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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半瞎环视一周,将目光对准上坐的季大老爷,精神有些恍惚道:“人死之前魂魄就在相继离去,进入不同轮回,想要死而复生最基本的就是聚齐七魂六魄,那基本上不可能,进入轮回就不可能再出来,更没有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破坏阴间规矩,就算有这种可能阴间也不会放任不管,我与她同行近百天这期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异象。她肆意妄为没有任何躲避偷生的意思,她,恐怕不止借尸还魂这么简单”。
赵半瞎的话使众人陷入沉思。
章温眼前一亮,惊喜的向前两步道“世叔,你既然能通阴就一定有办法联络到阴间,他们或许是没能发现那妖孽也不一定”。他是真的后怕,怕李晨语不除将来找他报复。
赵半瞎仿佛一下老了很多神色萎靡,闻言摇了摇头道:“不会,阴间的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借尸还魂也不是说说这么简单,它乱的是轮回,接触过李晨语的人很可能都会被扰乱命运,阴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起了一路走来李晨语杀的那些人,死的那些人该经历的事儿没参与到其中就死了,跟他们有关的事都会被改变,真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该如何是好”?章温神情慌乱,可以说他在李晨语背后捅了一刀,他不慌才怪。
季白蹙眉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他料想过李晨语是个鬼怪的事儿,却没想到事情远远没他想的那么简单,想要对付她恐怕没那么容易,他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气愤,被李晨语打了脸的事儿始终横在心里过不去。
“砰”的一声季大老爷把桌子拍的哐哐作响,怒形于色道:“不能放任那妖孽不管任她胡作非为,这是不祥之兆啊,得立马上报朝廷”。
他内心深处冒出一股豪情万丈,没有害怕和疑虑甚至隐隐有一丝兴奋,自认是一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人,有这么一个为民除害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退缩。
因病而略带苍白的脸此时隐隐泛着红光,没了平时读书人的架子,语气急切道:“云川快随我去给你大哥写信让他赶快上报朝廷,请朝廷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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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转而又想到什么,对赵半瞎等人道:“你们先留在我季府,将与那妖孽有关的事儿大大小小一一书写下来,不得有丝毫隐瞒”。话说到最后语气严厉起来,大有施压之势。
章庆丰急忙一鞠到底,大义凛然道:“大老爷尽管放心,我等定将那妖孽的所作所为巨无细露的一一逞上”。
季大老爷无视他,紧盯这赵半瞎看。
赵半瞎的精神有些恍惚,愣是站在哪儿出神,章庆丰略微直起腰侧头看向他,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赵半瞎被惊醒,茫然的看向他。
“大老爷让我们留下把与李晨语相关的事情仔细书写一番”章庆丰低声提醒道。
赵半瞎看向季大老爷,袖中的拳头握紧,躬身行了一礼道:“是”。
他对李晨语做过很多次猜想,却单单没想过会是眼下这种情况,心中翻江倒海久久无法平复。
季大老爷这才满意,点点头吩咐道:“季忠带他们去客房,好生招待”。
季忠因了一声“是”走向赵半瞎弯腰做出请的姿势道:“请随再下来”。
他们走了,季大老爷等人去了外书房关起门来商量对策。
季大老爷见季白沉默不语便问道“云川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
季白看向他笑了笑,道:“云川与伯父的想法一致,但伯父可曾想过那妖孽若知道是季家在后面使得力她若报复又该当如何”?
闻言季大老爷面带失望的看向他,没想到这个堂侄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季白不想掺和到其中才会那样说,又接着道:“伯父别急,云川绝无放任不管的意思,只是这件事儿还是不要由季家出头的好,那妖孽曾是季家人,世人皆会说是季家出了妖孽,那岂不是代表季家不祥?”
季大老爷不由的沉思,云川说的有道理,这样势必会连累季家百年声誉,自己真是被冲晕了头脑。
季曜一直未曾开口,闻言出主意道:“我有一主意”。
季大老爷脸上一喜:“曜儿快说”。
季曜站起身思量了一下缓缓道出:“先勒令季家众人不得在背后议论,在一致改口说晴云一家不是府中人,帮他们安排一个身份,这个身份最好是与季忠有点关系,就说他们与季忠是至交好友,知道通缉令的事情后求季忠帮他们查,后由季忠将这不详之事告于爹知道,是爹觉的此时怪异命人查探清楚,才将这妖孽之事查出,再将此话散播出去,等传遍了在上报朝廷,世人只会说我季家宽厚”。
季大老爷不时点头附和:“就这样安排,云川觉的可行”?
季白蹙眉,这样就想把季家摘出来?他们想的也太简单了。这是伸张正义的事情,他不想插手不代表别人不想,他心中虽有不认同的想法却也不好反驳。点了点头不置一词。
“云川表弟见多识广,定是认识不少武艺高强之人,还请表弟帮忙将他们请到季家暂做护卫,以防那妖孽无声无息的就又潜到府中”季曜朝对面的人施了一礼。
季白站起身回礼,缓缓道:“表哥放心,护卫的事儿就交给我来安排”。
“好好好”季大老爷当机立断:“曜儿去吩咐府中下人安排各项事宜,再将季忠文钱他们叫来,这事儿由我亲自来说”。
季白回到自己的居所,写了一封加急信。
洗砚放飞信鸽后,站在一旁担忧道:“爷,咱们找的人恐怕是抵挡不住那妖孽”。
他放下手中笔,淡淡道:“若伯父一家遭遇不测我难辞其咎,我本不欲多管却也不能撒手不管,那人恐怕早已离开扬州,找人来也只是安慰人心罢了”。
妖孽的诡异身手自己上次就领教过了,虽有不甘心却也不得不识时务,自己若有把握将此事料理干净定会全力以赴,可惜自己半分把握也无,世间多是大奸大恶之人逍遥法外,那妖孽的来历又如此惊人,又不知她有多大的本事,以那道士的说法她确实不简单,想要打杀她恐怕是难上加难,能不能找到人还是两说。
想到这他摇摇头,吩咐洗砚道:“不必太过紧张,半月后就启程离开”。
没出这事儿以前他就打算启程,为了弄清楚事实才留到现在,事情弄明白了他无意做些什么,也是时候离开了。
洗砚看向他欲言又止,见他不欲多说也只好闭嘴不言。
他相信以自家主子的才智,想到抓住那妖孽是一定可以办到的,奈何主子不欲多管,要不然那妖孽定难逃一死。
在说季大老爷这边,只见季忠与文钱二人跪在地上痛哭。
文钱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被赶出府,身份也被抹去了,他们世世代代为扑,从未想过要离开季家。要知道他们能被重用,不单单是他们有能力,也是祖祖辈辈的积累,做良民就代表他们没有了庇护,没了身份要为生活奔波,战战兢兢的活着,而不在是让人羡慕的世家奴仆,有点身份钱财的人就可以随意践踏。他不甘心就这样被赶出去,却也不敢开口求季大老爷让他们留下,大老爷跟他讲的很明白,他怎敢因他们一家而坏了季家声誉,唯有伤心痛哭。
季忠明白此事绝无改变的可能,向前膝行两步哽咽道:“是奴才家人连累了府上名声,大老爷这样处置是对奴才等人的宽恕,我们绝无怨言,还请大老爷放心”。
季忠都表态了,文钱也不敢有任何怨言,跪俯在地老泪纵横:“多谢大老爷宽恕”。
此时此刻最恨李晨语的当属文钱,恨她占了晴阳的身子,恨她连累了他们一家。
季大老爷满意的点点头,作势要捋胡须,手伸到半路又收回来握成拳头,甚是欣慰道:“文钱也不必过多担忧,若是遇到任何麻烦也可回到府中求助,虽说你们是受那妖人连累但为了府中名声,我也不得不这么做,你们能这么想我甚是欣慰”。
事情按照他们的预想在进展,也已经给远在京城的季明德飞鸽传书送了信儿。
季明德是季白的大哥,季明德身处高位任职于三省六部中的中书省,正二品官员,年仅四十多岁,是季大老爷他们这一支中为官最高的。
季大老爷这一支百年前也居住在金陵,与季白祖上是亲兄弟,因祖上体弱多病才搬到江南这边修养,后来便世居于此了。期间出过不少读书人,天资好的就送去金陵祖学中由金陵季家培养,出了不少有为之人。每年扬州这边往金陵送去的东西也是数不胜数,关系很是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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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赵半瞎身处客房中的书案旁,他对面的章庆丰父子二人正在奋笔疾书,不多时就写了厚厚一沓,将有关李晨语的事儿都写了下来,包括曾经赵半瞎给他讲述的那些。章庆丰停住笔,抬头看向对面执笔发呆的人,摇摇头微微叹息一声,沾了些许墨汁接着写。
章温放下手中毛笔,将墨迹吹干放置一旁,换了个舒适的坐姿,看着对面的人神色中闪过一丝嘲讽,一副疑惑的口气道:“世叔为何不写”?接着有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哦!我明白了,难不成是想那妖孽的罪状太多,世叔不知从哪儿下笔不成”?
闻言,赵半瞎放下手中笔,瘫坐在椅子上闭目不言。
“砰”的一声,是章庆丰在拍桌子,他沉下脸语气严厉道:“温儿,休得无礼”。他跟赵半瞎的关系不会因此而改变。
章温被那声响吓了一跳,扭过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站起身行礼:“章温给世叔赔礼了”。他虽然不把赵半瞎放在眼里,但却不敢反驳他爹的意思。
赵半瞎没心情理会他的嘲讽,有气无力得挥挥手,睁开眼望着一角发呆。他没有因揭开李晨语的身世之谜而有丝毫高兴,反而心里沉甸甸的提不起精神。心中有困惑始终压在心头,同时也在为李晨语的处境而烦忧。他们毕竟一起相处过几个月,赵半瞎不知道他该当如何,他有些担惊受怕,有又些犹豫不决。
章庆丰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望着他难看的脸色,语重心长道:“李晨语是个妖孽,师弟为何犹豫不决?她做的恶事恐怕你不知道得还多着呢,她是不祥之兆啊,你身为道士更该首当其冲才是啊”!得知真想的章庆丰心里有些乱,事情的惊悚情况大大超过他的预想。赵半瞎的态度他看在眼里,心中一时感慨万分。
李晨语是个妖孽,妖孽不能容于世间必须得除,这是人间大义自己怎么能犹豫呢?不该犹豫!对!李晨语是个妖孽,必须的除。赵半瞎仿佛想通了,眼中闪过坚定的光,再三在心中将李晨语是个祸害的话说了又说。
端正坐姿拿起笔墨,他不在有所犹豫,一直写到天黑才住手。
章庆丰一直守在一边,拿起书案上写满字迹的纸张,他看的仔细,眉头紧锁,心有余悸的感叹:“妖孽,果然是妖孽啊。”
他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砰的一声,将手中的纸拍在桌案上,寒声道:“她真是罪该万死,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
赵半瞎把一路上李晨语的所作所为都写了下来,包括李晨语以牙还牙的行为也成了乱杀无辜。
闻言,赵半瞎脑海中闪过李晨语血腥暴力的种种,不明白当初为何能够对她容忍至此,难不成自己也认为那些人该死不成?
不,不对!就算那些人不是好人也有法则管束,不该是她李晨语插手。她是妖孽,坏的是世间法则,她做的不对,她该被诛杀。赵半瞎的心态不同了,李晨语在他心中的形象变成了面目可憎。
这也怪不得赵半瞎,任谁能接受李晨语的身份?鬼神只说又有谁人不畏惧?恐怕这世间无一人能接受她。
当天,季府数百人便一律改了口,统称文钱不是季家人,文钱一家被连夜牵出了府,将他们安排在内城边缘地带,一座不大的院子里就是他们的新家了,这些人被夺回了季行,改会祖姓楚,现在该称呼为楚文钱了。
柳妈妈坐在荒芜的院中,捂着嘴痛哭,她不敢哭出声,怕左右邻居听到,到时传出他们对季家的安排不满。
晴云蹲在她身旁大半个身子靠在她腿上,无声的掉眼泪,灵动的大眼此时肿成了核桃,她似是病了,小脸泛黄,神情怯懦。
他们一家人口不多,却也不少,文钱夫妻,两个儿子儿媳妇几个孙子辈的孩童,还有出嫁的大女儿和女婿在加上晴阳,十几人或坐或站皆是愁眉苦脸,几个女人更是哭红了眼,孩子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