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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日后就在玉桂苑伺候,本小姐虽说不苛待下人,但若被我发现谁有二心,和畅便是你们的例子。”
柳絮和芍药清楚,和畅并不是大小姐所杀。然而她这话的意思,便是告诉她们,对付叛徒,即使她不亲自动手,也有办法借刀杀人。
先小人后君子,给两人立下威严,只有不触及她的底线,一切好商量。
两人恭声道,“奴婢誓死追随大小姐,绝无二心。”
见两人面色如常,鄢思云满意地点点头,“都起来吧,以后既然在玉桂苑,便直呼小姐就好。这玉桂苑没有大小姐,二小姐之分。”
“是,小姐。”
等到两人都起身后,鄢思云从匣子里拿出一对金钏和翠玉簪子递到两人面前,“这是见面礼,也当是感谢你们肯说实话。”
她向来恩怨分明,若不是她们肯说实话,只怕今日栽了的人会是她。
看出这两件东西的价值,柳絮连忙推脱,“如此大礼,奴婢万万不敢受。”
“日后伺候的好,本小姐绝不会亏待你们。”鄢思云强行将东西分放到她们手中,并交代道,“这不算什么值钱的物什,却也够你们换了贴补家用。自己留着用,难免落人口实。我记得柳絮的娘亲似乎病重了,急需要钱吧。”
柳絮心中一惊,她家里的事情就连和她关系要好的芍药都不曾知道。她娘亲的确病重,家中本就一贫如洗,光靠她在鄢府做下人挣来的钱,完全不够他爹每日喝酒的开销,更别谈给她娘治病了。
此刻听到鄢思云的话,她顿时感激涕零,“奴婢多谢小姐,小姐大恩大德,奴婢永生难忘。”
自此,柳絮这丫头的心,便一心系在鄢思云身上了。而鄢思云此刻却恍然未觉,日后甚至还问柳絮为何一心追随于她,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扶起了柳絮,鄢思云又道,“明日我放你们一天假,回家看看。也躲一躲鄢惜妤,她正在气头上,难免找茬找到你们身上。”
这么处处为她们考虑,两人连连磕头致谢,“多谢小姐。”
说到鄢惜妤身上,芍药突然想到刚才路过时的景象,便说,“小姐,刚刚二小姐在玉棠苑发了好大一通火,听说还用茶盏砸伤了如梅姐姐。”
芍药性子活泼,见谁都亲热的姐姐前姐姐后,一张小嘴十分讨喜。此时说玉棠苑的情况,脸上满是夸张的表情,让人不得不信。
下人院过来时要路过鄢惜妤的院子,所以这一幕才能被她们两个看见。还说二小姐体恤下人,如梅被砸的满头鲜血还不许人帮忙上药,这便是她体恤下人的方式。
“准备上好的伤药给悄悄给如梅送过去,别让鄢惜妤知道。”她并不是同情她,之所以送药给如梅,是因为如今对鄢惜妤来说如梅的利用价值还在,绝对会让如梅再做什么勾当。只是希望日后,在鄢惜妤想害她时,如梅能记得这一药之恩。
“奴婢明白。”柳絮是个通透的,有些话只说一半,她便能明白。
如此聪慧的丫鬟,竟然只在下人院里做着粗活。也真是可惜了,不过好在被她给挖掘了出来。
第19章 回府()
三日后,鄢茂学回府。余氏仍在无畏寺小住着,这几日鄢惜妤也消停了些。
消停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外界名声变差了。那日鄢思云就让人放了消息出去,鄢惜妤和她娘余氏,两人联合祸害她的事情,早已经在长安城传得人尽皆知。
鄢思云和脸色不太好的鄢惜妤领头,带着后院里一堆人前往迎接,鄢茂学下江南去了半个月,回来的路上已然听到些风声,关于七夕会,关于鄢思云。
“爹。”才下马车,鄢思云便瞧见了鄢茂学,不由得有些情绪失控。前世里他疏远他气他,最后导致他们决裂。然而鄢茂学始终是爱她的,血溶于水的亲情并不会这么简单的磨灭。
才下来马车就被鄢思云扑了个满怀,想到一路上听到的闲言碎语,鄢茂学脸上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慈爱,“思云,好孩子,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鄢茂学三十出头,正是身强力壮之时,却不似一般当官的大腹便便,身材比例都算完美。他面无表情,一身官服在身,不怒自威。在这院中,鄢茂学唯独只对鄢思云这一个孩子例外,往日里哪有人会这么亲近于他。早在接近时,就被他阴沉的脸色吓跑了。
鄢惜妤强打起精神,阴阳怪气的说,“姐姐还真是不知羞,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亲近爹爹,要是被爹爹同僚看见了,还不笑话。”
看似在劝说鄢思云,其实就是在挑拨他们的关系。前世便是这样,那时候鄢思云傻傻分不清楚,就此疏远了鄢茂学,甚至还故意做些不孝的事。
此时再听到同样的话,鄢思云故作一脸天真,“才不会,我和爹爹关系好,别人肯定都羡慕着呢。要是换了惜茹玉玲,爹爹肯定一样高兴。”
“哈哈哈,思云说的对,都是爹的孩子,哪有害怕人笑话的道理。”鄢茂学声音中气十足,拿眼剜了鄢惜妤。
迎接到鄢茂学的眼神,后者悻悻然闭上了嘴。后院之中的姨娘皆蠢蠢欲动,鄢茂学都放话了,日后必定要让自家孩子多和鄢茂学亲近亲近。
秦姨娘玩笑道,“思云这孩子越发长回去了,这般撒娇。都让老爷站在屋外好久了,还是赶紧先进屋吧。”
听到秦姨娘的话,其他几个姨娘都掩嘴笑笑,唯独鄢惜妤脸色更难看了。
进到屋中,鄢茂学坐在主位。除了大哥鄢子淇在外从军未归外,鄢思云,鄢惜妤,鄢惜茹,鄢玉玲。四个小姑娘都跪在下首给鄢茂学见礼,“女儿给父亲请安。”
看着面前跪着的四个女儿,鄢茂学心知往日目光都落在和雪蓉相似的思云身上,疏远了其他女儿,日后还得多关心一下。打定主意,鄢茂学脸上笑意不断,“都起来吧,许久未见,今晚便都到柏竹堂来,大家一起吃顿饭。”
鄢茂学并不是个十分好女色之人,除了已逝的云雪蓉,他一共就二夫人余氏,秦姨娘,兰姨娘和侍妾王氏,四个女人。想比其他人的三妻四妾,鄢茂学的后院虽不算小,却也实在不算大。
在这院中除了鄢思云和鄢惜妤能在柏竹堂和鄢茂学一同用餐,其他人平时哪里享受过这等待遇,一话落音,两个丫头和姨娘都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第20章 家法伺候()
一餐毕后,鄢茂学留下了几个孩子,逐一关怀。
“思云,十四岁了,再过一月就该及笄了。到时候谋了亲事,可不能再和小孩子一般让人笑话。”
“只要有爹爹在,思云永远是个孩子。思云才不要嫁,二娘竟然谋了容家的儿子,虽然看着不错,可是女儿不喜欢那样的。女儿喜欢大英雄,能够引兵打仗,爱护百姓的大英雄。”
“好好好,思云以后要嫁个大英雄。”鄢茂学透过她,似乎看到了十多年前,那个一脸英气,执剑天涯的女子。
想到那个女子,鄢茂学心里一阵唏嘘,如今那人已经去了十年了,“明天是你娘的忌日,你去墓地给她上柱香吧,想来也是她保佑你,才让你能因祸得福。”
鄢思云点点头,“思云省的,已经让人备下了香火蜡烛,明日一早便去元山。”
元山正是葬了云雪蓉之处,生前云雪蓉喜到元山,并扬言死后要葬于此。于是,便没有进入鄢府祠堂,而是秉承了她生前之志。
“十年一轮回,我会请得道高僧过来,帮你娘祈愿。”
父慈女孝,一幕幕看在鄢惜妤眼中格外打眼。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被她享了去,而她却被冷眼相待,鄢惜妤更是恨由中生,鄢思云所有的东西本来应该是她的。
正在这时,鄢茂学视线突然放到她身上,“鄢惜妤,你可知错?”
鄢惜妤一惊,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又想摆出笑脸来,顿时看着十分扭曲,“女儿不知,请父亲明示。”
“明示?”鄢茂学冷哼一声,“这些日子你做的事情,还需要为父明示?”
这一声铿锵有力,鄢惜妤一惊,被吓得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这些日子的事情,父亲不在府中压根不会知道,况且她母亲都解决了啊。
鄢思云!对,绝对是她,绝对是她故意告状的。
然而此刻,她也只能低头认错,“父亲,女儿知错了,不该亲信她人挑唆,请父亲恕罪。”
都这个时候了,鄢惜妤竟然还把罪过推到下人身上,鄢茂学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个女儿看着温柔善良,待人处事都是谦逊有礼,实则心里的花花肠子多着,他岂会不知。
“既然你仍不知悔改,那等会便随我去戒堂。”
戒堂是什么地方,鄢府之人皆一清二楚。戒堂阴森,上面供奉着鄢府列祖列宗,一入戒堂,便会实行家法。轻则下不了床,重则去掉半条命。这一次,鄢惜妤只怕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若是平时,鄢思云还会求个情,但是人家都想要她命了,她再求情不是矫情作死是什么。
鄢茂学对她果然不一般,因这事还特意惩治鄢惜妤。只可惜上一世没能发现,反而接受了鄢惜妤的挑唆,和鄢茂学决裂,失去了他的庇佑。
随后,鄢茂学又问了两个小女儿的刺绣和琴棋书画,让两个小丫头喜出望外,往日的父亲什么时候把目光放在她们身上过。
入夜,戒堂突然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凄惨叫声,过了许久,芍药便带着消息过来,“奴婢去打听了,听说二小姐被老爷打的差点断了气,这会被抬着回了玉棠苑呢。”
听到这消息,鄢思云心里畅快不已,但这事绝对没完。想了想,她道,“明日二夫人会回府,保不准她们又会谋划什么。扫墓就由惠风和柳絮陪同,芍药在府里仔细留意着。”
第21章 元山扫墓,宁致远受伤()
连日的高温,让人呆着有些乏力。这一日天气稍阴,吹起了冷风阵阵。总呆着一股异常。
一早,鄢思云收拾了元宝香钱,带着惠风和柳絮坐着马车就往元山去了。与此同时,无畏寺驶出一辆马车,载着余氏回到了鄢府。
消息传来,鄢思云心思微凛,让芍药在府中留意情况果然是对的。
行至元山后,天气竟然一反常态的落了几点雨,明明是夏日,却让她有种清明时节雨纷纷的错觉。
元山山腰上种满了竹子,青翠欲滴的竹子已有小腿粗细,竹林中有条人工开发出来的铺路。
云雪蓉的墓碑在元山坡,鄢思云拿着准备好的元宝香纸一路走上去,待行至半山坡时,却发现目前早已存在一堆未烧完的黄纸。墓碑前袅袅燃烧的三炷香,昭示着刚才有人来过的痕迹。
对云雪蓉的印象,鄢思云并不太熟悉,只依稀记得,这个女子生前曾和容妃一起,仗剑走天涯。寻访了江湖中各路英豪,本来还算一段传奇,只可惜,最终一个嫁入皇家一个嫁入鄢府。均早早身死,未得善终。
鄢思云虔诚祭拜,她能重生虽怪异,但直觉冥冥之中有人佑护着她。
三拜过后,突然听到竹林中传来一阵异动。
惠风警惕的护住她,“小姐,小心,元山走兽不少。”
走兽她没看到,倒是在不远处竹叶铺成的地面上瞧见了点点血丝,鲜血落在枯叶上格外显眼。鲜血一直蔓延到前面半人高的石头前,鄢思云蹙眉,随着血迹缓缓走过去。
“小姐。”惠风难免担心,鄢思云摆摆手,示意她噤声。
她踏着竹叶,小心的走到石头边上,才入石头边,突然有人拉住她的脚踝,用力一带。她便跌倒在地,后背朝低狠狠的撞在地上,四肢百骸都似乎散架一样。她还没来得及惊呼,脖子便被人钳住。
“小姐……”惠风和芍药眼睁睁的看着鄢思云进了石头后面,便再没了身影,不由得有些担心。
鄢思云脖子被人掐住,进气多出气少,本以为是受伤的什么动物,没料到竟然是个人。她梗着喉咙,艰难的出声,“别怕,我是想看你一下你的伤势。”
声音虽哑,却传到了那人耳中,手上的力道一顿,随后松开了手,就听到一阵好听的男声,“抱歉,我无意伤你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鄢思云抬起头,撞到一双如墨的眸子,里面满是懊悔。
竟然是宁致远,那日送药给她时模样恍若天神。
此时他早已没有那日白衣的翩然,身上带着血迹。锋利的匕首插在肩头,伤口周围泛青,里面流出的鲜血带着青黑色。
见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没由来的一阵心疼,“你中毒了?”
刚才听到动静,他撑着意识,或者是习惯性的警觉才有力气掐住她,此时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