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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呢?”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但又隐隐约约的记得很多事情。脑子里像是塞满了迷雾,影影绰绰的看不清,也知道自己是谁。
他从地上站起来,扑打了几下衣裳,皱着眉朝最近的一户大门走。
他的问问,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才好回家。
梆梆梆——
季谦敲着门,高声喊着:“有人吗?”
静悄悄的,若不是艳阳高照,他都要怀疑这里有古怪了,但可疑的是他心里生不出一点儿害怕的感觉。季谦满脑门的理不清剪还乱,他索性先不想了,卖力的敲门。
吱——他一个用力竟把门推开了。
这把季谦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儿。门里空荡荡的,地上是黄土地,被太阳晒得龟裂,不远处房子破砖烂瓦,连门儿都没有。
在回过神时,季谦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啊——”他吓得跌坐在地上,炙热的土地烫着手心,让他心下稍安。
望着几步之遥的半开大门儿,季谦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
长出了几口气,他觉得不能待在这里了,得马上走,便撒腿朝往门口跑。
门口处蓦地走进一个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
季谦嗬的一声顿住脚,心里猛的一松。他捂着狂跳的胸口,皱着眉看着青年男子,用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口吻:“你怎么会在这儿?这种地方是哪儿?是你能来的?”
青年男子立在门前没动,他垂下头,声音平平:“老爷交代的事情不好办,您给的那点银子不够。”
“什么!”季谦有点恼怒,蔑视的眼神直射男子的头顶,冷笑道:“三千两银子还买不下一个黄毛小儿的命?你们楚阁何时坐地起价了?让你们的头目跟我说话,我倒要看看我季四老爷的名头是不是那么好欺负。”
青年男子不为所动,声音毫无起伏:“李晨儿武艺高强,我兄弟已经被她打伤了,你要是还想要他的小命,就必须加价。”
季谦端不住架子激动起来,“失败了?你们两个各中好手竟然失败了。”
他猛然间身子抖起来,不曾出现的害怕一下子冒出来,冲击着他的理智。
脑子里什么也没有,眼睛不安的动着,他跑到青年男子身旁,拽着他的衣袖攥着,疯了一样问:“有没有被发现?你们有没有说是我指使的?有没有?”
男子像是不明白他的话一样,抬头一脸的疑惑问道:“有没有什么?”
“有没有把我供出来,让别人知道是我买凶杀人。”这句话脱口而出,快的连季谦自己都有些错愕,但他很快就将那点异样扔在脑后,死盯着男子看。
“没——有。”男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凄惨,他脸上歘的冒出一脸血,面目扭曲着。
抓着他的季谦一口气憋在胸腔里,他眼睛瞪到极致,趔趄着往后退。眨眼的功夫,周围的场景变成了室内,昏暗的屋子里烛光照亮,青年男子被绑在十字木架上,歪这头,正阴阴的笑,他身上全是血,滴答滴答砸在地上。
只一眼,季谦啊——叫起来,一口气没上来,两一翻就晕倒在地。
随着季谦软踏踏的倒在地上。竟一个场景中,始终与他对视的李晨语水里捞上来的一样,也脚下一软,坐在地上。
李晨语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汗珠子从她的额头滑进鬓角,顺着下巴滴。有的则是缀在睫毛上,她一眨眼,那汗珠子就融进她眼睛里,在缓缓坠落,像是她在落泪一般。
第四百二十七章()
“晨儿,”赵半瞎揣揣着一颗心,连忙上前将李晨语扶了起来。
“没事儿,”李晨语几个呼吸间就恢复正常,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眼前有点发黑。
而不知道她干了些什么季老夫人与季崇宁则是才回过神。
“李晨儿,你,你做了什么?”季老夫人走上前,由季崇宁扶着走到跟前。
李晨语嗯了声,没说话。她现在表面上蛮正常,实则已经累瘫。
精神力,顾名思义,便是由大脑控制的异能。精神力的最大用处不是攻击,也不是强化人体,而是控制人的大脑,与之对视便进入由制造者控制的幻觉。
进入幻觉者身临其境,意志不坚定者,就像季谦一样,连心境都会被影响。反之,意志越是坚定,制造者越发不好控制。
李晨语的精神力本就没恢复多少,制造的幻境就粗略不堪,期间还一度对进入幻境的季谦失去控制,环境中也存在很多的漏洞,在她的设定中还有大招等着吓唬季谦,可惜由于精神力不够用,被季谦逃过去了。
现在她制造了着一场最为消耗精神力的幻境,这些天来恢复的异能一下回到解放前!
说不可惜,那是假的。
但季谦是个毒瘤,随时都有可能让人恶心,她是除之后快,一秒也不想容他在生出别的害人心思。
赵半瞎自然不会冷落了季老夫人,他解释起来:“晨儿她师承高人,会一点儿小技法,对付心里有鬼的人最是有效,让人说实话那就更轻而易举了。”
他摆摆手打断季老夫人的还未说出口的疑问,道:“老夫人不必惊讶,毕竟世外高人那许多个,一个简单的术法在凡人眼中可能高深莫测,但对他们来说也只是在简单不过的事。”
季老夫人嘴角动了动,然后叹息着面容严谨起来,说道:“我明白。老四的话我也听明白了,起源便是上次他协助金家人潜进府里,暗害过晨儿一次。上次的事情刚有眉目,这次他罪不可赦。该怎么办,你们说!”
闻言,季崇宁对老夫人的话十有**是不明白的,但也明白了为何四伯母一病起不了身,最近更是不好了。他想说什么,但季谦癫狂着,不正常的将自己的罪全交代了,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术法就能做到的?这世上真有术法?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赵半瞎与李晨语对视一眼,皆对老夫人的态度还算满意,但季老夫人有多少不满,也可以想象的出来。
由李晨语开口说话,她声音淡淡的:“季谦是季家的人,他虽然几次三番的要致我于死地,但他依旧是你们季家人,我总不能将他交给官府。”
季老夫人点头附和,阴沉的面色很不好看,说:“晨儿识大体,我老婆子谢谢你了。你有什么想法儿,经管说出来,正因为季谦是季家人,我才容不得他胡作非为,用那样阴毒的手段害你。”
李晨语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算是认同老夫人的话。
顷刻间,她面上又尽是阴霾,声音也冷淡的道:“至于人该怎么处置,季家是大族,自然有你们的一套规矩。这样的阴险小人,是要严惩不贷的,老夫人是智者,该怎么做我便不掺和了。”
事情解决了,李晨语他们便走了。屋子里坐在塌上的季老夫人,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祖母!”季崇宁端着茶递过去。
一声悠长的叹息响起,季老夫人将茶杯捧在手里,她面色沉郁的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崇宁你坐下,陪祖母说说话儿。”
季崇宁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季谦,又蹙眉看了看紧闭的大门。然后做到季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知道他是担心外面的人心急,但她此时想静静,也想跟这个已经能担当的孙子说说话。
“祖母,李少爷是什么人?”季崇宁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但母亲交代过他,不要过多的掺和到五叔叔的事情中去,那样会让祖母不喜,所以他从也不问。
“一个得供起来的人。”季老夫人不觉的这话夸张,从李晨语到金陵来所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中看,她早就知道这是个只能顺毛摸的人。幸好,她还有点脑子,不至于真的不将季家当回事儿,但她的嚣张,真真让人不喜。
季崇宁:“”
他就不懂供起来那话是几个意思了,他们季家还要供着那个少年?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不说她了,”季老夫人拍了拍孙子的手,打断了他的若有所思。说道:“你跟祖母说说,你四伯父的事情该如何处置。”
季崇宁表明态度:“自然要严惩。”
他说道:“家有家法不错,但四伯父做出样有损阴鸷的事情,有损咱们东府的颜面。这事儿,不易让外人知道,几位族老哪里是不能露一丝口风的。”
“你接着说,”季老夫人鼓励他道。
季崇宁想了想,家中犯了重罪的规矩都严惩,那样的话就不是他能说的了。
他便说道:“孙儿一时想不出来。祖母可有主意了?”
季老夫人道:“去将你母亲叫过来吧,还有忠管家,让他们进来。”
季崇宁应声去了。
片刻的功夫,二夫人与管家季忠一同来了。
几日后的夜里,一直卧床不起的季家四房的夫人毙了,享年三十二岁,死状还算安稳。
次日消息就传了出去,接到消息的众人家皆来吊唁,丧葬上竟没见季谦的踪影。
掌家的二夫人只说四老爷悲伤过度,无法出来见人。
四房的长子季靖萧,脸色灰败的立在一旁,有人问,他也只那样说。
这样的说法儿,直到将棺木送到庙里停灵,季谦都没有露过面,流言才愈演愈烈。
时日久了,渐渐的就有流言传说季谦进了京,当京官儿去了。又有人传说季谦同是重病缠身,药石无医。
没过多少日,缠绵病榻的金家嫡子。金七,在同一月病故。
当月,大牢里的金万听闻唯一子嗣下了黄泉,用一根绳吊死在牢里。
金家的万贯家财散了大半,金夫人便闭门谢客。
这是一个死人月,也是一个流言四起月,多种多样的流言不胫而走。
第四百二十八章()
李晨语拿着一封信看,皱着的眉头可以夹死苍蝇。
她抖着信纸让站在对面的宋庭看:“这是什么时候的信?”
宋庭半垂着头,声音平平:“是昨夜到的,属下一早就送过了。”
他以前是不自称属下,但自从隐瞒了那两个杀手的事情后,明显的感觉到李晨语对他的疏离,这月他几乎没在着院子里出现过。
李晨语嗯了声,拿着信走了了。
她找到后院正在浇花的赵半瞎,拿过信让他看。
赵半瞎同是蹙着眉,抬眼看了她一眼,走到走廊下坐着。
他道:“估计是有话要跟你说,你还是收拾一下等着吧,估计船也快到码头了。”
李晨语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船快到了?万一要等很久呢?”
她坐下,提着茶壶倒水,然后又嗤笑道:“我可不是一个喜欢等待的人!”
谁还不知道你!
赵半瞎捋着胡须,斜着眼儿看她:“季白了解你,他不会让你就等的,你只管去就是了。”
李晨语瞪眼:“他回来就回来吧,非得让我去接?他不认识路?”
赵半瞎:“”他可能是想见你!
李晨语与季白两人之间的事儿,他不愿意多说,想起来都觉的烦恼。情债最是难解,这次季白的突然离开,跟这丫头大有关系,这次不定又要怎么样,他们是天生的冤家不成!!!
闹僵了又什么好处?
赵半瞎清了清嗓子:“晨儿,我说句题外话。”
李晨语正忙着喝水,眼睛滴流转着朝他身上溜了一圈,她点着头,嗯了声。
赵半瞎觑着她的神色道:“你跟季白,是不是闹别扭了?”
“呸——”李晨语一口茶呸在地上。
她翻了个白眼道:“你会不会用词?我跟他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彼此有点不愉快,能用闹别扭形容?两口子之间吵架才用闹别扭!”
赵半瞎哈哈笑,见她瞪着眼不高兴,又连忙收敛笑意。
他变戏法似的,蓦地换上一张严肃脸:“你对他没意思最好,他可是有婚约的人。既然咱们搬出来了,以后就不回季家了,你也离季白远点儿,以后别招惹他了。”
什么叫以后我别招惹他?明明是他招惹我。李晨语憋着话说不出来,她以前确实对季白挺有意思,但那不是,那不是无聊嘛。也就直勾勾的好吧是用比较赤—裸的眼神看着他,用语言开过小玩笑,但那不是勾引好吧,她没那么干过!这简直是冤枉。
赵半瞎可没觉的冤枉可她,对她偶尔的不正经,深表头疼。
他脸色不好的又接着说:“还有郑辛,那也是有婚约的,你把金家那个十姑娘”
听他又说她把十姑娘差点儿糟—蹋了事儿。李晨语的脸沉下来,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事情要从半月前说起,那时金家的嫡子刚死,金夫人万念俱灰,开始整顿家业,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