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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的一声叹息,赵半瞎感慨道:“早日找到落脚地才好,这样你也能快点回复,我们的路也就好走了。”
若是李晨语的能耐还在的话,他们在忍让,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他都开始怀念起李晨语以前的嚣张跋扈了。
李晨语撇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的关心不似作假,浅浅一笑道:“都巴不得我恢复不了,你倒是不跟他们一条心。”
闻言,赵半瞎神情复杂,这让他说什么好呢?说他是向着李晨语呢,还是说他跟地府是一条心呢。
他是向着李晨语盼着她好的同时,也跟地府绝对的一条心,但这话他说不出口,就算说了,李晨语也不会信。
前面的劫匪听的直咋舌,那个小丫头有伤在身还能有那么神出鬼没的身手,若是没受伤的话那她的多厉害,还有那个半瞎子,他也不可小看,刚开始往他心窝处捅那一手,他到现在还疼。
他常年捉鹰,这次倒被鹰啄了眼,几年不开张,一来张就啃了个硬骨头,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想想这俩人的表现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的慌乱,那个女孩更是诡异,她打人的手法熟练,那是哪儿疼往那儿踹,他牙都被打掉几颗,小小年纪就这样心狠手辣,这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现在想想真是阵阵的后怕,也不知这二人能不能放了他。
远远的,田地里有人影出现,赵半瞎暗骂自己傻。
这时节是翻土为春耕做准备的时候,他们走在田梗里,这不是等着被人发现吗。
“哎,”劫匪比他更先看到田里劳作的人,他兴奋的大喊:“老伯,快救我,有坏人吧我劫持了。”
不得不说这个劫匪也是傻的,他们距离人影处还很远,他此时喊叫,别人听不听得见还是问题。
果然,人影背对着他们挥锄头,头也没回一下。
气愤的赵半瞎又将匕首架在他脖颈上,低声警告:“再敢喊我就要了你的命。”
“站起来,”此时赵半瞎的脸也黑了。
劫匪不甘心的看了看人影,闭嘴从地上磨磨蹭蹭的爬起来。
赵半瞎一手抓着她后心处的衣服,一手拿着刀顶着他后腰,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
几人远远的绕开地里劳作的人,从田地里走。
击劫匪的一张血脸,也被赵半瞎用帕子擦拭了一遍,那被打的张鼻青脸肿的大脸看着就让人觉的疼。
尽管躲这人走,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与人碰上了。
路人好奇的看着那个头顶这衣服脸被盖的严实的人。直觉的这三人不像是好人,但这路人一点正义感也无,扛着农具朝一边让。
等人走远了,才呸的一声,道:“世风日下。”
他们一次两次蒙混过关了,但到距离三清庄不远的地方被人拦下了。
同样是扛着农具的人,远远的就看到他们走过来,赵半瞎刚想带着他们绕路,就被喊住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赵半瞎心里像吃了半斤黄连,那叫一个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六章()
明明他们才是受害者,现在的情况却反了过来。
被人喝止住了,他们也躲不过了,赵半瞎一把掀开劫匪头上的衣服,对走来的老少不一的几人道:“诸位可认得此人。”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老者站出来,砰的一声将铁锄砸在地上,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劫持我们三清庄的人。”
既你不问他们为什么要劫持人,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儿,直接就说他们胆子大,这人的架势还有什么看不懂的,那就是要护短了。
赵半瞎握紧手中的匕首,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滑过,那几人有人一脸的幸灾乐祸,有人向他们投来怜悯的目光,更有者望向劫匪的目光中带着愤怒,就是没有好奇。
看来传闻说三清庄是贼窝的话一点不假。
手握锄头的老者不耐烦的看向赵半瞎,冷哼一声道:“你要不就放了楚河,要不就一刀宰了他,你看着办吧。”
名叫楚河的劫匪顿时哀嚎了一声:“七爷爷。”
他的七爷爷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狠狠剜了他一眼。
原来他们认识。赵半瞎顶这他的匕首握得更紧了,这些人认识总比不认识的强,刚才他还担心是否能用楚河威胁到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对他们还算有利。
“各位,”赵半瞎见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他时,才接着道:“我们只是想从贵宝地经过,马车被抢了也没什么,但你们的这位楚河,却还想杀人,我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将他拿下,绝无伤害他的意思,还请各位放我们离开。”
赵半瞎说的情真意切,但那些人却无动于衷,被称为七爷爷的老者,不屑道:“你没听见我的话啊,要杀就杀,不杀就把他放了,要想平安的从三清庄离开,就一人掏出一百两银子来,若不然,呵呵”
有人接着嘲讽道:“没打听清楚就敢从我们三清庄的地界上过,你这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啊。”
几人被他的话,逗的哈哈大笑,完全不把赵半瞎,李晨语二人放在眼里。
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土匪行经,别说赵半瞎想不明白,李晨语也糊涂了。古代的治安在不好,也不会任由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抢劫犯吧,他们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几个人胡笑了一通,就把他二人围在中间。
楚河鼻青脸肿的大脸满是兴奋的光,嘴里嘟囔这:救我。
七爷爷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指着被包围的赵半瞎道:“快点把他放了,要不然我的锄头一下能砸死你们俩。”
另外几人相当配合的举起农具,一副要砸下来的样子。
这边的动静早已吸引了旁的人,没多大会儿,乌拉拉的一群人涌过来,男女老少,年轻的年老的,连小孩子都有。
他们脸上恶狠狠的,小孩子拍着巴掌兴奋的乱叫,捡起地上的土坷垃,朝李晨语身上扔。
垂头而立的李晨语黑着脸,一手握住嗡嗡响的遁踪铃。
她身旁的赵半瞎脸色煞白,他被人从背后一锄头砸在背上,弓这身躺在地上,手里挟持的楚河被抢走了,匕首也被抢走了,身上被搜了一个遍,被他贴身藏着的银票也被抢走了。
被放开手的楚河拨开人群,他扬手示意住哄乱的人群,喊道:“大家都静静。”
他一开口,众人哄然大笑,指着他道:“你这小子是被人打的满地找牙了吧,说话都露风了。”
楚河的神情一囧,青青紫紫的脸也看不出连红没红,但不耽误人们的嘲讽,“那小子以后就是豁牙子了。”
小孩儿跟着起哄,拍着手喊豁牙子。
被笑了一通的楚河,目光狠毒的看向李晨语,阴森道:“你不是很能打吗?跟我练练怎么样。”
闻言,李晨语抬起头,她笑容合熙,眉眼带煞,道了一句:“好啊。”
楚河被她嗜血的眼眸看的心中一紧,顿时火上心头,被打的屈辱烧红了眼。
啊的一声怒吼。
楚河两步跨到李晨语面前,提着拳头朝她头部打去。
他的最快速度在李晨语眼里犹如慢放镜头。
她看着那个沾有血迹的拳头,一点一点放大。
拳头将要砸到脑门才偏头,砸到肩膀才侧肩,那拳头一路向下,李晨语一路躲开,知道拳头去势以尽,力道全无。
如果是常人看到拳头砸向脑门,要么立即抬起胳膊去挡或者去抓,要么早就手忙脚乱躲开或者后退,可李晨语只是简单的偏头侧肩就给挡来了,连脚步的她未曾移动一下。
这需要异于常人的冷静,需要对自己有强大的自信,更需要无与伦比的胆量,才能做到李晨语这一手。
楚河的表情从凶狠变为错愕,人就站在面前,她只侧了一下头,怎么就躲开了呢?
李晨语脚步一动,来到他身后。
她的速度快儿而狠,抬腿,踹出,收回。
楚河,“啊——”的一声凄厉惨叫,他脸着地来个了倒插葱。
当事人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儿,围观的人更是一星半点也没看到,只见楚河被踹倒了。
轰的一声,众人炸开了锅,提着农具就冲了上来。
目睹全城全程的赵半瞎,猛然起身,将李晨语护在身后。
李晨语拎起地上鬼叫的楚河,掐着他的后脖子,甩麻袋似的,将他挡在身前。
一系列动作下来,她单薄的衣衫上透出血液。
“银子,”赵半瞎语气急切的大喊道:“我给银子。”
距离他脑门一臂之遥的锄头顿住。
锄头另一端的老者七爷爷,阴沉的脸上扯开一抹笑,喝道:“都住手。”
闻言,赵半瞎狠松一口气,李晨语根本无暇顾及他,要是那一锄头砸下来,他的脑门立时就得开花,马上就得去见阎王了。
楚河再次被人从李晨语手里抢回去,此时他的脸已经完全不能看了,一张脸上满是鼻血,像是要把血流尽似的,鼻血哗哗的往外冒。
也不知是流血太多,还是摔到了脑门,刚被救回去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围着楚河的老妇人嗷的一嗓子哭起来,儿子也不管了,一把夺过身边人的镰刀,模糊不清的哭喊道:“你赔我儿子,我儿子被你打死了。”
没等她迈着老腿跑到跟前,就有人拦住了她。
“哎呦,我的老姐姐,楚河就是晕过去了,你这把年纪了还想往上冲呢,交给那些小辈儿的,让他们给楚河出气,你一边看着就是了。”
拦着老妇人的正是七爷爷。
闻言,人群中就出现了反驳声:“他楚河接到消息时,可没想着咱们大家伙,可只想着独吞了,现在七爷爷你上嘴碰下嘴就想让我们给他出气,你也不看看他刚才被打的那怂模样,伤了碰了归谁的。”
立马就有人出声附和道:“可不是吗,他这么干也不是头一回了,丈这本家兄弟多,那回不是欺负我们这些后来的。”
“七爷把刚才得的银票掏出来,给我们大家伙平分,我们就没二话,立马弄死这俩大肥羊。”这人的话说出了大家伙的心声,纷纷出言要求分银票。
这些人大多是数是后来搬到三清庄的,每个都是犯了律法闻名而来的,三清庄是个神奇的地方,它的房屋建堪称迷宫,住在三清庄多年的人有时也会迷路,外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些后来搬去三清庄的,压根就不被允许进入庄子内部,就是为了防备他们有二心,到时把三清庄卖了。
迷宫般的建筑只是一方面,三清庄更妙的是家家户户都有地道,远了能走到百里之外,近的也能将附近方圆几十里走遍,这就是为什么没有官府来围剿这个贼窝的原因,不是官府不来围剿,是试了多回,都没能围剿成功,一打他们就跑,官府的人走了他们就又回来了。
他们也不犯大案子,最多也就是拦路抢劫,在荒无人烟的地界里偶尔杀杀人,也没人知道,官府来回的围剿几次,也就放弃了。
这三清庄里的人,也甚是有意思,他们坚决实行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美德,从不祸害乡邻,不但不祸害,反倒在年景不好的时候,往没吃喝的人家里送东西,周边人提起三清庄的时候没有任何惧怕,反倒有夸他们会有人的,
种种原因,导致这个贼窝屹立了数百年,还未有倒的迹象。
有人喊着分银票,自然有人出声反对分银票,反对的人自然就是跟七爷爷他们一伙儿的了。
众人从讲道理到破口大骂,老以前的破烂事儿也翻出来,念念叨叨的分说。
李晨语赵半瞎二人被围的密不透风,承受着众人的口水。
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从被抢劫到劫持人质,再到被劫持,这都踏马的什么跟什么。现在倒好,一群人在这儿干起了嘴仗,有句话咋说来着,能动手就别吵吵。李晨语恨恨的想。她简直是无奈了,跟弱鸡似的,被人杀过来杀过去,这刚回到阳间,就又被一群傻叉给抓住了,上辈子也没造孽啊,难不成是上上辈子造孽啦?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倒霉,还是说赵半瞎问出来的路,就是阴间故意整她的,这可真是没完没了了。
然而,赵半瞎没她那么好的心态,他提着的心卡在嗓子眼,暂时他还不不担心李晨语和自己的性命,而是担心二人的行程,第一次询问来的路刚开始走,就遇到这样倒血霉的事儿,一次犯规,等着李晨语的很可能是地府惩罚,还有他,搞不好会被收回性命。
若这期间这些个贼人起了贼心,想要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