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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半瞎都明白,闻言也不多问,下了炕就朝里间去。
季白被他叫醒时,心里不禁暗暗恼怒,他实在是太不谨慎了,这样的处境下也能睡的这么死。
几人梳洗一番,就将还在睡觉的人吵醒了。
听说他们要走,老者与其家人再三挽留。
吃饱喝足,三人趁着天色还早,没惊动更多的人就出发了。
再次停下时,是在一座不高的土地庙前,四处荒凉的很,赵半瞎道:“我有见庙就拜的习惯,你们在这儿稍等我一会儿。”
这话自然是说给季白听得。
李晨语点了点,也不跟着他进去,靠在树上歇着。
她看向土地庙的目光,幽暗不明。
“既然你没有杀我的打算,我就留下标记让人赶过来。”季白看着她,淡淡道。
“随便。”李晨语收回目光,闭上双眼,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季白撇了一眼土地庙,感觉到她的心情忽然变差,是因为他提出留标记的要求惹怒了她?
他摇摇头,走到一旁留下标记。
很简单的一个标记,几根被折断的木棍被半埋在土里而已,看到的人只当是小孩子做游戏留下的。
但是懂的人就知道这是一个指认方向的标识,季白又将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一缕布条丢在标记附近,这样以来就不必担心标记被忽略的问题了。
赵半瞎从土地庙出来时,就见季白背对他蹲在地上,他趁机朝李晨语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疲倦的神色。
然而,结果李晨语早就知道,她也没想在这个地方真的停留多久,既然这个管辖方圆百里的地府联络站,不允许他们过多停留,她也只能离开。
李晨语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抬抬下巴示意赵半瞎带路。
赵半瞎轻轻一叹,就领头朝西面去。
这是他刚刚问到的路线,早在他们没来之前,这些地府的办事专员,就已经知道他们要来了,早早的就安排好了路线,其中也不只是偏僻到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有要从村落中横穿而过。
但无论赵半瞎怎么求,都不允许李晨语在他们管辖的地方过多的停留。
看着他们转变的方向,季白蹙眉将做好的标记改动了一下,便站起身追了上去。
他的腿好多了,上面的青肿也消退了很多,只是走起路来痛的很,但他身上疼痛的地方颇多,这一路也都忍下来了,此时已然能够将他们摆脱,他更是不将这点伤口放在心上。
几人都没说话的心思,皆是闷头赶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六章()
“哎,几位要坐驴车不?”
三人闻声朝后望去。
一位四五十岁的老者,赶这驴车不紧不慢的停在他们身边。
“吁”
“你们要去哪儿?俺可以送你们去,一个人俩铜板就行。”老者笑道,他的面容很是慈祥,加之身材微胖,笑起来很像笑面佛。
赵半瞎闻言,摸了摸袖袋。
里面是多是碎银子,他的银子早就被三清庄的人劫走了,这是特意让季白的下属准备的,当时皆是大腚的银子,这些不规则的碎银子都是被李晨语那个怪力女捏碎的,当时看她捏银子的动作,他现在想想都牙疼。
李晨语眼前一亮,抬脚就从车尾处上去了。她早就不想走路了,身上的伤这几天以来没起色不说,还有往糟糕处发展的现象,这辆驴车出现的太及时了。
季白也抬脚上去了。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季白见状就朝前移了移,他不太想搭理李晨语,看都不想看见她。
赵半瞎摇了摇头,与赶车的老者交谈,“我们要去青柳镇,大概需要走多久?”
“青柳镇?”老者惊讶的看向他,伸手摸了摸嘴边的短须道:“到青柳镇有一百多里地呢,俺可跑不了那么远的路。”
“银子好说,你把我们送到青柳镇我就拿五两银子做酬劳。”
老者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伸出粗糙的手掌,比划道:“给五两银子?”
赵半瞎笑着点头。
老者低头考虑了半刻,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赵半瞎,“你不会是想诓俺这个老头子吧?”
啪——
一块碎银子被赵半瞎拍在老者手中。
老者顿时两眼放光的将银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银子在拿出来时,上面带着个浅浅的牙印子。
老者一张带有皱纹的脸笑成了菊花。
“中中中,”老者欲言又止的看向对面的人,为难的道:“一走就的七八天,俺的回家跟家里交代一句,要不孩子们该担心了。”
“你家离这里有多远?”
“不远不远,”老者笑着将银子收到怀中,声音洪亮道:“半个时辰就能到。”
赵半瞎捻这胡须考虑了片刻,道了一句:稍等。
他低声在李晨语耳边说了几句。
赵半瞎复又走回老者处,“五两银子只是定金,到时到了青柳镇我在给你五两。”
“哎呦喂我里老天爷,”老者拍着腿惊呼:“五两银子就是定金啊?”
赵半瞎好笑的抿这嘴,手松松握成拳,抵在唇边笑了笑。
“是,”他笑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您老尽快回来,备几床御寒的棉被,若有吃食也备一些。”
老者点头一一应下,兴奋的脸色泛红,连连保证会尽快回来。随后便语带兴奋的赶着驴车狂奔而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驴车,李晨语懒懒的倚在一边的树上。
“季公子是留了标记吗?”赵半瞎捋这胡须看向背对着他的季白。
季白负手而立,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李晨语知道,我已经答应你们的要求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得早些离开。”
赵半瞎看向一旁闲闲站这的人,见她没出声反对,朝明白季白的没假。
他捋这胡须道:“也好,耽搁季公子这么久,是我们失礼了。”
背对这他的季白,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不知道长可要在下向章家捎信儿。”
闻言,赵半瞎脸上是落寞无比的神色。他有何颜面在与师兄见面。
“还请公子转告,说我赵半瞎定会登门请罪讲清原委,还请师兄”他苦涩一笑,请求原谅的话说不出口。
随后一鞠到底,“劳烦季公子了。”
季白回身看他,受了他一礼笑道:“呵,道长何须客气。”
“听说季家不但有势,还财大气粗,”李晨语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道。
季白眸中一丝阴霾一闪而过,他蹙眉道:“若是有要求,你提便是。”
“这么痛快啊,”李晨语唇边的似笑非笑,立时变的有些不怀好意,她道:“不如季公子借我十万八万两银子使使。”
十万八万两银子?她可真敢开口。
季白勾唇笑了起来,“十万两银子在下可一下子拿不出来,你们若是等个十天半月,银子就能凑齐。”
李晨语璀璨一笑,“等的起,你只管凑,什么时候凑齐了,你在回你的富贵窝吧。”
“可以,”季白背在身后握着的拳头又紧了几分。
这个小东西狮子大张口,贪财的很。
打着借银子想坑他的人都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半瞎头疼的看着那个贪财的小人儿,她可真会给自己招惹麻烦,说是借,但傻子也听得出来她这是明白的讨要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耸肩,摊手看向赵半瞎,笑得开心得很。
赵半瞎扶额,对季白又是一鞠到底,“公子别听她胡言,到青柳镇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这俩人谁说了算,季白看的明白,他向旁边避来了。
李晨语贪财的德性,在她看见银子时两眼放光的样子就看得出来,她说要银子的话恐怕早就在她心里扎根了,想吭他的银子,也不知那个小东西有没有命花。
赵半瞎随后便低声,轻声细语的说起劝告的话。
可惜,李晨语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赵半瞎怎么说,她都无动于衷,说烦了她就冷眼相待。
她以后就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了,这次有个土豪在手,她不狠狠敲诈他一笔,那也太对不起她自己了,若是错过这次机会,谁知道那年那月才能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她没啥挣钱的门道,也不想那么费劲儿,此时正式天时地利人和啊,她必须要把这笔银子弄到手,谁劝都没用,她坑定季白了。
背后两道灼热的目光,盯的季白头皮发麻,他向前走了几步,避开那如狼似虎的目光。
赵半瞎则是拉着脸独自生闷气。
她也太执拗了,季白虽年轻,但哪里就那么好拿捏,到时若出了事儿,吃亏的就成了她李晨语了。
不对,还有他这个一根绳上的蚂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七章()
果然,一个时辰后,老者赶这驴车回来了。
与他一起同来的男子是他大儿子,说是怕他老爹年纪大了,担心他独自出远门,绝没有怕他们赖账不给银子的想法儿。
几人坐在敞篷的驴车上,坐下是厚厚的棉被,颠簸的路程摇的人昏昏欲睡。
李晨语盘膝而坐,紧闭的双目像是睡着了一样,但事实也是如此,她确实睡着了,但平稳的呼吸与醒这时相同,且背部挺直,身旁的二位竟无人发现。
另两人对坐无言,气氛有些许的尴尬,赵半瞎便主动提出话题,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这话儿。
“这风自南向北,且冷了许多,南面的乌云正朝北面走,看来是要下雨了。”赵半瞎捋这胡须望向天空道。
季白虽是个商人,但生于书香门第,自幼也是饱读诗书,赵半瞎说的那些他自然也懂。
他撇了一眼像是没听到他们讲话的小人儿。
道:“找个地方避雨才是。”
赵半瞎跟着点头,便起身趴扶在驴车扶手处,吩咐前面赶车的两人找避雨的地方停车。
速度加快,敏锐的李晨语立时就醒了,她眯着眼抑制住打哈欠的冲动,轻轻出了一口气。
这两人是刚刚说了什么嘛?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她还是不要问了,一张嘴不是暴露了吗,管他们说了什么。
没多时,几人就停在一处茅草屋里,这个地方是赶车的刘家父子找到的,他们对附近很熟悉,七拐八拐就进了附近的村落,在村头找了一座破茅草屋,几人就跑进去躲雨去了。
绵绵细雨在几个响雷过后就成了大雨,几人没到茅草屋就淋成了落汤鸡。
初一进入茅草屋内,李晨语就低声道:“有人。”
几人在空空如也的破草屋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她说的人在那里。
“没有人啊,”刘大挠挠头看向李晨语。
“俺也没看见人,”刘老爹跟着道。
赵半瞎也疑惑的看着她。
李晨语走到屋中一角,用脚尖扒拉这地上堆积的稻草。
一直犹如鸡爪的枯瘦小手露了出来。
“咦,”刘大小走了一步,看清楚真是人手后,又退了回来,“那是个小孩儿的手把,看着怪瘦里。”
赵半瞎上前接替了李晨语。
不一会儿一个枯瘦如柴的女孩就被扒了出来。
她衣襟凌乱,脸色枯黄的犹如干枯的木头皮,两只眼窝沉陷,干裂的嘴唇上裂出了口子。
赵半瞎探了探她的呼吸,扭头朝李晨语左手腕上看。
李晨语摇了摇头,她的遁踪铃并没有响,刚一进茅草屋时,她就感知到有人,但却没有很明显的呼吸声,她顿时就判断出,这人要么懂的隐秘呼吸的方法,要么就是快要断气。
但最让她惊奇的是遁踪铃没响,这就让人好奇了,所以她才出声提醒。
见她摇头,赵半瞎就放心了,他伸出两指捏在女孩儿的手腕上。
很专业的报出诊断的结果:“肺气失和,风寒束表,腠理闭塞,故恶寒无汗,脉浮紧。”
赵半瞎说了一通,听懂得也就季白一个。
“先生是大夫啊?”刘老爹惊奇的看向他,被他的那套话给整的迷迷糊糊的。
“我要听人话。”李晨语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赵半瞎脸黑了。
季白则是差点笑出声。
刘家父子毫不客气的噗嗤一声,连忙看天得看天,假装给驴顺毛的顺毛。
“咳咳,”赵半瞎脸上有点挂不住,清了清嗓子道:“我的意思是这位姑娘的了重症风寒。”
“哦~”李晨语翻了个白眼。
他要是早这么说不是完了吗,老整一些听不懂的词,装叉。
赵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