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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轻手轻脚进来的宋庭躬身行礼。
季白并未回头,依旧看着窗外,语气平平淡淡的说:“何事。”
“少爷让奴才找您过去一趟,”宋庭不敢起身,微侧着头看那挺拔的背影一眼,接着道,“郑辛也在家中,他来了之后与少爷单独出去了一会儿,少爷回来后就要找您过去,还说有重要的事儿要跟您说。”
季白沉静的眸子早已变的深沉,他就知道那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巴巴的找自己过去,她就没想过我该会是什么心情。
“让她过来,”季白压制着心里的烦闷,语气平平的说道。
宋庭回去了,回时的速度依旧不快不慢。
“你说季白让我过去?”李晨语面无表情的反问道,她不是没听清,也不是惊讶,就是平静的阐述事实。
“是,主子在琳琅阁与掌柜们议事,一时脱不开身,”宋庭实话实说。
“哦,我知道了,”李晨语看向郑辛,面无表情的样子柔和了不少。
“现在就去吧,你也好早点儿交差,”她提议道。
郑辛本是前来拜访的,让季白来见他那是失礼,他刚才本想阻止的,但看李晨语随意的不把季白当回事儿的样子,他就又把话咽回去了。
“好,劳烦晨儿了,”郑辛客气的说道。
对于他的客气有礼,李晨语更喜欢他的随意,但知道强求不来,时日还多不是吗!
带着宋庭,几人就又骑着马朝城中心的盘古街去。
李晨语是头一次来到金陵城最繁华的街道,只看路上行人的穿着,就与其他街道分出层次,这里几乎看不到穿麻木衣裳的人,清一色的光鲜亮丽。马车,轿子随处可见,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富态多金的富商老爷,带着帷幔的女子。
女子更是夸张,每每都是一个主子跟着七八个伺候的仆从,整条街都弥漫着奢侈糜烂的味道。
但在角落里,也能看到身强力壮的汉子穿着短打衣裳,身边放着挑筐,眼睛紧紧看着各大商铺,见有跑堂的在门前探头探脑,那些挑夫就一窝蜂的跑过去,被选中的也不会太过兴高采烈,没被选中的就又回到不碍事儿又显眼的地方等着下一次机会。
“我还是头一次来这条街。”李晨语牵着马慢慢走着,面上透着笑,眸中带着欣赏。
毕竟来到古代很久了,繁华的古文明早对她就没了那么大的吸引力。
“这里是金陵城比较繁华的街道”
郑辛充当讲解,对着自己熟悉的铺子便会介绍一二,走走停停的也到了琳琅阁。
郑辛也仰头看着高高悬挂着的匾额,与李晨语说起匾额的来历。
李晨语是个绝对的倾听者,在郑辛面前更是话多的不得多,充当好奇宝宝,问东问西。
“围猎过后,你有时间的话就带我在金陵有名的地方游玩吧?我听说法雨寺特别神奇。”
李晨语笑眯眯的,甜美的笑容,让人觉的她是个爱笑的少年。
“好,”郑辛点头,拉着她朝旁边走了走,说:“法雨寺秋季去最好,那时雨季充沛,寺里的奇景一个月里能出现十来次,每每雨过就会出现彩虹,半片山都被笼罩着,美轮美奂犹如仙境,世间怕是仅有此景。”
一高一低,温文尔雅的男子低头轻轻说这话,只到他胸口位置的少年仰面看着他,黑亮的眼睛里倒映着男子的面孔。
两人的亲密无间,刺痛了立在窗前的季白。
哐——
漆雕木窗,被季白大力甩上,他黑着脸,带着一点弧度的完美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正在研墨的洗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手一抖,墨汁就溅在手背上。
他觑着季白如压制着暴风雨一般的神色,心里惴惴的。
五爷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下去,”季白的声音又冷又硬,沉着脸坐在美人塌上。
洗墨那里见过他这个样子,想问又不敢,期期艾艾的看着季白。
“下去。”
季白沉寂的目光看着他,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洗墨不敢在磨蹭,大步流星的朝门边走,他的去查查,总得知道主子为何突然变了脸。
“等等,”季白叫住他,说:“等会儿让少爷一个人上来。”
“是。”
瞬间,洗墨就猜到主子是为了李少爷那个家伙坏的心情,她又干什么了!
当看到李晨语拽着郑辛东看西看的时候,洗墨算是明白了。
主子的书房里有很多有关于李晨语的画像,他见过很多次主子夜里起身到书房去,挑灯研磨,一副一副画着,他偷偷看过,有关李晨语的一颦一笑,被都主子画下来,主子的心思身为他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自然也一清二楚,李晨语不冷不淡的态度让他想起来就恨的慌,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主子对她的喜爱。
此时看着李晨语与其他男子拉拉扯扯,洗墨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少爷。”他冷冷开口,没了往日的尊敬。
李晨语应声朝楼梯处看,见是洗墨,她挑了挑眉,点头示意了一下。
对着冷脸相向的人,她没那个好心情去搭理。
郑辛自然也看到了,感受到来自楼梯上那个冷脸人的敌意,他心中苦笑,明白这些人对自己的不喜都由晨儿的缘故。
这是让人心里膈应的事情,自己没有任何目的的与这个少年相处,仅仅觉的他是个特殊,又值得相交的人,自己的身份不如人意,难道就要别有目的?
当真是可笑。
李晨语第一时间看了郑辛的神色,察觉到他的心情瞬间低落几分,便放下手中捏着的玉佩,转过身看向始终冷脸相向的洗墨。
这人本就不热情,冷着脸更像是自己欠他钱不还的样子,他想干嘛呀。
“洗墨,你站着卖什么呆。”李晨语毫不客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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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洗墨,你站哪儿卖什么呆。”李晨语毫不客气的说道。
当面被给了难堪,洗墨暗自咬牙,看也不看郑辛,说:“五爷让你一个人上去。”
话音未落,洗墨就转身上楼了。
李晨语当即沉下脸,心里的不畅却不好显在面上,那样只会让郑辛尴尬。
她回过头,嘟着嘴说道,“你等会儿,我上去看看。”
又转过头,对着心里正在幸灾乐祸的宋庭道,“你找个地方带郑少爷稍坐,好好替我招待。”
“是,”宋庭一脸严肃的答应了,“后面就有待客的地方,我带郑少爷过去。”
看着他们走了,李晨语才跟着带路的跑堂上楼。
一层一层的爬楼梯,直到了最顶端,一路都没啃声的跑堂指着甬道,说:“五爷就在里面,您请。”
李晨语走过去,抬眼就看见双手环胸,站在一盆不知道什么植物的旁边,冷冷笑着的洗墨。
李晨语不走了,蹙着眉看着他。
无形的威压泛开,洗墨与她对望,眼中逐渐只剩那双明亮的冷眸,黑亮的眼睛仿佛是两口深幽的井,
将人吸进去溺毙。
洗墨站直了身子,不知何时呼吸已乱,他猛的撇开眼,心中生出一股退缩之意。
在聚目看去,李晨语的身影正进了屋子。
一进屋就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举目看向屋中的布局。
正中放着两排椅子,左面是用博古架隔开的偏厅,简简单单,大气,开阔。
李晨语走了两步朝便厅里看了,那里面是个书房,正对面的墙上是一整架的书册,下面是一张黑漆长桌,旁边一个竹席上摆放着棋盘。
她扫了一眼就回过身,眉毛下意识的挑了挑,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季白。
他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是什么心情,但李晨语敏锐的察觉到季白有些不高兴。
但着又关她什么事儿。
“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李晨语平静的说道。
闻言,季白无情绪的眸子看了她片刻,转身进了屋子。
李晨语紧跟着进去了,就见季白大刀金马的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
她走过去,随手扯过一把凳子,正要往上坐,就听季白道,“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李晨语皱了眉,现在还不明白季白心情不好的话她就是傻子了,扯过凳子,面对面的对着季白坐了。
“找我有什么事情?”季白面无表情的问道。
李晨语哦了一声,端正了坐姿,“是这样的,我想请你一块用饭,还有郑辛一起,大家都是朋友,郑辛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面子大,想请你作陪。”
嗤笑一声,季白面上露出嘲讽,嘴上却很客气的说道,“是吗,还以为什么要紧事儿,我近几日没空闲,你若想酬谢他,改日我在作陪。”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季白的拒绝,李晨语抿了抿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她可从来没跟季白客气过,着猛然间客套起来,果然是不好办事儿,虽然他是故意的,但这样的拒绝,却又在情理之中,毕竟是暗恋过姐的人,当然不愿意做陪客。
“好,”
李晨语点着头,站起了身,疏离的态度很明显,语气客客气气的说道,“你忙。”
她来之前就有所预料季白的态度,本来就没打算引荐郑辛与季白正式的认识,就算是郑辛要给郑家大家长一个交代,她也不会引荐,开了这个口子,郑家的人只会以为郑辛能搭的上传说中的活财神,第一次自己帮着引荐了,以后呢?只会养大郑家人的胃口,让他们一而再的利用郑辛。
身为养子的郑辛能阳奉阴违,却拒绝不了养父母的命令,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在古代足可以让郑辛的名声败坏,名声不好的人,无论在什么年代,都会被人戴上有色眼睛看,对生活,前途都有影响。
季白的拒绝对她来说恰到好处,既对正郑辛有了交代,又可以打消想通过郑辛从季白这里获得好处的人的念想,简直一举两得。
至于郑辛,以后他的事儿自然会想办法解决,有什么事,是能难得主她李晨语的。
“站住,”季白起身几步跨到李晨语身边,拉着她的手腕,让她面对着自己。
“你要去哪儿?”他声音冷冷的,脸上挂着一层寒霜。
面对着一张生气的面孔,李晨语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曾经的不愉快,她冷笑着甩开季白的手。
“放肆。”
她的这声放肆含着威仪,犹如巍巍高山上发出的声音,听的季白一楞,手就被甩开了。
“我们好好谈谈,”季白醒过神,声音不自觉的放柔和,在次抓住纤细的手腕儿。
李晨语在此甩开他,不耐烦的蹙着眉头,含着阴霾的眸子直直的看过去。
“谈什么?”
她声音冰冷道。
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完全掉了过来。
季白抿了抿唇,说道,“谈谈你的以后,还有你与郑辛。”
“我的以后?”李晨语一副好笑的表情反问,说:“我的以后不必淡,我与郑辛更没有什么好谈的,喜欢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甩了,有什么好淡的。”
不喜欢就甩了。季白愣怔了片刻,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就像她说的喜欢就逗弄,不喜欢就像没用处的东西一样,甩了。
他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难堪,愤恨,他从来都是一个骄傲的存在,没在敢在他跟前放肆,更没人敢玩弄他的感情,他遇到过许多商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也经历过众多为难与捉弄。可二十年的岁月里,他从未有过今日,今时,这般的痛恨自己,这是前所未有的难堪。
心头涌出一股近乎悲痛的况味,他甚至突然不觉的郑辛的面目可憎,甚至隐约那个人有那么一点可怜,可笑他,那是另一个与自己一样,将要被玩弄情感的人。
李晨语觑着他发白的脸色,失神空洞的眼睛里掺杂着憎恨。
她那些话是真心的吗?不是。
她没什么优点,但还有做人的底线,其中就有不要弄别人的感情,因为玩弄别人往往也代表着要或多或少的要付出感情,可她吝啬的很,不愿意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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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怦的一声脆响,价值不菲的古砚被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砸了砚台的季白步子不稳的踉跄着后退,扶着书架剧烈的喘息,心里压制着的怒火几乎烧起来,着火烧火燎的感觉让他生出一股子暴躁,手一甩,就又把自己喜欢的笔架甩在地上,这样如自虐一般,竟生出两分痛快。
还未走远的李晨语,听着屋内的叮铃哐啷,转过身看着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