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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辛呢?”李晨语边让号脉,边四处寻摸着问。
“他走了。”赵半瞎说道。
李晨语撅了撅嘴,小手捂在脸上活动着还有点僵硬感的五官。
等文老把要脉,钻空问道,“您老知道郑辛去哪儿了吗?”
文老一下一下捋着胡须,蹙着眉摇头,明显的心不在焉。
李晨语正想在问,就听他道,“辛小子的学院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围猎,他去青山学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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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城外的青山学院。”李晨语不知道这个地方,但知道金陵的学子们有一年一度的围猎,主要是为了学习骑射。前几日季家的那个小子厅宣,还邀着她参加。
她眸中闪过亮光,“围猎什么时候开始?”
文老斜眼看着脸上放光的人,冷冷泼凉水,“你的余毒清干净了?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好不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晨语傻傻的笑着,“我就是问问,挺羡慕那些学子们能去打猎,可惜我身体不好。”
文老:”“”你这样的身体叫不好的话,那这个世上就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医馆不算顶顶大,但来寻医问药的也不算少,是以前院热闹的很。
这份热闹李晨语是受不住的,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闭关。
是以用了午饭李晨语便告辞了,临走时捏着炭笔写了小半个时辰,才写出能见人的狗爬字。这是留给郑辛的。
一辆半旧马车,李晨语三人乘着它往外城的客栈去。
宋庭压低了声音说话:“一月前,五爷就派我盯着金家了,您出事那天,金家家主金万,设计用银环蛇咬死了他的挚交好友,姜茂成。”
“为何派你盯着金家。”李晨语想到一月前正是她打残金七的时候,当初季白是怎么解决金家的,因为那时正与季白有隔阂,金家那边的事儿是怎么解决的她却不知道。
“呵,”宋庭沉下脸,狠辣的神色浮在面上,“金七害您受了那么重的伤,五爷怎么可能放过金家。早在很久以前五爷就让人查了金家,把柄查到一箩筐,其中有一件多年前金万买凶杀人的事儿。”
说到这儿,宋庭冷冷笑着,这件事儿就是他查到的。
接着说道:“与金万同时参与这件事儿的,还有他的挚交好友姜茂成,当年这个姜茂成是临江码头的扛把子,有几分江湖路子,金万便是通过他做中间人,找人杀了生意上的对头,他们二人之间多是书信来往,然而这些书信姜茂成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竟保存着,五爷就是用这些书信解决金七被打的事儿。
金万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被挚友这般有心算计,他自然不会放过姜茂成,几日前在姜茂成养的外室家中放了银环蛇,造假了一出毒蛇咬死人的假案子,不过”
宋庭阴阴笑着,带着三分得意七分不屑,接着说道,“不过这件事早在没发生之前,姜茂成的大儿子就知晓,他没阻止,反而暗地里看着他爹被害死,现在正在忙着继承家住的位子,还对天发誓要给他爹报仇呢。呵,可笑。”
李晨语对赵半瞎对视一眼,皆看懂对方的惊诧,两人皆认知到季白的老谋深算,他用一件陈年旧事,一封买凶杀人的书信,就这么一箭几雕的把人解决了。
智谋比武力有效。李晨语心想。
“然后呢?”赵半瞎蹙眉问道。他心里哇凉哇凉的,季白的心智超群,手腕儿又毒辣,这些豪门望族的手段可见一斑,真真叫人胆战心惊。
“之后的事情还不知晓,过几日可能就会有消息了。”宋庭看着他们连神色也没变,心里直叹气,生活在大家族中,若不懂这些事情,没有几分手腕儿只会吃亏。
李晨语这个在末世中不知手刃了多少丧尸与意图不轨的人,此时也觉的心里凉凉的,因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才可悲。
这个季白,看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手段使起来还挺狠。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梆梆梆——
“宋小哥儿,到地方了。”马车夫敲着门儿提醒道。
宋庭应声推开马车门,钻出去拍了拍车夫的肩膀。
他跳下马车后便回身请李晨语下车。
李晨语搭着他的手跳了下去,立在路边便四处看,青石板铺就的路,两旁错落有致的青砖瓦房,还有几栋三四层高的楼,多是木质,雕空镂花的门窗,弧度优美高高翘着角的屋脊,上面蹲这的吉祥物都活灵活现的。
其中一栋楼阁上,高高挂着古朴大气的匾额,上书禄安客栈。
“我们去哪儿住吧,”李晨语指着客栈说道。
宋庭看过去,当即摇头,“提前已经租赁好了住处,院子虽不大但比这个客栈有过之而无不及,少爷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晨语两袖清风,半毛钱也没有,只能狠瞅了几眼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客栈,才跟着宋庭往对面走。
进了一条临街的巷子,宋庭掏出钥匙打开巷子口第一家的门。
“少爷,先生先请。”
李晨语抬脚就进去了,饶过影壁便是一条石子路,墙边是开满芍药的花坛,正前方是三间门窗大开的正厅,正厅是两面开通,从院子通过大厅,一眼就可以看到内院。
“院子是租的?”李晨语立在厅里朝左右被雕花门隔开的偏厅里看。
“是,我找人租的。”宋庭眼也不眨的说了谎。
其实这是季白刚刚买下来的院子。
李晨语哦了声,点着头,对这座院子挺满意的。
三人便在院子里住下了。
李晨语余毒未清,是以晚上闭关练体,白日午后醒来,用了饭晒会儿太阳就又天黑了。
周而复始,直用了十来天,体内箭木的毒素才算彻底消除。
宋庭就成了小保姆,洗衣做饭打扫庭院,然后衣服洗的恨不得烂了,饭是没顿必糊,也就扫地擦桌做的有模有样。
而赵半瞎时不时的拄着拐杖出去,回来了就与李晨语嘀嘀咕咕。
着期间季白不时的就会在午后,提着食盒出现。
这日也不例外,听到门外的马蹄声,李晨语撇了撇嘴,拿着把扇子盖在脸上。
季白进了门儿,便看到院子里的大树下例放着把躺椅,正咯吱咯吱的动着。
“这会儿正是热的时候,最容易中暑,”他说这话,走了过去。
“你”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季白脑子里炸了。
“出去。”
季白的一声厉喝,吓的刚迈进门儿的洗砚一个趔趄靠在厅堂门儿上。刚想问怎么了就看见自家主子深沉似海的脸色。吓得也不敢乱看了,一遛烟的跑了。
人走了,季白心里提着的气却没地儿撒,握着食盒的手攥的紧紧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嘿的一声嗤笑,李晨语将扇子掀开一条缝儿,撇着嘴道,“喊什么呀!大惊小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七十五章()
季白深吸了一口气,将食盒放到一边儿,转过身不看她。
只见李晨语上身穿着无袖短衫,下穿宽松短裤,裸露在外的胳膊腿晶莹剔透的白,连丝毛孔也看不见。
她看着季白的背影,嗤笑一声,当初摁着自己强吻的人,搞的跟不是他干的似的,装什么正人君子。
“宋庭呢?”
季白的话打断了李晨语心里碎碎念。
她翘着的二郎腿越发显的腿长腰细,闭着眼又将扇子盖在脸上,懒懒道,“出去了,你没事儿就回吧。”
季白对她赶人的话听的都免疫了,抿了抿嘴,抬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阳,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出了一脑门的汗。
脑海中闪过白花花的身体,忽的叹了一口气,“你怎的穿成这样?”
李晨语吐出一个字:“热。”
热就能穿成这样?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别,让别的人看到了成何体统。季白蹙着眉,尽量把声音放柔,“热也不能穿成这样,院子里进进出出的让人看到了如何是好?赶快回房里去,等你身子好了就让人运冰过来。”
“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李晨语答非所问,不想跟一个古人争论夏天应该穿什么衣裳,脑回路不同,磨破嘴皮子也说不服对方。
季白错着牙气得不得了,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轻浮呢,被人看了身子也没一丁点的在意,自己今日若不来,不定让谁看了她这幅衣裳残缺的样子。
无论谁看了她都不在意?死丫头。
“我有话与你说,”季白意识到口气有点冲,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白嫩修长的腿就又映在眼中。
他立马回过头,闭了闭眼,无奈叹道:“你快回房穿衣裳,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
李晨语也无奈了,吐了一口气,烦躁的感觉却涌上来,一把扯下扇子扔在地上,忽的站了起来插腰气呼呼的站着。
宽松的短裤达到膝盖上方,上衣也只是没有袖子,这样的穿着放在她的上辈子,大夏天的已经算保守了。
现在是古代,她理解,但在自己家里穿的凉快点儿怎么了,自己都热的快长痱子了,怎么就不能穿成这样,他奶奶的。
季白知道她发脾气了,不高兴了,但这次他不打算任由她胡来,衣衫不整这样的事情必须杜绝。
他轻声细语的说道:“城外有一座小庄子,四面环水,是专门为了避暑建的,炎炎夏日也凉快的很,不如现在我就送你过去?大夏天的你也能少受点罪。”
李晨语烦躁的心情一点儿也没被哄好,反倒撇着小嘴儿,干脆利落的拒绝道,“我不去。”
“为何不去?”季白反问了一句,破有点儿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现在身子没有复原,不能用冰,去了庄子上就凉快了,哪里地大物博,且人少安静,最适合养伤,你去了就知道了。”
“嗯?”
过了片刻,依旧没人回答,季白忍住回头的冲动,“晨儿?你还在吗?”
在回头看时,早已经没人了!
“哎。”李晨语猛的出声,她披了外袍,一脚踩在门槛上,白皙的腿若隐若现,多了一丝狂野感,似笑非笑的倚在门上说道,“你不是找我有事儿吗,说吧。”
季白走上前,沉着脸看着她,似乎在压着怒气一般说道,“回去把衣裳换了,不要在穿这么奇怪的东西。”
看着面前的小脸儿黑着,似要发火,他心里竟然多了那么一丝痛快。
放柔了声音说道:“我带你出去,金家那边要收网了。”
“收网?”李晨语淡淡诧异着放下环胸的双臂,神色蓦地严肃起来,“收网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这件事不了了之。”
其实她早就想好了要如何给自己报仇,也一直在等着季白的交代。
哼,他可真会挑时候,赶在自己身体复原之前搞什么收网,在不给答复我就要亲自动手了。
“是的,收网,给你报仇。”季白双目低垂着,看着难得认真起来的小脸儿,肤色瓷白温润如玉,黑白分明的眸子如望不见底的深潭,一眼就将人吸进去,如花瓣一样的唇瓣粉嫩可口,她的脖颈修长,锁骨精美,胸前微微隆起。
唉,自己在想什么。眸色加深的季白轻轻舒了口气,移开目光,曾经亲吻过如花瓣一样的唇瓣不停的在脑海里出现,他抑制不住的口干舌燥,喉结慢慢滚动着。
李晨语思忖着回过神时,那道灼热的目光早已移开。
“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李晨语蹙着眉,进了内室换衣裳去了。
在出来时穿了一件雨过天晴的宽松袍子,腰间的同色丝绦掐出腰身,越发衬得身材欣长,头顶扎着包包头,脚下踩着方口福鞋,标准的少年装扮。
季白满意的点点头,自袖袋内掏出帕子递过去,“额头上有汗,擦一擦。”
“不用,”李晨语甩着手朝外走,一出门儿就被烈阳晒的眼前一黑。
季白心里一紧,大步跨过去抱住晃动的身影。
“怎么了?”他脚下一错,便将李晨语抵在门上,一手摸在热腾腾的小脸儿上,“这么热,是不是中暑了?”
李晨语懵了一下,曾经的事儿蹦哒着占据了脑海,条件反射的就抬手推在季白胸口上,醒过神后侧着头甩掉黏在脸上的手。
她压下心口涌出来的怒气腾腾,双目如刀般锋利,咬着牙质问:“你干什么?”
这般锋利的眼神,使得季白蓦地送开劲儿,退后了一步,他刚才只是一时紧张,看着李晨语身子有些恍,着急了才会逾越。
“对不起,”他目光坦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