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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路在脚下-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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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傲如季谦,也低下头颅不敢吱声,他们的一切都来自季府,他甚至不敢分家,分了家,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但他还是替自己的私心辩解,“金家只有金七一个男丁,从小被娇养惯了,这次的事他也在有错,但儿子身为金家唯一的女婿,儿子虽不才,但也要替自己小舅子说上一句,那位李少爷毕竟是个外人,家中如此袒护他,外人会如何评价?说季家打压金家不成?这等污言不是儿子想听到的。”

    “季谦妄言,还请母亲责罚。”

    话音未落,季谦便跪在地上请罪。

    留下看热闹的众人,也随着季谦的话想到外人会如何议论,有认同他的,也有不认同的,但最多的就是冷眼观看。

    这不关他们什么事儿,不是吗!

    “悠悠众口说金七仗势欺人时,他仗的谁的势?”

    仗你的势,还是季家的势。季老夫人觉得有点好笑,亏季谦说得出打压二字,说打压四房?还是金家那样的烂泥窝?她伸手要打都觉得脏了手。

    金家那样已经走下坡路的商户,是季谦心中的另一个痛,若是有一个底蕴深厚的外家,自己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举人。

    他沉默着,在次磕头请罪认错。

    季老夫人懒得在看见他们,起身叫大家散了,叫着二夫人回去寒碧房。

    金陵城有着东贵西富,南官北商的说法,季白的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西面富商大贾所居住的区域。

    马车在有着两座石狮子的朱红大门前停住,先跳下车的是洗砚,他回身撩了帘子,请季白下车。

    先他们一步的洗墨走上前,低声说道,“金夫人,金员外都病了,门子通报了多时都不见有人迎出来。”

    连管家都没来一个,金家的做派失了风度,十分明显的拿架子。

    季白并未将这等小事从在心上,径直朝角门里走去。

    看门的门子还未上前阻拦,就被洗墨一个冷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金家奢华十足的院子,下人去通传了,季白便坐在花厅里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腆着肚子,脚下迈着八字步走进来。

    季白对着他拱手行了一礼,“未经同意就来了贵府,还望金伯父见谅。”

    金员外走上前虚扶了他一把,愁容满面的说道,“贤侄啊,你身边那个姓李的小子可害苦了伯父,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金员外突然哽咽,丝毫不作伪的湿了眼眶,抽着鼻子跌坐在椅子上,肥胖的身子压的椅子咯吱一声。

    他一手捂在眼睛上,抽噎着摇头。

    从昨日到现在,季白脑子里总下意识的放空,是以竟忘了让人查金七的伤势,看着真情流露的金员外,他回头看向洗墨。

    洗墨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金七确实如金员外所表现的那样,伤的不轻,他左边的肩胛骨碎裂,心肺多处受损,这人就算救回来也废了。

    “贤侄,你要为伯父做主啊,”金员外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拍在桌子上,阴狠的目光闪过渗人的寒光。

    季白返身坐在椅子上,缓缓笑起来,叫了一声洗砚。

    “是,”洗砚恭敬的应了,双手捧着盒子递到金员外身前。

    金员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猜着盒子里会是什么,但并没有接,反倒推开盒子,不认同的皱着浓眉。

    “云川这是何意?那个姓李的小子呢?”他带着不解与愤怒说道,儿子伤成了残废,就想这样打发了我?

    季白并未开口,对着看过来的洗砚垂了一下眼睑。

    洗砚脸上闪过冷笑,一手打开了盒子,拿出一封没有标示的信,递给不明所以的金员外,他后退了几步。

    金员外看着信,又看着季白,猜不透信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拿着泛黄纸张的金员外只看了几个字,就蓦地睁大眼睛,厚嘴唇抽搐了几下,便不可抑制的抖起来,连带着他的手都在抖,手里的纸张被攥在手心里。

    “你怎么会有着封信?”他详装镇定道,但慌乱的神色早已出卖他此时的心情。

    季白轻轻勾了勾唇,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会这等惊恐的反应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点着头,感叹着说道,“是废了很大的功夫才从伯父的挚友哪里弄出来。”

    金员外的脸色狰狞凶悍起来,他做梦也没想到十几年前自己买凶杀人的信,竟然还被有心人留着,他为什么要留着。

    他恶狼一般的目光看向洗砚手里的盒子,扑上前将盒子夺到手里。

    并未阻止他沉笨动作的洗砚在此推到一边儿,这是主子早就吩咐好的,要不然,哼,十个金员外也不能从他手里把东西抢走。

    “你想干什么?”金员外厉声质问,尖利的声音引开厅外的人。

    “老爷?您怎么了?”有人小心翼翼的询问,老爷抱着盒子像是面对着劫匪一般,惊恐又害怕,这是怎么回事儿。

    在看到那封不该存在的信时,就已经惊慌失措的金员外,一把抓住来人的衣领子,抖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一个有千言万语的哑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把季白拿下的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多有不便,在下告辞了,”季白对着盛怒的金员外拱了拱手,一路出了金宅。

    而颤抖着麻了半边身子的金员外,瞪着狠辣的目光目送他们的背影,愣怔立了半晌,踉跄着瘫坐在椅子上。

    “老爷?这是怎么了?”有人小心翼翼的询问。

    金员外没有理会,抱着盒子去了偏厅。

    不大的盒子里还有两封没有标示的信,金员外抖着手打开其中一封,只看了几个字他就想起这是几年前的一桩事,是他让人将一家商行的行船凿烂的事儿,那次连船带货全沉在江里,后来,那家与他作对的商家垮了,他挤兑跨的。

    他拆开另一封,是私通赤蟒山土匪的信。

    着一封信,是去年的事儿。

    金员外之前只想着给儿子报仇,也想过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逼着季家把打了儿子的人交出来,可他万万没想到,季白竟然会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外人,用这般狠辣的手段对付他,有他这份家财的人,那个没有使过黑手,手上没几条人命。

    金员外很快镇定下来,他能走到今天家有万贯,靠的不是只会使黑手,他现在要做的不是自己吓自己,而是弄清楚季白是在警告他,还是要报复毁了金家,还有那个有心算计他的人。

    而坐在回程的那车上,洗砚觑着季白这两日静到渗人的神情,心里直发怵,小心翼翼的说道,“爷,金家的事儿要怎么办?”

    季白沉如死海般寂静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历,没有起伏的音调说道,“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洗砚应了一声是,出了马车将骑马跟在一旁的洗墨叫过去,在他耳边耳语了句话,洗墨一言不发的扬着马鞭,狠抽了一下坐下的马,快速的朝前奔去。

    这件很多人都在关心这的事,在看似平静的风波下暂时平息下来。

    几日后,悠哉养伤的李晨语迎来了她的第一位,不,是一群,六个客人。

    这一群客人平均年龄不大,最大的有十四五岁,小的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李晨语看着一群或青春洋溢,或斯文秀气,或稚嫩活泼的少年们,她有点儿懵,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觉的季家的儿郎们个个张的都很好。

    “贸然打扰,还请李少爷原谅则个。”二房的嫡长子,季崇宁拱手行了一礼。

    其他五个少爷也都跟着拱手行礼。

    李晨语额了一声,朝后退了退,想起自己的腿还伤着,又不动声色的将手扶在身后的躺椅上。

    着群少年人来干嘛?好奇?还是听了自家爹娘的指使?

    她扬起笑脸,“诸位不必客气,不知你们是?”

    她还真不知道这群少年们都是谁。

    季崇宁温文尔雅的笑着,介绍自己,“我是二房的长子,季崇宁。”

    又指着身后的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这个是我三弟,厅宣。”

    十来岁的少年长着一张包子脸,眨着好奇的眼睛,矜持的看着李晨语。

    李晨语对着他笑笑,又看向另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这个少年对她有敌意。

    四房的季靖萧冷冷的与她对视。

    “你就是李晨儿?”他有这些讽刺的冷笑着。

    他以为李晨儿会是一个精悍粗莽的少年郎,没想到这个姓李的小子竟长的精雕玉啄一般,而且年龄看着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看他不加掩饰的敌意,季崇宁皱了眉,他们来之前可是说好了是来结交的,若不是年龄长他们些许,自己一点儿都不想与四房的一块儿来,他着一房与李晨儿可没什么仇怨。

    李晨语看着瞪眼怒视的少年人,猜到他是季府庶出的四房,除了他们,自己与季家的其他人也没什么仇怨。也不知道季白是如何处理的,前几日自己那一拳打在谁身上那人都的半残,算金七命大,赶在自己身子虚弱的时候找不自在,要不然,他早就去阴间报到了。

    她思忖着点了点头,也没因为对方的愤怒而不喜。

    “我是李晨儿,你找我有事儿?”她随意的说道,“进屋儿坐吧,站这儿怪热的。”

    觉的被轻视了的季靖萧咬牙,脸上的怒气忍也忍不住,恼的攥紧了拳头,又想什么,冷笑了一下,跟着几人朝正房走。

    而躲在门洞后面偷听的柳儿,也不扶装瘸的李晨语,撇着嘴一溜烟儿的跑了。

    听到动静的赵半瞎佝偻着腰走出来,李晨语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一瘸一拐的把众少年领到屋里坐下。

    又扬声叫林爽上茶。

    互相并不认识的几人,做在一起就只剩尴尬了,沉默了片刻,季崇宁笑道,“听闻李少爷武艺了的,我还从未见过武艺高强的少年郎,有些好奇,便来打扰了。”

    说着,他对坐在对面的赵半瞎点了点头。

    赵半瞎回以一笑,并未说话,这是少年们之间的事情,他插话显的晨儿势弱,还需要长辈帮着讲话一样。

    李晨语嗯了一声。

    “我是武艺确实挺好的,但不会读书,”她一本正经道。

    这是实诚还是自夸?少年们对她直白的说话方式有些无法适应。

    “你都会什么武艺?”小小年纪的季厅宣不爱读书,觉的读书很累很痛苦,他早就听说后山有个神秘的李少爷,他会武功,每天都不用读书,日日都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会对他说教,自己也想学武功,那就不用读书了。

    李晨语的目光看向他,很想捏一捏他的包子脸,试试手感如何。

    笑眯眯的道,“我应该都会吧,学好了基本功学起别的武艺来会很容易。”

    季厅宣闪着星星眼,噔噔噔跑到她面前,“学武艺比读书容易吗?”

    李晨语挑了挑眉,发现着是个不爱读书的小包子,嗯,呆萌的脸看着很可爱啊。

    “读书很难吗?”她笑问道。

    “难,”季厅宣抿着嘴,老学究一般长长叹了一声,“你不读书,不知道读书有多难,可难了。”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歪头看着赵半瞎,“您是他叔父吗?”

    赵半瞎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对李晨语对视了一眼,笑容和蔼的点了点头。

    “我是她叔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五十章() 
“我是她叔父。”

    赵半瞎对于季家的众人知道个大概,但具体的他还没机会打听,没有人手可用。

    季厅宣又叹了一声,有无限烦恼似的说道,“我听您都不督促李哥哥读书的,是真的吗?为什么呀?不是都要读书的吗?”

    被这么天真无邪的套近乎,李晨语觉的这个孩子聪明的紧,余光看着斜对面的季崇宁,有点儿想不明白这些人今天就是来单纯的套近乎的,还是有别的什么!

    赵半瞎心里也有犯嘀咕,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大家族中,真的有什么天真无邪的孩子。

    更加和蔼的笑的满脸皱纹,学着季厅宣的样子摇着脑袋叹气,“我这个侄子从小就痴迷武学,不喜欢读书。”

    季厅宣又扭过头羡慕的看着李晨语,“李家哥哥,你能教我习武吗?”

    “厅宣,”季崇宁轻唤了一声,笑着打断他的话,“不许胡闹,读书你都做不好,学武艺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苦的很,你学不了。”

    又不好意的笑道,“幼弟顽劣,让李少爷,先生见笑了。”

    一个姓李,一个姓赵,不同姓又怎么会是叔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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