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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明白,多谢殿下厚爱。”鄢茂学脸上难掩喜色,目的达到,仕途无忧。
“老爷……”余氏瞥见鄢茂学的笑意,心里凉了半截。她的亲侄子变成这副模样,而她的丈夫却因为前程而不管不顾,甚至笑容灿烂。
鄢茂学冷眼扫了她一眼,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她教出来的,余永逸的性子,平日里就和思云不甚亲密,又怎么会突然对思云起了贼心。
“今日之事,谁对谁错你心中有数。永逸平日里不是个胡来的人,今日是王爷亲下命令,也怨不得旁人。”
说完,鄢茂学脚下生风离开了厅房,一刻也不想和这个蠢妇呆在一起。
一直刻意降低了存在感的思云,这才盈盈起身。莲足轻抬,随着鄢茂学后面出了厅房。
路过余氏身边时,思云特意停下了脚步,轻声道,“贱人自有天收,二夫人也该学学安分二字该如何书写。”
余氏猛地回神,从地上站起来,拍掉衣衫上的尘土。握紧了拳头,指尖陷入肉中,猩红的眼中满怀恨意。
“鄢思云,你害我女儿,害我侄子,这血债,我定会加倍讨还回来。”
余氏的声音不大,但思云还未曾走远,她的话便清晰的传入到她耳中。脚步微顿,随即嘴角挂起冷笑!
谁怕谁!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红似火,思云停足观望,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画面中是三四岁的她和一个小男孩在红霞满天的草地上嬉笑打闹。
她一直不记得儿时的事情,前一世只知四岁被鄢惜妤推入荷塘。这一世,却也只知十四岁这一年的记忆。四岁以前,四岁到十四岁之间,这几年的记忆,在她脑中一片空白。
尘封的记忆突然袭来,让她头痛欲裂,仿佛有人在用银针扎她的脑袋。她小脸皱成一团,脸上冷汗涔涔。压下脑中流窜而入的记忆,强迫自己不去思考。缓和了许久,她才压下痛楚,呼吸紊乱。
好在四处无人,她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恢复一贯的平和,继续往前走。
又是假山处,有人钳住她的咽喉,将她带入到隐秘的地方。用力将她背靠假山山壁,她后背狠狠的撞到石壁上突出的石块,闷哼一声。似乎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同时也看清了掐着她命脉的罪魁祸首,他不是走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她无暇思考,右手摸向头上,想要用钗子防身。
然而钗子还未被握住,宁楚宇便看穿了她的意图,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后弯折。只听得骨头断裂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才擦干的冷汗又自额头冒了出来,痛苦的表情布满了全脸,“啊……”
宁楚宇毫无同情心,冷笑吟吟似乎很欣赏她脸上痛苦的表情,“你不是很能耐吗?别院之中让容峥患上隐疾,还陷害给你妹妹,银钗毫不客气的扎向自己的亲表哥。怎么现在,不反抗了?”
她倒是想反抗,所有反抗的路子都被他封住,让她如何反抗。
原来宁楚宇早就看穿了一切,却还故意装作被蒙在鼓里和鄢茂学周旋。难道,他欲对鄢茂学不轨!
她发过誓要保护好家人的!有了信念,她忍着手上和后背的痛苦,奋力的提起一脚,朝着宁楚宇的下身踢去。
宁楚宇岂会让她如愿,握着她脖子的手收紧,将思云小小的身躯举得和他平视,周身的杀意尽显。
空气仿佛被抽干一般,进气多出气少。全身被他的杀意笼罩,乏而无力,双腿垂下来再无法使力,只能蹬着脚,用仅存的左手握住他的手,挣扎着想要挣脱。
却成效颇微!
怎么也没想到,她满心算计,却还是栽在了宁楚宇手中。
渐渐的感觉不到呼吸越来越弱,张大了嘴也不能呼吸到空气,她闭上眼,意识变得浅薄,这辈子……就这么结束了吗?
第40章 如有下次,以身相许()
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放开她!”
随着声音落音,耳边有风呼啸而至,风中夹杂着石子,瞄准了他的虎口穿风而来。宁楚宇“哦”的应了一声,手中的力道松开,思云软了的身子直直的摔倒在地上,扬起一地尘土。
他转身用手中握着石子,目光望向声源处。
他果然没有想错,鄢思云心思再毒,凭她一人之力也无法将别院之事设计的如此完美。除非有人背地里帮了她一把,他此番回来,就是为了验证这一点。
看到假山后面的大树上站着的人影后,宁楚宇原本就没有笑意的脸更加冷了下来。
“宁致远真是养了条好狗!”
站在树上之人,自然是虚怀。虚怀从来不离宁致远身,只听宁致远号令,他能在这里,那宁致远还能逃脱关系吗?
看来,那日元山没有弄死他,失策了!
虚怀武艺上乘,在宁致远的人手中算是佼佼者,不怒反笑,“淮王殿下可不要小瞧了狗,狗急了也会咬人的。”
“很好!”宁楚宇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虚怀一眼,虽说擒贼先擒王,但王没了左膀右臂,擒不擒都是死。
宁楚宇的身影前脚从鄢府消失,宁致远便悄无声息的落到了思云身旁,心疼的看着伤痕累累的她,懊恼来的太晚,抱着她往玉桂苑中去。
玉棠院内,宁致远轻车熟路的走向思云的卧室。
惠风和柳絮是见过宁致远,柳絮对他的身份不明白,惠风却是知道的。
“宁……宁……”惠风咋一看到此人,颤着声叫道,跟在后面的虚怀屡屡对她使眼色,总是接收到了信号的惠风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怎么来了,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柳絮和芍药只是惊恐思云被一个男人抱着进了屋,她们连忙走到门口,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影后才关上了门。
思云一脸痛苦,眉头紧皱,脸色惨白,额头上冒着汗珠。芍药连忙找来毛巾沾上水,帮思云擦拭汗珠。宁致远将思云放到床上,她们紧张的看着床上的思云,“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没有的。”宁致远阻止了她们的呼喊,将思云扶起来,手放在她后背上渡真气给他,“虚怀去叫莫轻云过来,你们三个守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里。”
“是。”
应了声,虚怀的身影便从玉桂苑消失了。惠风三个人连忙退出房间,以防隔墙有耳。
小姐还未定亲,被二夫人知道屋里有男人,绝对会大肆宣扬,坏了小姐的名声。
“惠风姐,这个人是谁呀?”芍药好奇的问道,惠风明显很信任他的样子。
惠风想了个合适的答案,回答道,“这个人是小姐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说着,就感觉平静的夜色中,突然有风从头顶吹过,很快从床边的方向消失了。
渡完真气,思云脸上的痛苦之色稍微缓和了些,将思云放到床榻上重新躺好。感觉到有人影接近,正要戒备,就见有人握着思云的右手,替她把脉。
来人一身黑衣如墨,在没有灯光的夜色中,几乎找不到这人的存在。他淡泊名利,只为救人!脸上永远没有多余的情绪,不会大喜大悲,平淡如水。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淡然的情绪下,藏着怎样深不可测的实力。
不是莫轻云是谁!
还好他是朋友,而不是敌人。否则依他的造诣,不知道死在他手上多少回了。
正想着,那人已经放下思云的手,“宁楚宇这人还真不知怜香惜玉,手腕骨折,肋骨断了三根,脖子上的红痕也很深。”
宁致远更加心疼了,都是他大意,竟然让宁楚宇找到了可趁之机。
“反正躺个几天是没差了。”莫轻云摇了摇头,叹息道。虽然知道宁楚宇不是善茬,没想到对男对女都是如此。
宁致远望着思云惨白的脸上出神,莫轻云无意中扫到,调侃道,“别心疼了啊,你还是赶紧搭把手,移一下她错位的骨头或许能好的快点。”
关系到思云的安危,宁致远倒是十分听话配合,莫轻云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要是放在往日,这位爷哪会这么听话。这位爷就是个思云面前和善纯良,思云背后腹黑狡诈的主。
等帮思云接好了骨,莫轻云坐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后天中秋夜宴,她是要参加的吧!”
“她还有事要办,肯定会参加的。”
和落霞庄的约定还在,她肯定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的。
莫轻云只是随口问问,并不太在意思云是去还是不去。听到宁致远的回答,只轻轻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我过来时,路过淮王府,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东西。”
“关于宁楚宇的事情,我还有个要问你。”宁致远安抚好了床上的思云,便走到莫轻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关于怡情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宁楚宇的?”
莫轻云端着杯子,放在嘴边轻抿了小口,“我若说是呢?”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杯子突然自手中碎裂了。毫无征兆,杯中还有水,顺着杯子裂开的痕迹落到桌上,和他的手上。
真是可惜了这上好的青瓷杯,就说了这位爷脾气并不比宁楚宇好上多少。
“你可知道,正是因为你,思云才会被宁楚宇盯上。”宁致远原本安排好的计划,就被莫轻云一句话给破坏了。
白天莫轻云去给怡情诊治完,便被宁楚宇叫到了王府之中。容峥这几日一直在淮王府中避风头,叫他去必定是为了容峥。没曾想,这家伙竟然直接将怡情给说了出来。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目的。”莫轻云不咸不淡的说。
“所以,你到底搞什么鬼?”宁致远怒道。
莫轻云却没有回答,重新在桌子上拿了只杯子,倒了杯水继续饮着。
难得关心的对他说,“宁王爷,伤害思云的是淮王,现在你也被他盯上了。小心点!”
“被他盯上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竟然敢对思云出手,我绝不会轻饶他。”宁致远脸色很不好,想到思云今天差点送命,他整颗心都被提起来了。
莫轻云望了眼床上躺着的人,这人面向和他还真有几分相似。想必,这就是他甘愿留在京中,屈身于那间寺庙的原因吧。可真让他嫉妒!
宁致远感觉到对面的人表情变了变,却只停留了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后就听到他语调如常,脸上依然淡然,“说到这个,淮王似乎在考虑,让圣上立储。”
是错觉吗?宁致远眉头微蹙,他和莫轻云认识这么多年,似乎从来不知道,他的过去他的经历。只知道他帮自己治好了残疾,隐瞒了事实。所做的事情,都是在帮他,让他从此无条件的信任。
可,事实上,他到底是向着哪一边的,他并不清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对莫轻云,似乎是他唯一的例外。
床边传来一声轻哼,宁致远连忙挪过去,思云眼珠颤动了几下后,睁开了眼。
本来还以为会就此一命呜呼,没想到还能再睁开眼,意外的发现竟然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不适,右手活动了一下,已经没有断骨的痛楚了。背上的痛感似乎也消失了。
“宁王!”
原来如此,还以为是宁楚宇善心大发,原来是宁致远救了她,“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宁致远说的云淡风轻,但却在她心里激起了波澜。如果不是他,或许自己就命丧于此了。
这么大的恩情,会让她于心不安,“可是……”
宁致远打断她,玩笑道,“如果再有下次,你以身相许就当报答了,如何?”
他原本只是玩笑,也并没准备得到思云的回答。毕竟前几次被拒绝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也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了。
不曾想,思云望着他,坚定的回答道,“一言为定。”
如果今生注定了和他纠缠不清,那便用一辈子的时间。没有人能无缘无故恨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好。如果他的目的只是这样,对她也并无害处,何不接受呢。
宁致远听到这个答案,顿时喜上眉梢,又怕她后悔似的,向她求保证,“说好了,可不许反悔!”
“我鄢思云说出来的话,绝不反悔!”思云也跟着乐起来来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高兴什么。但是看着宁致远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容满面,她就觉得被感染了似的。
宁致远将她揽到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能得到她的准许可真不容易。
前世婚姻不能自主,便错信了良人,重来一世,她当然要好好把握住。
宁王已经年至弱冠,如今正是娶妻纳妾的年纪。如此一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