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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于修毫不意外她会如此干脆,若不是对她有所了解,地府也不会派赵半瞎跟在她身边,为的就是让她有所牵绊,有牵绊的人才好制约。
他收起托在掌心的墨黑色的木盒子,变戏法儿似的又从广袖中掏出另一个,这次是一只红色盒子。
李晨语乐了,“你是卖尸虫的?以前也没少跟你交手,怎么没见你袖子那么多的小盒子?不知道的以为是胭脂水粉。”
她能说她是故意的吗?就是想看看封于修万年不变的冷漠脸上还能不能有别的表情。
可惜,她要失望了。封于修对她的调侃视若罔闻,捏着盒子抛过去。
边解释道:“这是雌雄双尸,恩爱夫妻的尸体所生,雌雄之间的能力互通,可以集中到其中一只身上,你手中的是雌虫,我需要你的功力助我一臂之力。”
李晨语愣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封于修话中的意思,是想借着尸虫,把她的异能传送但他身上去。草,还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那么问题也来了,李晨语歪着头道:“你是说这么个小东西能把我的异能传送到你身上,然后拱你使用?”
封于修面无表情的点头道:“不会太久。”
“哦~”李晨语像是明白了什么,长长哦了一声,“你是遇到麻烦了?那何必用什么雌雄虫,我跟你跑一趟就是了。”
“不必,”封于修冷冷拒绝,“你现在可以考虑要不要答应我的条件了。”
李晨语抽出那把比她略低一头的长剑,拿在手中挥动,她心里在做权衡。
她不是傻子,知道事情必定没有封于修说的那么简单,她不怕尸虫潜在她身体里不出来,她担心的是异能被悉数借用走了怎么办!那样想要恢复过来没有半年不用想了。
从地府出来,到现在,差不多半年时间,她的精神力刚刚恢复到鼎盛时期,靠着精神力活命的人,一分一秒都不能没有异能,那种恐慌,她不想在尝试。
但是不救赵半瞎可以吗?
“考虑的如何了?”封于修等不及想要试试李晨语的功力,是种什么样的体验,自己与她两人的能力加在一起,定能一举歼灭那几只飞尸。
李晨语停下手中的动作,歪着头静静的看了封于修半晌,忽的展颜一笑,“你不会趁机弄死我吧?我对你说的尸虫一点儿都不了解呢,听你说的那么厉害,真叫我不放心。”
封于修面无表情,风吹的他的发抚在脸上,给他俊朗的面容,凭添了一抹柔和,声音依旧还是那么冰冰凉的说道:“你的命火在地府,想要你死,你活不到现在。”
“是呢,是呢,”李晨语飞快的应话,紧攥这长剑的手出卖了她的恨意满腔,她脸上仰起笑容,“我一直都奇怪,地府明明可以弄死我,怎么就没把我给了结了呢,莫不是你家阎王心地太善良?还是谁舍不得我死!”
“我也奇怪,”封于修脸上飞速的闪过一丝无限的嘲讽,快的让人捕捉不到,“当初阎王怎么就把你放了!应该杀了你,为魂飞魄散的屠鬼他们报仇。”
任谁被提起曾经的不愉快,都不会有高兴的感觉,李晨语同样,脸上立时没了好脸色,冷哼了一声,“你要真想知道为什么,就去问阎王好了,到时也告诉我一声,也好将来让我做个明白鬼。”
封于修不与她废话,说回原题,“你可考虑好了?”
李晨语打量了一下盒子,只见开启处被红色的纸严丝合缝的封这,上面带着的线条像是某种文字。
复抬眸看向封于修,同样的一脸冷漠道:“我可以用尸虫把异能传给你,但要有个期限。”
“十天。”封于修非常肯定道。
把异能传给死对头使,李晨语一天也不乐意,眉头浅浅蹙这,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我同意了,只十天,十天后你若不能遵守约定,咱们之间的仇就结下了,敢耍我,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封于修点头应了,抬了抬下巴示意李晨语看手中的盒子,“你把封印撕下来,把盒子对着胸口。”
李晨语捏着符纸,撕了一半儿不动了,像是像是什么,抬眸看过去:“你什么时候把赵半瞎的尸虫给我。”
封于修被她的犹犹豫豫,整的心里有点儿郁闷,冷漠的眸子中带着不耐烦,语速很快道:“十天过后我自然会把尸虫拿给你。”
顿了顿,封于修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得不耐烦到了极点,“忘了跟你说,尸虫在你体内,我催动雄虫时你可能会很疼,雌虫进了体内就不能在动,传送功力失败的话,赵半瞎的尸虫你就别想要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九十五章()
李晨语捏着盒子的手,隐隐发力,木质的盒子传来轻微的破裂声,她在心里又念了几遍自己欠赵半瞎良多的话,才算压住了心中那股把盒子扔了的冲动。
她一手捏大红色的封印纸,呲啦,封印便被撕掉了,李晨语一手摁着盖子,闭上一只眼睛,朝缝隙里看。
一只白色的肉虫子,有她的小拇指那么长,身子胖乎乎的,与毛毛虫很像,扭着身子抬着头,说实话,蛮可爱。
李晨语掀了盖子,仔细看着在盒子里,有点兴奋的白色肉虫,它围着盒子转着圈儿的爬,仰着头胡摇摆,很快,它锁定了目标,一点点大的黑眼珠子,紧紧的盯着李晨语看,窸窸窣窣的顺着盒子朝上爬。
它速度很快,身子蠕动了几下就爬到了盒子边缘,探这的头几乎碰到李晨语的手。
李晨语的拇指移开,肉虫子身子一拱一弹,紧跟着她的拇指移动。
“把盒子举到胸口。”封于修开口提醒。
李晨语照这做了,肉虫子爬到她胸口的衣服上,蓦地张开嘴咬住衣服,身子拱了拱,就从被咬烂的衣服处钻了进去。
李晨语身子一僵,手中握着的盒子被捏摸粉碎,身上的鸡皮疙瘩,欻的遍布全身。
肉虫子在光滑细嫩的皮肤上滚了一圈,再次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
“嘶——”
李晨语倒抽一口凉气,红唇微张,胸口上正在加深的通,让她的嘴巴无力的动了两下,呼吸急促起来。
她抬手扒开衣领低头看去,只见那只虫子正埋在手指大小的血洞中,尾巴一摆就钻了进去。
鲜血流成一条直线,侵湿了衣服,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李晨语的脸色蓦地苍白如纸,额头上的一滴一滴聚集,顺着鬓角直流。
她清晰的感觉到,那只虫子正在一路啃咬这,往心脏处爬,疼痛一点点加聚,痛的她捂着胸口,弯下腰,
红唇上起了一层白,微微张这,口中赫赫的吸这气。
李晨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疼,她受过很重的伤,经过各种各样的疼,但没有那一种像现在这样,剜心之痛,大抵如此。
她受不住的咬住了下唇,身子一软便倒在地上,脚下用力蹭着地面,缩成一团。
封于修忘了自己过了多少年,或许看看判官的记录,可以查到,他看着地上缩卷这,因疼痛而身子微微颤抖的人,他努力的想,还是想不出那到底有多痛。
他走上前蹲在李晨语身边,冷漠的看着她扭曲的小脸儿。
一双含这水雾的眼睛,骤然闯进封于修的眸中,他静静的看着,觉的找那个这双眼睛,像一湖波光粼粼的泉水。
泛红的眼眶,长长的眼尾,湿漉漉的睫毛,彰显这李晨语痛到了极致。
她以绝对的弱势,恶狠狠的看着封于修。
封于修看着那泉湖水变成饿狼般的凶光,他不只觉的皱了皱眉,抬手盖住那让他不喜欢的凶光。
李晨语猛的侧头,甩开蒙住眼睛的手,松开咬住下唇的贝齿,嘴巴张开,一口咬住正在往回收的手。
封于修的动作一顿,眸中闪过疑惑,她不知道自己没知觉吗?
手腕微动,咬着他手指的小脑袋左右摇摆。
李晨语的眼睛瞪这他,嘴下咬的更紧了。
封于修又晃了晃手上吊这的人,垂眸看着她,声音低低的,“我没有痛觉。”
被疼糊涂的李晨语,脑子有那么一点清明,她抽了抽小鼻子,眼中水雾迅速聚集,一滴一滴的眼泪掉下来。
封于修愣住不动,真的有那么疼吗!以前在地府时她受过剜心之痛,那样重伤,都没见她掉眼泪,这次是怎么了!
被糊住脑子的李晨语,掉了两滴眼泪,松开了咬住的冰凉手指。
封于修看着粘了口水的手指,愣了许久。
渐渐适应了疼痛的李晨语,摸了一把脸,抽这鼻子翻身起来。
他娘的,刚才咬着封于修的手,还掉眼泪的人不是她吧!
肯定不是她。
她干不出那么丢份儿的事儿。
“哎,”李晨语带着浓重鼻音,声音暗哑,带着软糯的童音,“你借用我异能的时候,我也会这么疼?”
封于修依旧蹲这身子不曾站起,他高大的身躯比蹲坐这的李晨语高很多,半垂着头,沉默了片刻,看向李晨语的眼睛,“大概是吧,我不知道。”
“十天太长,”李晨语捂着胸口,突然炸毛,“这样痛十天我就疼挂了,五天,最多五天,再多了不行,我快疼死了。”
封于修默了默了,到底是没拒绝,“我尽量,天等会儿就要泛亮,这里不能久待。”
李晨语盯这他看了好一会儿,闭上眼往后仰,口中急急喘着气。
封于修的身子前倾,手下的动作犹豫了一下,握住了李晨语的肩膀。
他手臂一捞,李晨语就被他扶着坐直了身子。
“天要亮了,我送你回去。”封于修抢在李晨语的质问前面,首先开口了。
说着话,他抬起手,站了起来。
李晨语用力试了试,稍一动作胸口就疼的历害,她抬眸看向封于修的后背,一把攥住他的衣服下摆。
封于修诧异的回头看,就见小人儿双手都拽这他的衣服,咬着牙起了身。
“封于修,”李晨语扒着他衣服,仰着小脑袋看他,“我疼的历害,走不动。”
“接着说。”
“你背我。”
李晨语理直气壮的提要求,她疼的死去活来,让他背一下怎么了,谁让他说要送自己回去的,此时不给他小点儿不痛快,那也太亏了。
封于修回头,叫了一声楚河,一位体格壮硕的大汗,应声走过来。
封于修吩咐道:“背着她送回季府。”
“不,”李晨语拽这他的下摆用力往下拽,拉回他的注意力,苍白这一脸小脸儿,“我要你送我,楚河什么的不行。”
封于修望着她倔强的表情,朝楚河挥了挥手,弯腰抓着她后背的衣服,在李晨语反驳的声音中,腾空而起。
“你要勒死我了,尼玛快松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九十六章()
李晨语到底是被封于修,半拎半抱的送回季府。
“等等,你把我放在门口就行了,”李晨语双手抱着封于修的肩膀,怕他听不见似的趴在他耳边大声说话。
封于修万年不变的脸此时长眉微皱,不耐烦的情绪一览无余,闻言四处看了一下,朝着南面去。
落到那颗标志性的枝繁叶茂的大愧树上,封于修垂眸看向彻夜燃这灯火的季府,冷冷道:“你可以松手了。”
李晨语探这头朝下撇了一眼,他们站在树梢,她一眼望去看到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绿叶,小人儿撇了撇嘴,松开紧紧攥着衣服的手。
两人沉默这对视半晌,李晨语抬起小手挥了挥,转过身,脚下一松直线下降。
封于修目送这她的背影拐了弯儿,彻底看不见了才飞身原路返回。
不紧不慢走动这的李晨语,一手捂在胸口处,从出了土地庙没多久,她就差不多恢复正常了,从那时心口处的虫子彻底没了动静,此时隐隐作痛的感觉比起刚一开始时,现在的痛对她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自己受这样的痛,也算对的起赵半瞎对自己的一片拥护之情和颇多照顾了。
李晨语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声,当初赵半瞎跟着自己,说是地府让他引导自己在阳间的行为处事,究其目地就是为了绊住自己的脚,不得不承认的是地府的目地达到了,果然,自己不知不觉的就亲手接了这个包袱,还是太心软了。
一路感慨纠结这,李晨语到了季府大门前。
看着禁闭的房门,她想起前几天季白说过不要半夜翻墙进去,那自己怎么回去呢!
她仔细想了想,季白好像说过让她敲门来着。
“这大半夜的让我扰人清梦,季白也忒不道德了。”李晨语嘀咕着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