奴婢让人把饭菜拿到这处来如何?您没胃口也好歹用点儿,省的传到老夫人耳朵里,让老夫人跟着忧心。”成碧的声音压的低低的。
季白手下不停,头也不抬道:“敢搅舌根子的就打发出去。”
闻言,成碧咬了咬唇,也不敢在劝,就又返回去了。
三日后。
李晨语下午时分出了季府,身着藏青色交领长袍,腰间一条黑色带金纹的腰封,脚下黑色筒靴,手中拿着把山水画扇,慢悠悠的摇着,端的风度翩翩。
一路行来,慢悠悠得走着,从这头走到街那头,又换了一条街,一路走一路看。
走走逛逛,直到夜幕降临,才进了饭庄用了饭。
又踏着月色,一路朝南去了土地庙。
远远的就住了脚,上次来的时候就遇见土地庙里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