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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得收拾了一番,季白将李晨语整个人裹在被子里,“你先等等,等会儿我就回来。”
季白等了会儿,没听到动静,他抬手拍了拍棉被,径直朝外面去。
“来人。”季白立在廊下,冷硬的神色严厉非常。
不远处守着门的宋庭,洗砚等人,闻声跑过来。
“少爷伤的可重?”宋庭跑到廊下,将横在心间的话,脱口而出,他眉头皱的紧紧的,目光又急,又乱。
季白静静的看了他片刻,移开了目光,“她无碍。”
“爷,您有什么吩咐?”
洗砚的目光朝屋内溜了一圈儿,正色道:“奴才按着老夫人的话,将院子里的人都集合在青兰院,等这爷示下。”
季白也是同样的意思,没想到母亲想到他前头了,这样也好,他现在心里有点儿乱,有母亲在一旁看着也好,他能好好梳理梳理自己。
吩咐道:“把桂丛院的所有人,何处每一个人,都叫到青兰院,让他们等着,听听都有谁在嚼晨儿的舌根子,有一个算一个。”
洗砚明白,这是要杀鸡给猴看,抓几个典型,惩戒一番,其他人就不敢在背后乱说,有关于李晨语的事儿,必须的严谨对待。
便严肃道:“爷放心,您瞧好吧。”
“成碧刚刚出了院子,往二夫人哪里去了,”洗墨幽幽的插了一句。
洗砚想了想,快速得出结论:“二夫人处的管事妈妈,张妈妈是成碧的婶娘,成碧可能是去寻张妈妈去了。”
“查清楚,她们说了什么,”季白声音冷了一度。转身回了屋内。
被裹成蚕蛹的李晨语,被季白横抱着出了屋。
没去青兰院的宋庭,躲在角落里,目送这季白的背影消失。
“你小子,”洗砚,洗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出声,吓了宋庭一跳,两人遭了一通白眼,宋庭没好气的侧过头,不想看他们二人。
“不是我说你宋庭,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洗砚回头问向侧身的洗墨,“洗墨,说他现在什么样子!”
洗墨冷哼了一声,惜字如金,淡淡吐出四个字:“失魂落魄。”
“对,”洗砚肯定道:“岂止是失魂落魄,他简直忘了他是谁。”
宋庭恶狠狠的看过去,咬着牙,不置一词。
洗砚讥讽一笑,“你也别这么看着我,你这样子就是恼羞成怒,我但凡有嘲弄你的意思,今天就不是这么一番话了。”
他言尽于此,尽到了作为朋友提醒他的职责,再多的,他也不想说。李晨语那样一个人,连主子都对她那么上心,更何况是总跟在她身边的宋庭,早被迷了心窍。
他承认,李晨语是他见过最有吸引力的人,不论你是王孙贵族,还是平民布衣,她通通一视同仁,在她眼中奴才与主子没有分别,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尊重,平等。也看到了他这种人无法攀越的高度。
她就像头顶的天空,只能仰慕。
宋庭又何尝不明白呢,他恶狠狠的眼神逐渐化作颓败,垂着头,失落异常。
他从没有私心,只是想知道少爷伤的如何,只是这样!
“走吧,青兰院还有一堆人等着咱们,”洗墨暗自一叹,提步先走了,每每提起李晨语,宋庭就两眼发亮的样子,他早觉的不对劲儿了,看来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兄弟,走吧,别傻站着了,”洗砚生拉硬拽,拉着宋庭离了角落。
另一边儿的季白,尽量挑人少的小路走,行了一柱香的时间,到了山坡脚下,一路抱着人走过来,早已气喘吁吁,额头上亮晶晶的补满汗水。
“放我下来把,”李晨语闷闷的声音从棉被里传出来。
“怎么了?”季白连忙蹲下身子,将人靠着树放下,左右看了看,有点儿理不清那边儿是脑袋,试着掀开一角,不是,就又掀开另一头。
只露出脸蛋儿的李晨语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排小耍子,她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你太不会抱人,换成别人被你裹成这样,早被闷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零一章()
闻言,季白讪讪一笑,心里有点儿哭笑不得,他哪里抱过什么人,这丫头是头一个。
岔开话题道:“过了这座山坡,后面就是院落,我曾给你说过,院子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住进去。”
李晨语睁开眼睛,侧头看过去,只见一座不大的土山坡,上面种着成片的桃树,绿油油的一片,上面似乎还养着什么动物,一闪而过,她现在的朦胧眼力,看不清山坡上都有什么。
“走吧,你扶我起来,”李晨语收回目光,抓住季白的手。
季白接住小手儿,皱眉道:“你伤的太重,还是我抱你进去,你不要走动。”
说着话,也不等李晨语回答,他一手托这她的后背,一手从腿弯处穿过,打横两人抱起。
他早已稳住的呼吸,平稳道:“院落一直在等着你装点,里面空落落的,等会儿母亲会派江妈妈过来,一应东西她会准备好,你先委屈两天。”
李晨语的脸贴在季白胸口处,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眼神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了才懒懒道:“替我谢谢你母亲。”
两人过了绕过山坡,走至隐在一片竹林后的院门前。
季白托这李晨语的后背,抱着她靠在肩膀他,一手去钥匙。
李晨语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小脑袋侧歪在他肩上,双目呆呆的盯着季白的耳朵看。
呼——
李晨语撅着嘴吧,“呼呼”的朝季白耳朵里吹气。
季白浑身一僵,哭笑不得抬手拍了一下手中托这的小屁股。
无奈道:“受了伤还这么不老实。”
本就是故意的李晨语,又连连吹了两下,引的咳嗽了两声。
季白也不敢在耽搁,一手开了门,单手抱这李晨语就进去了。
果如季白所说,院子里除了一株茶花开的正热闹,还有一架绿油油的小葫芦,绿叶间藏着小小的葫芦还未成型,小小的手指一般大小。
季白抱着李晨语,将她放在葫芦旁靠着,摸着她的头叮嘱:“你现站在这儿,我去开门窗通风。”
李晨语随意的点点头,侧头盯着照了一层红纱的葫芦叶子看。
季白揉了揉手下乱糟糟的乌发,去了五间相连的正房,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一扇扇雕花的隔断鸡翅木门。
季白走至窗边,推开他曾泼墨画定的五蝠门窗,他转身朝空荡荡的屋内看,顶上的梁柱是他命人购买的黄花梨木,用来隔断的雕花门是他亲自画的画样子,没一扇不相同,却都是寓意平安喜乐。
房屋的构架也是他与工匠商定后建造的,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为了一座院子,废了那许多的心神,然而那个没良心的丫头不领情不说,连住都不愿意住。
现在却因为避人耳目,暂住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这个院子能不能留住它的主人。
季白感慨一叹,喃喃自语:“或许是上辈子欠了臭丫头良多,这辈子要还。”
他打开所有的门窗,便反身出了门儿,抬眼便看见李晨语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搭在脸上,袭地坐在地上。
季白走过去,蹲在她身旁,用手梳理这她乱糟糟,还带着点点血迹的头发。
“你回去吧,”李晨语姿势没变,头顶蹭了蹭季白温暖的掌心。
季白被她如猫儿一般慵懒的动作,蹭的手心痒痒的,会心一笑道:“等江妈妈来了我在走,江妈妈是个话很少的人,也很忠诚,不会打扰到你,这几天就由她来负责你的日常起居,一日三餐我会安排好。你安心养伤,伤好些了就告诉我,嗯?”
李晨语被他那声带着鼻音的嗯,惹的心里一荡,抬手摸上季白的脸,在顺滑的皮肤在来回抚摸,“吃什么了?皮肤这么好,又滑又细腻。”
这么赤。裸。裸的调戏,季白心中一紧,脸上的痒意像是痒到心间,心中随之一软,耳垂通红。
瞪这似怒非怒的丹凤眼,抓下脸上胡作非为乱摸的手,“臭丫头,说什么胡话。”
李晨语撇了撇嘴,古人就是古人,尤其是男人,他对你举止亲密一些可以,反过来就不行,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五爷,”江婆子从门外走进来,她身材微微发福,上身穿着深蓝色的夹衣,青缎子坎肩,深蓝色的细折儿裙子。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肤色有些黑,容貌普通的丫鬟,她们手里拿着包裹,同穿长度达到腿腕的大红衣裳,配着黑色裤子,这三人的等级,只看衣服便能明明白白的区分清楚。
季白朝着屈膝行礼的几人点了点头,抓着李晨语的手,一同站起了身。
“江妈妈来了,她们是谁?”
“回五爷的话,”江婆子指着其中一位略低一点儿的,是三十岁的稚嫩丫鬟道:“这个是柳儿,是我的大孙女,因长的粗笨,闲少在府里走动。”
柳儿屈膝行礼,恭敬道:“柳儿见过五爷!”
江婆子又指着另一位年纪略长的,有二十来岁的妇人道:“那个是宋婆子的孙女,名叫黄莺,因为年纪轻轻死了夫家,宋婆子就把她接回了娘家,以前也是老夫人身边儿出去的,都是老实本分的人。”
季白明悟的点了点头,经江婆子一说,他倒是对黄莺有些印象,又看她们自从进来眼神就没有乱瞟,知道是被细心见教导过,规矩极好,还算满意。
便道:“这几日你们守着院子,一切听从李少爷安排,既然来到这儿,李少爷就是你们的主子。”
李晨语诧异的看了季白一眼,她从来都不需要什么丫鬟,更没有想要收服谁认作己用的打算,她们对她来说能干嘛呢!她真的不需要。
季白摸了摸仰着小脸儿的人,就见两位丫鬟放了包袱,走了两步,腿腕微微弯曲,跪在地上。
李晨语朝一旁侧了一步,看了看要叩头的两人,又侧了一步,离得远远的,她可不想受谁的大礼,在她看来,跪天跪地跪父母,经管这些做丫鬟的不在乎,但她在乎,凭白无故为什么受人家的大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零二章()
柳儿与黄莺对视一眼。柳儿看向自己的祖母,叫见眼睑垂了垂,低附这的身子转变方向,遥遥对着李晨语拜了,异口同声道:“柳儿,黄莺,见过李少爷。”
季白突然觉的这一幕有些好笑,那丫头躲的远远的,表情怎么像是受委屈了呢!这丫头真是怪的很。
江婆子眼尾扫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李晨语,对着个女扮男装的少爷起了一丝好奇,上前了一步,屈膝行礼,态度恭敬,“老奴姓江,见过李少爷。”
躲了半天没躲掉的李晨语,怅然道:“两位美女起来吧,江妈妈也别多礼。”
被称为美女,这一称呼说懵了柳儿,黄莺,她们耳根子泛红,年岁大一点儿的黄莺头垂的低低的,心里诧异的很。柳儿则是用眼尾扫这李晨语的方向,两颊泛红,她被哪位少爷说是美女哎,哎呀,他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太轻佻了,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正在难为情的柳儿,突然发现,不远处正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她诧异的抬头,直直对上那双红红的,沉不了底的眸子,一时间,愣在当场。
忍不住抬头看的江婆子,早就听说季老夫人得口述,看见那双赤眸时,并没有太过诧异,眼角处却瞥见自家孙女直勾勾的看。
江婆子面色一深,快速的撇了一眼季白的方向,见他皱着眉,便不敢耽搁的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踢了踢柳儿的后腰。
骂道:“不懂事儿的野丫头,给李少爷磕头。”
柳儿被突如其来动作吓了一跳,身子浑然一震,从惊诧中回过神,面色就有些隐隐泛白,身子俯下,一下一下磕在地上,“李少爷恕罪,奴婢该打,奴婢一时走了神儿,请少爷责罚。”
“多大点儿事儿,站起来吧,”李晨语侧身走开,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只是被她出神的看了一下,自己吭都没吭一声,她们的表现像是自己要怎么
着她一样,真叫人心生郁闷。
柳儿停住动作,抬头看向季白。
“行了,去给少爷安置住处,少说多做,到时爷会厚赏。”
季白看着卑微规矩的几人,心里突生一股烦闷,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下人守规矩,对着主子卑微,有什么不对呢?没有不对,可是这丫头偏偏就不喜欢这一套,她生性豁达,不喜人伏低做小,自己理解,但她对谁都一个态度,这让自己很郁闷。
就像她看待地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