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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晗晗的手顿了顿,想要缩回,但他手心的温度太炽热,让她舍不得挣脱。便高兴的随着他一起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你为什么到淮王殿下府里来,你难道不知道你爹与淮王殿下合不来?”
“我知道,所以我要看清楚淮王殿下是谁,我也记着他,以后见到他就绕路走。”
真不知她是幼稚毫无心机,还是故意装出这副模样,来做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莫轻云一向清明的脑袋,这会突然打了结一般,看不清吴晗晗清澈的眼底,到底是真是假。
宁王府,宁致远的卧室。
他身上多处受伤,此时尚在昏迷之中,但好歹命是保住了。此时他双目紧闭,躺在床榻之上,剑眉在梦中都人蹙着,有什么事情让他烦恼自此。
思云将帕子打湿,擦拭了宁致远头上的汗珠,云翼在一边走来走去,是不是叹口气,宋北辰满怀愧疚,一言不发。
这时,从外面传来脚步声,到了卧室之中,“云将军,皇上派人来传话,让宁王殿下带着使臣进宫面圣。”
云翼转身看着传话的小厮,怒道,“宁王殿下受伤的消息,没有报告圣上吗?”
都受伤了,还怎么进宫,当真是不想他活命了吗?
“已经派人去过了,听说晋阳王进宫面圣,说是要负荆请罪。然后宫中就传来消息,让宁王殿下进宫。”
“他伤成这样,醒来都成问题,怎么去宫中。”思云真是不理解,皇上到底对宁致远怀着怎样的情谊,为什么非要为难他,“况且,如今使臣进贡的东西都被山贼抢夺了去,怎么好进宫。”
云翼也担心这个,而且,尧国的王爷如今还下落不明,宁致远进宫不就成了池中之物,只能任人宰割吗?办事不利,使臣没有保护好,还丢了贡品不管是哪一条,都够他受得了。
宋北辰立马做出反应,当机立断,“我去看看那群山贼,找回贡品,然后在沿途找找有没有沐宸枫的身影。”
说完,他转身出了屋子。云翼刚毅的脸皱成一块,一时没了主意。
“沐宸枫找到没有?”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宁致远不知何时已经张开了眼,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声音也是细若蚊蝇。
云翼眼疾手快的将宁致远扶了起来,躺坐在床上,“沐宸枫现在还下落不明,宋北辰正派人去找,你还是先缓一缓吧,这个样子怎么进宫。”
宁致远苍白的脸上坚决如铁,“可父皇的命令,我必须遵从。还是赶紧扶我起来,让我进宫去吧。”
他一向对皇上惟命是从,不管任何吩咐都会第一时间去完成,虽然得不到皇上的青睐,但是他还是乐此不彼。他母妃生前交代他,不管发生什么,血肉之情是斩不断的。
见他坚持,没有转圜的余地,云翼当即便怒了。带着细纹的脸上怒意横生,“宁致远,你不心疼自己,身边有的是人担心,你就算不为自己也为那些关心你的人想一想,你这一去,皇上若是责罚你,以你这个状况怎么能承受。”
宁致远还想反驳,思云便顺着云翼的话继续道,“你还是先躺一躺吧,莫轻云也说了,你暂时不能下床,皇上那边有外公和表哥还要姨夫呢,你不要担心了。”
云翼更是放下狠话来,“如果你今天出了宁王府,那就别认我这个师父。”
这话一出,终于压住了宁致远蠢蠢欲动的腿,宁致远这孩子就是太傻了。有些事,明知道吃力不讨好,他偏偏还全力以赴。
“思云,你好好看着他,我先虽传话的公公一同进宫,有事在给你们传信回来。”
“外公放心,思云省的。”
云翼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下人正巧端来煎好的药,思云坐在宁致远床榻旁,接过药碗,一勺一勺的喂到宁致远唇边。
他这会倒是没有反抗,听话的张开了嘴,将药尽数咽下了肚子里。等到一碗药下肚,原本就没什么精神的他药效一上来,他更是双眼慢慢的闭上,昏睡了过去。
将他挪下来,平躺在床榻上,又帮他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将他整个人都裹在了被子里面。听着他传来均匀的呼吸,思云才终于放下心来。
悄悄的起身出了屋子,雪地里不知是谁搭了个雪人,孤零零的站在漫是白色的雪地里。
远处长廊之上,有脚步行色匆匆的往这边走来,停在她面前,“鄢小姐,云府那边有人传来了书信,说是要交到您手中。”
这小厮恭敬的立在她身前,不卑不亢的说道。
思云接过书信,展开来,上面洋洋洒洒的娟秀字体,是鄢惜妤的字迹。从她离开鄢府之后,倒是很少听闻鄢惜妤的消息了,但这书信之中,竟然写着要与她在春满楼见面。
鄢惜妤竟然约她见面?思云往天边看了看,今儿是没出太阳,要是出了,保证是打西边出来的。
第70章 挖了个坑等人跳()
想着,思云便收好了信件,放到腰包中,看了眼满地的雪花,从天上纷纷扬扬的又开始飞舞起来,这场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就像宁致远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一般。
回到房间中。宁致远还在昏迷中,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思云守着他,渐渐的觉得一阵困意来袭,她歪在床边,斜靠着床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中。她感觉有人起身将她轻手轻脚的放到了床榻之上,细心的为她盖上了被褥,帮她掖好了被角。她想要伸手拉住那人,手一抬。竟然真的抓住了衣角。她猛地惊醒过来。就见宁致远尴尬的站在她面前,衣服被她握着,左右为难。
他衣衫整齐,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官服。思云瞬间清醒过来,质问道,“你要去哪里?”
宁致远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刚刚宫里传信过来。父皇要降罪于姨父,我不想连累他受苦,想去宫中……”
意料中的答案,思云心中微叹。宁致远和她一样,从小身边没有父母双亲陪伴,那些对自己好的亲人,怎么也舍不得他们受伤。
可她也不忍心让宁致远再受伤害,“你这一去,晋阳王会作何感想?你本来就受了重伤,难道还想伤上加伤吗?”
“可是思云,姨父本就没错,温陵的驻兵一部分的分配权在二哥手中,那是他之前安插进去的,现在将所有的罪都将在姨父身上,对他不公平。我必须去告诉父皇,那部分兵是二哥豢养的私兵,才能让宁楚宇……”
思云打断他,“证据呢?你这样和圣上说,他会相信吗?反而还让你落个诬陷同胞的名头,你何苦呢?”
宁致远垂在身边的手握成拳,紧了紧,“难道就容他这样逍遥法外,我绝不允许。证据,想要给他就是了。”
他脸上的表情笃定,似乎已经抓住了宁楚宇的把柄。这样也好,宁楚宇最近逍遥的次数太多,对宁致远伤害至此,也该容他反击一下了。
“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不拦你,但是你必须怎么进去,就怎么回来,不能让身上再受半点伤了。”
“我向你保证。”虽然此去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风险,但就算为了她,他也必须活着回来。
父皇已经知道他腿伤痊愈的事情,肯定会在这事上做文章,所有的事情集合在一起……叹了口气,宁致远决然的转身离开了。
思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心中默念,希望他会平安无事。
宁王府距离皇宫路程并不远,宁致远身上有伤,不能骑马只能坐着马车进宫。才踏进宫门之时,却在见通往宫门的长廊之中,有人斜靠在院墙之上,似乎在等着他一般。
那人黑衣黑发黑鞋,黑眸中带着深邃的目光,等他接近时,才站直了身子,“宁王殿下这是去哪儿啊?”
“与你无关。”
宁致远此时改坐轮椅,直接越过他,往前驶去。
他虽受了重伤,但身体感官的敏锐度却没有减,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被喂了内力直直的朝他飞来,他顿了一下,头一歪躲过了攻势,准备对罪魁祸首大骂一番,转头还没看清情况,只觉得颈间一痛,即刻便失去了知觉。
莫轻云在身后喃喃道,“本公子精心策划的布局,怎么能容你给破坏了。”说完,感觉到身后掌风传来,莫轻云闪身往后一躲,就见隐在宁致远身边的护卫进入防备状态,闪身和虚怀一起围着宁致远,盯着莫轻云以防他有下一步动作。
莫轻云轻笑一声,“虚怀若谷,赶紧把你们主子带回去好好休养。后天子时,城北破庙。”
他们自然知道宁致远此行的危险,如今莫轻云帮他们将宁致远控制住了,他们自然没有理由再对莫轻云做什么。两人对视一眼,推着已经昏迷的宁致远,原路返回。
望着宁致远的背影,莫轻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哪里都好,就是心中的正义感太强烈,舍不得身边的人受伤。否则,他也不会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了。
在宁致远进宫去后,思云便收拾了一下,回到了云府之中。
才一进门,就听到惠风愤怒的声音传来,“这位公子,请您自重。”
随后就是风流不羁的声音,调侃道,“哎呀小娘子,你看小爷长相哪都不差,你怎么就不肯对小爷笑一笑呢。”
思云脚步顿了顿,揉了揉眉心,才踏进另一只脚。
院子里,惠风端着药碗,而面前正停着她们在元山救下的那人,他眼睛毫不老实的在惠风身上飘来飘去,“哎呀,这身材不错,前凸后翘的摸起来手感一定不错。脸蛋也没有瑕疵,水水嫩嫩的应该也不错。”
说着,他就准备在惠风身上动手动脚,思云沉着脸,捡了根木棍,打在他手上。
那人吃痛一声,捂着被打红了的手,无辜的看着思云。见到她的样貌后,眼都看直了。
思云却冷哼一声,“既然醒了,有多远滚多远。”
听到声音,惠风转头,惊喜道,“小姐,你回来了。”
那人眼底的精光一闪,打商量的语气和她说道,“别这样啊,小爷给你付偿金还不成。”
“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元山?”
难不成是尧国丢失的三王爷?思云之前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只听宋北辰说他叫沐宸枫,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小爷头上受了伤,你看你看,现在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小爷叫风牧尘。”说着,他把后脑勺上的伤口展示给思云看,惠风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袖,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思云想起来,这不是惠风之前打伤的地方吗?
她问惠风,“大夫怎么说?”
惠风头低的更低,“大夫说,他头上的伤导致脑内淤血,所以可能影响了他的记忆,他只记得他的名字,不记得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过去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思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今晚先将他安置到客房中,天色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既然他不记得,那就只能让其他人来认了。她才不相信,这人怎么经历过往都忘了,偏偏只记得名字。
风牧尘被安排在云府的客房之中,这人晚上倒是十分老实,虽然也没少调戏云府的丫鬟,但至少老老实实吃了药,呆在房间中没有再作乱。
整晚上,云翼没有传来消息,也没有回云府。宫中的情况不知道如何了,思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放心不下。
柳絮倒是回来,告诉她没有在城北找到芍药,准备明天再去看看。她坚信芍药那孩子还活着,思云也就没阻止。
第二日,思云准备先去赴鄢惜妤的约,然后绕到宁王府去了解情况,再找个人回来认一认这个风牧尘到底是不是尧国王爷。
在香满楼,二楼包厢里面。思云进去时,鄢惜妤已经到了。
“姐姐,你不要去,千万不要去。”
思云莫名的看着她,“去哪里?你在说什么?”
鄢惜妤突然带着哭腔,恳求道,“我知道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们之间本不该有这么多误会的。你恨我也好,但是求你,你不要去,城北的破庙,你千万不能去。”
这话说的她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她又哭哭啼啼的模样,让她心生烦躁之意,声音便重了些,“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去城北,那里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鄢惜妤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思云,“姐,芍药在城北啊,芍药压根就没死,她与水仙本就相识,所以才会在玉棠苑中谈话,可是,芍药是你的丫鬟,被人利用,就是为了要将你制服啊。”
她说着,发现思云眉头越皱越紧,才终于反应过来,她压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越说越激动,“那里等着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