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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芬身子动了动,眼睛望向那尊紫檀香卧榻,“我不认识你,为何你要抓我到这里来?”
男子细眉轻睨,红唇烈焰如火,缓缓道来:“我们是情敌,你说我该不该对付你呢?”
情敌?简直是无稽之谈,自己男友都没有,何来这一说,吴芬蔑视地斜向男人,“你确定不是在说一桩冷笑话?我都未曾喜欢过谁,何来与你敌对这一事?”
碧绿色长衫隐约透出男人健美的腹肌和窄腰翘臀,宽大的袖口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你最好记住这些话,要是让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后,我会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充斥了酸醋和怨毒,让吴芬恼怒之余,竟有些同情,这是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的男子,只是他说得对象是女人还是男人,到底是自己身边的谁。
这个时候的吴芬没有意识到放弃爱人的痛苦,或许是爱得不够深,或许是有缘无份,所以她很痛快地答应了那个男子的无理要求。
“真爽快,你居然对他的付出视而不见,你这么轻易地放弃他,是你心太狠,还是他太痴?”让吴芬意外的是,自己的点头却让男人发怒了。
“你到底想怎样,你这个变态、人妖,你不是个男人,你居然会喜欢同性,活该那个倒霉鬼不要你啊。”吴芬实在忍无不可忍,干脆破口大骂起来,整个身子往前一纵,便跳跃到男人身边。
看着对方脖子上青筋乍现,脸色由青变紫,明显是被吴芬踩到了痛脚,这会估计到了要发作的边缘,“你敢骂我?真是不错,难怪让他念念不忘。你惹怒了我,你要我该拿你怎么办好?”男人眼眸流露出邪魅的光来,危险、残忍、血腥等各种情绪走马观花般一一在他凝脂般的股肤上显现。
“让我好好想一想,是挑眼珠、刺指甲缝、割头皮、抽筋脉、洗辣椒汤泉、冰泳、烤人肉叉烧,还是玩人棍啊?”男人边细细数落,边摇着那头乌黑的长发。
他每报出一种刑法都让吴芬全身冰凉,这是一个魔鬼,她竟然有些后悔刚刚惹怒了他,要不然也不会面临这样血腥的场面。
吴芬的退步,似乎让男人不喜欢了。只见他赤着双脚,撩起长发,左耳戴着一个翡翠内裤吊坠,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吴芬有些诧异,却不敢问出声来,生怕再激怒这个性情多变的家伙。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男人突然出声,锐利的眼神射在吴芬发白的小脸上,竟让吴芬不敢逼视。
吴芬惊神之下,才想起手上的东西,听到男人的话,忙递了出去。
“打开!”男人似有洁癖般,那双滑腻皎洁的大手略微嫌弃地在挺直的鼻梁下扇了扇。
木箱上糊满了血迹,吴芬甚至能想象得出当时刘老是如何颤抖着双手,忍着巨痛才将那物事塞进来的。
深深地看了眼男人,那急切的神情不似作假,心下疑惑,手上的动作不太利落,轻轻地揭开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没有生气的眼球。
这……,吴芬有些害怕,想丢出去,又怕男人责怪,只得捧在手里,那股臭味混合着腐血味,让吴芬肠胃不停地翻腾。
“祖母!祖母!”男人瞪大了眼睛,那瞳孔不断地紧缩着,里面闪过慌张、恐惧、惊吓、痛苦等多种感情。
这是怎么回事?吴芬盯着男人那滚落下来的泪珠,还想再说什么,只见双手一空,自己整个人被两个壮汉给抬了出去,“你们要做什么啊?能不能放我下来啊,这样挟着我很难受啊。”
吴芬一路嚷嚷着,直到被扔上车还有些惊魂未定,这伙人太野蛮了,动不动就来这套,真是讨厌。
将身子扭向外面,吴芬探出头来,却看到一棵长得极其茂盛的槐树,它那发达的树冠将身后的整个建筑物都遮挡了起来,瞧了好久,吴芬只隐约看到一幢很旧的古建筑物,上面有个鬼面人的符号。
这一趟监狱之行,让吴芬惊心动魄,没想到电视里出现的那些酷刑在现实生活中也有。更没想到那个男人疯疯癫癫的,开始轻声细语,让人根本联想不到他就是这个犯罪分子的头头,接下来的发怒,血腥又残忍,数落着那些责罚似在轻描淡写般,最后他的呢喃让吴芬不解,刘连老人怎么会是那个男人的祖母呢?这世上真的会有晚辈用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来折磨自己亲人嘛?可是如果不是的话,那个新鲜出炉的眼珠上布满了血丝,凝固着血脂,它的主人到底是谁呢。(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之衍()
现在已是傍晚,透过窗外的风景,能看到天边美轮美奂的晚霞,那如浓墨般泼在碧蓝如洗的天幕上,晕染上一层多彩的颜色,便形成了一幅大气磅礴的风景画,瑰丽、生动,时时牵动人的视线。
即使郊区人烟稀少,吴芬也能想象城市的街道上脚步匆匆的行人,她们或他们披着晚霞,带着急切的心情走向家的方向。
她也想家了,出来三天,不知道那些牵挂着她的家人和朋友怎么样了?
虽然人是出来了,可是那个牢笼里还关着吴小丽,对于这个曾经亲密无间的好友,吴芬心里是愧疚的。
在吴芬的记忆里,吴小丽朴实无华,却天真明媚。曾经无心的伤害,让年幼的吴芬自责难安,她曾无数次地祈祷小丽能收获幸福。诚然,在知道自己无意的举动促使了小丽与何亮之间美好的姻缘,她是高兴的,虽然这个好友最终没有原谅自己,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一直未曾忘记她,还在关注她,牵挂她。
思绪纷扰,吴芬沉闷地坐在车上,努力记住身边这些坏人的模样,想着等下回公安局的时候,自己就要去揭露他们的恶行,救出吴小丽。她还那么年轻,不管在南方打工遇到多大的打击和伤害,自己都不能见死不救,不能任她陷在痛楚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想起吴小丽那绝望的神情,吴芬心如刀绞,她攥紧了双手,眼神愣愣地盯着这双白净带着些许老茧的手,上面隐约能闻到血腥味、腐臭味,那是残忍遗留的痕迹。那也是自己内心深处胆怯懦弱的写照。
心微微抽痛起来,吴芬心思恍惚,一种无以弥状的情愁涌入心田。长叹了一口气,难道她与方正之间还没开始的感情就这样夭折了么。是怪自己的不理性,还是该埋怨他的烂桃花。
此刻,吴芬居然有些害怕想起方正,她内心深处有过后悔和犹豫。她甚至鄙视自己不敢直面感情。让她与他之间的美好有了瑕疵。
车子缓缓行驶,在进了长宁县城后,逐渐减慢了速度。途经城北大桥时,一直戒备的吴芬开了口,“你们回去吧。接下来的路我知道怎么走。”
“由不得你!来了,他们来接你啦。”还是那个长着西瓜头的壮汉。只见他那张破嘴一张一翕间,坐在他斜后排的吴芬能清晰看到里面的驻牙。
忍住了想要往外吐口水的动作。吴芬透过玻璃往外看,只看到几个青衣蒙面的男人正往这边走来。又不是警察,什么时候自己被人诬蔑了连见警察都这么困难了。
“请吧。”六个青衣人作出一致的邀请手势,让吴芬受宠若惊之余。不禁有些心惊胆颤,直接拒绝道:“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不奉陪!”
本以为这么强硬的话会让对方让步。哪知那伙人面不改色地继续请求道:“还望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这次真的是我们少爷诚心邀请。”
少爷?还上演了豪门剧本啦。吴芬头都要炸了,这三天自己一直昏睡着,压根没有进食过,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可是对面这帮大汉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我不愿意过去,我跟你们少爷都不相识,能有什么话说,况且我只是一个贫民家里的灰姑娘,也不想高攀你家少爷。”在吴芬的意识里,学校里贫富分化就有了界线,在社会上更是如此,她和那个少爷人生能有什么交界呢?现在的她只想回家洗个澡,吃口热饭。
那六个大汉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胖点的男人开口道:“现在长宁县公安局已经将你列为逃犯了,如果没有我们少爷帮你说话,你只要一上这座桥,就会被那伙警察给抓进少儿看守所。”
我成了逃犯?吴芬无声地嗤笑,心里却有苦难言,望着六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只得赶鸭子上架般,硬着头皮上了那辆面包车。
一上车,吴芬就感觉到车上气氛轻松,自己的座椅上还有个放了食物的托盘,“这个是给你的,请随便享用。”前面端坐好,正准备发动车子的大汉说道。
视线瞥过去,居然是长豆角炒青椒,嫩南瓜丝,还有西红柿蛋汤。吴芬对于大汉说的话将信将疑,手伸过去时,又看了看后排的几个青衣人,发现他们目视前方,这才把米饭拿过来。
晶莹饱满的米粒让吴芬眼前一亮,还是进口的大米啊,尝了两口,满嘴的甘甜。
车子里开了空调,吴芬身心凉爽,感觉之前裂开的伤口也没那么疼痛了,加之美食当前,哪里还会犹豫,忙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嗯,美味。”吴芬喃喃道。没人知道三天不吃饭的人那种饥饿,小饮着杯里的芒果汁,她甚至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少爷有了几分好奇。
汽车似乎配合着吴芬的动作,开始慢如龟速,后来却飙了起来,城市的夜晚灯红酒绿,一群群的年轻人走在街头,相互打趣追闹,在吴芬眼里,正值青春年华真好。
路过公安局门口时,只看到门口戒备森严,站了许多警察,那场面如同迎接大人物般。
吴芬不知道明华叔那个案件进展如何了,如果自己真的成了逃犯,那何谈以后啊?不,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糟糕,公安局是执法机构,怎么可能有人敢一手遮天,在背后自主地推动整个事态的发展呢。
谁都不想身上带着有色标签,更不想耽误前程。吴芬脸上渐渐变得焦虑,那双清澈的眼眸染了一层急色。如果这件事情背后真的有大推手,连公安局都不能依事实来办案来办案的话,她该怎么办?不知道谁会来帮她,是一面之缘的师傅,还是已经被自己推出去送人的方正?还有左凡律师,她会看在左叔的面子上帮自己么。
这个时候的吴芬才猛然惊醒。自己重生回来差不多两个星期了,身边居然没有可帮自己的人,难怪前世自己会落败到那样的结局,除了人缘一般之外,她几乎没有什么人脉关系,她的生活圈子除了学习,就是淡如水的同学交往。而偏偏平时若即若离的同学或朋友关系。在关键时候根本派不上用场,因为不是很熟悉,很少有人会全力帮忙。即使自己开口求人,也有可能被人敷衍了事。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吴芬发现除了很熟悉的杨茂以外。她几乎没有闺中蜜友,是她性情高傲使然么。还是她真的是天煞孤星命格,因而不得人缘么?
“你很不安,甚至在不停地否定自己,你陷入一个不确定的模式。”一声幽叹在对面响了起来。让吴芬下意识地抬头去看。
他看不见她,那双茶色的眼眸盯向我的后面,角度有些游离。他在找她。他的脸色有一种病态的白,即使不用站近去。吴芬也能看到那张薄薄的面皮下若隐若现的筋脉。
他带着氧气罩,每一次呼吸仿佛要了他的命似的,胸口处起伏得极其厉害,刚刚开口说完的那句话,他居然分了六次才说完。
他有些像年画里的天使,即使穿着一身青衣青裤,在吴芬眼里,他那精美的五官让她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描述。他安静时,似乎融入夜色中,透着无限的迷离;他轻启薄唇时,眼眸似蒙上一层纱般,如宫阙静谧时的清冷。
“我很怯弱,好象身上没有什么光环,站在人群中,几乎是暗淡无光。”吴芬低语,声音有丝沙哑。
他好像很懂她,听到声音响起来时,嘴角轻抹了笑意,修长的手指在翻好页的本子上摸了摸,随即刷刷地书写道:“我可以帮你,只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又是条件,吴芬双眼直直地盯着那有些潦草的字迹,没有马上回答。因为她余生都不能完全自主了,光一个柳千行,就得去华夏国的茫茫人海中去找,甚至有可能对方是一个已经去世的人,可是还得找啊。光这件事情就够她累了的,她还想要发展事业,岂能将重生的大好时光浪费在别人身上。
“我不愿意。”想了想,吴芬才一字一句地答道。
对方轻声笑了起来,视线温和地看着吴芬这个方向,“我叫华之衍,你可以称呼我之衍。我建议你还是听听我要你答应的事情吧,到时再作决定好嘛?”
看着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