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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吴芬心思缜密,却不知危险已悄悄降临。
而西边山丛中确实上演着热闹非凡的好戏。
朱智友一溜进灌木丛,就往中间走,看到前面的桂花树下,刘水琴倚着树干,正半蹲着身子,不由几个大步跑上前去,一把抱住那白花花的肥臀往自己身下凑。刘水琴木讷的脸上这会却是生动得很,娇呤声不断,双手往后面抱着男人的细腰,整个身子躬着,头微微往前倾,不一会,两个人便陷入火热的交战中。
不远处的林丛,杨林脚踩在厚厚的秸秆上,光着上身,下面着一条裤叉,“你确定在那个女人的包包上涂了氰化钠么?”
对面站着两个大男孩子,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这会正紧密地贴着下身,私密处不时传来的痉挛,让两人身体抖个不停。
“真没出息,这点暧昧就受不了啦,我那个会所可是要靠你们撑场子,到时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客人,你们又如何伺候得好他们呢。”杨林整个人阴邪得很,丝毫不见早上的狼狈不堪。
其中一个男生两腿直打颤,牙齿咬得“咯咯”响,“回二当家,事情按照你的吩咐办成了。这会提炼黄金的那个池子估计正在发生化学反应,我想到晚上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啦。”
“哈哈……”杨林狂妄地笑出声来,二当家,这名字真够憋屈。想到上次去彭娟娟那里私会时打探到的消息,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身边所有绊脚石都会被踢开,星城一号会所的大当家他当之无愧。
丢过去一颗白色的药丸,杨林不理会背后两个男生粗重地喘息声,神情恢复以往的痞样,迈着方步走了出去。
丛林深处,彭娟娟正撕扯着一个男人的衣服,“小叔叔,你这里太紧了。”接着是一声男人的淫笑,“照片拍好了没?我脸都笑得僵硬了。”
“好啦,就快好啦。”紧接着是一阵按快门的声音。
彭娟娟右脸有些微肿,扬了扬手里的照相机,“小叔,你真厉害,不愧是夜御八女的牛郎之星。难怪你不用卖身,就能将星城一号开得这么大,天天数钱数得抽筋啊。”
彭泽背过身,将身上被侄女抓烂得衣服碎条用西服盖上,“你是损我还是夸我。上次你介绍得那个黄敏真是极品啊,比我还能玩,真不知道她老公怎么受得了。”
彭娟娟小心翼翼地收好相机,听到小叔的评价,满是轻蔑地接过话来,“黄琉玥本来是个炮灰的命,每次出去玩时,都是真身上阵。早就背叛了张庶好多次。至于黄敏,谁叫她以前跟我比穿衣服的,真是活腻了,他爸只不过是个镇长,就敢跟我这个县令千金叫板。活该被男人轮着玩。”
彭泽站在边上,看着小侄女不屑的神情,恭维地点头,“这次合成照片你做得逼真点,可以露出我的好身材,但脸蛋要遮严了。”
“知道了,人家正主就在那里,要不你过去看看。”
彭泽摇头,见彭娟娟笑得花枝乱颤,提了提裤头,“你在外面就要称呼我王允,知道嘛?我是老爷子的暗牌,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人。所以你别大大咧咧地穿帮了。”
彭娟娟闻言,这才收起刚才有些肆意的笑,正了正神情:“我知道啦。真是不明白,你为何要用王允的身份出现在帝都城,而且还将真王允的身份档案全部抹掉了。唉,那个替死鬼真可怜喽。”
彭泽静默,这世道是公平的,王允那个残疾人要么一辈子呆在吴家冲镇不出头,否则只会被现实吞得只剩下渣。
这也不能怪他,从刚出生起,他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为彭家的发扬光大而存在的。不是不怨,只是享受了彭家提供的锦衣玉食,他再也不想回到从前的黑暗中了,哪怕他本来就属于黑暗。
这边,吴芬只是稍微眯了一会,便开工做事了。
下午的太阳很大,照在身上浑身乏力,吴芬强打起精神,找了一张废报纸边扇风边忙碌地记数。
刘喜竹眼尖地注意到丈夫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正有些纳闷。
旁边的刘水琴感觉腰酸得很,脸色比上午显得更好看了。
“喂,你晚上还来挑池子嘛?”刘喜竹盯着刘水琴快要掉下来的裤子看,这解手去了一个钟头,连裤子都穿反了,真是稀奇。
刘水琴下身涌出一股水状的液体来,黏在身上,正有些不适,见身边刘喜竹凑过脸,一股韭菜味扑面而来。忙将身子往外面挪了挪,“不了,我儿子晚上要回来。”
“程军去老家借钱这么快就回来了?估计是借着学费了吧。”刘喜竹心里嫉妒得很,面上却装作好姐妹般说着关切的话。
“恩。”刘水琴本来就话不多,说完便挑了一担矿石上了木梯。
“得瑟什么啊,一个寡妇比我还过得滋润,真是没天理了。”刘喜竹见人走远后,朝吴芬那边瞪了一眼,才郁闷得低下头来继续干活。(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出事()
整个下午,吴芬都有些不在状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般,前面放了氰化钠药水的池子这会正发出“咕噜”的响声。
那些正在卖力挑池子的妇女也安静了不少,脸上带着麻木的神情,时不时抬头望望天空,经过吴芬这边过秤的时候,也很少吭声,沉默地将湿矿石卸在另外一个空池子里,露出被汗水浸湿的背部。
吴芬瞧过去时,看到得就是她们最朴实的一面。与上午的兴致高昂不同,此时她们形象都很狼狈,裤管卷得老高,脚上的解放鞋四周都糊满了黄泥巴,根本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了。
这时,突然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窝棚里传了出来,刚刚还安静得有些诡异的场面瞬间混乱了起来。
吴芬正在过秤,就见许多妇女纷纷放下扁担,拔腿就往窝棚跑。
“肯定是吴明华出事了,不然她那懒婆娘怎会哭得这么大声。”将湿矿石卸在空池子里的一个精瘦的妇女出声道。
旁边有人接过话来:“是啊,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他家那私人的小金矿亏本了,他老婆一向是个守财奴,所以才哭得那么伤心吧。”
附近南洋乡有许多农民看到硫锌矿大肆的挖山淘金,也纷纷将家里附近的空地围起来,私自办个小金矿,请人挑池子和提炼黄金。
吴芬站在秤杆后面听她们聊明华叔的家常,瞥到身上的包包邋遢得不行,上面糊了不少泥泞,忙从地上扯了一把干净的草往包包上面擦,可是奇怪的是。包包越擦越脏,而戴在左手腕上的铜镯子却不断地沁出墨绿色的水珠出来。
事情不寻常。吴芬转过身来,盯着被腐蚀了一小块的包包,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怎么回事?自己好象并没有跟谁近距离地接触过,那包包又是什么时候被人涂了类似于毒药的东西。
吴芬正苦思冥想着。而那群看热闹的妇女这会正往回走,刘喜竹走在最前面,脸上闪过一丝得逞。随即又跟着众人一般。长吁短叹起来。
先前那个精瘦的妇人边往窝棚那边探头,边询问似的看向刘喜竹:“发生什么事啦?”
刘喜竹扭捏着,脸上有些为难。“我跟你说了,你别往外传啊。”
精瘦的妇人招了招手,其他没有去看热闹的妇人也围了上来,“没想到吴明华胆子真够大。自己承包了一个挖机车队,专门租赁给硫锌矿太阳岭做事。听说每个小时按570元收费呢。这不是天上掉了金砖嘛,给他家专门送钱来了。”
周围传来一阵私语声,众人都羡慕得盯着窝棚,不时地吞下口水。
“那他那婆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最先开口的仍是那个精瘦的妇人。
她实在不明白。吴明华找着这么来钱的路子,她一个做老婆的为何还要死要活的。要是自己家老公脑子有这么活的话,她早就将人天天供着了。哪还敢大呼小叫的。
是啊,周围人先是嫉妒得不行。随即想到刚刚的哭声,就也些不确定了。这要是捞了大钱的样子,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哭啊?
刘喜竹就知道大家来了兴致,故意拖长了声音,“这天灾*你们就不懂了吧。钱倒是容易赚,但也要看有没有命享受。刚刚那哭声大家听到了吧,这可是老天来收他了,据说溶解矿石的药水纯度掺了假,最近矿上连接卖了几批糙黄金了,查了好久,没想到是吴明华搞得鬼,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呢,是他背着公家私自接了个大买卖。”
说到这里,刘喜竹将大家的口胃吊得很足,瞄了眼远处安分守已的吴芬,心里乐开了花,看你等下怎么应对。哼,大学生,没见过你这么倒霉的人,唉呀,真是可惜了那副如花的美貌。
“快说啊。”还是那个精瘦的妇人在旁边催促道。
“这个后面的事情,大家等下就会知道了。”刘喜竹有意地将话题停顿了下来。“我家老朱刚被副矿长给叫过去喝茶了,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是捡着吴明华的官当了吧,大家看刘喜竹掩饰不住地喜悦,心里有些瞧不起,人家吴明华刚遭了祸,她作为同事,不说伸手帮忙,至少也不能这么快就落井下石吧。
精瘦的妇人望了望众人,面上讨好地说道:“那是,我看你家老朱头顶祥云,是个做官的命。这不,才半年不到,他又重新上岗了。你以后可以不用再在这里挑池子了,天天在家插花浇地多舒服啊。”
“是啊,你命真好。人长得灵秀,老公又能干。”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恭维道。
远处,吴芬低眉敛目地站在那里,南风轻拂过面颊时,心情不由沉重了几分。
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就在刘喜竹的满目期待中悄然逝去。
天黑时,众人纷纷去水池那边洗脸、手,吴芬也准备收工回家,使了全力才将秤杆卸了下来。后面却传来一阵阵皮鞋踩在干草上发出“咯吱”的声音,“请问你是吴芬同志么?”
转过身来,吴芬看到杨松平带着几个身穿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中等个子的民警拿出一副手铐急步走向前来,话音刚落就将手铐穿进吴芬纤细的手腕上。
“怎么回事?”吴芬眼眸闪过寒光,厉声问道。
杨松平开始是在前面带路,这会看到吴芬严肃的模样不由退后了几步,委婉地劝阻道:“你协助吴明华购买大量掺假的氰化钠,造成我矿损失上百万元。吴芬,现在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是态度好点,老实招了吧。”
吴芬眯起双眼,心下冷嗤,不知道是谁设的局,她倒要好好看看。那些人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是这矿上的职工,也就这前天和今天跟明华叔接触过,而且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说这样就定我罪的话,那你们这些人不都是嫌疑犯了么?”吴芬脸上带着淡笑,眼底却闪过杀意。
开始问话的民警终于开了口:“杨矿长说得没错,前天下午到昨天上午。你有24个小时未进家门。而那个时刻正是主犯采购了假药水搬进仓库的时间,有不少人指证,曾在仓库门口遇到过你。”
简直是在扯淡!吴芬白净的脸颊终于有了丝怒意。瞪着民警凛然地说道:“我前天在龙福寺上香,这个事情杨叔、刘喜竹阿姨、师傅、以及我的家人都可以作证。”
“下午我们去龙福寺了解过了,前天你根本没有去过寺庙。至于你说的这些人证,我们回局里自会亲自审问。不过你要提供不在场的证据来。这是我们下午提审过的证词,你可以认真地看下。”另外一个长脸的民警冠冕堂皇地说道。
不在场的证据。除了刚才提到的这些人之外,就只有花婆一个人了,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她供出来。
“既未定罪,为何给我带了手铐?”
长脸民警耐心地解释道:“你手上的证词、屋里有囤货、还有你身上的这个包。以及旁边这个正浸了药水的池子,都充分表明了你与了这件造假案有关。”
“是嘛?没想到警察叔叔也这么草率地抓人,放着边上的坏人不抓。偏要抓我这个学生。”吴芬嘲讽道,“我没有参与什么药水掺假的动机。我爸爸前段时间去世了,我一直在老家,前两天才回来的。在这期间,我跟明华叔未曾接触过,又哪来的合谋呢?”
远处,刘喜竹拉着众位准备离开的妇人,正往这边围拢过来,见吴芬一副死不认帐的样子,在旁边帮腔道:“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证,前天我们是一起去的龙福寺,我和她说的那些人在那里待了二个小时就离开了。奇怪的是,当时吴芬怎么也不肯跟我们离开,口口声声说要留在那里,一直到昨天中午的时候才回来。”
吴芬有些诧异,原本不指望刘喜竹帮自己说好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