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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和皇上说好了,让他等年过后再赐婚,可是皇后娘娘不知为何,非要建议皇上这个时候赐婚。她之前,不是还想着要撮合你和轩王吗,怎么突然之间转变的这么快。”
想到今日在大殿之上,皇后口口声声说宁致远和思云般配,的确应该结成姻缘,她那时候的表情,明明带着幸灾乐祸。难保她们不是再谋划着什么事情。
思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淮王那边。最近柳氏被皇上打压,淑妃娘娘的兄长如今还在狱中,宁楚宇也安分了不少。就连之前私兵驻扎地被毁一事,那边都没有半点风声传来。
总让思云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您说,会不会是因为淮王殿下。”
“皇后怎么会帮淮王呢,她肯定只会为了自己孩子好,以前是大皇子,她那时候多宠爱大皇子你是没看到。所以她现在还接受不了怡情是她孩子的事实,现在是轩王,虽然轩王一直留恋江湖不常在京城。可是,她为了轩王布局了许多事情,否则轩王怎会在外面相安无事……”说道这儿,云雪娟突然顿住了,她回头看向思云,猜测道,“莫不是,她想坐收渔翁之利。”
柳絮将茶盏放到两人之间,听着云雪娟的话,思云也是这么想的,便点点头,若是赐婚的消息这么早传下来的。那承明大半的兵权,便都落在了宁致远手中,宁楚宇肯定会有所忌惮。趁着宁致远出兵之时,难保不会谋划什么事情。
若是这两人出了事情,那最得利的,可不就是轩王了。
“没想到皇后竟然考虑了这么多。”
两人唏嘘不已,宁致远出兵之时,若是淮王逼宫,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把,趁着宁致远还没回来时,就能将宁楚宇制服让宁冶廷上位了。可宁楚宇不是傻子,她们能想到的事情,宁楚宇肯定也能想到。
“我想,淮王殿下肯定不会做着许多事情。或许……”
思云又想到一个可能,皇后离皇上是最近的,给的伤害也是最直接的。若是她做这些然后嫁祸给淮王,那又该怎么算。宁楚宇心思再深沉,若有人驾着皇上的脖子,他又怎么会坐视不管。
这个想法太可怕了,皇后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做这些事情吗。思云找不到答案。
云雪娟原本就不是担心许多事情的人,她一向属于万事不操心的,想这许多事情,反而让她觉得头疼。摆了摆手,“算了,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说得上话的。今天你姨父已经带兵往炎陵去了,今年若是他回不来,那只能带着宋北辰到这里来吃团年饭了。”
“好啊,反正团年饭本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意思,云府也只有我和外公,到时候你们一起过来还热闹一些。”
正说着的时候,送传旨公公出去的云翼已经回来了。
“爹,快来坐着喝点热茶,刚刚吹了冷风的。”
云雪娟和思云同时上前,将云翼扶到主位上坐好,柳絮连忙端了杯热茶放到云翼面前。
云翼接过茶水,放在嘴里抿了抿,突然问道,“我刚刚听你说,南山带兵南下了,这都年关了,谁下的命令?”
“自然是皇上的吩咐,他才敢私自带兵啊。今年尧国进贡发生的事情,已经把两国关系激化了。一战在所难免了。”云雪娟有些讪讪,宋南山带兵常驻边关时,她有时候好几个月见不到人。虽然现在都习以为常了,可每每送他出门时,心情还是会变得沉重。
好在自家儿子在宫中当值,否则和他爹一样,时时在外奔波,他身边连个依靠的人都没了。
云翼恍然道,“也是啊,时近年关了。今年尧国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们国内出现了内战,沐宸枫如今已经被定位皇储了,他的决定在尧国举足轻重。南山忙于公事,你也不要太过情绪化。”
“女儿知道的,南山每次回来都和我说,觉得亏欠于我。其实,我倒没那么在意,只要他每次能平安无事的回京,我就十分高兴了。”
在外行兵,意外都时有发生,每次能看着宋南山平安归来,云雪娟就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可每次看到宋南山再出去,心中又梗了跟刺一样的,总是手足无措,坐立难安。
看着自己大女儿这副样子,云翼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笑意,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如今已经成为人妇,还有了孩子。可惜了,雪蓉去世的早,要不然看着孙女马上要出嫁,肯定十分开心。
望着风姿卓越的云雪娟,云翼玩笑道,“也是你看得开,若是让别人守着这么个人,只怕早就闹家庭矛盾了。”
云雪娟摆了摆手,“日子总得过不是,总不能每天怨天尤人的生活,到时候生活更加过不去。”
愁苦愁苦,一天天也得过,还不如让自己过得开心一点。
云雪娟起身,“时间也不早了,女儿就先告辞了。”
思云连忙跟着起来,送云雪娟出门,“姨母慢走。”
再回来时,发现云翼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望着玉佩发了会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到那熟悉的质地,和玉佩上面的字。思云一惊,摸向自己身上,刚刚放在袖子里的玉佩不知何时竟然掉落了下来。
思云走过去,云翼望着玉佩,喃喃自语道,“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听得这首诗,思云脑中闪过了云雪蓉和莫谏言的身影,他们两人,那段时间,若不是因为寻不到彼此的去路,也不会产生这么多误会了。
“你娘,那时候就和我说,她此生只爱莫谏言一人,可是世事无常。”叹了口气,云翼收回目光,神色微敛,眼底蒙上笑意,“雁儿,这个小字很好。”
“多谢外公。”
不知为何,思云突然觉得很想落泪,也不知道是为了云雪蓉最终也没有得到的婚事,还是为了莫谏言的悔恨懊恼,还是因为云翼此时勉强的笑意让她觉得心疼。
只是,不管是哪个原因,她告诉自己,世事无常,珍惜眼前人。
因为赐婚的消息传出去后,下午时分,便有许多人登门道贺。什么同僚啊,朋友啊,都来祝贺云翼府上大喜。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鄢茂学也带着鄢惜妤过来了,云翼接待了鄢茂学,和他到了书房不知道说什么。鄢惜妤便和思云在一起,在小院子里聊天。
即便发生了这许多事情,她对鄢惜妤还是没什么好感。
但来者是客,她仍保持着好态度等鄢惜妤和她说事。
“为何皇上给我赐婚时,没有说明时间,你知道吗,我最近感觉都长胖了许多。”
思云前世是没次帮容峥做完任务,都会喝一碗黝黑难闻的汤药,前世有经历的事情,听到鄢惜妤这么说,她自然是理解鄢惜妤话里的意思的。
鄢惜妤都怀孕了,可是皇上那边还没有传来他们成婚的日子,而且显然宁楚宇也没有去向皇上请旨。
这分明是要打鄢惜妤的脸了!宁楚宇在鄢府与鄢惜妤云雨的事情是被压了下来的,他们一直不成婚,等到鄢惜妤肚子大了,那边是鄢惜妤不守妇道了。
“你让鄢大人去给你求求,或者说找淮王殿下商量个日子,总会有办法的。”
如今她这边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去管鄢惜妤的事情。马上年关了,这年一过完,鄢惜妤的肚子就该有三个月左右了。到时候,肚子显露出来,显然有损她的形象。
“淑妃娘娘完全不着急啊,说是柳氏最近出了许多问题,无暇顾及其他。可是,我肚子里坏的是淮王殿下的孩子,她为何连自己孙儿都不顾呢。”
鄢惜妤此时着急的泪如雨下,这种事情找环月显然是不能商量的。余婉秋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便一直久住在无畏寺,连鄢府都懒得回了。这一相比之下,鄢惜妤竟然只能找思云来商量这件事情。
想想还真是讽刺。
那个时候对她是怀着怨恨,如今却又与她商量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怕她设计害她了?
“淑妃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呢,只是淑妃的兄长入狱的事情,的确是真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这么多,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现在是非常时期,鄢惜妤本就不该冒这么大险。如今出了事情,能怪谁呢。
许是思云态度淡淡的,完全没有热衷的样子,终于激怒了鄢惜妤,她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力过猛下,椅子被打翻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鄢惜妤完全不在意,玉指一伸,指着思云的鼻子指责到,“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愿意帮我了。你怪我之前那样对你,所以都不愿意施以援手是不是?昨天环月让我指证你,我都拒绝了,没想到你竟然半点不念旧情。”
思云也跟着站起来,与她视线平齐,仍是淡淡的样子,“鄢惜妤,你早就不想与我演姐妹情深的戏了,又何必怪我不念旧情。更何况,我与你之间,从来有何旧情?”
她脑中的记忆已经全部回来了,虽然记忆压得她头沉沉的,但总觉得轻松了许多,仿佛脑中有什么东西去掉了的感觉。她自然也就记起了,小时候,她与鄢惜妤之间发生的许多事情。
鄢惜妤莫名的望着她,似乎有些不理解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是为哪般。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说起来这样的话。
思云将她的表情看在眼底,心底发笑。鄢惜妤是不是忘记了小的时候,她是如何仗着有余婉秋撑腰而对她做出的那些欺压的事情。
小时候的她太过忍让了,是不是脸上带上,摔了一跤。
现在的鄢惜妤,显然已经忘记了,那段往事了。
“你以为我那时候傻了,就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你何时对我有情过,我们从来就是水与火的存在。”
“你想起来了?”鄢惜妤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往后退了两步。
终于回想起了小时候发生的许多事情,那时候趁着思云傻了,她还是一边表面上和她姐妹情深,背后仍然捅刀子。这些事情,思云醒悟后没有提,她也就忘记了。
她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肚子上面那团肉沉重了许多。她捂着肚子,往外面走去。脚下很急,深怕后面有才狼虎豹一般。
思云淡然的望着鄢惜妤的背影,那段被鄢惜妤打压的过往,她本就不该忘。想来是觉得她的过去太痛苦了,所以他们才会让她忘了那段记忆。还有莫轻云,小时候对她从来没有好感的人,也难怪从一开始见面时,他会对她那般态度。
同时,她也记起来了,莫谏言真真的身份。
鄢惜妤才从云府出去不久,惠风便小心翼翼的拧着帕子,表情纠结的低声说道,“小姐,王爷来了。”
“王爷?哪个王爷?”
惠风白了她一眼。明知故问,这能过来找小姐的,还有哪个王爷。
这丫头,真是蹬鼻子上脸,竟然敢用白眼翻她。
思云轻笑一声,宁致远修长的身躯已经出现在了屋内,他一言不发的坐到思云对面,吩咐惠风去倒了杯水。
惠风点了点头,低着头出去了。
惠风脚步凌乱,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走出去时,竟然差点绊倒。宁致远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回头对思云戏谑道,“你这丫头,今天跑到宁王府去了,一个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要不是我认识她,差点把她当贼抓起来了。”围爪见才。
差点当贼抓起来?惠风这丫头什么时候从云府出去了?
“她今天去宁王府了?我竟然半点都不知晓。”
“是啊,守门的人倒是认识她,到了院子里,一间一间的不知道找什么,我差点以为是个贼。”
这丫头,想要出去看虚怀,和她说一声不就得了。她就算有事,也会带着她一起过去啊。也是怪她,今日贪睡了一会儿,所以起的完了。
“你应该能看出什么猫腻吧,惠风这孩子的心思,可明了着呢。”
宁致远轻笑一声,他还以为思云不知道这事呢,既然她知道这就好办了,“自然是了,等到二月咱们成婚之时,顺便把这两人的事情也给办了,两全其美,双喜临门。”
到时候思云入宁王府时,惠风柳絮和芍药,自然都是要跟着过去伺候的,到时候惠风找到了归宿,就看那柳絮和芍药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想了想,思云还是回到正题上来,“你不觉得,赐婚的圣旨这时候出来,有些猫腻吗?”
宁致远自然能想到这件事情里恐怕包含着更深的意思,他叹了口气,“这我也想过,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宋北辰还在宫中。到时候你有事情可以找他商量,皇上已经下旨让莫轻云随军出行,这个时候只怕是他们动手的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