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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妖魔。何况,你应该也想到了,这次的事情只能算是意外,甚至,只是个巧合。”
司然握住他的手,皱紧眉头:“可是……哎呀……那这样说,陆欢岂不是太倒霉了?”
萧迟点点头:“现在只要验证了那件东西,就能知道结果了。”
说完,凑过去亲了亲司然纠结的小脸:“别想了,等等看吧。”
没过一会,办案人员陆续从里面走出来。邵砚从人群中走向他们,伸手敲了敲车窗。
萧迟按下车窗,司然还没来得及反应,怀里就被丢进一样硬硬的东西。眼睛一亮,迅速将怀中的东西拿起来:“真的拿到了,师兄真棒!”
邵砚嗤鼻:“毕竟我才是师兄。”
萧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好笑地看着一脸傲娇的邵砚:“你怎么拿出来的?没人发现?”
邵砚狠狠剜了他一眼:“偷得!”
可不是偷得嘛,还生怕被人发现。好歹他也是堂堂四组二把手,还是高贵的灵术师。要是被人知道他去偷东西,还混不混了!
司然对着他笑眯眯地摆手:“谢谢师兄!”
邵砚对着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萧迟失笑:“他怎么这么别扭?”
司然习以为常:“习惯就好。”温柔优雅什么的,都是给人看的啊……越相处越傲娇的明显。
说完,就又捧着手里的古镜仔细看起来。
没错,就是辣个看起来很值钱的古董铜镜!
萧迟发动车子后,随意瞄了一眼,道:“这东西看起来最多也就是明清时代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太大用处吧?”
虽然已经成功变身,但是仍然算是半个门外汉的萧先生并不太清楚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
司然摇摇头:“镜乃通灵之物,机缘巧合之下,会连同妖魔界通道。”说完,来回看了看手中的铜镜。
铜镜约莫两个手掌大小,背后雕刻十分精致。镜面应是琉璃制作,多少有了些玻璃的效果。纹路仍旧清晰,整体看起来有些古旧,却并无沉垢,仿佛不会因为长久得放置而沾染尘土。
一般来说,落了灰尘无垢的古物若是经常被擦拭,纹路必然会多少有些磨损。而若是很久不曾使用,突然取出来进行清洗,总会有洗不掉的陈年污垢留在上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部擦洗掉。
而这把镜子却完全没有,仿佛搁置很久也不会落上灰尘。略显陈旧也不过是因为年代久远,带着古物的韵味。
司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看出个究竟。直到进了家门,萧迟做好饭,他还在抱着古镜研究。
萧迟伸手把镜子夺过来,指了指饭碗:“吃完再看,想饿死吗?”
一有事情就会魂不守舍的,总是不记得吃饭,每次都等得饿的开始犯傻才想起来。
司然一看萧迟有发怒的征兆,顿时迅速跑去洗手,然后又一溜小跑回来乖乖坐好乖乖吃饭。
萧迟满意地看着自家小孩乖巧得样子,不自觉也翻看起来手中的古镜:“这东西……能成为通道?”
司然点点头:“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司然忽然一怔:“怨气!”猛地起身就要跑向房间。
萧迟眼疾手快把人拉住,顺手将铜镜扣在一边:“天大的事,吃完饭再说。”小孩明显发现了什么,让他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吃饭。
司然扁扁嘴,不甘不愿地坐下,继续索然无味地扒饭。
好不容易填饱肚子,司然一副完成任务的样子蹦起来,十分欢快地道:“我吃饱啦!”
萧迟白他一眼:“坐着,等我吃完一起。”
强权主义什么的,真是要不得!
司然委屈地坐下,一双眼睛十分焦躁饥渴的看着萧迟。看的萧迟没吃几口就没了兴趣。
“除了亲热的时候,我真的不想你因为其他事情这么看我。”萧流氓如实的说。
司然小脸骤然通红,瞪着大眼睛表示不满。
萧迟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将碗筷推到一边,拉着人进了书房。
司然顿时高兴起来,把古镜塞进萧迟手中,自己跑到沙发上翻背包。没一会,手中拿着个黑色的小瓷瓶,蹦跶着跑到萧迟身边。
萧迟坐在椅子上把人抱进怀中,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司然把瓷瓶的盖子打开,倒出一点点白色粉末,均匀的洒在古镜上,一边说道:“古镜通灵,但是却需要很多条件。镜面回返一切,就算是怨气,也不可能长久保留下来。除非,古镜沾染了带着怨气的血。”
萧迟望着被洒满□□的镜面,不解道:“如果真的有怨气,我们两个不可能都没有感觉。”
司然摇头:“古镜的通道开启不过一瞬,只要有任何东西出来,无论鬼灵还是妖魔,怨气都会随它而去,不可能继续留在镜子上。不过……倘若有血迹存在,一定逃不过这东西的考验。”
萧迟拿起小瓷瓶看了看:“这是什么?”说着,就要去闻,被司然立马挡住。
“不能闻得。”司然的小表情十分严肃:“这是师父配制的化形粉,小心你变不回来!”
变不回来……萧迟默默把瓷瓶放回原位,小心翼翼地让自己避开所有碰到古镜的可能。
血脉继承的太过纯正最大的不好就是一旦变原形,在没有达到一定修为的时候,就要一直保持原形。初入门径的萧某人表示,死都不要!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仔细观察着铜镜。没过一会,铜镜上的□□渐渐消失,而镜面之上,多了几块黑色的污迹。
“这是……”萧迟惊讶。
司然道:“果然!这镜子沾染了不少怨气血迹。恐怕……这就是陆欢的死因了。”
萧迟摸了摸司然的头发:“看来……我们猜的没错。只是,那镜子里跑出来的是什么呢?”
司然摇摇头:“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不可能是鬼灵。我觉得,还是魔类可能性大一些。”
萧迟看他:“怎么说?”
“妖类最多只能隐去身形,却不可能在我们毫无所觉的情况下逃离。但有不少魔类本身就没有形体,加上我留在房中的净水被污,却是仍旧能使魔类掩饰自身的气息。”司然用一块白绸将古镜包裹起来,“纵使有古镜作为媒介通道,穿过结界仍需耗费不少力量。陆欢虽是阳时生人,却是地地道道的正阴年,对于魔类也是大补之物。陆欢真的是倒霉,才撞上了。”
75|Chapter73()
“所以陆欢只是个倒霉蛋?”邵砚一脸地不可置信,想笑又觉得对死者很不礼貌。但是没办法,倒霉到这种地步真的是很难得。
因为一时的私心隐瞒了自己真实的年龄,导致所有人都认为她是阳年生人。又在重重布防之下自己作死污了净水,还用被污了的净水遮掩了麒麟血。最后还将古铜镜放在净水旁。借怨气而出的魔类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屋内的禁制和阵法,就用净水掩盖了踪迹,连司然和萧迟都没有察觉到。
阴年的女子对于黑暗生物来说,本就是大补之物,她还一路作死,生生把自己作死了。这种倒霉真不是一般人能赶巧的。
司然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和萧迟一起很无奈地看着自己正在忍笑的师兄。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萧迟无力。
程飞拍了拍邵砚因为忍笑而不断颤抖的肩膀,顺便对着两人耸耸肩。
虽然对方很可怜,但是架不住作死自己的行为。哪怕是无意识的,也真的很搞笑……如果对方是敌人,恐怕这时候邵砚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而不是还在生生忍着。
萧迟单手搂着司然,放弃理邵砚:“陆欢的魂魄应该是被那个家伙吞噬了,但是现在我们该去哪找那个家伙。”
司然捏了捏手里的抱枕,扭头看他:“房门被别人打开的时候,屋里的阵法就失去效果。恐怕那个东西已经借被污的净水掩盖了气息跑掉了。”
程飞安抚着抽搐状的邵砚,同情地看着他们:“看起来,你们不仅没有解决掉敌人,还又多了一个对手。”
司然:……
萧迟:……
不得不说,程飞真相了。
沉默了一会,司然揉了揉脸,看向萧迟:“净水的效果不会持续太长时间,那个东西既然需要掩饰自己,说明并不是很强。而净水的效果一旦消失,即使它吸收了陆欢的魂魄,也不敢随意出来。”
萧迟沉吟:“你的意思,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了?”
“目前只能这样了。”邵砚终于缓过劲,“刚刚跑出来的这个家伙不会找上你们,反倒是一直藏着的那个家伙,才是你们的目标。我觉得,你和然然的重心,还是应该放在那个家伙身上。”
萧迟点点头。
“司然,我们在一起吧。”阳光下的少年俊朗帅气,带着能轻易感染人的温暖。站在他对面的少年有些茫然,似乎还没能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半晌,突然脸一红,看着他轻轻地‘啊’了一声。干净明亮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懵懂和悸动。
萧迟离得他们很近,却在一瞬间觉得自己离他们遥远无比。他看着司然被拥进怀中,带着期盼和倾慕。蚀骨的嫉妒侵占了所有的理智,他想过去分开他们,却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们的身体,徒劳无功。
这样的场景那么熟悉,他曾经亲眼所见,嫉妒羡慕的不能自已。却只能败退,安安静静地在司然看不见的角落,一点点收集他的每一个笑容,和每一瞬间的幸福。
他看着他们执手,相爱,一起走过数个春秋。空洞的寂寞和不甘充斥了他全部的人生,他想亲手毁了这份美好,却每次都在司然干净的目光中怯懦败退。
他舍不得,纵使司然的幸福不是他亲手给予的,他依旧舍不得毁灭。
他放在生命之中的少年,即使不能留在他身边,也希望他一直快乐下去。
可是那种空洞的不甘从未曾消失,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司然是他的,事实不该是这样的。司然应该是在他怀中笑得无忧无虑,天真快乐。也曾与他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而不是慢慢褪去最初的懵懂快乐,用他天真的方式去守护和林和脆弱的爱情,一边小心翼翼隐瞒着自己的秘密,挣扎在生死之线还不忘隐瞒所有的伤痛。
萧迟沉浸在梦里,被这样矛盾的情绪撕裂着,几近崩溃。
萧迟看到林和不经意间发现司然与鬼魂的交流,悄悄跟踪司然,看到司然与他看不到的东西交手。满身伤痕的回家之前,不忘记在自己身上落下幻术,不让林和发现他身上的伤。
林和似乎有意试探,状似不经意般拍向他受伤的肩膀,在看到司然一瞬间惨白的脸时,表情惊慌而惶恐。
林和开始逃避回家,借口工作整日流连在酒吧饭局,最后终于酒后失态,背叛了司然。他看着司然的眼神中开始有挣扎和恐惧,也越来越不愿意让司然出现在他眼前。
萧迟的愤怒在一点点攀升,他看着了林和口口声声说的爱,就因为一点特殊的能力而变得廉价可笑。他讥讽地看着林和逃避,一日日暴躁不安,临近崩溃。
终于,他对着茫然无措地司然一通怒吼,然后匆匆逃离了他们一起生活的房子,逃到了那个与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身边。
萧迟看着司然慌张的找到林和,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然而,一把尖锐崭新的水果刀,毫不犹豫的刺向司然的心脏。白色的光点从司然的体内慢慢飞散,鲜血染红了简单的t恤。永远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庞彻底没了生气,永远都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天真的笑。
萧迟听到了自己灵魂深处的悲鸣,可是他开不了口,甚至没有办法去碰一碰少年已经冰冷的脸。无力感慢慢席卷了他,整个世界开始慢慢变成血红的颜色,直到全部吞没。
“萧大哥?”司然突然惊醒,支起身子摇了摇身边咬着牙浑身是汗一直在颤抖的男人。
萧迟猛地睁开眼,“然然!”
“萧大哥?怎么了?”有些凉的手摸了摸萧迟的额头,下一刻却整个人都被勒在怀中。司然顿了顿,没有挣脱微微颤抖的怀抱。
萧迟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根本顾不得自己有没有弄疼司然,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带着奶香的颈窝。
司然睡得有点迷糊的脑子开始慢慢清醒过来,伸手环抱住萧迟,轻轻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用脸颊蹭着男人已经汗湿了得头发。
许久,萧迟才喘着粗气松了松手,起身看了看司然,长舒一口气:“还好……”
司然不解:“做噩梦了吗?”
萧迟点点头,抱着司然靠回床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