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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目光坦荡的道歉,解释道,“我看你身子不稳,可是身上不舒服?还是箭木的毒素没有清理干净?”
李晨语不想自作多情的觉得自己多有魅力,虽然季白确实是有些喜欢自己,但这份情意自己不接受,也不该践踏,是以冷静了一下说道,“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一条界限,能够互相保持距离,毕竟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我们只适合做朋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七十六章()
闻言,季白心口被刺了一下,回望着沉寂的目光。
“为什么?是我对你不够好?”他不明白,不明白在不久之前这人还在对自己垂涎三尺,为何自那次之后她就冰冷的浑身带刺。
李晨语面上带着浅浅笑意,移开目光看向耀眼灼热的阳光。
“不是你不好,你很好,”她轻轻说道,“是我太差,我与你是两个世界里,完全不同的人,处处不一样。”
她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季白,“你明白吗?”
季白明白,明白李晨语与这世间的格格不入,但这又如何呢,自己可以给她遮风挡雨,可以一辈子护她周全,自己很喜欢,很喜欢她,有了这些难道还不够?
明明曾经她也心悦自己,是从郑辛出现时变的吧,那个人就那么好?
“走吧,”季白声音的丢下一句,抬脚从李晨语身边走过。
独留李晨语在炎炎夏日独自凌乱。靠,这算怎么回事儿?我这么掏心掏肺,又怕伤了他的小心肝说的那么委婉,那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他不是应该说我不明白,不明白你怎么不爱我,之类的吗?
然后自己说曾经有一个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人,巴拉巴拉的讲个深情到至死不渝的故事。
然后咱们做个好朋友。
然后你还可以一直暗恋姐。
你他娘的直接无视掉了是什么剧本。
“你还要发呆多久?”
季白头也不回的冷冷道。
“哦,”李晨语觉得不好意思了,尴尬了,有点期期艾艾的走过去,垂头耷脑的。
她觉得自己伤了一颗心,
然后那颗心一瞬间变质了。
两人出了门儿,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洗砚压力山大的顶着压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一矮身,跟马车夫坐到一块去了。
马车不紧不慢的跑起来,李晨语沉默了一会儿就趴在车窗边儿上,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此时正是午后,阳光最炽烈的时候,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倒是街边的茶棚最是受人欢迎,吆喝着卖酸梅汤。
但无论天气如何,挡不住的永远都是孩子们的热情,街道上追逐打闹的顽童热的满脸通红,男孩子更是光着小肩膀,个个晒得黝黑,顶着大太阳满大街的追打着跑闹。
更有不怕辛苦的人挑着担吆喝着做买卖,有人招手,便满脸堆笑的跑上前。
一幕幕随着马车略过,李晨语心中的烦躁莫名的被抚平了。
其实人生更多的还是为了生活而奋斗,自己或许就是因为没有这样的激情,才打心眼里都是孤独。
没了可以为之奋斗的人,可我还有自己啊!
我为什么要被所谓的感情而自寻烦恼,更何况那还算不上是感情。
我应该找个目标,然后为之奋斗,那怕只是取悦自己。
李晨语心中豁然开朗,回过身就给季白一个又大又甜美的笑。
倒是把季白笑得莫名其妙,移开目光朝窗外看,除了扑面的热浪,别的并无特殊。
那她为何突然这样笑。
李晨语不理会他略带探究的目光,捧着被晒的红彤彤的脸蛋儿,心里冒出了许多许多对今后生活的想法。
季白自然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再为刚才的话生气,是以看着她冒汗珠的额头心里越发气闷了。
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晃晃悠悠的停下,李晨语跳下车,立在一旁朝四处望。
一条极宽的青石板路,左右屹立着粉墙青砖,错落有致的房舍,李晨语望着不远处巍峨高大的石狮子蹲坐着的府邸,高高悬挂着黑底鎏金的匾额上写着俩大字,金家。
“哪里就是金家,”季白走过来,与她一同立着。
“嗯,然后呢?”李晨语眯着眼睛,她有些想象不到,季白会用什么能方法收拾金家。
“呵,你看着就知道了,”季白浅浅笑着,将刚才被拒绝的事儿暂且搁下,以后的日子还长的很,先把眼前的事儿解决了再说,他等得及。
“走吧。”
“去哪儿啊?”李晨语不解的跟上去,对刚才的事情已经释怀,因为已经说的很清楚好了,季白心里怎么想的她也无权管,所以,爱咋咋地吧,说清楚了以后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季白放慢了速度,等着她跟上来,“先上马车,等会儿就知道了。”
“怎么还卖关子。”李晨语嘟囔了一句,看着伸过来扶她上马车的手修长白皙,如白玉一般的光泽,她微微撇了撇嘴,自己个抬腿爬上去了。
季白也不介意,紧跟着上去了。
马车又走起来,拐进一条巷子里停下,正对金家的方向,撂开窗户就能看见。
几丈开外的金家,此时气氛正凝固着,身材胖成球的金万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与他对立的是一位过了而立之年的中年男子,他浑身散发着愤恨,隐隐含着一丝激动,着人名叫廖德康。
“物证俱在,姓金的你还敢狡辩。”廖德康的身子微微抖着,额头上青筋凸起,可见有多激动。
“什么物证?一封不知道什么人模仿的笔迹也算证据?凭空捏造的也敢污蔑我?你好大的胆子,”
金万不遑多让,气势更是压迫人一般的强悍,怒瞪的双眼阴狠的扫过身穿统一蓝色衣裳的捕快。没人知道他心里慌成什么样,他知道,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报复,可是他没想到这个报复来的如此之快,季白怎么会这么快就查清来龙去脉,还是从一开始他就在暗处看着自己。
其中一个挎着刀的捕快沉这脸走上前,还算客气的说道,“笔迹是真是假自然要查,但现在廖德康状告你买凶杀了他父亲,金员外自是要与在下往县衙里走一趟。”
金万咬着牙挤出一抹笑,“张捕快,借一步说话。”
自己与县衙甚至是府衙都要关系,每年不知道往里面送多少金银,多大的案子也能抹平,这次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这样闯进家里,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更是有人要害死他,这来的太突然,自己需要时间,更不能跟他们走,走了就完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七十七章()
“张捕快,证据早已呈给知府大人,姓金的罪名以定您万不可徇私枉法。”廖德康拉着张捕快厉声说道。若不是金万当年害了父亲,廖家怎会落到这步田地,自己当年年岁还小难以维持家业,以至于廖家早不复当年风光,父亲死的不明不白,这件事压在心头,苦与找不到证据,直到今日,说什么也要为父亲报仇,为廖家报仇,不能放过金万。
张捕快拍了拍廖德康的肩膀,给他一个安心的神色。
“金员外,恕在下无礼了,”张捕快挥了挥手,喊了一声来人。
斜刺里跑过来几个人,高声喊着:“等等,等等。”
众人应声看过去,就见其中一人拨开围在门外的众捕快,金万喜的连忙迎上去,“可把你盼过来了,晚来一步我就要被着起子人抓走了。”
“谁敢。”那人拉着长音,横着脖子啐了一口。
“我蒋进的老丈人你们也敢动?”蒋进照着附近的捕快飞去一脚,呸的一声吐出老远。
“我今个倒要看看谁敢,敢惹了我大爷我的人,我让你们没地儿后悔。”蒋进插着腰立在大厅里,横眉怒眼的将众人打量一番。
“进哥儿,着起子人是被廖德康古惑了才敢跑到这里撒野,”金万一手指着气的发抖的人,他不敢针对知府,但先对付了廖家这个杂碎,看看还有谁敢出头,自己有蒋进这个混不吝暂时挡在前面,能顶着一段时间就行。
蒋进一脸鄙夷的捏着拳头去冲了过去,挥着拳头就朝踉跄着后退的廖德康面门上去。
“蒋大公子,”张捕快伸着胳膊拦住他,扭过头对不知所措的众人喝道,“把人抓了。”
“你敢,”蒋进捏着拳头砸在张捕快脸上,“大爷我的老丈人你也敢动,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是蒋尚书的大孙子,张捕快自然不敢把他怎么能,但知府大人交代下来的事儿,不是一个混不吝仗着有个尚书爷爷就能插手的。
不过蒋进什么时候成了金万的女婿了!
这些张捕快管不着,但他没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忍着气,好言好语道,“知府交代的事儿,您别为难小的,只是请金员外走一趟,要不您往衙门里先知府大人去?”
“知府大人?”蒋进眉眼耷拉下来,放下拳头,回头看着金万,前几天自己这个新上任的老丈人拿了一大笔银子,一大笔,足够自己花几年得了,只说让帮着抹平一点儿小事儿,但具体没说是什么,难不成是的得罪了知府!
“松开,”金万甩开压制着自己的人,拉着蒋进走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进哥儿只管让廖德康改口说没有买凶杀人的事儿就成,别的一切都没问题了。”
“买凶杀人?”没等金万把话说完,蒋进就叫起来,他可没想到自家老丈人还有买凶杀人的事儿呢,要是这样以前那笔银子可不够使的。
金万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有怎么想的,当既承诺道,“别闹出人命,进哥儿的辛苦不能白费,我都懂,银子我一会儿就派管家给你送去,你放心。”
“哈哈,放心,”蒋进哈哈笑着,揽着金万往陈捕快处走。
“把金爷照顾好了,少根头发大爷就拿你试问。”他龇牙瞪目的威胁道。
立在厅外的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老爷被带走,金家瞬间陷进一片慌乱中,家中的金夫人,少爷都卧病在床,此时连管家也不在,一府中竟没能领导的人。
而在不远处等了大半个时辰的李晨语热了一头的汗,等的不耐烦了才看到一队带刀的捕快中间围着个白胖子走出来。
“那人是谁?”她头也不回的问道。
“金万,”季白淡淡说道,他望着吊儿郎当走出来的蒋进眯了眯凤眼,蒋家这个混不吝也插了一手,是蒋藩也想分杯羹?,着谭浑水里趁机摸鱼的不在少数啊。
闻言,李晨语有些不解,“怎么让官府插手了?”
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从金万那个挚友那边儿下手,不经过官方更容易解决。
季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解释道,“阴谋做的天衣无缝也有被发现的可能,能走正途就不要用阴谋。”
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李晨语不置可否,但也没反驳,看着不远处的捕快将金万塞进马车,一路走远了,她才收回目光。
“走吧,”季白吩咐了一句。
马车就又平稳的朝北驶去。
北面两口街的正中位置是知府衙门,众捕快将神色还算平静的金万拉进衙门里。
衙门内无精打采的几人立马来了精神,看着压进来的人一副有钱人的派头,小心思就活动开了。
有律法规定,进了衙门就要打杀威棒,陈捕快心里有点没底,毕竟金万身后有不少后台,便先让人将金万收押了,自己一路进了后衙门。
而跟着来到此处的李晨语与季白早一步来了,此时正在衙门对面的酒楼的雅间里用饭。
衙门内的陈捕快躬着腰,他对面的书桌后坐这个颇有威严的中年男人,只听他道,“按着程序来,金万的事儿必须严查,严禁任何人探监。”
“是,”陈捕快心里有了低,若有所思的去了大堂,让人把金万带上来。
看着面色阴沉的捕快,金万明白了什么,心下慌起来,杀威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几棒下去就没了半条命。
怎么办,为何管家还不到。
“走吧,金大爷,”捕快阴阳怪气的说道,上手拉起金万,粗鲁的推搡着。
金万一把扯下腰间的佩玉,陪着笑脸塞到捕快手中,“劳烦手下留情。”
捕快嘿嘿笑着收了玉佩,粗鲁的动作收敛了些许。
正在用饭的李晨语顺着敲门声看过去,就见洗砚走进来。
他道:“衙门那边开始了。”
季白点了点头,走至窗前推开窗,“过来看。”
李晨语搁了筷子走上前,抬眼就望见衙门前围了一圈的人。
“看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