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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云正在针灸,具体要等他弄完了才知道。沐宸枫今日做出来的事情决不能放他走,所以我才追出来的。”
说起来,沐宸枫今日在大殿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的确不应该放过他。可当时许多人的注意力都在皇上身上了,才让他从大殿逃了出来,还只有她一人注意到了。
“可惜我不会武艺,否则刚才肯定帮忙拖住他了。”
这丫头又说傻话,他们的事情怎么会劳动一个女子,只是她一片心意也是好的。宁致远淡笑道,“无妨,让虚怀和若谷同时过去了,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正说着,有宫人急匆匆的赶过来,在宁致远面前跪下行礼道,“宁王爷吉祥,皇上那边有消息出来了。”
“好,本王这就过去。”
宁致远看了眼思云,她点点头,便推着宁致远的轮椅往大殿旁的暖阁去了。皇上突然病发,自然只能先挪到暖阁进行急救,等缓和了再送到他居住的寝殿之中。
暖阁外面站着许多大臣,连夜被喊进来的有,有的是刚刚参加了宴会的。宁致远一过去,便让出一条路来,让他进到暖阁里面。云翼在思云即将进去之时,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思云便松了手停下脚步,和云翼站在一块。云翼将她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才小心翼翼的问她。
“你和怡情是旧相识?”
思云虽然疑惑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如实告知,“是,是孙女还在鄢府时认识的。”
云翼脸色十分难看,布满细纹的脸色苍白,“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皇后女儿的?”
思云想了想,也就在不就之前,她也并没有先知道多长时间。
正准备回答的时候,云翼却自顾自的喃喃自语道,“是莫轻云说的对不对?”
没想到云翼竟然知道,思云点点头,“是的,是那天易明睿无意间说出来了,然后被怡情知道了,追问之下我就知道了。”
云翼叹了口气,在心里担忧哦哦,莫轻云,“果然是他,今日见易明睿的反应,皇上估计也不会轻饶他。”
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么说?”
“皇上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这般算计,既然他知道了却一直不如实相报,你觉得皇上会如何!”
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让莫轻云逃脱,这件事追究起责任来,无论如何也和莫轻云逃不开关系。
暖阁内,宁致远进去后,却发现宁楚宇和几个皇子都在里面,却没有看到宁冶廷的身影。皇后坐在皇上床边,跪坐在床前,看到皇上病殃殃的模样,心疼不已。
皇上虽然醒了,但是脸色仍然苍白,脸上毫无血色。莫轻云侧立在床边,神色莫测。他早就给皇上的病看过了,也说过,他病情严重,他最多只能许三年。
然而每次病发,都会加重病情,他很难保证他到底还能有多久!
皇上呆愣愣的看着帐顶良久,缓过神来后,对着屋里一干人说道,“朕的病不是很要紧,你们都出去吧,莫轻云留下。”
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还想说什么的人最终也只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
独留莫轻云现在皇上视线之内,脸上淡然如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皇上严厉的语气问道,明明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模样,威严起来却带着几分气势。
莫轻云这才意识到,他面前这个人,此时不是他的病人,而是一位上位者。
上位者该有的气势他都能从那张苍白的脸上看到。莫轻云怔了怔,如实说道,“大概几年前,易明睿无意间暴露了,微臣才得知了怡情的存在。”
“那你为何一直隐瞒,却又告诉沐宸枫!”皇上责问道,语气重了几分,胸腔岔了气,他连连咳嗽了几分,才道,“你觉得朕有求于你,所以就敢胡作非为是不是?”
莫轻云跪倒在地,锋芒在背,“微臣并无此意,皇上的病情日愈加剧,微臣不敢告知!”
“可你却告诉了沐宸枫,他是尧国的人,朕的脸都丢到尧国去了。”皇上气极,拍打着床榻,与木板之间发出砰砰声响。
在安静的暖阁之中,十分醒目。
“皇上恕罪,微臣并不是有心如此!”
他原本的计划本不是如此,沐宸枫会为尧国谋求福利,所以擅自改动了他的计划。早知沐宸枫如此不可靠,他真不该信任他。只是没想到,尧国的人,竟然本事如此大,将他精心调制的毒都能解开。
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原来的计划是怎样,根本不重要了。
“无心之失,你的无心之失是关乎整个皇室尊严的,你知道吗!”
莫轻云不再说话,任由皇上在他面前发泄,既然他要将私下里质问他,那边不准备在明面上责罚他了。既然如此,他也无需担忧。
“算了,尧国,朕早就准备收了他们了!区区一个小国竟然还妄图承明的国界。等到行兵之时,你随军出行,沿途照看受伤的兵士。”
虽知这是皇上对他的责罚,但他仍忍不住担忧道,“可皇上的病情……”
皇上讥笑道,“自然是你想办法,朕的命可是握在你手上,若是让宁楚宇捷足先登了,那可怪不得朕!”
莫轻云一脸为难,他到是能控制住皇上的病情,可是一旦有突发状况发生,他如何能够将局面控制住。
但皇上已经打定了注意,想来他如何拒绝都无法改变皇上的心意。既然如此,那他只能应下来了。
“微臣遵旨。”
“嗯!”皇上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下去吧,让他们也不要进来了,朕倦了想再歇会。
“是,微臣告辞。”
莫轻云从暖阁之中出去,外面一群人的目光如饥似渴,都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东西。深怕皇上在里面和他说了什么大不韪的事情。
可惜啊可惜,莫轻云一向习惯脸上带着温和的面具,发生什么事情也无法从他脸上探究出来。
为了满足那群人,莫轻云嘴角微勾,“皇上吩咐了,他已经没有大碍,大家都可以散了。”
耐不住寂寞的人连忙追问道,“皇上还有别的吩咐吗?”
莫轻云轻笑一声,摇摇头,“没有了,皇上只说了这个。刚刚又给皇上施了针,这会儿皇上已经恢复了许多了。”
原来刚刚那许多时间,是莫轻云在给皇上施针。一双双眼睛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有几个,带着些许失望。
等到人影都散去时,莫轻云给思云一个锦囊,“这个你收着,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再打开看。”
他不能将锦囊交给云翼,也不能给宁致远和宋北辰,谁知道过几天,他们会不会也行军出兵呢。
只能交给思云,毕竟她是绝不可能离开京城的。
思云收起了锦囊,看出莫轻云神色严峻,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她皱了皱眉,问道,“我问你,怡情的事情,真的是你让沐宸枫说出来的吗?”
莫轻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问道,“沐宸枫这么和你说的?”
思云点点头,若不是沐宸枫告诉她,他又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竟然和莫轻云也有关系。
“你都相信了,又何必问我。”
没有得到正面回答,思云有些恼火,当下便加重了语气,“我没信,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费尽千辛万苦才将皇上从鬼门关拉回来,怎么会又重新将他送回去。”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莫轻云嘴角微勾,却又觉得他此刻不应该摆出这副样子,嘴角僵了僵,最终叹了口气,“可惜,你可能要失望了。”
思云愣了一下,才理解了莫轻云话里的意思,“你是说……”
思云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有人突然从莫轻云身后冲出来,抓着他的肩膀在猝不及防之间,给了他一拳。将他的俊脸上,印上了清晰的伤痕。
这个人,竟然是宁冶廷。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宁冶廷如此盛怒的表情,他揉了揉拳头,在莫轻云冷意乍现的目光中,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这次不会还手,因为你心虚。莫轻云,虽然我感激你救了怡情,救了父皇。可是这种事情,你本该在与父皇单独相处之时多的是机会告诉他,你却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我是打醒你!”
莫轻云抬手摸了摸嘴角的血丝,用手摸了摸刚刚被宁冶廷打过的地方,点了点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背影带着几分狼狈,在夜色中看着格外惊心。他竟然真的没有反抗,一声不吭就走了。
回头看向宁冶廷,却发现他的表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畅快。思云记起之前皇子们过来时,似乎一直不曾见到他。就连被禁足的宁楚宇都过来了,却没见到他。
而且,她刚刚到大殿也找了一圈,连怡情也不见了踪影。稍加思索,思云便迟疑的问道,“你是不是带着怡情……”
宁冶廷食指比在嘴唇边,看了眼周围,轻声道,“嘘!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等过一段时间,看看父皇的态度再说。实在不行,我就带着她离开京城好了。”
第82章 腊八()
从宫中回云府时已经差不多半夜了,云翼在宫中还有要事,她便先行回府了。在院子里,见到惠风柳絮和芍药忙忙碌碌的,不知在做什么。猛地想到今日是腊月初七,难怪了。
第二日。承明五年,冬,腊月初八。
这天是腊八节,惠风她们从昨晚就开始忙碌着准备腊八粥,洗米、泡果、拨皮、去核、精拣,然后在半夜时分开始煮。再用微火炖,一直炖到第二天的清晨,腊八粥才算熬好了。
初八一大早时,惠风便端着腊八粥到思云面前,思云盛了满满一碗,送到云翼面前。云翼清早才回府,此时还躺在床上,思云便端着粥亲手喂他喝下然后再让他躺会。虽说粥不算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新年里图个吉利。思云便带着芍药到城北郊区摆设了施粥点。为芍药积德,更为自己积德。
腊月里,摆在城北的施粥点热热闹闹的,排成的长队延展到好远。
人虽多,却都十分有序,就在施粥用的粥快要完了时,远处突然出现嘈杂的声音。
那边的马蹄哒哒,急促而又凌乱,人群怕被马踩踏都被冲散开来,思云这才看到是原先在宁王府见到的那个安姓的百长夫,安清风。他骑着马,身后还牵着一匹,后面的马上趴着一个满身血迹狼狈不堪的人。
是虚怀!
昨晚虚怀和若谷追着沐宸枫出去了。一直不曾回来,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可是安清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虚怀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沐宸枫又不见踪影……
“芍药,你们等会儿将东西都收回去,我去宁王府看看。”
柳絮和芍药双双回头看向思云。她们当然也注意到了虚怀,便应声道,“好,小姐早些回来。”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啊。”
说完,思云便追着远去的安清风的背影而去了。安清风没有将虚怀带回安府,而是绕过了大街,到了宁王府前停下来。
安清风翻身下马。将马栓在门口的石狮上,冲着门口的护卫喊道,“快去禀告宁王殿下,虚怀回来了。”
随后便绕到后面的马上,将虚怀从马背上慢慢的弄下来,背着他进了宁王府中。门口的护卫自然是认识安清风和虚怀的,见虚怀身受重伤,更是不敢阻拦。安清风一路畅通无阻,进到宁王府内,穿过抄手游廊时,就见到了宁致远从里面出来。
“安清风?你从哪里来的?”
问完后,宁致远才看清安清风背后的虚怀,见他满身血迹,连忙让开一条路,“先把他送到正殿内,赶紧派人去请大夫。”
“是,属下马上去城中请大夫。”
安清风应了一声,脚下生风,连忙将虚怀背着到了正殿之中,将虚怀小心翼翼的安放到了正殿的床榻之上。
虚怀双目紧闭,正面胸前触目惊心的剑痕,将衣服都削出了一道道口子,血迹蔓延出来,沾湿了外面的衣衫。
宁致远剑眉紧皱,只见到虚怀为何不见若谷?
正想问,但又担忧虚怀的伤势,便催促安清风道,“赶紧去请大夫。”
“王爷!”安清风突然跪到宁致远面前,脸上带着密密的汗珠,在大冷的冬天之中,他竟然热的满头大汗。
宁致远被他突然起来的跪拜惊了一把,往后退了几步,“有事你就说,不必行此大礼。”
他虽说不用行此大礼,可安清风怎么会说起来就起来呢,他仍跪在地上,对宁致远磕头跪拜。三次之后,请求的目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