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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半夜,各自都回去休息,李晨语倒头就睡,躺了半晌也没一丝的睡意,倒是热出一头的汗,闷热闷热的感觉让人心里燥急。
“不会要下雨吧。”李晨语从床上拖拉着鞋下到地上,推开窗户探出半截身子朝天上看。
果然,没睡之前还是清风朗月,这会子倒是被乌云遮了月亮。
“上帝,您老人家千万得给个面子。别下雨啊!”她双手合十朝天上拜了拜。
着要是下了雨,今个儿晚上的事儿不是白干了吗,那黄鳝血可不是用来招蚊子的。
她是心里惦记着一夜没睡,天宫到底是作美,没下雨,清晨又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位于城北的双同胡同,那户被李晨语他们光临过的仓库就没那么好运了。
昨夜,睡意在仓库里的四个人,前后听到敲门声。
这么大的库房里,除了他们四人值守外,内库里还有四人,平时没有特别贵重的东西他们是不守夜的,毕竟这里只有他们几人,守没守夜谁知道。
也都是因为库房围墙很高,门栓更是不可能从外面打开,除非是特别厉害的高手,要不然一般人谁也进不来。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物品,高手也没必要望着跑,所以值夜的人心安理得的偷懒。
听到门口有响动,被惊醒的人只当是内院的兄弟找过来有事儿,以前也有这种情况,那人也没多想,就来了门儿。
门一开,一阵儿腥臭味儿扑的那男子差点儿栽个跟头,在定晴看,门口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男子骂骂咧咧:“那个滚蛋在门口拉屎!着他娘的臭死了。”
探着头看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男子只当自己听错了,摔上门儿就回去睡觉。
刚刚迷迷糊糊的睡着,怦怦——敲门声又接连响起来。
还是那男子,晃着膀子气呼呼的拉开门。
左看右看,连臭味儿都淡了很多,男子心里一个机灵,门都没顾得上关。叫了同伴,两人壮着胆子出了门儿。
他们打着灯笼转了一圈,依旧什么也没发现。
一人抱怨:“这大半夜的,你这疑神疑鬼的。是你做梦梦见敲门了也不一定,瞧给你吓得,怂样儿吧!。走走走,回去睡觉。”
那男子也心里疑惑,但两次听到敲门声,第一次还有可能是听错了,第二次不太可能吧。就又央求这同伴找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没法儿,只好回去了。
男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竖起耳朵听动静,屋里打呼噜,放屁,磨牙,渐渐的他也就经不住困意睡着了。
怦怦怦——
魔咒一般轻响,时快时慢,接连不停。
这次被惊醒的是另一个人,他同前面的男子一样,开门看了,什么也没发现,就又回去睡觉。
前后脚的功夫,敲门声又怦怦的响。
一回两回三回。同一个屋子里的四个人都醒了,心里有发毛的,气愤的。
他们的领头是一位年过三旬的大汉,曾经是镖师,他就是那个气愤的,呵斥了疑神疑鬼的几人,就拿着家伙事儿一马当先的出去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我很怂之有张鬼脸,()
有人起头,其他的人紧跟着,拿着齐眉棍,屋子附近每个角落里都踏过一遍,静悄悄的夜里也没那样寂寥了。
“老大,你着这是什么?”一人指着门大叫。
只见那人指着的一扇门上,赤红的颜色写着一个字。
被称作老大的汉子一个箭步走上前,与别的人比起来,他面上没有丝毫的惧意,挑这灯笼看过去。
赫——
汉子还未看清门上的字,就瞪大了眼睛狠抽了一口冷气,腾腾腾——倒退跑步,直撞到身后的人才挺住。
他身子一软:啊——的嚎叫出声。
扶着他的两人被吓的松来了手,任由汉子倒在地上不敢相扶。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一项胆子大的大哥这是怎么了。反应过来时连忙去扶,地上瘫坐着的汉子抖着身子被扶起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出了一声冷汗,脸色惨白,目光惊魂未定。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有人看看几步之遥在门,又看看明显被吓到的汉子,经不住好奇的问道。
“别,别靠近,有,有,有鬼。”汉子带着哭腔,几乎用近浑身的力气,微微抖着的手指着门。
“啊——”
下意识的,有人叫了一声,拽着汉子往远处跑,离得远远的了才扭着身子朝黑压压的房子看。
“我就说有鬼,有鬼,”第一个爬起来的开门的男子慌张的胡乱道,“你们都不相信我,这下子鬼来了,咱们怎么办?钥匙还在内院,去拿钥匙,对拿钥匙。”
说着拿钥匙,可他脚下动也没动,反倒朝身边的人靠了靠,惊恐的朝四周看。
另外两人只听到有敲门的声音,没去看过门,也没被老大说的鬼吓到,但此时也被着鬼气阴森,紧张的气氛吓得直发毛。
“去内院,”老大稳住心神,拽住扶着他的人趔趄着身子朝前走,他腿软的跟面条似的,左腿绊右腿,噗通——就摔在地上,连呼痛声响都没发出来,就没动静了。
这下子又把另外几人吓得半死,看四周的景象都变了,看哪儿,哪儿是一晃而过的黑影。
几个大汉愣是鬼叫着,拖拽这地上的老大跑到没院去。
内院里的人之所以能受内院就说明比他们几人强,听明了缘由,把吓破胆子说什么也不出去巡逻的人安置了,剩下六个人举着火把回到外仓库。
角角落落里都看了个遍,着重检查了那扇画有鬼符的门,其他人并没有遇到老大所讲述的,据他说:一靠近门口,一张满脸血的鬼脸张这血盆大口扑上来。
没遇到怪想反倒让众人越发的紧张,直到查到仓库,还未走近,就听见扑棱扑棱的声音,那声音又密又杂,伴着尖细刺耳的声音,那声音细的很,不仔细听,听不真切。
总有勇敢胆子大的人一马当先,就又一路往仓库走,越走近刺耳的声音越响,仿佛就是为了迎接他们一样。
胆子小的就立住脚磨磨蹭蹭的不往前去。
“鳖孙,要真是有鬼咱也不怕,这么多大老爷们,还怕了区区小鬼不成。要是落了单,那就不一定了,被吓死也活该。”有人厉声呵斥道。
随着呵斥声,扑棱扑棱的声音越发的响,刺耳的鸣叫尖厉起来。
仓库门儿上,被黄鳝血吸引过来的蝙蝠附身在涂满了血的门上,它们落在上面扑棱着翅膀,乌压压的一片,正好附成了一个人影。
远远的看去,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人。巡逻的几人正好看到我这样一幕,没等他们看清楚,被树胶黏住的蝙蝠就有挣脱掉束缚拍着翅膀慢慢飞起来的。
它们本享受着血液带来的美味,就算被树胶黏住也还能动,就不急着飞走,但因为人来了,动物的本性让他们想远离,是以上百只的蝙蝠一齐争前恐后的挣脱了树胶的束缚。
落到巡逻队的人眼中,只见鬼影瞬间化成无数黑影,怪叫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开,像一团黑雾,眨眼间消失在夜幕里。
着一幕用了很短的时候,但却让人看的清清楚楚,生出无数想象。
早已是惊弓之鸟的人拔腿就跑,嚎叫着发泄心中的恐惧。然而害怕这种东西会传染,一个人跑了,另外的人跑的比他还快,叫的比他还响。
不平静的一夜迎来了黎明,仓库的大门却早已经大来多时。
夜里巡逻的人一个不少,个个白着一张脸垂头站着。他们周围有不少的人,不远处就是仓库的大门,昨夜鬼怪出没的地方。
一位富态的中年男人沉着脸,站的远远的看着在仓库门前忙活的几人。
那是他让人请的仵作,知道这件事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闹鬼,而是有人在使手段。至于要干什么,还不知道。
中年男人名叫姜五月,是这座仓库的管事,更是姜家的一位老爷。
“老爷,仵作恐怕还要查很久,几乎没什么特殊的线索,”姜五月的长随,低声禀报。
“让守夜的人过来,”姜五月冷声吩咐着,矮身坐在官帽椅上。
守夜的八人走上前,姜五月的目光投在脸色刷白的人身上。
库房里的人都是经他同意安排进来的,每个人他都认得。
“老毛,昨个夜里是怎么回事儿?”姜五月蹙着眉问道。
老毛便是被鬼脸冲撞了的人。闻言他上前一步,抖着唇将昨天看见的东西说了一遍。
“昨天半夜里,一直有人在敲门,小的一开始不信有鬼作祟,就跟几个字兄弟一齐拿着家伙事儿巡视。角角落落里都查了,什么也没发现。”
提到昨夜的事儿,最后怕的就是老毛,他抖着声带继续道:“谁知道,在门上不起眼的地方画这个鬼符。我就走上去看,都没看清楚那是什么,就被一股子臭气熏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屏气”
老毛捂着脸,说不下去了。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鬼脸冲撞着他的神经,这几个时辰下来他一直昏迷着,恶鬼缠着他不放。梦里死了几个来回,他早就受不住了,此时又提起来,青天白日的就浑身发冷,心尖打颤。
第四百四十二章癞头道士()
“老毛,你接着说。”姜五月微微蹙着眉不悦道。
“撞鬼啦!”老毛声音里带着哽咽,一张脸越加的苍白。
姜五月更加不高兴了:“是那撞鬼!你一个铁血汉子还信这一套?江湖上那些小把戏,你没见过还是怎的?”
老毛曾经是个镖师,见过许多江湖上那些糊弄人的把戏,但昨夜他真真实实的是看见了那张鬼脸。老祖宗说过:亲眼所见,眼见为实。亲眼看见的都不能相信,那还能相信什么?
“姜大爷,小的是真的看见啦。”老毛有些激动得道,“看的真真的,绝不是眼花,小的也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江湖把戏。”
姜五月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知道这个人的胆子奇大,要不然也不敢去做镖师。但闹鬼真是只有他一人看见,是真是假谁说得清?反正他是不太相信,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也是老祖宗说过的。
问不出什么,便又审问其他人。异口同声,几个守夜的人都说有鬼,指着仓库的大门让众人看,将昨夜的事情讲得活灵活现。
“走,过去瞧瞧。”姜五月带着人往仓库的去。
正在检测门上残留物的仵作,是野路子出身,瞅了半天,看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见姜五月来了,便故作神秘,仰着脸高深莫测的捋着胡须。
“怎么样了?可有查出什么来?”姜五月问道。
仵作让开身子,指着门让他看:“大老爷您老,这门上是个什么形状?”
“这还用看?”姜五月没好气儿道,“不就是一个人性吗。”
这都看不出来还用你查?
仵作摇头道:“小的让您看的是这上面沾着的东西,这厚厚的一层,是被什么东西踩踏过,乱的很,已经看不出门上原来是什么东西了。”
就是查不出来。
姜五月心里气闷,亲自上前看。
门上是一个约摸半仗高的人形,血红的人形上面印着数不清的黑色三指爪印,红中掺杂着黑,形成怪异的图形,且血腥味儿熏的人作呕,怪诞又诡异。
姜五月退后一步,拧这眉头仔仔细细的看,怎么看怎么觉得是有人在作怪。他不信,这会是鬼怪。
“可看清楚了?”他对仵作道。
仵作拿过小徒弟递过来的纸,看了一眼拿给姜五月看。
那纸上清清楚楚的画了门上的红与黑的人行。
但画工一般,很是显得有些粗糙。
姜五月勉强点了点头:“把门上的东西给我弄掉,晦气。”
早就等着的人便拿着抹布和水桶,撸开了膀子开干。
“大老爷。”
姜五月还没走,就被人叫住。
“咋回事?”他扭过身子朝后看过去。
说话那人苦着脸:“大老爷,门上那东西,擦不掉啊。”
跟抹布较劲的人趴在门上使足了劲儿,抹布里的水哗哗顺着门直掉,愣是没冲掉门上一点的东西,黑黑公公的人形象还是那样,一点也没被拔掉,倒是查门的人一个个苦着脸,捂着鼻子,还有一个趴在一边正在干呕。
实在是太腥,太臭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掺在一块儿,那味儿冲得人脑仁疼。
姜五月心里也是一阵的翻腾。
他没好气儿道:“擦不掉就给我使劲擦,不想法子给我弄掉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吃好果子。”
他甩袖走的,留下一众人捂着鼻子干活。
“大老爷,今天这生意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