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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钧的嘴动了动,发出一串奇怪的声音,“李晨语出去了,是往东去了,昨天她随意找了人打听过土地庙的位置,土地庙留在东面。”
季白了然的点点头,她一定是去地府的地界了,土地庙就是联络点?是为了赵半瞎的事儿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眉头又不自觉的皱在一起,季白烦闷的伸手揉向眉心,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万钧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犯了身为奴仆的大忌,没有主子的命令就擅自行动,暗杀失败,还连累主子受伤,更找来了一个这样的大麻烦,他罪该万死。
万钧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却被站在他斜对面的洗砚捕捉到。
从房中退出来时,洗砚不动声色的朝季白做了个口型,便跟着万钧一起出来了。
万钧诧异的回头看他,两人朝远处走了几步,洗砚才面带审视的看着他。
“你脸上疼吗?”
洗砚的话,问的万钧阴沉的眸子中布满煞气,他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洗砚轻叹一声,“咱们认为对爷好的事儿,对主子来说未必是他需要的,你还能留在主子身边,是什么原因我不说你也明白,你可不要为了一时之气就去招惹那个怪物,只会惹来一身麻烦。”
洗砚的话真真戳中了万钧的肺管子,他狠狠的一拳砸在树上,眼中的恨意燃气两团火,烧的他两眼赤红。
洗砚见他疯魔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安慰道:“你放心,那个妖怪早晚要被爷收拾了,你安心等着爷安排。”
万钧眼中骤然一亮,抓住洗砚的手腕儿急道:“爷有什么安排?”
洗砚的嘴角动了动,讪讪的吐出俩字,“没有。”
“哼,”气愤的甩开握着的手,万钧扭头便走了。
他这副模样全拜李晨语所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生生将他打的去了半条命,但最惨的不是他,是那个给他们下毒的女人,她被一把火烧光了头发,脸上也被刻了字,照那个怪物的话就是打的她半身不遂。
要比惨他不是最惨,但被当众扇了耳光,比杀了他还让人难以接受。
他恨,恨咬牙切齿,恨不得想与李晨语同归于尽。
一幕幕屈辱的画面在万钧脑海中翻滚,他最走越快,脚下生风。
不知不觉的竟走到李晨语所住的院落。
万钧怨恨的目光看向那座静悄悄的院落,久久。
在踩破无数次瓦片后,李晨语出了城,她按照打听来的方向,一路朝东疾驰。
城外大多数都是农田,她也不在小心翼翼的怕被人发现,李晨语放开手脚,每每捕捉她的身影时,就只剩残影。
空旷的天地间,只剩她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很快,一座不大的小院儿就出现在眼前。
李晨语擦干净嘴边的血迹,她的伤一点起色也没有,若不是为了赵半瞎她是打死也不会夜奔多么久来什么土地庙。
缓了缓,李晨语沉这脸,才朝土地庙走去。
这座土地庙的规格不小,一座不大的院落内是浓浓的烛火味,院落中央是烧香的地方,一个不大的坑里面还有位燃完的黄纸。
三面墙上都供奉这不同的雕像,他们面容丑陋,凶神恶煞的看着闲闲打量他们的小人儿。
李晨语朝正前方去,那里供奉这土地爷的雕像。
在别人看来这里是供奉神像的地方,但在李晨语眼中这个地方阴气重重,气温都要比其它地方低。
一阵阴风吹的房梁上的纸哗哗作响,李晨语寻声望去。
一张鬼脸飞快闪过。
这阵阴风越吹越大,很快就聚集成一团黑烟,却只敢在大门处徘徊,大有打不过就跑的意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八章()
“管事儿的出来,”李晨语没兴趣看那些小鬼儿幻化出各种吓人的鬼脸,她见过比他们可怕一百倍的场景,这些简直不够看。
大门处的阴风滚动了一阵,就有一股被挤了出来。
真的是挤,就想被生生推出来的一样。
那股黑烟烟雾慢慢化作出人型,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看向李晨语。
“你有何事,”男人嗡声嗡气的道。
这男人这样问显然是认识李晨语。
李晨语也不好奇,不拐弯抹角的道明来意,“去通知封于修或者判官,让他们想办法治好赵半瞎得病,三天之内我必须要听到消息。”
男人怪异的看向她,这人说的鬼帝与判官岂是他能见到的,这不是强鬼所难吗,她是来找茬的吧!
没人回话,作为代表的男人反倒是越发的防备。
李晨语也不将前面的小鬼儿的那点不堪一击的防备看在眼里,淡淡道:“听不懂还是怎么滴。”
男人感受到她的不悦,悄无声息的朝后移动,解释道:“我身份低微,见不到鬼帝,更见不到判官。”
眉头浅浅蹙起,李晨语手指轻点在胖铃铛上,想了想道:“能联系到谁就联系谁,把我的话传出去,三天后我要听到消息,要不然呵呵。”
她扫了一眼四周,笑道:“要不然我就拆了这土地庙,你们看着办吧!”
男人又退了几步,身后靠着那团飘忽不定的黑雾,有些紧张的看向笑容满面的人,“消息肯定会放出去,但请你们尽快离开,近段时间请你尽量不要出门。”
阴间和阳间升官的路子一样,都要看地方考核,连年得优就有晋升的可能,到时为官一方,管辖一地,比做人还要活的长久,然而李晨语就像个不定时祸根,说不定啥时候就整出个烂摊子,他们根本就应付不了,都巴不得她赶紧走,走慢了就摧三赶四,就怕在他们谁管辖的地方出事儿。
这是要赶她走呢,这帮鬼东西。李晨语拉下脸,冷冷扫了一圈,“我想走就走,想留便留,再敢摧三赶四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漫不经心的眸子,直盯的那团黑雾躲到墙角去,李晨语才满意的甩手走人。
她在天亮之前赶回了城中。
李晨语本想在街市上闲逛一番在回去,但摸遍全身也没能摸出一个铜板。
恋恋不舍的告别飘着香气得肉包子,她不紧不慢的晃悠回了住处。
给她开门的人疑惑的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来回在大门和李晨语之间看了看,一拍大腿,发现重大新闻似的,一溜烟的就跑了。
每日一碗大补汤,灵儿提着食盒等候多时了,尽管她每次来时屋中的人都在睡懒觉,但她也按时按点的来,反正药凉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她乐得轻松。
“拿来吧。”
灵儿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她满脸厌恶的拍着胸脯,转身笑道:“姑娘今日好早啊。”
李晨语懒得看她皮笑肉不笑的嘴脸,接过食盒就甩上了房门。
“呸——”轻蔑的目光看向紧闭房门,灵儿连连轻啐了几口。
她腰一扭,翻这白眼就走了。
灵儿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李晨语的耳目,她勾唇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味道古怪的补药被她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就又出去了。
一夜辗转反侧的赵半瞎见人来了,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唇角勾起,笑道:“吃饭了吗?”
李晨语摇头,随意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就大块铎起来。
赵半瞎每每见她吃的香都不知不觉的跟着开了胃。
饭桌上静悄悄的,李晨语不大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赵半瞎则是食不言寝不语。
两人安安静静的用了饭,就有人不请自来了。
季白淡淡笑这打招呼,“可是打扰二位用饭了?”
李晨语刚回来时他就知道了,这是掐好了点儿来的,知道了阴间的事儿后,他明知不该与过多他们接触,但好奇心早就被勾起来,犹豫了片刻就厚着脸皮来了。
刚刚放下筷子的两人对视一眼,李晨语斜睨了季白一眼,站起身离开饭桌。
赵半瞎笑这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这边请。”
三人在厅中坐定,丫鬟很有眼色的快速上了几杯茶,就又退出去。
没人吱声,季白端着茶盏一口一口的撮这茶,像品什么山珍海味似的,认真的不的了。
李晨语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冷冷道:“季大公子有事儿?”
她大大咧咧的赶人,有点忒不礼貌,但在坐的谁会在意她礼不礼貌的问题。
季白看向她,勾出一个让人炫目的微笑,李晨语差点被晃花眼。
这个小白脸笑很奸滑啊,他想干嘛呀。
她挑挑眉,嗤笑一声,“你就说你是来干嘛的吧。”
她最不喜欢兜圈子了。
季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老实道:“我听闻你昨夜出去了,就猜想是不是与道长的病情有关。”
这般打哑迷一样的说法,几人心里明镜似的,赵半瞎朝他们两人来回看了看,也不发表意见,低头事不关己似的喝起了茶。
他已经在丫鬟得口中得近来发生的事情,李晨语把季白的人打的半死的事儿,让他又纠结又痛快,现在这副还算和谐的处境,他巴不得。
“周神医必须要请来,”李晨语瞥开他不看,望向赵半瞎道:“三天后才能知道结果,土地庙里的负责人规格太低,一时半会儿的消息传不到上面去。”
她也不隐瞒,因为没啥好隐瞒的,季白不该知道的一点儿没落下,他能知道她昨夜出去了,自然也知道她前几天打听过什么地方,稍稍一想也就猜到了,来听他们讲话无非也就是想知道结果而已。
赵半瞎也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也不多问。
这人倒是坦诚的很。季白想。
知道想要的答案了,但季白心里的迷雾越来越浓,就像被捂着眼睛摸索这什么,明明把眼睛上的布扯掉就可以一探究竟,但那层布就是扯不开。这无疑让人心里气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三天很快过去了,李晨语又一次披着月光,猫儿一像在房上跳跃。
很快就有人将情况报告给了季白,夜以深,季白却还没歇下。
他半躺在塌上看书,但看了半天却一页也没翻动。
值夜的洗砚头一点一点的坐在一旁,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晚了主子为什么还不歇下。
难道是在等那个李晨语回来不成?
洗砚被自己的想法激的打了个哆嗦,道骂自己脑壳坏了,他家的主子怎么可能等那个小妖怪,不过那家伙出去干嘛去了,大半夜的不会是出去吸人血去了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站起身,不动声色的朝长塌处挪动。
“爷,”洗砚不自觉的放低声音,“您说那小妖怪不会是半夜跑出去干坏事去了吧?她会不会吸人血啊?”
季白被他的话说的哭笑不得,执起书,啪的拍在洗砚脑袋上。
“瞎想什么,歇着去吧。”
季白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房顶出神。
洗砚挠挠头,不解道:“您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
等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洗砚搓了搓脸,又坐会椅子上打瞌睡去了。
赶到土地庙的李晨语,毫不意外的看向一身红衣负手而立的封于修,她不紧不慢走了过去。
封于修早有所感的回身看向来人。
她还是那副看尽世间风云变幻的淡定从容,那张看似随意却又时时刻刻带着不屑与嘲讽的小脸儿,还是那么的让人生厌。
“帅哥来了,”李晨语张嘴便是调笑。
卧蚕眉,丹凤眼,高挺的鼻梁,皮肤细腻晶莹剔透,还有一头柔顺到能拍广告的黑发。
恩,嘴唇也很性感。
穿的也很风骚。
花痴的人眼中,不自觉的就充满了赞赏。
封于修冷漠的脸上一丝变化也无,仿佛没听到没看到一般。
虽然不明白帅哥是什么意思,但这么难听的字眼,不用想也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面色冷峻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李晨语,冷冷的解释道:“这是调理身体的药单子,你照这上面开的药按时让赵半瞎服用。”
纤细的小手指尖抚过那双修长的手,不动声色的摸了一把。
冰冰凉的感觉跟冰棍似的。
李晨语撇嘴,老实的接过锦囊,从中掏出一张纸,就这月光就看了起来。
封于修眸中闪这寒光,修长的手指动了动。
“这能治好器官衰竭?”李晨语怀疑的抖动这手中的纸,“不要开玩笑好不好,喝点药就能治好的话,那不成神丹妙药了吗!”
不怪她不信,药单子上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