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次一别,他的心就掉进油锅,无论那种猜想他都感到倍受煎熬,说实话,他对李晨语心怀愧疚,在的得知她的身份后那丝愧疚无限放大。
然而地府的命令却又来的那么及时,地府命他为李晨语安排行程,引导她在阳间规矩做人行事,这成就了他想要弥补李晨语的心。
时隔半月,他再次接到地府命令,命他前来接人,他早早就等在这里,腿脚都冻麻木了,终于等到了她。
她变了很多,全身的锋芒收敛了,眼中似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宽容,仿佛风云变幻,人生百态在她眼中都不算什么。
可整个人又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的捉摸不透,这无疑是让人感到矛盾的。
不仅仅是气息变了,她的人也变了很多,长高了,整个人消瘦的厉害,曾圆圆的很是可爱的脸变成了尖下巴,巴掌大的脸上只剩那双淡然,平静的双眼。她变得太多,初初一见,他几乎认不出。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地府同意她回到阳间。
赵半瞎不解,但也不打算问,因为他明白那不会是好事儿。
“此人的魂魄不健全,”黑龙分析道:“可能是跟地府做了什么交易,你心里要有数。”
闻言,李晨语笑了笑,平静的看向赵半瞎,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赵半瞎将解下的披风递给她,“你先穿这裆下寒风。”
她并不觉得冷,这样寒冬的天气与地府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李晨语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她的身体不能负重,又厚又暖的披风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沉,会压到她的伤口。
赵半瞎有些黯然的收回手,只听她道:“走吧。”
他张了张嘴,不知到嘴边的话该怎么说,才不至于让她厌恶,他们以后要相处的时间还很长,他不想与她再生别的隔阂。
走了两步的李晨语,停下脚步,回头轻道:“往那边走?”
赵半瞎正在想着怎么提醒她。闻言,顿时朝南边做个了谁请的手势,解释道:“马车停在那边。”
他们之间客气了很多,若是以往赵半瞎定要调侃两句,现在不会了,他在说每句话之前都要在心里滚两番。
他们谁强谁弱,一目了然,身份不同了,心境也跟着变了。
李晨语无所谓的点点头,抬步朝南边走去。
寂寞了一天的马,在见到主人时,兴奋的打响鼻,连连叫了几声。
赵半瞎小跑这到了马车前,伸手摸了摸马的脖颈以示安慰。
对走到前的李晨语轻轻道:“上车吧,我已经安排好住处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空下,他不自觉的放低声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八章()
马车的空间并不大,坐下两三人正合适。
马车里面放有垫子,李晨语坐在朝里面点的软垫上。
她盘膝而坐,背部直挺,她实在疼的厉害,新长出来的皮肉又被她坐下的动作扯裂,若不挺直了背,胸前的皮肉又会破裂。
淡淡的血腥起在这夹窄的马车中蔓延。
赵半瞎坐在车架处,撩起帘子。血腥气扑面而来,他诧异的看了看李晨语,见她双眼紧闭,就又把到嘴边的关心咽了下去。
他无声苦笑。轻轻起身,一伏身就钻进马车中。
他半蹲在马车里,伸手朝小桌子上的小巧玲珑的铁壶去。
马车中一般都会有这种配置,像是他赵半瞎的马车中,小水壶是被卡在凹槽里的,为了防止在颠簸的路途中,打坏了用具,茶杯也是铁质,配置更好的的就用铜或者是质地较软的铝。
赵半瞎手下的触感是冰凉刺骨的凉意。
他这一天中,除了中途回来给马儿喂过草料外,心思全都放在等人上了,哪有闲心操心这些。
凉水他是不好在给李晨语倒了,一脸无奈的将水壶放下,轻轻道了一句:“要启程了。”
他的一举一动李晨语闭着眼,用耳朵听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闻言,嗯了一声。
赵半瞎知道她有伤在身,特意放慢速度,让马儿缓慢的走着。
他顶着冷风,揣着手坐在车架上赶车。不多时就冻的浑身僵硬,脸色发紫。
坐在马车中的李晨语有很多话想要问黑龙,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她的精神力枯竭,也没办法用意识与黑龙接触。
她正在着急黑龙的反常,脑海中就响起了它的声音,“在地府大殿时,我感受到我的命火就在阎王身上。”
李晨语心中一紧,张了张嘴又连忙闭上。
她对赵半瞎已经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了,只有一个最简单的原因,那就是他已经是地府的人了。哪怕他还是曾经的赵半瞎,她也不会在信任他,赵半瞎是个真正的古人,他有着封建思想,不对她喊打喊杀已经够前卫的了,更何况在阴间的命令,和与她只短暂相处过的人来说,孰轻孰重,任谁都分的明白。
“不必着急,”黑龙淡淡道:“就先吧命火放在他那儿,”紧接着冷哼声道:“凭他的魂魄之身也妄想炼化我的本命真火,简直是做梦。”
李晨语攥紧拳头,她不知道黑龙的命火有多强,但阎王的实力也并不差,假以时日若真的被他炼化了黑龙命火,那时岂不是说什么也晚了。
她担心不已,对黑龙的命火的关心远远超过她自己。
不是李晨语大公无私,任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挽救,都会感激涕零吧,她也不例。
他们是以性命相托的伙伴,黑龙更是她最大的仪仗,就算是她死了,也会有人给她报仇雪恨。
“一切等你养好了伤在做打算,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黑龙的安慰并未起到作用。
李晨语心中反倒火烧火燎的。苍白的面容上满是阴霾。
她这充满无数未知的一生,还有多长时间容她慢慢想办法。
她不想死,黑龙更不应该死,无论用什么方法,她穷其一生也要把命火拿回来。李晨语心中暗暗发誓。
黑龙明白它苍白的言语安慰不了她,只得再三叮嘱她安心养伤。
马车行走的速度实在太慢,赵半瞎暗自着急起来。
隔着车帘大声道:“马上就要破晓了,我们的赶在天亮上赶到,我要加快速度了,你坐稳了。”
“走吧。”
赵半瞎的话值得深思,最起码的是她现在还不能露面,是因为通缉令还在吧,也不知她在地府待了多久。
李晨语略一沉思,提高音量道:“我消失多久了?”
赵半瞎不需思考,因为他一直在记着日子,“算上今日,是第一百三十四天了。”
原来才三个多月,李晨语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记得那时还是秋天,看来她在地府过了这异世中第一个新年。
在无人言语,万籁俱寂的夜幕下,只余清晰的马蹄声哒哒作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的速度慢慢减了下来。
吁!
伴随着赵半瞎的叫停声,马儿短短嘶鸣了一声,停了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白气。
“晨语,”赵半瞎轻声道:“到地方了。”
李晨语睁开眼,心里恨这马车恨得不的了,她的伤口一路上裂裂合合就没停过。若不是大喊大叫太丢人的话,她要忍不住呼痛了。
幸好,忍了一时,总算到地方了。
赵半瞎站在地上,见车帘被撂了起来,连忙伸手去扶李晨语。
她撇了一眼补满青筋的粗糙大掌,摇了摇头。
不是她矫情,而是她两条手臂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皮,且娇嫩无比,触摸一下就会裂开,她又怎么可能让赵半瞎扶她呢,那还不得疼的她龇牙咧嘴。
“我自己下就行了,”李晨语开口提醒还在支楞这手等着扶她的人。
赵半瞎并未看到她摇头,闻言,心中就是一叹。
错身让来路,打着灯笼给她照明。
李晨语轻轻跃下,出了脚步沉重外,外表一切正常,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身子抖的有多厉害。
“这里是一处民居,暂时在这里住几天,”赵半瞎在前带路,声音压的低低的。
留在这里几天要干嘛,赵半瞎不说,李晨语也知道,封于修的话她可没忘。
她疲倦的很,连周围是何模样都没打量,直直跟在赵半瞎身后进了门。
门外的马儿还以为自己又被抛弃了呢,仰这脖子就叫了起来。
这时正处于黎明前的黑夜,一点动静就传出很远。
马儿的叫声可谓是传遍四方。
赵半瞎眉头一皱,“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一手拎着灯笼朝正房而去。
门上并没有上锁,赵半瞎轻轻推开半扇门,道:“你先歇着,有事儿就叫我,”伸手指向左下方,“那是我的房间。”
李晨语连头都懒的点,侧身进了房间。
是一个正堂放有几把太师椅的地方,大概是待客厅,房间应该在左边。
李晨语抬脚朝左走。
她猜的果然没错,临窗一张占据了房间五分之三的大炕,对李晨语简直有种致命的吸引。
她顿时有点睁不开眼的感觉,慢慢坐在炕上,轻轻躺了下去,期间伤口也未曾停歇。
但软软的棉被,舒服的李晨语叹息一声。
全身都松弛下来的感觉,这太踏马的幸福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上方是有些年头的木制房梁,角落处还挂着蜘蛛网,墙壁上的刷的大白也有些泛黄,可见年头不短。
左面是一方不大的窗户,明媚的阳光被窗户纸隔绝在外,靓丽的窗户纸很明显是新换的。
墙角处堆放这几口半旧箱子,地上是被踩的结实的黄土地。
炕尾处,有一个门洞。
房间里简简单单的摆设,被收拾的很干净,最让那李晨语满意的就是被烧的热哄哄的土炕,一大早她就被热醒了,刚一醒来就满足的直叹气,若不是有伤在身,她定要在这宽大的炕上打几个滚。
“你醒了,”黑龙低沉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我要闭关一段时间。”
李晨语一下从满足感中掉了出来,黑龙的话她略一也就明白了。
命火没了那里像它说的那般轻松,更何况它还被压制在锁龙塔里,它的神力一定是消耗了很多,它闭关也好,早日恢复才是正经。
“好,”李晨语压低声音:“你安心闭关,我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等伤彻底恢复了在做打算。”
阳间也有一摊子烂事儿没解决,她是的好好规划规划接下来要去哪里。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李晨语与黑龙商定好了近日打算,就又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下来李晨语神清气爽,浑体通泰,隔着窗户大喊:“赵半瞎。”
她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一来是她心里年龄较大,二来是她性情冷淡,不是年纪过长的她都懒得加称呼。与赵半瞎相处的较好时也只是称呼为道长而已。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赵半瞎手里拎着袍子的下摆,有些气喘的立与窗外。
“你醒了?”
废话嘛,她没醒难道还是说梦话啊。李晨语翻了个白眼。
中气十足道:“给我烧热水,我要沐浴。”
她身上的味儿就别提了,要多难闻有多难闻,在地府时还没什么,她的鼻子一直就不太透气,不大闻的见自个身上的味儿。这下被热气一冲,鼻子顿时通气了,她就没法儿忍受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用放置了一年的咸鱼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了。
赵半瞎忙不颠的点头道:“有热水,我马上给你送过来。”
他一夜未睡,一直守在灶房,热水更是烧了几大锅,毕竟他的鼻子没瞎不是,李晨语身上的咸鱼味儿,他被冻的不通气的鼻子,也闻得到。
早就给她准备好热水了。
在李晨语睡觉期间,他特意去附近的人家哪儿,找了几家才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个半旧浴桶,洗洗涮涮的,被他收拾的干净的很,半旧也成了七成新了。
赵半瞎双臂间抱着个大大的浴桶,站在正房门前高喊:“你收拾好了吗?”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道懒懒的声音。
进到屋里的赵半瞎顿时石化,扭过头去不去看大炕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李晨语。
她脚朝外睡着,脚底板上还沾着灰尘,昨夜他就注意到了她没穿鞋子,衣襟又破又薄,今晨一早他就挨家挨户的敲门,给她买了鞋子和衣物,也不知那鞋子是否合脚。
赵半瞎心中一叹,顿感自己成了老妈子。却还是任劳任怨的放下浴桶,匆匆出去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