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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略带童音的女声大笑着,她收回聚集在左手的精神力,笑容愉悦的看向封于修,挑挑眉,嘹亮的口哨声从红唇中溢出。
邀请他:“哎,要不一起睡吧?”
闻言,封于修脸都黑了,扭身便走了。
李晨语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哪儿还有一点流氓德性。
封于修若是与她打在一起,她定不会手下留情。
可惜,他没动手,李晨语也不会抓着不放。
事情又一次成了僵局,她似乎有所预料,没有特别失望。
小小的人儿,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发呆,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瞌眼靠在门边。
安稳平静的日子是她梦寐以求的,但这个愿望似乎还很遥远,很遥远。
远到她看不到希望,可她没有丝毫放弃的想法,长而浓密的睫毛缓缓掀起,如蝴蝶的翅膀一般,扑闪这眨了两下,眸中孤寂的神情消散。
封于修万年不变的脸色,此刻黑成一团,没多时他就回到了地府,迎面就听屠鬼怪声怪气的模仿了一句:“哎,要不一起睡吧?”
他“哈哈哈”笑的跌在椅子上。
屠鬼历来与封于修不和,有机会就挖苦嘲讽,这次又让他笑好久。
封于修直接略过他,连个眼神也欠奉。
一脸阴沉的判官坐在在首位,抬了抬下巴示意封于修坐。
李晨语什么意思他们看的明白,没想到她会这么得寸进尺。
判官捋了捋雪白的胡须,道:“看来软的是不行了,得给她点颜色看看,等着吧,她不会一辈子躲在哪儿不出去。”
这是不打算在对李晨语客气了,虽然他们也并没有客气过几回,他们也是一方主宰,能这么一而再的与李晨语谈判,也属不易。
可惜了,遇见的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
判官锋利的目光看向在坐的众人,声色俱厉道:“都随我来。”
众人跟在他身后,走进黑暗中。
次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院落外就响起脚步声。
李晨语不悦的睁开眼,扭头撇向门口处,一声轻微的响声传来。
原来是门外挂着的铜锁,被她用精神力锁住了。
她躺在宽大的雕花床上,鸠占鹊巢,懒懒的翻了个身,抱着怀中的被子闭目养神。
院落外的大门处,贴门趴着一个男人,他一身蓝色锦袍,皱巴巴的像是穿了好几日,头发有些蓬乱,一夜不见,下巴处冒出一层青色的胡茬,神色萎靡不振,眼中慌乱的神色一闪而过。
这是昨日的那个男人,他蹑手蹑脚的从门缝处朝里看,可能是什么也没看见,不安的在原地渡步,手中的钥匙攥了又攥。
这处地势偏僻,左边是即将枯黄凋零的小树林,右边是几座奇形怪状的假山,这一代少有人来,李晨语住在这儿有十来天,也只见过几次这个男人,带着那个死了的女人来这边偷情。
男人在门边徘徊了一会儿,几番犹豫还是打开了大门。
门被推开了一扇,做好心理准备的男人呆立住不动,他往前挪了两步,手扶住门框,伸头朝院子中来回观望。
“啪”的一声。
男人手中拿着的锁掉在地上,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地面,表情似是见了鬼一般惊悚。
只见空旷的院落,地上有一层白色冷霜,其中掺杂这暗红的颜色。
静,静的男子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作响。
昨日女子咬舌自尽的那一幕在他脑中翻滚,那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一整夜都驻扎在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男人的脸色煞白,须臾间,额头就出了一层汗。
他怪叫一声,顿时没了来时的勇气,跌跌撞撞的连摔了几跤,他才歪歪扭扭的跑的不见踪影。
李晨语故计重使,掉在地上的锁,又稳稳当当的锁在了门上。
说是大门,其实不然,这是后门。她所在的院落,是一户人人家中的空闲院子,出了这个院子往左就是巷子,往右就进入到人家的内院。
李晨语是逃跑也好,躲避也好,都是在方便不过了。
不是她没人性,非的往人堆里扎,把这些无辜的人牵连进去。
这些人的死活全看地府的意思,若是地府不顾及他们,硬要在此地与她开战,被她牵连的人都死光了,她最多也就是有些愧疚。
若是心怀仁慈,她也活不到今天,李晨语这样的人全靠本性束缚。并非大奸大恶的本性守护这她所剩不多的底线。
李晨语被吵醒后躺在哪儿发了半天呆,整个人呆愣愣的,仿佛是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不知何时,阳光照亮了房间,床上的人才懒懒的起身。
用手当做梳子,慢悠悠的打理着一头乌发,她的头发短了许多,是上次被烧过的缘故。
扎起长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字形的眉下是乌黑犀利的双眸,挺翘的鼻子,粉红色的唇瓣,原本有些许消瘦的脸颊,又被养成了圆脸,精致的五官像是一个瓷娃娃。
她似乎是要出门,穿戴整齐后便戴上了纱帽,锁上门后便飞身出去了。
她这副打扮自然是没人认得出,街上三五不时的有几个行人,也没人注意她。
李晨语走走停停嘴就没闲过,附近热闹的街道都被她逛遍了,她可能骨子里是喜欢热闹的,每一个留宿过的地方都是城镇,没有人山人海,却也不会冷清。
李晨语拦住过路的行人,轻声道:“打扰。”
“小姑娘有何事?”路人道。
声音隔着纱帽传来:“我想问一下县衙怎么走。”
她按着打听到的路线,找到了县衙。
县衙门前站着两个衙役,李晨语不便露面,扭身进了县衙对面的巷子,站在角落中将县衙附近用精神力扫了一遍。
县衙左面墙上,赫然就贴着她的告示,依然是通缉令,大大的一张纸,上面的人栩栩如生,把其它的画像比的黯然失色,让人一眼就能看见,实在太过醒目,任谁从一旁过都要打量两眼。
自己本来是想在这个地方暂时住下的,看来是不成了,这群狗东西怎么就咬的这么紧。
她这般那般的在心中骂了几句,越想越气,干脆扭头走人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八章()
扭过头要走的人突然停住脚步,回身看向告示墙。
贴有她的告示下角,同样有一张通缉令;上书,案犯赵半瞎,京城人士,法号守静,现使用妖术操控死尸,天理不容十恶不赦,现赏银百两,缉拿归案,为民除害。
李晨语认的繁体字有限,但赵半瞎的画像她看看得真真的,告示上的大概意思她连蒙带猜的也懂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会被通缉?
她猜来猜去,猜到扬州围堵她的那群人身上去了,那些人里面肯定有认识本尊的人,现在想来当时的阵仗不小,应该是个有钱有势的人家,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她不是本尊了吧!
赵半瞎又正好是个道士,那些人不怀疑他怀疑谁!搞不好已经被抓起来。
想到这儿她冷哼一声,道了一句:“活该,”不由的皱眉走了。
赵半瞎不是活该又是什么?
通缉令可是他师兄在背后做的手脚,现在自食恶果了,他活该,也是倒霉,更是可怜可叹。
赵半瞎的通缉令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几天前,扬州的季大老爷就接到了季明德的飞鸽传书,他高兴之余又按照季明德的交代,恢复了文钱一家的身份,但他们被远远的隔离在季府一角,季大老爷一来是嫌他们晦气,二来是怕他们再出不祥之兆。
他想了无数个捉拿李晨语的法子,
想着最好是赶在京城的人来之前,铲除了妖孽,他若成功了,最起码一份嘉奖是跑不掉的,到时还会被载入史册,名传千古。
这可能是每一个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他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激动不已,迫不及待的将家中男丁召集在一起,出某划策。
季白也在其中,他神色温和气质儒雅,完全不像一个商人,安静的坐在一旁,不置一词。
他也接到了季明德的飞鸽传书,季明德让他留在扬州,等京城的人,与他们一起全力捉拿妖孽,他是季家人,又能力出众,季明德把事情交给季白他是在放心不过了。
意料之中的事儿,季白波澜不惊的又改变了计划。
他是季家人,季家在铲除妖孽的行列中更应该首当其冲,用事实堵住悠悠之口。
商量了一番,最后众人一致同意用赵半瞎做诱饵,钓李晨语上钩得计划。
这方法有利有弊,但这群读书人却都觉的是妙计,为了大义,牺牲一个小人物又有什么,赵半瞎应该觉的荣幸才是,无一人觉的这有什么不对的。
赵半瞎就这样,被自诩读书人的君子们按上了罪名。
通缉他的告示,与李晨语的告示同步,所到之处皆是引起一片哗然,他成了十恶不赦的妖道,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
这么一个污名赵半瞎怎么会同意背负?
这是大是大非,为民除害,他一个道士牺牲了是荣幸。
赵半瞎没有反对的余地,季家也容不得他反对,他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更何况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又怎么会把一个区区道士的清白放在眼里。
赵半瞎已经在扬州大牢里待了好几天,他此时是哑巴吃黄连,又心灰意冷,只等这哪天死了干净。
赵半瞎被冠上妖道的称号,他这个人已经被毁了,到死可能都无法洗脱身上的污名。他年逾半百,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一生从未做过恶事,此时却落了这样一个下场,除了心灰意冷,他还能怎么样。
他知道,知道李晨语不会上当,那是个不能得罪的人,自己跟她连情分也无,她又怎么会来救自己。
救?谁还救的了自己。
抓到李晨语后就还自己清白!呵呵,这辈子到死,也等不到那天了吧!李晨语是什么人,不,她不是人。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抓的住她!
这般想着,赵半瞎青灰的脸上带着笑,那笑容,嘲讽又凄惨。
躺在牢房干草上的赵半瞎老了很多,几日而已,曾经乌黑的头发成了灰色,两鬓泛白,两眼无神眼窝深陷,颧骨在塌陷的脸上突出,脸色像是干枯的叶子,憔悴异常。
他病了,那些人又怕他病死,每日人参汤药的给他养这,但他依然病的严重,日渐消瘦。
大夫都说他是心病,心病无药医。
李晨语在得知赵半瞎的事之后,心里就像卡了一根刺,顿时没了逛大街的兴趣。
她跟赵半瞎没什么交情了,但赵半瞎被她连累了,这是事实,她还没有坏到幸灾乐祸得份儿上。
穿越了大半个城,李晨语又找了一个新居所,同样是无人居住的空院子,但环境却差很多,院子里满是枯萎的野草,让人无处下脚,房屋破败,有些屋顶已经塌陷了。
她新找的居所,跟大户人家的后院没有可比性,但那家死了人,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到那个院子里去了,那地方显然要热闹一段时间,她住在那儿一分好处也无,趁早走了的好。
小身板浮在半空中,她快速的跃过大院,衣襟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
锁在门上的铜锁,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身姿轻盈的飘着进去了。
屋子里满是灰尘,霉味很重,一看便知是长时间无人打理,但这样的环境让她更放心,最起码不会在遇见什么人。
来到古代后她就是麻烦的代表,什么污七八糟的事儿都能让她遇见了。
在看李晨语这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她人还在屋子里就用精神力打扫房间里的灰尘,屋子没收拾干净,人却脏的乌漆麻黑的,被呛的不停的打阿嚏。
她捂着嘴,憋的小脸通红。
这座院子并不大,四周都有人住,她若是发出太大的响声,隔壁就能听见动静,这是小心谨慎无大错。
这户人家可能是太久没人了,李晨语收拾了半天,才算有个能睡人的地方。
“这种日子啥时候才能到头啊。”在偷拿人家被子的李晨语不仅这样感慨。
她觉的自从来到古代之后,自己早就碎完的节操,时不时的蹦出来刷新底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九章()
在末世时她都是正大光明的用武力抢,很少有偷偷摸摸这样整天不干好事儿的时候。
强者拥有一切,弱者苟且偷生。但她现在身在古代,不是拥有武力就能解决所有麻烦的地方,若是她能做到能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