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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心头。”
“嗯,做好了有赏,”季白也不看婆子千恩万谢的欢喜不已,回头对李晨语道:“早些歇息。”
拱了拱手,季白便抬脚走了。
“先生,少爷。”婆子笑得满脸褶子,脸上尽是讨好,“请跟老奴来吧,咱们这里名叫长明园,这是藻园顶顶好的院子,光屋子就有三十多间,这还不加配房,院子里还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的是茶花,哎哟喲,种的满满的都是茶花,到了花期啊,满院子的香气,每朵茶花都有碗口那么大,主子到时就派人专门来伺候那些花儿。”
婆子又是哎哟哟的一声叹,“后院啊,还有一大片竹林,就是现在去看竹最好,半月前,府里的大爷还邀朋友一起来画竹,每个来的少爷小姐们都说咱们院子里的竹子好,说什么傲骨铮铮,哎哟,老奴也不懂这些,反正就是夸那些竹子好。”
跟在后边的两人对视一眼,皆觉的这婆子话多,没人接腔也能这样长编大论。
婆子的话停了,也将他们领到大厅了。
“你退下吧,”赵半瞎抛了一块银锭子过去,婆子眼疾手快的接住,又笑眯了眼,“可要老奴将小少爷内室里的灯烛点亮?”
“不必了,”赵半瞎又说了一句,“你退下吧,有事儿我会叫你。”
婆子万分恭敬的退下了,出了门就是一撇嘴,摸了摸银子就又是心头一热,斜睨了一眼正房,才扭着腰走了。
赵半瞎叹这摇头,“这么热情的人有点儿招架不住,”提着婆子留下的灯笼摸到烛台前,点亮屋子里的烛台。
嗤笑一声,李晨语坐在最近的榻上,“哪里是热情,这是说他们府里怎么怎么富贵呢,指不定心里怎么不屑呢。”
“她这样说也没错,并没有夸大其词的嫌疑,季家确实富贵滔天,我看她们行动见很是有规矩,季家到底是书香门第。”赵半瞎没有仇富的心,看事情很客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章()
“那是你没看见刚才哪个婆子一出门就撇嘴的样儿。”李晨语学着婆子的样子,嘴角一撇,斜这眼就翻了个白眼珠子。
赵半瞎被她搞怪的模样逗的一乐,笑着摇头,“你跟一个婆子计较这个干嘛,你不是说捧高踩低是人之常情的臭毛病吗?”
李晨语揉了揉用力过猛的眼,“像那个婆子这样一秒钟就变脸的,猛然间看见了就想说两句。”
你是猛然间看见吗?你是一直盯着她还差不多,赵半瞎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点头道:“甭搭理那些下人,世间百态就是如此,走到那里都有这样的人存在,他们生活在大宅门里也不容易,没点捧高踩低的手段也不好生存。”
“他们是没错,我估摸这大宅门里是个人都有百来十个心眼,就拿刚才差点被开除的小姑娘们来说,”李晨语顿了顿,解释了一下何为开除,就又接这道:“那几个小姑娘里面有几个都哭的满脸泪了,愣是咬着牙没吭声,她们要是哭出来或者要个说法的话儿,季白肯定把她们给调走了。”
赵半瞎跟着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主人家绝对的权利,奴仆只能遵从不能质疑。
所以我说季家规矩好,几个小丫头都能识大体,要是有一个哭出来,那我们脸面上就不好看了,季白是个心细如发的人,立时就安排妥当了。”
李晨语撇嘴,站起身挥了挥手,“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儿歇着去吧。”
脚下一拐,就进了耳房,先入眼的是一扇大坐屏风,上面一副风景画,小桥,流水,荷花满塘,鱼嬉花中。
绕过屏风,先入眼的是一张临窗大炕,上面铺这猩红的毯子,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被褥,两边有一对梅花黑漆小几,右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口小鼎,右边几上摆着美人觚,里面插着一束鲜花。
地下西面一溜四张大倚,上面铺着银红撒花垫子,底下四副脚踏,两边又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茶花俱全。
又是一道屏风,初一走进,清香气息扑面而来,李晨语狠嗅一口,有点儿像是枣花的香气,清香,甜。
放眼看去,值得一说的是哪张拔步床,李晨语第一感觉是大,拔步床分为两部分,前面是由雕栏,挂柱,倚栏组成。后面才是床,光滑如水的丝绸制作的被褥,平整的铺在床上,李晨语伸手摸去,直觉的这布料比她的脸还要光滑,赞叹不止,“这就起有钱人家的生活,真是**,做被子竟然还用丝绸,随口喝口茶都是上品龙井,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啧啧,好**的一家子。”
转了一圈,李晨语回到大炕处,鞋子一甩就爬了上去,她真不喜欢那架拔步床,太沉重了,帘子一放下来就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太封闭了,她不喜欢。
知道拔步床则是看过有工匠制作这个,当初想着要一架古香古色的床,刚刚她见到完整的拔步床后顿时不喜欢了。
还是炕好,四面开阔,看着舒服。
李晨语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没有一点儿的困意。
“神君,您醒了吗?”李晨语压低声音,用神识与黑龙接触。
等了半晌,黑龙一丝动静也没有。
一声长叹,“都两个月了,我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你怎么还在闭关?你理我一下吧,让我知道你没事儿。”
这样的话李晨语不知道说了几次了,这一次依然没得到回应。
失望到不在失望,只是又多了一分担忧,李晨语发呆到天明。
看门的婆子一大早就起来开了门,也不用人吩咐,拎气扫帚就开始扫院子。
勤快是勤快的很,但若是嘴里不碎碎念就更好了,“也不知五爷是真拿他们当贵客待还是怎的,竟然就留我一个看门的管着这么一个大院子,光扫地都得累死我,还有那二人,哑巴似的,来做客也忒端架子了,连句话儿也不接,凭白让我说个没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话篓子呢。
这大清早的也没人来说饭食的事儿,误了用膳这可算谁的,不行不行,这地不扫了,我的去趟大厨房。”
婆子撂了扫帚就朝外走,刚清净片刻,走了的婆子又小跑这回来了,哐的一声关了门,又跑走了。
吵的李晨语眉头打了个死结,翻身便起了。
长发随意抓了几把,束成马尾便出去了。
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水在哪里。一夜未睡的人就黑着脸坐在院子里。
婆子在开门回来时,吓了一跳,“哎哟哟,我的天呐,小少爷?您起啦?”
李晨语背对着门坐着,闻言,动也没动一下,呆愣愣的大眼被眼睑半盖着,快要把地皮看出窟窿了。
“小少爷?”婆子走到她身后,试探着又叫了一句。
“水在哪里。”
“哎哟,”婆子被李晨语突然回头的动作吓得鬼叫一声,拍着胸脯退了几步。
“小小少爷,您吓死老奴了,你突然一回头,老奴就被吓了一跳,吓死我了。”婆子背过头狠狠翻了个白眼,嘴里不停嘟囔这吓死了。
“水在哪里。”李晨语又问了一遍。
婆子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试探道:“是要洗漱用的水吗?”
回答她的是冷冷的目光,一直看,一直看。
这个孩子不会是个傻子吧,他眼神怎么这么慎人,怪不得五爷不让人来伺候,这样的人还不把那些小姑娘吓坏啊。可她老婆子也挺怕的啊。
傻子最好哄了,哄哄就好了。
“小少爷啊,你等着啊,我去给你弄水去,”婆子不自觉的连称呼都变了。立马就我,我的说起来。
李晨语就是故意的,起床气发作起来她有时一天也不想吭声,目光怎么幽深怎么来,这个时候赵半瞎在的话,他肯定会好心的告诉婆子,不要理她。
“来来来,水来了,”婆子小跑这提着半桶冒着热气的水。
“用我给你洗吗?”婆子半弯着腰往木盆里倒水。
“多了。”李晨语幽幽道。
“啊?多了,水多了?”婆子抬头说话的功夫,不知怎么的,好好的水竟洒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洒在婆子脚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与此同时,季白也早早起了身,只睡了两个时辰,初初起床就头疼异常,用帕子沾了冷水敷了脸,喝了碗清粥,才登上马车朝季府去。
季府与藻园一东一北,藻园处在金陵城外围,需要穿越大半个城才能到季府。
藻园是季白的私宅,不会季府所有,按理说季家还没分家,季白也还没成亲,不应该有私宅,但季白统管季家庶务,几十项生意上千家铺子皆由他说了算,流水般的银子都是他挣来的,买个私宅实属没什么,季府嫡庶六房只有笑的份儿,谁敢说个不字。
再来说说季家的事儿,只说季家东府,大房二房是嫡出,大房官至中书令,中书令是帮助皇帝在宫廷处理政务的官员,责任重大的同时权利也很大,大房一家都在京城居住,都已大房季明德马首是瞻。
二房,官至宛城巡抚,也是一方大官,府中只有二房的太太带着几个孩子在季府。
三房是庶出,也在外地为官,同样只有三房太太留在季府与孩子在季府,美曰其名,给老夫人行孝。
四房,庶出,季府老太爷活着的时候最是宠爱这个庶出儿子,以至于老太爷一死,老夫人就给只会读书的四老爷买了个官,远远的将一家子打发出去了。
五房就是嫡出的季白了,统管季府庶物,还未娶妻生子。
六房同是庶出,六老爷年纪尚轻,刚刚娶亲,还在努力考举人。
这也只是季家东府大房数的上的,众多出嫁的女儿没算上,光主子就是百来十个。
还有季府二房三房等,是与李老夫人同一辈分的人了,这些不提。
季府占地面积有一条街那么长,分为两部分,季家东府占了三分之一还多。
马车内,正有人低低说着话,“三老爷是两天前回来的,拖家带口的又带回来三个小妾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东西运回来一船,说是孝顺老夫人的,其中有一尊玉雕佛像,巴巴的捧到老夫人眼跟前了,老夫人当时看了就不喜,说他一个巡抚一年的俸禄也只有一两千纹银,实在不该送这么重的礼。”
停顿了一下,马车中跪坐这的美貌女子拿出帕子摁了摁嘴角,叹了一声,“三太太的脸色当时就垮了下来,埋怨三老爷不会买东西,花了几万两银子也没能博老夫人一乐。”
“嗯,”季白轻嗯了一声,示意她接着说。
“四老爷是昨日回来的,一家几十口子都回来了,进门就抱着老夫人的腿,说日夜都挂念着老夫人,狠是哭了一番,拉回来小半船的东西,都是布料特产,话里话外都是哭穷。
还有宸妃娘娘,半月前就赐回了东西,家书也寄了一封,一同来的还有十一皇子,和十皇子,这些天都有大爷和几个小少爷们陪着玩乐。”
美貌女子又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眼眶就红了,“三月前听说爷您被劫持了,老夫人几天几夜没合眼,愣是撑着一滴眼泪没掉,可吓坏了众人,派出去寻您的人一波又一波,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大老爷连夜从京城赶回来,也不知说了什么,当天夜里老夫人就病了,大夫说是心病,婢子们不知道情况,也不知道您的安危,急死的心都有。”
说到这,女子早已哽咽的不成样子,囫囵话也说不出来,俯在季白腿上小声哭了起来。
一声长叹,季白摸了摸女子的头。
“成碧姐姐可别哭了,爷一夜没睡,头疼呢,你这一哭等会儿让别的姐姐看见了,还以为咱们爷怎么了呢,又要哭一回,其实没什么大事,没两天我们就把爷给救出来了。”
“还说,你还有脸说,”成碧攥着拳头就朝不会安慰人的洗砚身上打。
“你们好大的本事,带着你们那么些人还让人把爷给伤了,你们是干什么的,消息送出去一封又一封,你们回都不回,可知道这边的人急成什么样,又是哪个杀千刀的贼人这么大的胆子敢伤我们家爷?可有将他送官?”
成碧又是打又是一口气问了许多,气喘的瞪着抱头的洗砚。
“这这这成碧姐姐怎的这般泼辣,”洗砚捂着脸,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葱白细长的手指,指着洗砚,成碧的俏脸腾的一下红了,身子一扭双手捂着脸,又嘤嘤的哭起来。
洗砚反倒松口气,他实在不会撒谎,又面对的自己人,几句话说不好就露馅。
成碧明白她不该这样哭的,但担惊受怕了几个月,盼这主子赶紧回来,又见主子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