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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就称是爷孙俩,一路上也颇安稳。
这日,见客栈便留宿的俩人驱车进了客栈。
“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热情洋溢的店小二,笑眯眯的请他们进去。
初一进入大厅,厅中坐着的几人便朝他们望。
“开两间房,在上些热乎的饭食。”赵半瞎随手将包袱放在桌子上。
李晨语随意坐在桌边,一手捧这话本子,皱着眉头看的认真。
“你慢点看,”赵半瞎倒了杯水,放置在她手边,“有些你都没看懂就略过去了,不懂的你就多看几遍。”
不是他抱怨,而是李晨语看书的速度太快了,马车里一角都让话本子堆满了。那些也不是什么正经书,却跟四书五经一个价儿,光买话本子就不知花了多少银两了,赵半瞎肉疼。
李晨语头也不抬道:“等到下一个城镇就找个书局把那些都卖了,都还是新的呢,能卖个六成银子就行。”
她也肉疼的好吧,但漫漫长路不看点儿让人牙酸的话本子,她还能干嘛。
李晨语说这话,就又把一本书看完了。
这才抬头看向大厅里的人。
五个人,两个男子,一位老者,还有一个女人带这个孩子。
几人正在安安静静的用饭。
她的目光很快就被店小二端上来的饭菜吸引过去。
有李晨语在的地方,他们俩人从没有剩饭的可能。
看她又圆润起来的小脸蛋儿就知道了。
两人细嚼慢咽的吃了饭,回房休息不提。
是夜。
寂静的夜空被哒哒的马蹄声扰破。
一行几十骑的人马,飞快的从月光下略过。
不多时,便吁声四起。
几十人寂静无声的看向伏在黑暗中的房屋。
“大哥,”一中年汉子小声的喊了一句,朝头骑马上的人拱手。
“怎么样?人在里面吗?”
“是,在里面,属下们一直守在这里,并没有见他们出来。”
马上的汉子与身边的人对视了一眼。
另一骑上的万钧蹙眉,“他们应该没那么容易就被放倒,若是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就不太正常。”
“你确定没看到人出来?”马上的汉子厉声问向恭敬的下属。
“没有,”一女子摇曳这走走来,她捂着嘴娇笑一声,“我制的毒药还没放不倒的人,在说那牢笼,那可是精铁制做的,想从哪里面逃脱,任凭她再是妖孽,也休想。”
旁边站着的三人齐齐保证,连只苍蝇也没飞出去。
这几人赫然就是白日里客栈中的那几位,只是少了个孩子。
“围起来,烧,”万钧眼中是浓浓的杀意,这一次,李晨语非死不可。
他一声令下,几十人纷纷下马,朝不远处的地窖走去。
他们从地窖中抬出一桶桶的油,泼在客栈外。
速度很快晶亮的油反射这月光,地上亮晶晶的一起一片。
有人朝那晶莹的地面上掷了火把。
轰——
大火轰然而起,眨眼就燃起熊熊烈火。
火光冲天,热浪扑在众人脸上,炙热的火浪汹涌无比,伴着风,张牙舞爪的摆动,逼的众人后退。
火舌抵舔这房屋,很快,大火中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木头制做的大门,轰然倒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四章()
熊熊烈火中,李晨语拖这昏迷不醒的赵半瞎在大火中穿梭,妖娆着纠缠不休的火舌被隔绝在一步之遥外。
她身后是砰砰砰的撞击声。
砰——
“可以了,快出去。”
黑龙苍老抚慰人心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荡。
李晨语的小脸上是杀意腾腾的怒火,她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弯腰拽这赵半瞎的肩膀处的衣服。
地上的赵半瞎人事不醒,他脸色发黑,嘴唇是乌黑色,这是很严重的中毒迹象,加之被狼烟熏了不少时候,整个人陷入昏迷中。
他四肢垂在身侧,像麻袋一样,被拖着走。
还未脱离火海,围在外面的人就发现了异状。
“啊——”
汉子看着熊熊大火被隔开,从里面倒走着出来一个人,顿时惊的他大叫一声。
腾腾腾——后退几步。
“来人呐,妖孽”
鬼叫声戛然而止,但还是传了出去。
很快,拖这赵半瞎根本走不快的李晨语就被骑这马的人围住了。
此地离大火出仅几步之遥。
当看见那张不甚熟悉却也不陌生的面孔时,李晨语冷笑连连,心里顿时就明白这场大费周折的谋杀是谁设计的。
“季白呢,让他滚出来。”
万钧迎这她不客气的话,骑马走出来,他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个不可一世,被围住也没有丝毫慌乱的人。
冷冷开口:“狂妄无知的东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李晨语抬头看向他,眸中是死寂一般的静。
她的目光移到繁星点点的天空,定格在银白的月亮上,喃喃自语:“苍天,你从来都没有厚待过我。”
“上,杀了她。”万钧夹紧马腹,高高扬起的长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们的速度在李晨语眼中,犹如慢放的电影,她脚下巧妙一踢。
赵半瞎倒飞这连连撞过狂奔来的人,被踢出了包围圈,尘土极速扬起,又慢慢落下。
被撞到的几人回身看了地上不知死活的人一眼,脚不沾地的挥刀朝中间攻去。
面露煞气的李晨语劈手夺过一人的剑,以大开大合的姿势迎上,她没有多余的花招,一招一式皆是血花四溅。
万钧初一跟她交手,心中便是一沉。
她力大无穷,速度快的看不清,这下难办了。
噗嗤一声。
是利器扎进血肉中的声音。
李晨语手腕转动这抽回利剑,脸上被鲜血喷溅了点点猩红。
万钧连连后退几步,捂住狂流鲜血的胸口。
他心中惊诧万分,这人竟然一直手下留情。
另一名大汉心中也是同样想法,他望向李晨语的目光中尽是惊奇和不解,还有着深深的忌惮。
打到最后,地面上是大片的血迹和呻吟不止的人。
他们没有缺胳膊少腿,却个个皆是身上被开了窟窿,伤口都在要害处,却又奇妙的没要了他们的命。
但若是一直流血不止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与此同时,另一队人马由远及近。
马儿被勒的高高扬起前蹄,嘶鸣声镇住了受伤呻吟的人,他们神色中带着畏惧和闪躲。
披着月色的季白,坐在高头大马上,他的神色异常难看。
前方是一副惨烈的景象,还站着的人只有五个,其中四个是他的属下,另一人,是他此生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小小的身影转身,长剑被她拖拽这,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这慢慢且悠长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忠心耿耿的洗砚,首当其冲的挡在季白前面。
他咽了咽口水,紧张急了。
“退下。”
“爷?”洗砚头也不敢回的惊唤一声。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洗砚回头,惊恐的瞪大双眼,他随之翻身下了马。
“退下,”季白眉头轻蹙,抬手制止了想再次挡在他前面的好下属。
离他们一步之遥的李晨语,冷冷的看着两人上演主仆情深的戏码。
季白顿住脚步,手掌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他看向那个只到自己腰腹间的人。嘴角动了动,一句话也为说出口。
噗——
李晨语嗜血的眼眸中带着笑,她手下的动作却残忍无比。
一炳长剑转动这,搅的季白腰腹间献血直流。
直到他满脸痛苦,鲜血流淌的声音哗哗响,李晨语才大发慈悲的慢慢抽回剑。
其余站着的人,早在他们冲上来时,就被无形的攻击力打翻在地。
直到李晨语施暴结束,那股压制住他们的力量才消失。
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季白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被献血冲刷成血红。
他额头补满冷汗,咬牙启齿道:“你可满意了?”
“满意?”李晨语嘿嘿冷笑,“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的事儿,好大的胆子。这下赵半瞎被你毒死了,你说我满意还是不满意?”
季白诧异的看扫了一圈。
地上躺倒的人众多,又是夜晚,他扫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
“先是暴露了身份,后是伤了人,地府那帮狗东西又要找借口请我去喝茶了,到时带着你一起去可好?”李晨语笑的阴森。
但这话听在别人耳中,那就只有这意思,就是她要杀了季白。
愣神的众人闻言,又一次拼死朝她攻去。
砰——
这次连带这季白,几十人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
一双颤了又颤的眼睛掀起眼帘,入眼的是蓝色万字不断头的——床幔。
不对,客栈里的床幔不是这个颜色。
那双诧异的双眼扫过屋中整齐的摆设。
床上的人动了动,挣扎了几下也没能起身。
赵半瞎顿时急上心头,额头出了一层的汗。
“呀,您醒了?”
一个端着铜盆的女子惊呼。
“你是谁?”赵半瞎嘶哑的声音道。
他记得他是在客栈啊,怎么一觉起来就变了地方了,还有,李晨语去哪儿了?
“奴婢是红蕊,”女子将铜盆放在地上,轻声细语道:“您先歇一会儿,奴婢去见人来。”
她也不等赵半瞎发表意见,就匆匆走出去了。
“你醒了?”
挣扎出一身冷汗的赵半瞎寻声望去。
李晨语唇边带着一抹浅笑,不急不慢的走到他面前。
“晨语,这是哪里?”
赵半瞎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头疼欲裂的感觉使他心慌气短。
李晨语倒了一杯水给他,一字一顿道:“季白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五章()
什么?”
这消息实在太劲爆,惊的赵半瞎手中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李晨语斜睨了他一眼,用脚轻轻将碎瓷片踢到一边。
“你说什么?”赵半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儿,惊声重复,“你说这是季白家?”
李晨语撇了一下苍老的大手一眼,手腕不自在的转动了一下,“是,没错,这是季白家,你已经昏迷七天了。”
他昏迷了七天,还住在季白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晨语动了动手腕,示意发愣的人松开手。
赵半瞎连忙松开了手,朝她腕上看去。
还是皮包骨头毫无美感的手。
“我们怎么会在季白家?还有,我怎么觉的浑身无力?”
“浑身没力气就对了,”李晨语冷笑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左腿翘右腿,她的二郎腿翘的优雅,“你中毒了,猜一猜,这毒是谁给你下的。”
赵半瞎脑中闪过季白儒雅俊朗的面容,随后摇摇头否决,他没任何原因的觉的季白会是一个在背后下毒的人。
况且,当时季白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不会在与他们为难的意思。
当时的情况他们完全处于下风,以季白的才智,早就已经察觉出他们的处境,那时不设计暗算他们,为何时隔这么多天才出手。
“让你猜一猜是谁给你下毒,你纠结什么?”李晨语看他万分不解的表情,开口唤醒出神的人。
赵半瞎抹了一把脸,轻轻摇头,“应该不会是季白下的毒。”
“呵,”李晨语冷笑这站起身,啧啧叹道:“他给你灌了什么**汤?还是你俩私底下有什么交情?这可真是个看脸的世界,小白脸长的不像坏人,就不会下毒害人?”
“真的是季白下毒?”赵半瞎神色渐冷。
李晨语不是一个说谎的人,她说是季白,那一定是季白干了什么,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哼,季白指使他的手下干的,那天在客栈大厅里的五个人,就是特意埋伏你我的人,先是在饭菜里下毒,后又放了一把大火,是你命大,竟然没被毒死。”
李晨语一点也不信那几个对季白忠心的下属说的什么自作主张的话,还装模作样的受罚。
真的是手下人自作主张也好,季白指使的也好,他们二人被他害的不轻是事实。
不但赵半瞎被毒药差点毒死,李晨语也被毒药的霸道毒性折磨的不轻,直到现在她还时不时的吐血,那劳什子解药屁用没有。
“你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赵半瞎轻喘这斜靠在床柱旁,他的脸色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