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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叹了一下,丫头有时候特别不靠谱,也很不拿她自己当回事儿,就像是生病这种事,从来都不让大夫看,怎么就这么忌医呢!
他对着江婆子道:“江妈妈歇着去吧,别管那些虫子了,掉不到这边来。”
江婆子没有任何质疑的走了,她没回后罩房,而是出了院子,直接去了寒碧房。
院子里只剩两人,季白看着李晨语用了饭,对她伸出手。
他道:“过来,我给你把脉。”
李晨语翻了个白眼,把手背到身后。
“不用,把脉能把出什么来,你又不是大夫,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她拒绝道。
不等季白开口,她又道:“你回吧,不是挺忙的吗。”
季白收回手,看了她片刻。
叹了一声道:“你今后就住在这院子里如何?你还没去过后院儿吧?我带你看看。”
李晨语嘴角往下,抬眸看着一圈空荡荡的,却房租精致的院子,她确实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这个地方又清净又安全,她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尽管她依然渴望有一片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地方。
“走吧,”她道,“带也把转悠一遍,让我看看这院子该怎么装修。”
闻言,季白眸中闪过一丝欢喜,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这丫头老老实实的留下来,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是因为伤的太重了吗!
“走吧!”李晨语回过头,催促道。
两人走过月亮门,就出现一片及宽广的园林,靠近门口处种的是松柏,两人高的树,修剪的整齐圆润,但从粗壮的树干上可以看得出有些年头。
地上有一条两丈宽的石子路,地上的土地坌砸的很结实,走过去并不会带起尘土。
南面是一大片得空地,几株牵牛花攀在墙上,长的正茂盛。
季白顺着李晨语的目光看过去,指着那片空地道,“那样空地方还有很多,你想怎么装点都行,改日你得闲了,就让工匠们进来,你无事就想想要怎么装点,到时把想法告诉他们就行。”
李晨语嗯了声,脑海中闪过曾经看过的装修图。
那些都是现代装修风格,用到这里来,倒是有趣。
她摸着下巴,笑起来。
季白看着她。
询问道:“想到什么了?”
“我的好好想想,装点成什么样才好,”李晨语问道,“我装点院子的书吗?找两本让我看看,到时装成中西合璧的样式。”
季白想了想,他倒是看过两本房屋建设的书,有关怎么装点,倒是没注意过。
“我回去让人找一找。”
又看着她问:“中西合璧是什么?”
李晨语抬脚朝前走。
一面说:“跟你解释不清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其实她毫无头绪,只是突然想装饰院子,装成现代样式,那样会不会有些归属感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两人朝北面去,从门洞穿过,就进了后院。
李晨语站在门前朝内看。
整个新宅重墙夹巷,建筑奢豪,廊廊雕梁画栋,间间吉祥博古,古香古韵的特色扑面而来。
“整座院子共有三进,”季白指着旁边的一条一丈宽的小路道,“从这条路进去,还有一进。”
李晨语朝小路上看过去,抬脚上了小路。
又进了一道门洞。
站在门口望了进去,李晨语不由得生出“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慨。
院中竟是小桥流水的斯文气质,连石板缝里的青苔都透着一股子沧桑味道,她瞬间就喜欢上了这进院子。
季白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是喜欢这样风格的。
笑道:“不进去看看吗?”
着整座院子都是由他亲自画的图稿。
每一座房,每一堵墙都是自己根据晨儿和赵先生的喜好设计的,若这样还不能她满意,那自己未免太失败
了。
李晨语欣允点头,奔着河流去,上了小桥,趴在围栏上,敲着脚尖朝水中的睡莲看,一片片的墨绿色枝叶静静的浮在水面上,水面清澈,一眼就望到底。
季白站在她身旁,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
“以后在里面养几只彩色的鸳鸯,再种上荷花,春天赏花摘莲蓬,秋季挖莲藕,”他扭头看着李晨语,询问道,“看的鱼你也不喜欢?”
李晨语撇了撇嘴。
“种了荷花自然要养鱼,”她道。
“也对,”季白点头,认同道,“若不养鱼岂不是没有鱼戏花间的美景儿。”
李晨语瞥了他一眼,笑着切了声。
“走吧。”
不等季白询问,李晨语便先一步朝前走去。
走走停停,季白带着她去了后角门。
“出了这扇门,过了甬道就是府里的后街,街上居住的多是府里的下人,都是懂规矩的人家,不会吵吵嚷嚷。”他道。
以前没有这道门,季白其实并不想留出这道不太安全的门,但为了李晨语出行方便,也是为了留住她。
李晨语歪着头打量眼前的这道黑漆铁门,又看向有一丈多高的墙壁。
这座院子的墙壁,比季府外围的墙壁还要高那么一点儿,是季府最边缘地带的原因吗。她道耸了耸肩膀。
“你有钥匙吗?咱们出去看看。”她道。
季白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正色道,“这门必须派人时刻守着,以防被在人钻了空子进内院,我已经在外面安排人看着了。”
李晨语长长哦了一声,漆黑发亮的眸子叽里咕噜的转了一圈。
那自己以后的行踪岂不是不用说,季白也知道自己干嘛了吗,还有这么大的院子,里面总的有几个打扫卫生的,那岂不是有很多双眼睛监视这自己!
季白看着她暗自思索的模样,唇边不由得勾起。
这丫头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
他道:“有人时刻守着,不用钥匙,敲门就是。”
闻言,李晨语朝门上看去,果然没看到锁子之类的东西。
她抬手拍上去,铁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不多时,由远及近的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
吱呀一声响。
铁门由外打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仓头佝偻这腰,探着头看过来。
李晨语看向他那又浓又长的一字眉上。
老仓头六七十岁的模样,脸上长这一片一片黄褐色的老年斑,一双混浊的老眼上也蒙着白斑,李晨语知道那是白内障,这老仓头老的不成样子了。
“老奴见过五爷,”老仓头看清了来人,连忙对着季白拱手行了礼。
季白抬手虚扶了他一下。
介绍道:“这是陈仓头,是府里几十年的老人了,他眼睛有些不太好,是年轻的时候为我父亲受了小人暗算。”
李晨语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是告诉她这位老人忠心不二,其次就是让她对人家尊重点儿。
她挑了挑眉,对这陈仓头微笑颌首。
陈仓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几眼。
恭敬道:“老奴老眼昏花,冒犯小公子了。”
李晨语看着他不卑不亢的气度,笑这和蔼道,“无妨,老人家可看清楚了?”
“这是李少爷。”季白插话道。
陈仓头拱手行礼。
“见过李少爷,老奴瞧清楚了,不会认错了您。”
闲谈几句,两人穿过甬道,进入一座小院子。
院子很小,只有两间正房,一个棚子,棚子下栓这一只棕黑色的毛驴,院中收拾的干净利落,这是陈仓头住的地方,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一月多月了。
他道:“五爷与李少爷稍坐,老奴去泡茶,没什么好东西,主子别嫌弃。”
季白浅浅笑着道:“去吧,我们也正好歇歇脚。”
采光好的墙边放着一把小板凳,地上放着一个小筐子,周围堆着一小堆的花生壳,李晨语毫不客气的坐上去,捏这花生剥壳。
去而复返的陈仓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回,他也听说了院子里的传言,看来传言无误,五爷特别的看中这位李小少爷。
他手里拎着小板凳请季白坐,就又返回屋里烧水。
李晨语剥这花生,一面竖着耳朵听动静。
她听到小孩子的嬉笑玩闹声,就在不远处。
季白在她对面,也跟着朝小筐子里剥花生,看着她出神,就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累了?”他关切道。
李晨语嗯了声,点头。她确实有点儿累,头有些发晕,昨天夜里流了太多血。
想着,她恍然想起陷入昏迷的赵半瞎。
也不知道他醒没醒。
季白听闻她说累,连忙打量她的神色,脸色苍白的不像话,越发显得眼角处的青痕显眼。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儿?疼不疼?”他不由得皱着眉头,柔声询问道。
李晨语摸了摸嘴角处的红痕。
没出血的伤恢复的就是慢。
她随意敷衍道,“夜里摔倒了,磕的。”
听她如此敷衍,季白沉了脸。
磕的能磕到嘴角?眼角?她还不如说不知道,连敷衍都这么不认真。
他知道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在追问,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皮屑,扭过身看向一边儿。
李晨语对着他的后背做了个鬼脸儿。
这男人忒小气,他问自己就得说啊,偏偏不想告诉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二十八章()
“茶来了。”
陈仓头端着托盘走过来,笑眯眯的,他由于眉眼比较凶,以至于笑起来也不太和蔼。
李晨语尝不出是什么茶,但味道还算清香,便连这喝了两杯。
“走吧,回去,”她起身朝黑漆铁门处走。
季白还以为她会出去走动走动,没想到她说回去就回去了。
他看向一旁的陈仓头,“以后李少爷经常从里面出来,白天晚上你都惊醒点,此时是夏季了,”他说这话儿,朝陈仓头身上看了看,拍了拍他的肩膀,追着李晨语回去了。
陈仓头仔细想着季白刚才没说完的话,又低头看了自己的衣裳半晌,才一拍腿。
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提醒我夏季到了,别衣裳不整的意思,啧啧啧,对李少爷”
他想了想措辞,摇着头啧啧有声道:“太精心了,真是太精心了,这么点子小事儿也特特嘱咐一句。”
不怪季白精心,到了酷热的时候,下人们没有冰,热的狠了就光着膀子,他是怕李晨语到时撞见,她毕竟是个女子,她没想到的,不在意的,他要替她想到。
从没这么细心照料过人的季白,心里也很是纠结。
他不想操心这些小事儿,但不事无巨细的考虑到,就心里不踏实,恨不得把李晨语栓在身边儿才放心。
又在李晨语身后的季白不由得,唉声叹息,她太能生事儿了,让自己不得不时刻挂着心。
轻车熟路的李晨语走出一头的汗,丝毫没发觉有人心里正纠结她。
“我去洗把脸,我早起好像忘了洗漱,”她边说这,一面朝后罩房走去。
季白看着热烘烘的大太阳,不由的生出说夏天,夏天就来了的感觉。
他进了正房,一路朝内室去。
刚一进内室,就浑身凉了一下,像是被冷风对了一下似的,抬眼就看见躺在炕上脸色蜡黄的赵半瞎,和塌了一块儿的炕。
他走上前,看着那些塌下去的炕砖,弯下腰,摸了一把周围的青砖碎渣,拿着短成几节的转头沉思。
看着情形像是什么东西砸的,难道晨儿昨夜又不受控制了!
可是清晨的时候江妈妈为什么没有跟他说,看江妈妈与黄莺的神情平静,不像是昨夜晨儿又失控的样子。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走至后罩房的李晨语,立在厢房门前,听着里面压低了声音的抱怨,与对她种种不屑的话。
砰——
虚关这的房门,被李晨语一脚踹开。
她面容满面,眉眼带着点点煞气,负手立在门前。
屋内的声音嘎然而止,吓得刚刚还在一脸不屑这嬉笑的柳儿,一跃立了起来,脸色霎时就白了。
黄莺也不比柳儿好,白这张俏脸,立在一旁神情怯懦。
李晨语唇边露出凉凉的笑意。
“我人在这儿呢,有什么话可以当着我的面儿说,”她道,“我不是什么大方人,听见有人在背地里对我骂骂咧咧,我心里不爽,更不喜欢那套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喜欢有话当面说清楚,哪怕你们只是奴才。”
她话音未落,黄莺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连的磕头。
“请少爷息怒,柳儿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