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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前世并没有遇见了然和莫轻云而已,既然她的人生被安排了,那么前一世他们去了哪里呢?
思云突然觉得很可笑,言语中也带着自嘲的意思,“你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是我让怡情去顶罪的,也是我把怡情的消息透露给容峥,让怡情变成这副惨状的人,也是我……”莫轻云放下怡情的手,回身看向思云,眼底的神色很冷,仿佛千年寒冰一般,“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被这眼神注视着,无端让她萌生了一股恐惧。
直觉上认为,莫轻云也并不是个好东西。
“是你……”
原来破坏她计划的人是莫轻云!原本打算让车夫指证宁楚宇,让他成为幕后指使的人,到时候鄢惜妤名声尽毁,宁楚宇也多多少少会受到点惩罚。
然而,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中秋宴上,鄢惜妤的名声才葬送在她手上。这件事情就像水一样,无声无息的沉入到了大海中,没有生出半点波澜。
“就是我,所以,你最好小心一点!你的命我能轻易拿走,而宁楚宇也是一样的。今天在马车上,受到的惊吓不小吧!”
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的?当时在场的人就只有紫竹和她而已,莫轻云怎么会知道的?
大概是眼底的情绪透露的太明显,莫轻云轻笑了一声,眼底的冷意突然被笑意覆盖。他走到桌子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慢悠悠将茶杯喂到嘴边,喝了一口后,放下茶杯,才说。
“你不用这么惊讶,你应该也受伤了吧,过来,我帮你诊治一下。”
“你会不会在我药里下毒?”
思云不知怎么的,下意识的就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莫轻云却嗤笑一声,脸上的笑意倒不像是假的,“我在你药里下毒?如果我想你死,有千种万种无声无息的方法,虽然我真的恨不得你死,但我却不能杀你,还必须用我所学医治你。”
说到后面的话时,莫轻云眼底的杀意也不像是假的。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思云终于找到了问出心中疑问的机会,“我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有什么恩怨。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恨不得我死的模样,却又毫无怨言的医治我。”
“你想知道?”莫轻云笑道,就在思云认真的点点头想要得到答案时,莫轻云却又笑了一声,“可我不想告诉你。”
思云愣了一下,才终于放弃了对他的希望。
“既然你不会回答,那我也想问问,我丢失的那几年记忆,是不是和你有关。”
“有关如何,无关又如何?”
莫轻云却仿佛兴致大发,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
思云却没有这个耐心,但她也必须要有这份耐心才行,“不如何,你既然这么回答,那么这件事情多半是和你有关系了。我就问你,能不能将我那几年的记忆还给我,少了那些年的记忆,让我觉得自己只是个空壳,并不像个完整的人。”
大概是思云脸上的表情太过认真,莫轻云也就无心玩笑了,摆正了脸色,一脸严肃的看着思云。
“不可能的。没有他的命令,你的记忆就只能一直封存。并不是我能左右的。”
他说的他是谁?思云想,大概问也不会问出个结果,索性就闭上嘴不再发问。
莫轻云却说,“你不问问他是谁?”
思云道,“反正你也不会说,何必多费口舌。”
“可我本来想说的。”
“……”
第50章 怎一个惨字了得()
思云闭了闭眼,将心里的恼意压了下去。睁开眼时,只见面前黑影一闪,莫轻云就这么消失在了眼前。
只是,在他刚才坐过的地方,桌子上放着一个瓷玉瓶。还有一包药。
“小姐,小姐你在哪?张大夫我请来了。”
外面传来芍药的声音。思云便知道这莫轻云为何突然消失了,原来是有人接近了。
她从怡情的房间悄悄走出去,走到花园的地方时,才唤芍药。
“我在这里。”
听到声音,芍药才寻到她跟前,“我说小姐,你都病了就该在屋里好好呆着,不要到处乱跑。”
“多谢你关心。”
看着芍药小丫头一脸正色的教训她,思云倒是不恼,只是为这关心感到一阵温暖。
前世的她,就是太过凉薄了,所以一直渴望感受到阳光般的温暖。只可惜。她自己太作,将本可以拥有的幸福,葬送在了他人手上。
“小姐快别这么说,奴婢跟着小姐了,就是小姐的人了,奴婢做的都是应该的,哪有谢不谢。”
说着,芍药就领着思云进到里屋,张大夫也跟着进去了。
将她手腕上的纱布剪开,发现被剜了一块肉的地方血色淋淋,才长出的新肉有些软,被纱布带着又撕扯开了。看着十分吓人。芍药看着这副惨状,眼泪又忍不住掉出来了。
“小姐,难怪惠风姐姐这么自责,您怎么伤的这么重。”
“好了好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思云看着这爱哭爱闹的小姑娘,连忙安慰道。
那知,听到她这么说,芍药的眼泪掉的更加凶猛起来,好像要帮她把眼泪掉出来一般。
“小姐。你太不容易了。”
思云直接无视了她,转头看着正在把脉的大夫,却见他神色紧张,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张大夫抬起头来,终于放开了她的脉门,然后恭敬的问道,“敢问大小姐,这之前帮您医治的大夫是谁?”
听这说话的语气似乎对那位帮她医治的大夫有些敬佩之心。
莫轻云的医术的确是上乘,但是就这么一个小伤口,就让这位张大夫生出了钦佩之意,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不仅武功上乘,而且医术绝佳,这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修为的人,大概也就他一个了吧。
“是宫中御医,莫轻云。”
“莫轻云?”张大夫眼神微闪,笑道,“这莫轻云是莫蝶谷出身,闻名江湖的神医,怎么会到宫中去,大小姐莫不是记错了。”
江湖人?思云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安。莫轻云如果是江湖之人,那和朝堂肯定是离得越远越好才对。为什么会进宫中当御医?想到刚才和他的谈话,思云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起来。
难不成,他们在计划着什么有害皇室之事?
这件事情,她必须告诉宁致远。因为不仅事关皇室,听他话里的意思与她也有关系。她必须要想办法避免和莫轻云扯上关系才行。
“大概是我记错了吧,宫中的御医怎么会是个江湖人呢。”
“就是嘛,不过这神医既然是宫中之人,那老夫是没有机会见到了。”大夫叹了口气,随后说出了自己惊叹的原因,“这位莫神医当真是当代神医,您这伤口也才十天左右,但上面的新肉已经长了许多出来,一般的药物并不能达到这种效果,除非是神医亲自调出来的。”
刚开始这段时间她总觉得伤口痒痒的,想要去抓,原来正在长新肉。今天一看,这新肉的长势也差不多要将被她剜出来的坑给填起来了。
就算思云不懂医术却也知道世上没有哪种药物能这么神奇,这莫轻云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突然想到莫轻云临走前留下的东西,思云站起来,就往屋外走去。
“小姐你去哪?”芍药疑惑的看着她,就想要跟着过去。
“你别跟着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思云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开了,走到怡情的房间,拿起桌上的瓷玉瓶和药包,让张大夫研究一下,也好知道莫轻云有没有在药里放什么东西。
然而才转身,却看到莫轻云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堵住她的去路。
莫轻云出来的突然,又是一身黑衣,思云乍一见到时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却绊到了椅子,直直的往后面摔了下去。
摔下去之时,她看到莫轻云脚步动了动,原本已经伸出来的手却又被他硬生生给收了回去。
就知道他不可能会救自己。
她本想用手撑一下,却忘了手腕上的伤,顿时伤口裂的更开了血淌出来,头也被撞得一阵发晕。
莫轻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想拿着我的药去给那大夫检查有没有毒?”
这心思被他一眼就拆穿了,思云无话可说,下意识的摇摇头。役边大扛。
莫轻云明显不信,冷笑一声,“哼!你宁可相信一个野郎中,也不肯相信我?”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让我相信。”
野郎中好歹和她有点利益关系,她出钱,他看诊,两者各不相欠。
可莫轻云呢,他是宫中的御医,与她并无多大关系。以鄢茂学的地位,怕是也要请旨于皇上才能请动他。
她却看到莫轻云的脸色微僵,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随后就听到莫轻云说,“你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真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聪明。”
怀疑什么?思云用眼神发问,也不知道莫轻云领悟到没有,只见莫轻云长袖一挥,转身从她面前消失了。
显然是没有了!
留下她躺在地上,心里闪过无数的疑问。
手中拿着的药,突然有些为难起来。最后,好奇胜过了愧疚,她拿着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大夫还在,芍药站在一边伺候着,见到她进来,芍药疑惑的问道。
“小姐,你去哪儿了?”
思云摆摆手,拿着药包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将药包打开放在张大夫面前。
“张大夫,你帮我看看,这些药有没有什么问题?”
张大夫虽说疑惑这要的来路,但还是拿着药包里的药材放到鼻子边闻了闻,一包药里面参杂的药材很多。思云认识的只有三七和陈皮。
其他的长得像树根,却又不是树根,很多奇形怪状的药材混合在一起。思云对这些药材并没有研究,也叫不出名字。
闻完了最后一味药材,张大夫神色严肃的问思云,“小姐这药是哪里来的?”
为了不暴露怡情,思云撒了个谎,“是莫御医给我开的药,让我带回来的。”
张大夫神情更加严肃,确认道,“小姐,这药中有许多两生相克的药材,放到一起熬煮后服用,很可能会要命的,您确定是那位莫御医开的药吗?”
张大夫的话让思云陷入了沉思,药材两生相克?莫轻云想要怡情的命?
可怡情已经变成这幅样子了,他为什么会揪着她不放呢。
思云没有回答,张大夫只当她是默认了,自顾自的说起来。
“如果真的是,那老夫对那位莫神医倒是没了好奇心了。连开药方都这么随意,想来也不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
悬壶济世?
莫轻云原本的性格来看,或许真配不上这个词。但他在宫中当御医,宫中皇上娘娘皇子公主们生病,哪一个不是指着他。
可也没听说莫轻云医治死谁了啊。
“小姐身上的伤口必须要上金疮药,我再给您开张药方,您抓来熬了喝,配着金疮药慢慢调理,伤口便会好起来的。”
说完,张大夫留下药瓶和药方就离开了,连出诊费都忘了收,大步流星的就离开了。
思云猜他大概是觉得心中莫神医的形象破灭了,心生恼意,所以才不愿意多呆吧。
芍药拿着金疮药,心疼的看着她伤口的位置,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伤口虽然恐怖,但是自己造成的,思云心中倒是没多少想法。
想到偏殿里的怡情,她便说,“我的伤口等会儿在上药,你先去把药抓来熬了。”
芍药点点头,把药瓶放到一边,拿着药方出门去了。
等芍药被她支出去买药,她拿着金疮药又回到偏殿之中。
在街上看到怡情的惨状,她真的是心跟针扎一样疼,好好的一个人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思云吩咐玉桂苑里的嬷嬷打来了热水放在偏殿里,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后,将怡情放到了浴桶中。
衣衫掀开,怡情原本光洁的肌肤上,布满了伤口。有刀伤,有鞭伤,有烫伤,还有淤青。大大小小的伤口,新伤还在冒着血液,旧伤也有,但很多地方没有好全就被新伤覆盖,好好的一个人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思云动作很轻,深怕触到她的伤口,但又必须将她身上的泥垢清洗了去。
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时,思云就已经觉得脊背发凉了。她闭着眼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掀开怡情披散在前面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