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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娘为什么在别院?”
门口传来鄢惜妤的娇喝声,她一身桃红色衣衫,脸上妆容精致,比前几日看着越发明艳了。她原本是见着思云和惠风扶着鄢茂学,才跟着过来的。哪成想刚到门口,就听到鄢茂学这句话。
见到鄢惜妤这副模样,鄢茂学的脸色微沉,这几日府里发生这么多事情,她还穿的这么明艳喜庆。顿时脸色变的不善,阴阳怪气的说,“你这几日在宫中逍遥自在,连自家娘亲都不管了,当真是孝女啊。”
鄢惜妤表情一窒,她还不是为了鄢府,她若是能嫁入到淮王府,以后鄢府不就出了个王妃,那是多大的荣耀啊,怎么他就从来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爹,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女儿还不是为了鄢府好。”鄢惜妤娇嗔道,看到鄢茂学脸色没有缓和反而更加沉郁后,她便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了,“你还没告诉我,娘亲为什么搬到别院去了,娘亲又怎么惹到您了,您非要这么对娘。”
鄢惜妤絮絮叨叨的说着,控诉鄢茂学对余婉秋不好。鄢茂学原本就非常恼怒,经她这么一说,他更是怒不可遏,吼道,“你给我闭嘴!”
一声怒吼下,鄢惜妤吓白了脸,咬了咬嘴唇,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眼底带着泪花,倔强的瞪着鄢茂学。
鄢茂学看着她这副样子,更是来气,“你娘做了什么事情,她自己清楚。我容忍她已经够久了,还有你,你整日整日就知道往宫里跑,要不然把你过继给淑妃娘娘做女儿算了吧!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听着鄢茂学的的斥责,鄢惜妤心里顿生委屈之意,看到鄢思云一脸无辜的站在一边,她的心里的委屈更甚。
说话的语气也带着赌气的成分,“爹,你怎么能这样。我又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为什么每次她不管做什么你都觉得好,可我什么都没做,你还觉得我让你生厌。你这样子,对我公平吗?”
鄢茂学冷哼一声,不屑道,“公平?什么公平,我鄢茂学认定的女儿,从来就只有思云一个人,你有什么资格和她比。”
只有鄢思云一个?她没有资格?鄢惜妤被气笑了,想到那日在围场听到的事情,顿时觉得他亲爹简直可笑之极。白白为人做嫁衣,“爹,你真可笑。我是你亲生的女儿啊,是娘十月怀胎给你生下的啊,你说我没有资格。你知道她算什么吗,她什么都不算,不过是云雪蓉和一个和尚生下的孽种而已,你对她有什么好偏爱的?”
第65章 绿帽头顶戴,可怜痴情郎()
鄢惜妤尖锐的嗓音甫一落地,满室寂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看着鄢茂学。
而鄢茂学脸上的表情突然平静下来,静的如一滩已经无法流动的死水。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鄢惜妤,微抿的薄唇轻启。“你刚刚说什么?”
“我……”见着他脸上的神情,鄢惜妤突然生出一丝惧意。怯怯的望了眼鄢茂学,脚步无意识的倒退一步。
这个角度,她刚好能看到鄢思云。却在她脸上看到震惊。她怎么会是震惊?她明明知道这件事情!想到这个,鄢惜妤突然变得大胆起来,“爹,我告诉你。鄢思云她一早就知道了,她根本就不是您的女儿,而是甘露寺那个了然和尚的孩子。”
思云的震惊倒不是装的,不过不是因为鄢惜妤说的事情惊讶。而是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让她震惊不已。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是在宫中知道的吗?
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她知道真相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让鄢茂学知道了。更何况,她也只是听了宁致远说过而已,至于到底是真是假,她也并没有来得及证实。
她脸上仍带着惊讶的神色,惊恐道,
“你在胡说什么,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鄢茂学头顶的绿意亮堂堂。然而他此时却镇定的仿佛与他无关一般,他静静的看着鄢惜妤。缓缓的从床榻之上,直起身。若不是看到他颤抖的双手,思云几乎要相信,鄢茂学是真的不在乎了。
他从床榻上下来,整个人看着苍老了许多,脚下颤巍巍的。仿佛随时都可能会倒下。
思云看着心疼不已,连忙上前,扶着鄢茂学。却被他缓缓的推开,“我自己可以站得住。”
手中还余留着鄢茂学身上的体温,热的异常,她怔愣了一下,鄢茂学不是不在乎的。她还想上前,然而他却固执的撑着颤抖的双腿,走到鄢惜妤面前,对思云伸出的双手置若罔闻。思云端着手顿了顿,悻悻然的收回了放到身侧。
直到他停在鄢惜妤面前,“你从哪里得知的?”
这个将鄢思云赶走的大好机会,她怎么会放弃。即使面前的鄢茂学表情骇人,她咽了咽口水。打着胆子直视鄢茂学冷锐的目光。
“我那天在……”鄢惜妤咬了咬嘴唇,注意到思云眼底的探究,突然就转了话锋,对围场的事情绝口不提,而是说道,“爹,难道你不觉得鄢思云和您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吗?那天了然过来帮云雪蓉祈福时,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了然的神情吗?他和鄢思云才是最相像的啊。”
鄢茂学转过身,看着思云许久许久,似乎想从她脸上寻找自己的影子。思云无辜的轻咬嘴唇,眼底带泪,仍由他上下打量。
过了许久,鄢茂学才转回头,看着鄢惜妤,神色复杂,“证据呢?”
气压顿时下降了许多,可见鄢茂学的确在她脸上没有发现与自己的相似之处。毕竟,思云的脸型是最像云雪蓉的,他才不曾怀疑过思云到底是谁的孩子。
听出了他话里的失望,思云急急的叫着,“爹……”
鄢茂学扬了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思云讪讪的闭上了嘴,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着,鄢惜妤啊鄢惜妤,你果然会将她的身份抖搂出来。但这之后,她绝对不会让你讨到好的。
秋风乍起,窗外的落叶沙沙作响,响在屋里三人的心头,心思各异。
鄢惜妤迎着他追问的眼神,缓了口气,娇俏的脸上坚决不已,“我没有证据,但是只要找大夫来验一下就知道,她肯定不是您的血脉。”
就算她不是了然和尚的女儿,只要证明她不是鄢茂学的女儿,这一条就够将她赶出鄢府了。鄢家还白白供养了她十几年,照理来说还是她亏欠了鄢府。
心里的想法一闪而过,鄢惜妤眼底闪过凶狠,她绝对要将鄢思云赶出去。
“爹,大夫说了,两个人是不是血亲关系,是可以用法子检验出来的。我是不是说谎,您找大夫来检验一下就行了。”
鄢茂学突然迟疑了,他看向无辜的思云。今天只要他请了大夫,那他们之间的父女之情,势必不会再如之前了。不管她是不是他的女儿,思云都是无辜的啊。
思云心思细腻,自然能从鄢茂学眼底看出那丝犹豫的意思,她惨白着脸的笑了笑,“爹,不用顾忌女儿,您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反正,就算今天不检验,他心底也早就生出嫌隙了。大不了,真的被查出来后,她搬到云府去,再不济出去买个院子。她小库房里的钱财,多半是来自云府和宋府,和鄢府有关的并没有多少。
他本就想做这事,得了思云的话后,终于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下定了决心。
“紫竹呢?”
门口传来小厮的声音,“回老爷,紫竹去别院接二夫人了,此时应该在回程的路上了。”
接余婉秋?鄢茂学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现在精神有些恍惚。感觉有些事情明明发生在今天,却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了。
他叹了口气,“派人去请京城最好的大夫过来。”
鄢茂学在吩咐小厮的同时,惠风低声在她耳边说,“小姐,奴婢要不要去请云将军过来?”
请云翼?请云翼能干什么,外公来了知道云雪蓉和别的人生下了她,还嫁给鄢茂学,还不得气死。当然,这得在他不知道云雪蓉这件事的前提下。但无论知不知道,一旦云雪蓉这个事情传出……
形势摆在面前,思云不得不慎重考虑。
“不用了,我娘的事情,在鄢府闹闹就够了,若是惊动了云府,外公的面子往哪搁。”
惠风只是担心思云而已,哪里会想到那么多,顿时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可是,不能就这么看着二小姐欺负您啊。”
思云拉着她,把自己的丝帕递到她面前,语重心长的说,“没关系,被她这么欺负又少不了肉,顶多事后再在她身上补回来就是了。”
“小姐……”
惠风还想说什么,思云摇了摇头,她咬了咬嘴唇,终于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小厮得了鄢茂学的吩咐,小跑着出了柏竹堂,外面的人都被鄢茂学赶走了,只留下他们三人在屋里,静静的等待。静的让人心慌的,思云努力让心情平复,保持平常心。
反正,这件事情迟早是会被发现的,毕竟了然和尚和她说的那些话,她还记忆犹新。
他说,她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鄢惜妤安静了许久后,突然鼓起勇气问道,“爹,如果鄢思云不是你的女儿,你还会对她这般偏爱吗?”
这个问题,也是思云此刻想知道的。
两人的目光齐齐的放在鄢茂学身上,他揉了揉眉心,脸上的倦怠感很胜。他找了就近的椅子坐下来,缓了缓之后,才说。
“这个问题,你会知道答案的。”
又是许久无声之后,小厮便带着张大夫过来了。
张大夫气喘吁吁的跟在小厮后面,走进鄢茂学的卧房,三个人表情各异,让他顿了顿,“哪位生病了?”
“你先出去。”鄢茂学对小厮说,等到小厮退出房间后,他才问张大夫道,“敢问张大夫,可有什么法子能够测出两人是否血亲?”
“这个法子是有,有种草药能够将血液染色,如果这两人的血液和这种草药沾上后,染出的色彩是相同的,那就证明这两人是有血缘关系的。”
“这种草药,张大夫可有?”记土沟巴。
“有是有,不过……”张大夫迟疑道,“鄢大人为何需要这种草药?”
鄢茂学脸色一沉,自然是不愿意这种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还请张大夫不要多问,自然不是用来害人的。”
“好,这草药,请大人派个靠得住的随草民去取。”
正在此时,紫竹的声音突然在门外传来,“老爷,二夫人回来了。”
紫竹来的正巧,这边刚说完,他就回来了。他身上还带着尘土,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刚从远处回来的。
“紫竹,你随张大夫去取点东西回来。”
听到这话,思云脸色微变。紫竹是宁楚宇的人,若是让他跟着去……但想想其实也没差,不管他去不去,她和鄢茂学没有血缘关系已经是铁打的事实了。
现在最缺的,不过是给鄢茂学看的证据而已。至于他会怎么想,还是看他自己。
这么想着的时候,紫竹已经跟着张大夫出去了,余婉秋便从外面走进来。
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她身上的锦衣已经换成破旧的衣服,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味,浑身散发着一股虔心向佛的气息。然而,她这样的人,光靠拜佛是洗不清身上的罪恶的。
余婉秋端着架子,冷冷的道,“老爷叫我回来,所谓何事?”
“娘,你这是怎么了?”从她进来开始,余婉秋的目光就没有落在鄢惜妤身上过,这让她有些着急,连忙上前,在余婉秋面前寻找存在感。
余婉秋对这个女儿已经失望透彻,从她那日生病开始,一连过了这许久,她才见到鄢惜妤。此时更是当成没有看见一般,对她的话也置之不理。
知道余婉秋这是在生她的气,鄢惜妤咬了咬嘴唇,委屈的哭诉道,“娘,你不要不理我啊,这个家里,就只有你对我好了,你要是不理我,我在这还怎么立足。”
立足,立足,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立足了。还哪有那个余力去顾鄢惜妤,然而,这话却让余婉秋得到共鸣一般。为什么,这偌大的鄢府,就没有她们母女的立足之地呢。
余婉秋顿时一口气提上来,怒由心生,“你眼底还有我这个娘吗?我病在榻上那么久,你都不曾看我一眼,你心里只想着荣华富贵,哪里有我这个娘亲。”
鄢惜妤被骂的呆立在原地,无从反驳。只能尽可能的将自己脸上的表情表现的委屈,才能让余婉秋生出心疼,“娘,对不起,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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