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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正在蠢蠢欲动。
来到门前后,摸索出了钥匙,尽可能不让里面的人察觉,而打开了门。
这把匕首,果然用得上了。黑影戴上了手套,防止留下任何的指纹。
今天晚上,就是对玉娇的祭奠。
慢慢的,要慢慢的,黑影不断地提醒自己,不可以发出声音,踏着楼梯,一步步地走上二楼。
袁祖荫这个时候,应该在二楼左边拐角第一个房间里,和他的情妇在一起欢愉。这是非常好的机会啊!
“抱歉啊,念禾,黑石他非常恨无音,不打算给你任何资料,其实我也差不多,所以只怕我也帮不了你了,”非声这样回答了念禾。
“是吗?你就真没有任何的资料了吗?”
“不好意思,没有了。”
来到门前了,黑影把耳朵贴在了门口,探查里面的情况,只听里面不断地传来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两个人似乎都沉浸在对欲望的放纵中,这也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黑影一脚踢开了门,只见袁祖荫和张小曼正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缠绵,黑影立刻一个箭步飞速地冲上去,将匕首狠狠地刺在袁祖荫的背部。
血立刻涌出,张小曼顷刻间吓呆了,甚至都叫不出来。黑影事先多次进行过练习,刚才那一刀,应该是造成了致命伤。不顾鲜血飞溅,黑影将袁祖荫踢下床,按住张小曼的嘴,对准她的心脏又刺入一刀。
一切都干得干净利落,比预想中更加顺利,本来还以为会让他们有机会反抗的呢。
张小曼的确是当场死亡了,不过袁祖荫还在血泊中挣扎着,他在地板上匍匐着,不断地向门口移动过去。
“你想逃走吗?”黑影抓住他的头发提起他的身体,直视着他的眼睛,咆哮道:“你这个败类!玉娇就是因为你,才会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你……你……”袁祖荫的嘴不断涌出血来,看来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袁祖荫看着眼前这个杀害自己的人,似乎想要说出什么来,但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现在,我就让你彻底轻松了吧!”黑影又朝着袁祖荫的心脏插入了一刀!
办完事了,浓烈的血腥味,时刻提醒着黑影,自己刚才杀了人,夺走了两个人的生命。
接下来,是要把身上的血迹洗掉了。
黑影尽量支撑着自己来到走廊上,来到浴室中,脱下身上沾血的衣服,然后开始洗澡。
大约半小时后,身上的血腥味似乎是洗去了,接着,要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把血衣和凶器装在事先准备好的塑胶袋中,装入自己带来的旅行袋,然后把它们给放了进去,再穿上预先准备的替换衣服。
接着,离开别墅,锁好了大门,再离开这里。
来到林子的深处,黑影把旅行袋放好,堆上一些树叶,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火,不过因为森林里比较潮湿,许多树叶都点不着,过了大约五分钟,火才烧了起来。
想不到,杀人居然是一件如此容易的事情啊……许多准备好的预备方案,都没有派上用场。
那两个人,应该的确已经死了吧?没错,临走前为防万一,确认过二人都没有呼吸了。
阿岚山那边,黑石终于把饭做好了。
今天他烧了一个番茄土豆汤,这道菜比较新鲜一些,非声一向喜欢口味清淡的东西,所以吃得多了些。
“太好了呢,”黑石很高兴看他终于有食欲了,说:“想不到你也有大口吃东西的时候啊。说起来,余无音这样失踪了,安蓦然恐怕也去袁家调查情况了吧?你那个父亲不会为难他吧?”
“我爸爸他现在在陪伴他的情妇,不在家里面。差不多每年这个时候,他就会定期去看望他的几个情妇。他在摩胜市郊区都有为她们准备好住的地方,听说年纪比较小的只有二十出头呢……你看,钱的魔力有多大,只要奉上大把大把的钞票,青春少女也愿意和一个半百老头上床,甘心糟蹋自己……算了,不说这些了。”
“你真那么恨你父亲?”
“是,我的确恨他。可是我是他儿子,体内也流着那份令我深感可耻的血液。我……始终无法原谅那样的父亲……直到现在也是……”
“对了,”黑石感觉气氛太沉重,于是转移了话题:“听说这里是有密道对吗?等会不如带我去看看?游先生都告诉你了吧?关于当初发生的那起杀人案?”
“啊,他是告诉过我。不过他没告诉我开启密室的方法。密室……真是推理小说的题材啊。”
“说到推理小说,安蓦然先生那本新作,你不是在帮他画插图吗?为什么女主角最后还是死了呢?”
“那个啊。因为到了最后,侦探也面临了许多抉择……侦探能做到的事情也有有限的,经常也有拯救不了的人的生命。即使可以解开谜团揭露真相,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愚弄。不过我还真的很佩服安先生,他早在《温柔的死神》中就埋下了一个伏笔,我都很惊讶于他匪夷所思的手法,无论写小说还是真的破案,他都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天才……”
这天晚上,蓦然和唯生在他家里见面了。
席唯生,她是在两年前和蓦然因为一起案件认识的。在那起案件里,蓦然见识到她高超的,甚至凌驾于他之上的推理能力后,为其所折服。继而,席唯生向他提出了一个邀请。
“你要不要加入‘NDG’?”
席唯生的身份,是一名一级国家侦探。蓦然接受了她的邀请,也成为了国家侦探。经过几番考核,也已经获得一级国家侦探资格证。
目前席唯生和安蓦然是一对搭档,接受NDG的指令,负责摩胜市的所有不可能犯罪事件的侦破。搭档的这两年,蓦然对唯生的印象就是六个字:非人类的智慧!
第六章 魔女
席唯生,被NDG的人,称之为“黑色魔女”。
“你最近无聊到去接失踪案了?甚至还想和我讨论?不过,作为无聊时的消遣也不错。仔细考虑下来,其实还是很有意思嘛……到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的,连会发生怎样的事件都不清楚……”她的双眼简直仿佛要凸出来般,紧盯着蓦然,好像要享用一顿美食一般地高兴,接着,她问道:“那么,你请我来,是因为你认为这件事情不寻常吗?”
“你的嗅觉果然灵敏啊,”蓦然镇定自若地回答道:“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小案子。事实上,可能潜藏了很大的阴谋,甚至连阴谋的参与者有哪些也不知道。不过,余无音的失踪,应该是蓄谋了一段时间的。他打电话给他姐姐,恐怕是表明自己有可能根本回不来了,而不告诉她自己的目的,只怕很很大的玄机。我不认为他是要自杀,如果是自杀,应该是说‘再见了,姐姐’,而不是说‘我有事情要做’,完全是好像要去完成一件活人才能做的事情一样。”
“不错,不能只因为还没有发生实质性事件就忽略掉这些线索,”唯生进一步说明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麻痹一般人而做出的假象,这一切会塑造成什么也不知道,仿佛是缺少了几块重要拼图,而无法拼出完整的图案一样……哈哈,那么我就是需要把余下的拼图全找出来吧?”
“啊,没错,”蓦然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正因为现在线索很少,随时可能会发生可怕的事情,所以预防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目前的重中之重,为此,只能依靠黑色魔女的力量了。
唯生接着有继续说道:“我,闻到了恶意的气息。有某个人,想要为彭玉娇复仇而策划一切,不过现在你们很难行动吧?毕竟没有发生犯罪事件,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阴谋的存在,甚至连其内容也不晓得。不过,如果从复仇的角度考虑的话,就必须知道,彭玉娇的死,究竟有多少人要负责。余无音表面上看起来,是直接害死了她的人,不过,这也只是表象,恐怕也是那个策划阴谋的人准备的烟幕弹而已。而他的失踪,也可能是为了加深这一假想而采取的手段。那么……还有两个与彭玉娇的死,非常关键的人物,那就是袁非声和他父亲袁祖荫。而现在那么巧合,他们两个居然都不在摩胜市内……可是,就算这些人,也只是在我们已知的领域内所得到的资料而已,谁也不能保证还有谁也许也和她的死有关系。而另一个问题就是,谁会为了她而复仇呢?我想谁都会说是袁非声,彭黑石以及失踪的余无音。可是,真的就是他们吗?”
“这些事情,我也多少考虑过。”蓦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接着提出进一步的问题:“那么复仇者和复仇对象又分别是谁呢?其实我让念禾打电话去阿岚山的山庄去,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要看看那两个人是不是真的去了阿岚山。不过看起来两个人都在。”
“只是电话,未必可靠,不过我想游先生应该也不会认错声音。而失踪的余无音暂时不去考虑,因为这时候如果谁死了,牵涉到对玉娇复仇,他是会被第一个怀疑的。但是他们要复仇的对象是谁呢?是余无音,还是袁祖荫呢?又或者,根本是其他人呢?你在公司职员里问得怎么样了?”
“提到彭玉娇的话,大多数的人都对她的死感到很惋惜。下属们都不太喜欢袁诸南和袁幸伦兄弟,对待下属太过苛刻,动不动就解雇员工,而且说的话大都非常难听,骂他们是什么饭桶啊,寄生虫之类的,但是因为对方是上司,所以也是敢怒不敢言,在职场生活,真是辛苦啊,没有申辩的自由,只能单纯地服从,才能勉强保住工作。在这个城市,人与人之间的温情都埋葬在了日益快节奏的社会步调中啊……还有那个袁祖荫,偏偏这时候到了外地去……”
“关于那个老色鬼在外面的风流韵事,我也调查了一下,整个公司都传遍了,说是去打点生意,其实是去会自己的情人吧!这种人实在变态,儿子真心相爱的人横加阻拦,自己倒是不断在外面偷腥!算了,也不说这个了。”
这时候在袁家,袁幸伦正待在房间里抽烟,想起今天安蓦然到公司里来的情形,就感觉到有些奇怪。余无音的失踪,始终让他很在意,而且还要安排他的工作。之前,余无音业绩斐然,所以一直是父亲的左右手,现在他和父亲都不在,公司里大小事务都要他和大哥处理……幸伦很想这时候让父亲尽早回来,但是知道父亲和情妇幽会地点的,只有无音而已。现在到底该怎么做呢?
突然诸南开门走了进来,幸伦掐灭手中的烟,紧锁着眉头问他:“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爸爸又不在,现在美国那边已经派了代表来和我们商讨了,平时都是爸爸负责做决策的,如果余无音那个臭小子在的话,至少也可以帮个忙的。现在倒好,什么都要我们处理,爸爸他只知道自己逍遥快活,难道不管公司了吗?”
“也不能那么说,谁让余无音就那么走了?爸爸平时太信任他,觉得只要他在就任何问题也能解决。”诸南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就喝了起来:“今天那个安蓦然也到公司来找我们,如果让好事的媒体渲染一番,对公司今后也很不利啊。明天你就和厂商说,那批货可否让对方宽限一段日子,前不久接洽这笔业务的人都是无音,现在想问他也没有办法。要不是因为爸爸护着这小子,我早就想把他给开了!再这样发展下去,只怕我要亲自到美国那边去一下了。总之,幸伦,非声那臭小子走后,我们就是袁家最大的希望了,将来爸爸的产业还不都是我们的?所以,现在一定要做好才可以,我想爸爸再怎么迷恋那个女人,再过几天也该回来了。到时候请他出面,对方怎么说也要看他的面子嘛。所以我们最好还是拖延时间为好,但是绝对不能让对方对我们失去信心,万一诉诸法庭就糟了。”
突然,幸伦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诸南:“大哥,问你一句话,关于先前非声和彭玉娇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安蓦然那个那么有名的侦探都出动了,我总感觉好像有黑幕啊。”
“你太多心了。能有什么事情?那个女人是自己放弃非声,然后自杀的,难不成这也要算到我们头上来不成吗?幸伦,我们都是做大事的人,这种小事情不用去理会。非声他脑子里只装着女人和绘画,你可不能和他一样,只要成就事业,还怕没有女人吗?非声就是不懂得这个道理,所以现在一无所有。”
幸伦点了点头。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连忙说:“大哥,你先走吧,我也要休息了。”然后接起电话,那头只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事情都已经办妥帖了。你就放心吧。”
“是吗?那就好。就这样,再见了。”
阿岚山上。
非声把他这几天画好的画,全扔进壁炉,一张一张地烧掉了。黑石刚一进客厅,就闻到了刺鼻的焦味,这才发现非声在烧画。
“喂,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把画烧掉呢?”黑石连忙上前阻止他,抢下了好几幅画,但是非声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