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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跟你透露一下,”九娘放低了声音,调皮的眨了下左眼,“是要你换个身份,到太子府找些东西。”
“太子府?”李晨语惊讶了一下,太子是未来储君,季家让她到太子府找东西?这不是笑话吗!是想害当今的太子还差不多,太子不挂怎么可能轮得到季家的哪位贵妃生的儿子做皇位,可是季家的那两个皇外孙最大的也才十三岁吧。这时就算有机会争抢皇位,十三岁也太小了。
九娘看她瞬间,快到捕捉不住的惊讶,更加不敢小瞧了她这份儿淡定,“五爷还没跟你提,具体的还要在筹谋,我不好多说。”
这就是不让再问的意思。
李晨语点头,不再问,也没心思在听下去,“说这么久了,姐姐歇会儿,我出去一下。”
刚走出门儿,就碰见季白。
他也有点儿意外,“累了?已经很久了,歇会儿吧。”
“哦,是累了,我出去走走。”说实话,李晨语现在真想按着季白问问到底要让她干嘛,但那样显得太浮躁,沉不住气似的。
她走到夹板,望着一望无际的水面,突然想起早已经远离的金陵,那里似乎是个港湾,可以遮挡风雨。
第四百七十一章叹息()
第四百七十一章
轻缓的脚步声靠近,李晨语扭头看了一眼,就收回走神的思维看着水面。
“记得怎么样了?”季白人未到,声先到,与李晨语并排站着,看了她一眼也看向深深的水面。
丫头表现的出乎意料的好,没有不耐烦,九娘说她很认真,这是少见的配合。
李晨语嗯了一声,没打算贬低自己:“挺好的,我记忆里不错,看过了基本上记住了,你着急?着急的话我可以快点儿。”
“不必,”季白捉急,但不打算催她:“你仔细看,把上面的东西都记住,九娘说的那些也要记住。这次有危险,光小心谨慎是不够的,你机灵点儿,收敛一下坏脾气。”
殷殷的叮嘱,李晨语知道好歹,但她真不乐意听季白说这些,他若真是担心,可以不让她掺和进去,既然掺和进去了,就别说这些收买人心的话了。
她态度四平八稳,没拒绝季白的好意,“嗯。我知道,九娘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上,把你的事儿尽快办好,不会耽搁你的亲事儿。”
他的什么事儿!除了婚事没别的了,季白心里闷的厉害,堵了棉花似的,他不打算忍,脸色不好的看着李晨语,“以后不要在说我的婚事,我不爱听你说。”
李晨语的坏脾气,火星子似的一点就被点怒了,气狠狠的瞪了季白一眼,看见夹板上不时有人走过,就忍了一时涌上来的气,怒气搁置了一下,就消散了大半。
“是我多嘴,既然您老不爱看听,我不说了就是。”李晨语甩手走了,当她多想说他的事儿似的。
又一次的不欢而散,季白有点责怪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招惹丫头,这是个顺毛捋的,硬的行不通,只能是软的。
到了夜间,李晨语总算是把花名册啃完了,脑子里对册子上的人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对还未踏进的京城也有了一些了解。
那是个繁华昌盛下,铺满了污烂的地方。
就像带刺的玫瑰,美则美矣,实则扎手。
正出神,被一阵儿敲门声打扰,李晨语让人进来。
来人是洗墨,这个少言寡语的人,李晨语与他并不熟悉。
“少爷,主子请您一同用膳,”洗墨施了一礼,得体道。
上午刚不欢而散,这会儿又让人来请,这是服软的意思?李晨语想了想,问道:“还有别的人吗?”
“没有,”洗墨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的答道。
李晨语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应了:“我等会儿过去。”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这期间李晨语洗了澡,简单梳了发,换了身很家常,很宽松的衣服,大摇大摆的就往对门儿去了。
过了屏风,就看见一大桌子菜,还有半躺在塌上的季白。
“你来了!”季白像是没有发生过不愉快一样,起身用湿帕子擦了脸,坐到饭桌旁。
李晨语早就守着一桌子菜坐了,季白招呼她用饭,她才开始动手。
俩人谁也没说话,季白对坐在李晨语对面,没胃口似的看着她用饭。
李晨语脸皮厚惯了,该吃吃,该喝喝,本来这桌子菜就是季白用来赔礼的,她来了,就是代表上午事儿过去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来的话难不成就那么疆着?她可不是来跟季白斗气的。现在那自然是放开了吃,她一天都没吃好饭了。
“不为上午的事儿恼我了?”季白就问她。
“你不说我都忘了,”李晨语嘴里吃这东西,说话有点儿含糊不清。
季白就招呼她喝汤,盛了汤亲自递过去。“船上有南北系的厨子,想吃什么就让人去吩咐,过几天就的风餐露宿了。”
哈?李晨语停下饕餮客的行为,瞪着溜圆的眼睛,嘴里鼓鼓的,活想一只偷吃的耗子。
季白被她可爱的样子惹的一笑,手指就有点想摸一摸那张呆萌的脸,但离得远,离得近了也不会摸,两人早就划清界限了。解释道:“三日后改走大路,我们去见一个人。”
“谁?”
“威武将军,宁远。”
李晨语又惊呆了一下。
其实她是知道威武将军的,试问大周朝有几个不知道威武将军宁远的呢,那是驻守边关,屡战屡胜的常胜将军,不知道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
但,是人就犯错。两月前,就听说威武将军通敌,皇帝大怒,派人追查,结果人证物证据在,坐实了通敌点叛国的罪,但皇帝念在宁家立功无数,只判宁家众人有罪,并未牵连九族。
边关万民请词,朝中武将文官大半都在力证宁家无罪,皇帝不敢,也不会留下斩杀忠臣,能将的骂名,是一收回成命,将宁家众人关进死牢,在次查证后在处置。
但具体李晨语听说,和分析,宁家镇守边关多年,保的大周平安,受百姓爱戴,尊崇,有无上的荣耀光辉,他们不会,也不可能通敌卖过国,因为那样做压根就没好处,除非宁家想造反。
这是功高盖主,树大招风了,有人想收拾他们,而且那个人很厉害。
但这关季家什么事儿!
朝廷中关系复杂,李晨语也不是太明白。想了一通,就问季白:“为什么带我去见威武将军?你们季家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季白请她来就是为了跟说这件事儿,“季家与宁将军家并没有特别的关系,只是宁家世代忠良,不忍心看他们蒙受不白之冤。压送宁家众人的囚车,几日后会到达颠州,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的。”
就这样简单?李晨语不信,“你这样说,我就这样信吧,反正你始终都是利用我罢了。”
季白有点儿生气,他曾经对这丫头掏心掏肺,她权当看不见,现在反倒倒打一耙,“我话没说完,你别张嘴闭嘴的说利用,从来都没利用过你,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反倒是你,利用起我来得心应手。”
这话说的诛心,李晨语从来没认为自己利用过他,微微蹙眉恼了,“既然说不到一块儿去,干脆散伙啊,谁也不用利用谁了。”
季白不跟她叨叨这个说不明白的事儿,“接着说宁家的事情,投敌是子虚乌有他们确实是被冤枉的。”
第四百七十二章颠州行()
第四百七十二章
船行了三日,在阔大的颠洲码头暂做停留,李晨语,还有季白,没惊动任何人的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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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哪儿?”李晨语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哪儿都是陌生,她在古代走过不少路,去过不少的地方,颠州没来过,却也跟其他的古镇没什么区别。
临街的店铺整齐罗列,大多是二层,偶尔有三层建筑,青砖黛瓦,飞檐翘角。路上行人不断,挑担的,背筐的,驾牛车驴车的,坐轿的,还有少量的马车。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空地上摆摊叫卖的小贩儿,彼此起伏的声音不断
季白换了一身低调的灰色绸衫,直达腰间的墨发由一根丝带束缚,如瀑布般披在身后,温文尔雅,俊秀面孔很像一个读书人。
“午时了,先用饭。”季白轻车熟路的带着李晨语在大街上穿梭。
“好吧,我的哥。”
李晨语叫的特别不情愿,这是说好的,俩人伪装成兄妹。她也换了装束,穿回了女装,上身浅粉色的交领短褂,同色丝恌衬的小腰盈盈一握,在配一席天蓝色长裙,大长腿的效果立马显现出来。胸前两根乌黑发亮的麻花辫子,装束简单清爽,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不同,衣服上袖口边角,都绣着精致的花纹,如攀枝花一样,不显眼,却又点睛之笔的效果,使她整个人都泛这娇俏,灵动。
不知是赶上逢集还是怎么,街上行人不少,季白边寻地方,还要注意着李晨语,一个不留神她就跟着看看热闹去了。
他干脆抓住李晨语的小手,“你要是喜欢看,等回了家想怎么玩儿都可以,现在不许捣乱。”
李晨语不让他抓,挥着被抓住的手乱挣,“拉拉扯扯不像话,当我三岁小孩儿啊。我看你是明目张胆的揩油,耍流氓啊你”
走在他们身旁的人已经驻足朝他们看了。
季白一把捂住她的嘴,瞪了瞪眼以示威胁,“在捣乱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李晨语瞪圆了眼睛,气狠狠的样子,他又心软,觉的拿她没办法,“乖一点儿,你听话,咱们办完了事情就走。”
抓着的手到底是没放开,李晨语别别扭扭的走上季白身旁,两人身高悬殊过大,她跟个闹别扭的小孩儿似的,鼓着一张包子脸。
季白握着在他手心**的小手,有点疼,心里确实一阵阵的恍惚,他想不起来在金陵时怎么就跟丫头闹的那么僵,自己似乎没有陪她玩闹过,甚至连金陵城都没陪她逛过,怪不得丫头会瞧不起上他。
但想这些有什么意思,他们之间隔这太多东西。
李晨语早就饿了,不耐烦的握着季白的手指捏来捏去,“到底要去哪儿啊!走老半天了,你是不是不认识路?”
季白收敛心神,往左右看了看,“不远了,就在那边儿。”
一座普普通通的饭庄内,季白要了二楼的雅间,一路拉着想在大厅里吃饭的李晨语上楼。
“松开吧。”李晨语举起两人握着的手。
季白松开手,看到掌心里破了皮,没觉的疼,反对对李晨语别扭的样子感到好笑,“你坐会儿,我让人给你上饭菜。我一会儿就回来。”
李晨语虽然撇嘴。但还是乖乖坐了。
饭菜上了许多,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季白回来。
李晨语拿了筷子又放下,趴在桌子上听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嘴里抱怨道:“白长了一张有礼貌的脸,净干没礼貌的事儿,走了也不说一声,我要是先开吃一准要在心里骂。我命真苦,守着一桌子菜饿肚子。”
话是这么说,但她嘴里一点儿没闲着,一碟子糯米糕点消灭一大半儿了。
而另一边儿,季白由人领路,去了饭庄的一间厢房,一进去门儿就见一个八尺大汉跪了一条腿,声如洪钟:“柴青拜见季五爷。”
季白上前扶住他,叫了起,“一路上可太平?”
“不太顺当,遇见几波人,折进去几个人,狗——日的——差点让他们得了手,还好兄弟们机灵。”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粗鲁,柴青咧着嘴嘿嘿笑了笑。
他长相凶,笑起来傻里傻气的。
季白跟他这样的糙汉子混迹过几年,并不在意。拍了拍柴青的肩膀示意他坐,细细的问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按照行程算,今夜该到了,你带兄弟们歇歇脚,跟那波宁家人接触一下,切记,宁可丢了目标也不能露了行迹。。”
“是,”柴青的神情很严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五爷放心,兄弟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人,知道死士的职责,没人会露行踪。”
他,他的那群兄弟们,都是千挑万选的死士,永远都不会从口中漏出一丝秘密的人,不成功则成仁的是他们的命运,忠于主人是毕生准则,没人怕死,没人退缩。
他们历代都为季家卖命,传到季白手里这一支已经传了七八代人了,无重要的事情不会动用,这次宁家的事情有大用处,隐在黑暗里的死士几乎倾巢出动。
柴青欲言又止,巴巴的看着季白。
“有话说就是,你何时也学会婆婆妈妈了,”季白很随和,他跟柴青小时候就相识,十岁那年就被送到死士所在的秘密基地,一待就是三年,苦过累过,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