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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身子恢复了,样貌也与曾经的通缉上更加相似,她的事儿又闹的半个天下都知道,都知道妖孽被烧死了,但顶着一张通缉令上的脸,就这么出去了难保在传出什么别的是非。
“哦,要出去几趟。”
李晨语喜欢清净,但不代表她不喜欢看热闹,这古代又无聊的很,没事儿无聊时她就喜欢上街上溜达,解解闷闷,最爱去的就是茶馆,带在茶馆里听说书,或者听小曲儿,一待就能待上一天。
“再出门时就戴上帷帽,以防万一,还是谨慎点儿的好。”季白不放心的叮嘱。
李晨语怪的很,她不穿女装,说是裙子穿着不方便,也不让人伺候,平时她不在,她居住的屋子也不准任何人进,也不用下人收拾,她自己就干了,真是那儿都透这怪气。
“你是被赵半瞎传染了吗?唠叨功力渐长。”这些话每次赵半瞎都要念上几遍,李晨语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显的她有多喜欢惹事儿似的。
季白愣了愣,有点不自在的端起茶喝了起来,头一次有人这么不知好歹的刺他,这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吗,若是被自己那群好友看到,定会被笑,他何时总这样吃瘪过,就没在李晨语手里扳回过一局。
李晨语把季白的书架翻了一遍,洗砚才捧这个小盒子进来。
季白却在暗自心惊,他发现李晨语竟然在黑夜里也能视物,书架哪处没有照亮的烛火,李晨语却精准的把拿下来的书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她能不能看到书上的字,他不知道,但他想李晨语能够看得到。
季白一手端着烛台,不动声色的眺望了一眼不远处,处于黑暗中的身影。
很快,他的想法儿再次被证实,只见李晨语接过洗砚递过去的盒子,打开就翻动了起来。
她哪处的灯火并不明亮,就这烛光或者可以看清银票上的字体,但她拿起来就看,丝毫不受影响。
想法被证实了,季白也不在做试探,随手将烛台放在高处,以防洗砚看出什么。
然而洗砚看李晨语那副财迷样,心里早呸了她一百回了。
同时,洗砚也很肉疼,那是一万两啊,一万两银票,就那么给她了,她凭什么。
啊呸——总有一天让你全吐出来。
都是见票即兑的银票子,李晨语喜笑颜开的就抱着盒子走了。
季白压下心中的惊讶,面上从容不迫,挥挥手就打发了喋喋不休说抱怨话儿的洗砚。
“这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季白喃喃一句,笑着摇头。
李晨语又是万事儿不管,做起了甩手掌柜,每日里就溜溜哒哒的出去,晚上就又回来了。
季白则是在安排各项事宜,忙中偷闲还的关注她李晨语的动向。
赵半瞎更是自在,除了身体上的不适,心里上的压力松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毕竟每日里都担惊,又要做个老妈子,各方面都要顾及李晨语的日子还是很累的,现在有这个一个强有力的帮手全做了,他真真是轻松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章()
几日后的清晨,季白从睡梦中醒来,略一侧头,便看见枕边躺了一张纸。
他心中就是一紧,每夜都会有人值夜,或洗砚洗墨,或是成蕤等丫鬟,他们自然不敢,也不会这么不懂规矩,那定是别的什么人了,但能跃过自己的人,把东西送到他这儿的,定不会是简单人。
骨节分明的大手放下那张寥寥数字的纸,对折几下,便贴身收下了。
“来人。”
有了动静,睡在脚踏上守夜的成蕤便猛然惊醒,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睡的死,主子醒了她都还没醒。
几个丫鬟服侍季白穿衣净面,又用了早膳,撵走想跟在身边的洗砚,季白不紧不慢的朝李晨语的院落去。
“公子来了,”赵半瞎扶着墙气喘吁吁,他每日里早不打五禽戏了,只围着院子走几圈,绕是这样,他还是走几步就喘。
两人在院中的愧树下坐定。
赵半瞎执壶倒水,笑道:“公子是来找晨语的吧?她懒待,这会儿还没起身。”
季白了然的点了点头,他时刻注意着李晨语的动向,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习惯赖床的习性。
从怀中掏出一张折的四方的纸,赵半瞎挑了挑眉接过。
这是一张注明各地名称的纸,上面是去金陵的路线。
“若按照信上所说,到金陵需要多花半个月的时间,且上面的路线处多有水贼出没,这一路到金陵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季白这话是在提醒赵半瞎,让他心里有所准备。
赵半瞎心里又怎么会不明白,季白这是告诉他,让他盯着李晨语少惹事儿,还有就是他赶时间。
“我知道了,我们随公子安排就是,路线的事儿我来告诉晨语。不知我们何时启程?”赵半瞎把手里的纸收回袖袋,
“两日后就启程,若是有什么事宜,就派人给我传话,我来安排。”季白说完便走了,他在这里耽搁的太久了,还有很多的事儿等着他去安排。
两日很快过去,是夜,两辆低调的马车衬着夜色奔跑。
李晨语在后面的那辆马上,与她同坐的是赵半瞎。
李晨语是个能坐着就绝对想躺着的主儿,她翘着二郎腿,捧着本儿没署名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赵半瞎的一张老脸有点发红,扭着身子不想看她。
就在刚刚,他好奇的翻了一下那本你有署名的书,那里面竟然竟然是春宫图。
真真是老脸一红,随后便是气的手都在抖。
这个家伙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看那东西,还当着他的面儿,这可真是不要脸了。
她怎么就那么厚的面皮呢。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男女欢爱,人之常情。
不行了,容他喷口老血。
活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人。
李晨语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的仔细,这黄黄的书一点儿也不亚于华夏的那些,不,是比华夏的那些还好,瞧这半遮半掩欲露不露的身姿,**的神情更是惟妙惟肖,连姿势都花样百出,古怪的用具她都没见过,谁说古代都是封建人士的,画这本春宫图的就个前卫精英,啧啧,瞧这画工,入木三分的本事,真是了不起。
“赵半瞎,你看过春宫图不?别说没有啊,我不信。”
原本板着脸当自己不存在的赵半瞎,闻言连眼睛也闭上了。
他不认识旁边那货,他不认识旁边那货。
那个人会这么大大嘞嘞的问种问题,更何况她是个女子,男子也不会这样也没,她真的是个姑娘吗?
真好奇她从前的世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竟然能养出这么没皮没脸的人儿来。
没人应话,李晨语也不在意,赵半瞎若是对这个话题能搭理她的话,那才见鬼。
没多时,下了马车,来到一处码头。
李晨语拎着她那本赞叹不已的小黄书就下了马车,另一只手里提着赵半瞎的包袱。
岸边,停着一艘很普通的船,季白长身玉立,冲他们点头。
这一行人并没有多少人,季白身边带着洗砚洗墨,还有五个身高体壮的护卫,再有就是李晨语赵半瞎两人。
一行人弃马车蹬了船,李晨语住在季白与赵半瞎之间的船舱里。
行船的速度很快,船工日夜不停的划桨。
船舱内,季白无心睡眠,坐在桌案旁看账本儿。
洗砚与洗墨大眼瞪小眼儿的看着对方。
挤眉弄眼的,谁也不肯先开口。
“爷,”还是话多的洗砚败下阵,吭吭哧哧道:“爷为什么要带着那个姑娘,而且还走有贼盗出没的路,明明很赶时间的。”
“你家爷,我有做过错误的决定吗?”季白头也不抬,眉眼也未动。
“那个,”洗砚挠头,他打小跟在主子身边,季白的英明神武早深入内心了,坚定的点头,“主子从来没做过错误的决定,主子一定是有别的用意,但那人也太不识好歹了。”
想了半天,洗砚也就想出了个不知好歹,因为主子早就有话,不准再提李晨语的事儿,一个字眼也不准提。
“洗墨说,我为何要将他们带回金陵。”季白合上账本,随意放在一旁,撇了少言寡语的洗墨一眼,就又拿起另一本。
洗墨拱了拱手,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出:“那人的身份如此麻烦,爷还将她带回金陵,爷定是有别的打算,一来她武艺深不可测,若是妖孽的身份再次被人发觉,她难免会实施报复,她无法无天的又诡异,不得不防。
二来,她没有像谣传那样不详可怕,是个吃人喝血的怪物,若能将她的能耐利用的好了,那就是最有力的帮手,天下间恐难有人是她的对手,爷若有她相助,犹如猛虎添翼。”
洗砚在一旁不住的撇嘴,短短时日,李晨语的桀骜不驯谁都看的明白,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臣服,难得很,说不定她还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别没收服她,反倒被耍一通。
呸呸呸——这话太晦气了。
季白勾唇笑了笑,赞赏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洗墨所说,今后有关她的事儿,看到什么或是听到,发现了什么,一律不要惊慌在外人面前更不能露出马脚,她的身份你们都知道,若是漏出去一星半点,你家主子我,谁也饶不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一章()
隔着薄薄一道木质船舱,隔壁的走动声李晨语都能听到,更何况是几人的对话。全被她听在耳中。
李晨语耸了耸肩膀显得很是无所谓,季白安的什么心,也就他自己知道,但若说他想害自己,这时是没有的,至于以后有没有,那就是以后的事儿了。
所以,她有什么好担心的,担心季白几个属下暗地里给她下套?呵呵,总是上当是她自己笨,那也怨不得别人,但有人还想挑战她的手段,她很乐意给不自量力的人放放血,不能以理服人,那就打到他们怕为止。
梆梆梆——
“进来。”
李晨语挑挑眉,顺手将小黄书塞到枕头地下。
隔着屏风,一个汉子躬身而立,手里提着食盒,“姑娘,小的是给您送夜宵的,就放在儿了,您慢用。”
“知道了。”
李晨语心里有点儿不痛快,她精神力用习惯了,这段时间精神力恢复了几成就大大的方便了她,但一动用精神力,遁踪玲就响,就在刚刚,她只不过用了一下精神力扫一下来人是谁,不带任何攻击,胖铃铛就响个不停,真让人心烦。
她也没胃口,又拿出小黄书看起来。
这本书的由来说起来也蛮怂的,这不是买来的,是顺手牵羊从一个中年男人哪里拿来的,那日,她站在茶馆二楼,无意间瞥见一本掉在地上的书,那一看她差点画了眼,没容她多看几眼,书很快就被捡起来了,但被李晨语盯上了那还有放过道理,她麻溜的下了楼就是一路尾随,趁中年男子买东西的空挡就做了一回扒手。
本想着若不是她看到的那样是本小黄书的话,她就在还回去,事实证明她的眼太尖了,书到手里就没撒手的意思了。
李晨语也是书局里的常客,画本子什吗的没少买,但这春宫图是一次也没见到过,她好奇啊,没见到还罢了,这么巧合的碰到了,说什么她也的见识见识。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李晨语就干了那么一回丢份儿的事儿。
但也值了,李晨语手中的书实称精品,瞧她爱惜的样子就知道了。
看完了就工工整整的放在枕头底下。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一大早上船舱上就都是脚步声,这响动就跟敲在李晨语耳边儿似的,烦的她够呛,懒觉也不睡了,顶着一张起床气十足的小脸儿就出去了。
“吵到你了?”赵半瞎正好出门,就遇见拉着脸的人。
李晨语唔了一声算是作答,抬脚朝甲板上去。
赵半瞎想了想,不放心的跟了上去,他知道李晨语最不耐烦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咶躁,这人又脾气坏的很,一言不合就想跟人动手,不动手也是没好脸色,他的跟上去瞧瞧才行。
“跟着我干嘛,”李晨语不耐烦的回头问,这人走两步就喘三喘,不好好回去歇着,跟着她跑什么。
“我看你像是没睡好,等会儿让厨房里给你熬点粥,你也别老站在风口上吹,铁打的身子也的精心照顾这点儿。”赵半瞎伸手将她朝一旁拉了拉,两人站在背风处。
此时太阳的光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一片,清新略带凉意的空气吸到身体里,体内的浊气呼出,来回几次,让人的心情也不由的跟着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