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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晚膳过后我来接你。”季白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便起身告辞了。
人走了,李晨语似笑非笑的看向赵半瞎,“你倒戈的够快的啊,这么快就跟季白一笑泯恩仇了,差点给你毒死的事儿都不计较了,度量真大。”
赵半瞎忘了?那怎么可能,但都成一条船上的人了,在计较前事还能旧帐重算不成。
“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让他给我请周神医为难为难他就是了。”赵半瞎笑的宽宏大度。
“行啊,你都不计较了我也不说啥了,周神医的事儿你放在心上,季白不给你把他找过来给你调理身子,这事儿就没完。”李晨语已经不抱希望赵半瞎能恢复如初了,命还在,以后日子过的滋润点也算一种补偿吧。
这个补偿季白要给一辈子咯,谁让他不开眼的招惹了他们呢!
是夜,季白刚放下筷子就听灵儿来报,说是李晨语那边已经用过饭了。
成蕤将帕子递给季白,忍了半响的话再也忍不住了,一咬牙,跪在季白脚边。
“爷,您不能跟着那个小妖怪不,是李晨语出去,”爷前几日突然发话,说是不准在称呼李晨语为小妖怪,若是私底下谁敢在说就乱棍打死,她心里忿忿无比,哭求的话掏心掏肺的说出来:“您重伤在身,还是那个李晨语伤的您,她那个古怪狠辣的性格,让人胆寒,今夜您却要与她一起外出,这让奴婢们怎么放得下心,您万万不可单独跟她一起出去,哪怕只带洗砚去也好啊!”
几双担忧不已,恨不得带他受过的眼睛盯着他。
洗砚几步上前,跪倒在成蕤身边,视死如归的神情看着季白,希翼无比道:“爷,您有什么事儿就交给奴才去办,要不然爷就带着洗砚一起去。”
成蕤不知道李晨语的厉害跋扈,是个真妖怪,他可是清楚的很,主子无论怎么说,下命令也好,他也不能单独让爷与妖怪一起外出。
洗墨少言寡语,此时也是跪倒在一旁,只说了一句:“爷的带上我们,”就一脸执拗的跪着。
属下太忠心了有时也是苦恼啊。季白头疼,不言不语的看了他们半晌。
“你们的忠心我知道,但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李晨语会跟着回金陵。”他本不欲多说,但李晨语自此以后要带在身边的事儿他是必须要知会一声,这几人是他贴身伺候的,意见统一很重要。
“什么?”洗砚第一个炸毛,一跃站起了身,愤怒的神色使整个脸都扭曲了,激动到不行,“爷,他们怎么能跟着回金陵呢?这怎么行,那个李晨语桀骜不驯的很,又是那样一个身份,现在看着老实,其实心里正冒着坏水儿呢,爷您可不要上当啊!”
“爷,那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怎么能跟在您身边?都传言说她是”
“住口,”季白冷喝,随即恢复成暖暖春意的模样,放柔声道:“休要再提妖怪的事儿,谁要在说就拉出去乱棍打死,你们也同样。”
声音如沐春风,但说出的话却刺的几个人心中一冷,皆不明白为何主子会对李晨语的事儿这么的讳莫如深。
几人对视一眼,洗砚一言不发的跪倒在地,怯怯小模样不敢正眼看季白,但却脖子一梗,喏喏道:“您做出的决定奴才们遵从,但还请爷带着奴才一同前去。”
“请主子带着奴才去,”洗墨顶这自家主子能吓死人的淡淡笑意,非常顺溜的说出坚持。
“都起来,”季白淡淡看向地上的人。
没有冷言,也没有发脾气,地上得几人却不敢在跪在地上,磨磨蹭蹭的站起来,眼巴巴的带着渴求看着季白。
“我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季白勾唇笑起来,“你们不要瞎紧张,更别偷偷派人跟我。洗墨去吩咐底下的人,任何人不准乱嚼舌根子,有一丝不该说的话传出去,我就拿你试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四章()
“姑娘,您等等,容我进入通禀一声,”一个小厮拦住了李晨语的去路,他面上勾这一个类似笑容的表情,实则还不如不笑。
李晨语点头,暗道有钱人家的规矩多,每次都要被拦这么一下,最后不还是要请她进去。
小厮探究的目光匆匆撇了一眼,就一溜小跑这进去了。
季白闻言,便遣了小厮传话。
“爷,您就带奴才去吧,”洗砚还在哀求,他都快要哭出来了,他真的很担心主子的安危,主子接二连三的受伤,这事儿若是让家里的老太太知道了,他们会被扒皮吧!一定会吧!
“爷,主子,您带奴才去吧,爷,”洗砚不怕死的一把抱住季白迈开的腿。
洗砚,成蕤则是默默后退了一步,佩服的看着季白,又紧张的看向自家主子。
季白脸都黑了,又哭笑不得,他又不是进狼窝,这几人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虽然要去的地方不比狼窝差,但他真的不会出事儿啊!
“洗砚,你好大的胆子,”季白假装拉着脸,冷冷的看向抱着腿的人。
“爷,”洗砚眼泪汪汪的,他是一时冲动抱住了主子的腿,这时撒开主子会当做没发生吧,会吧!呜,不会的。
“您就带我去吧!”洗砚来来回回的就这么一句话,他实在说不出别的,他现在好怕啊,主子最不喜下人没规矩了,这次不会狠狠罚他吧?
就算被罚他也认了,只要能跟着主子,护着主子。
“放肆,还不松手,”季白这下是真的脸黑了,因为他看到了正往院子里走的李晨语。
让她看到了一定会被笑。
“松手,”一声冷喝,吓得洗砚立马松开了手,知道自己一通罚是跑不了了,装死一般跪趴在地上。
季白背过身,扯了扯唇角,又整了整下摆。
“哟,这是又演哪一出呢,洗砚这是晕倒了吗?”李晨语在院子里就看见季白好像在甩脸子,这么一看就知道猜是不是跟晚上的事儿有关。
她一出现,屋中的几人目光就幽怨无比的看着她。
“爷,是奴才没用,没能拦住李姑娘。”看门的小厮一瘸一拐的跑进来,苦这一张脸控诉。
季白唇边勾出一抹淡淡笑意,冲小厮挥了挥手,这样的情况每次李晨语来都要上演一回,他都习惯了,那天她要是不这样硬闯那才是真真奇怪。
他不动声色的踢了踢还在装死的洗砚,对李晨语做了个请的手势,抬步朝大厅中走,“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李晨语斜睨了他一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速度快点儿。”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成蕤不满又鄙视的撇了她一眼,紧跟着季白进了内室。
季白在出来时,李晨语眼前一亮,随即就化成了嘲讽,这个家伙是去换衣服去了,一身紧身黑衣勾勒出他修长健美的身材,碧玉簪子将乌发束起,不冷不淡又高贵的气质让人觉的他包容大度,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真是矛盾的结合体。
“出发吧,”季白被打量的浑身不自在,这个小东西的目光又是欣赏又是嘲讽,一会儿又成了不耐,他被打量习惯了,但李晨语顶着一张还算纯洁的面容用老练的神情这么看着他,他实在心里别扭的很,那是个小孩子的脸啊!
李晨语撇了撇嘴,甩这手就走了。
这个小白脸穿的比她还光鲜,一个大老爷们这么在乎形象,切~
后门,一辆朴素的马车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里,一个一身短打样貌普通的汉子候在哪里。
李晨语回头看向走在后面的季白,朝他使了个询问的眼色。
季白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轻道:“他把我们送出城。”
汉子规矩的很,始终没抬头看李晨语,只是恭敬的请了安。
季白满意的点点头,两人就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
马车内部别有洞天,里面铺这软垫,两个靠枕分别放在一角,马车入口处的一角,放着一个小小的漆黑木柜,有四个抽屉,车壁四角都安置这照明用的烛火。
李晨语初一坐定,就毫不客气的把木柜上的抽屉拉开了。
文房四宝外加几本书籍,在拉开就是各种茶叶,然后是各色吃食。
有吃的李晨语就满意了,连带着抽屉一块抽出来,反客为主的来了一句:“吃吧,别客气。”
还没见过脸皮如此之厚的女子,季白摇头拒绝,伸展手臂捞过一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其实他是有话要问的,但外面赶车的人定会听到,虽是他的人,但不得不防,李晨语的事儿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李晨语趴在车窗边,边吃边朝外面看。
大地被太阳的余晖照耀着,天色将黑未黑,行人走步匆匆得往家赶,偶有小贩挑着扁担朝她叫卖,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景象。
李晨语是有点儿嫉妒的,她静静的将脑袋歪在车窗边,看着那些行色匆匆的行人,他们都有家,家中都有翘首以盼等这他们回家的人,就算生活窘迫也会开心满足。
她呢?
什么也没有。
季白看着那个半截身子探出马车外的人,她指尖捏着吃了一半的糕点,扭着身子一动不动,他忽然发现,李晨语身上尽落寞,她不霸道跋扈的时候很安静,仿佛看透了世间繁华,看尽了风云变幻。
她总是奇奇怪怪的浑身带刺,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季白摇头,又看向手中的书。
孤寂的心更需要美食安慰,李晨语放下帘子,把坏心情一扫而空,边吃边与对面的人说起了闲话儿,“季白多大了?”
季白想了想才道:“刚好二十载,”她说话的方式真怪,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问他多大年龄,不想一想,领悟不了她话中的意思。他放下书籍,挑挑眉,“李姑娘芳龄几何?”
“呵呵,”李晨语笑眯了眼,两个酒窝甜甜的挂在脸颊上,“累死你,你也猜不出来我多大岁数了。”
肯定是比现在这副模样大的,三十,五十?
季白想了想,出了一身白毛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五章()
“猜不出来,”季白老实的摇头,微眯这眼睛看向对面的小人儿。
“你猜不出来就对了,”李晨语得意一笑,“我心里年龄比你大的多,你叫我姐姐也是可以滴。”
姐姐?这个妖怪,亏你想的出来。季白讪讪一笑,又捡起书籍,看的更认真了。
这个小年轻的真没意思,连个玩笑也不会开,这古人就是古人,迂腐。
口头上没沾到便宜的李晨语,又拿吃食堵了自己的嘴巴。
不知过了几时,车夫在外说出了城。
季白吩咐了几句车夫便走了。
这时,季白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在回来时,城门关了怎么进去?
连忙掀开车帘,车夫的背影正好随着紧闭的城门消失。
季白转回车厢,无奈的看向正在无聊的翻动书籍的人,“回去时,还请你带我进城,若不然就要露宿荒野了。”
李晨语合上那本看起来让人昏昏欲睡的书,嫌弃的将季白扫了一遍,也就身材跟脸蛋儿能看了,别的嘛,一无是处啊。
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么不加掩饰的打量,季白又怎么会看不懂,顿时心里就不痛快了。
从来都是他嫌弃别人,何时被人嫌弃过,能文能武,又有一副好样貌,不是他自负,而是身份外加个人的原因,他走到哪里都有崇拜的目光,但是在李晨语这他怎么就只有吃瘪得份儿呢。
这个家伙白长了一张可爱的脸。
季白老老实实的充当车夫,他技术相当一般,勉强能把马儿赶动,却忽快忽慢的,李晨语被晃悠的头都要晕了。
一个小脑袋探出来,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的眉皱在一起,破坏了原有的美感,“你行不行啊?我要被晃吐了。”李晨语毫不客气的抱怨。
季白有些手忙脚乱,眉头皱的比她还紧,没好气的撇了李晨语一眼,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他这第一次赶车,还是在夜晚,走动起来虽然让人不满意,但也还算可以吧,还问行不行,她有一点儿心不。
“第一次赶车,没经验,你会?”季白不轻不重顶了回去。
他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主,虽然在李晨语这儿总是吃瘪,但能找回来点面子也行啊。
“我自然会,”李晨语是个赶过驴车的人,驴和马不是一样吗,她怎么可能不会。
季白诧异一瞬就释然了,她的秘密多的是,会赶马车也没什么稀奇的。
但也没有让开位置让李晨语赶车的意思,他虽不喜李晨语,但一个男人该有的气度他只多不少。
冷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