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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内心………………:裹严实点挺好,至少不会被人发现啦~
精分什么的,也是要不得的。
长剑轻抖,却直指地面。平坦微凸的地面接连出现一道道剑痕,每一道都泛着莹白的光泽,半晌隐隐相连,竟成了一串怪异的字符。
字符上的光芒忽明忽暗,每一次亮起来都要强上一分。在字符上的光芒强到有些晃眼的时候,长剑悄然消失,司然双手结印,一道道灵决打入地面。地面上的字符微微一震,缓缓延伸出无数皲裂的缝隙,地下微微耸动,似乎有什么欲要破土而出。
黑气似乎被震慑,被三座墓碑锁死的封印也悄然消失,无数浓郁的黑气骤然扩散,竟仿佛有了意识一般朝着出口汹涌而去。
沈林和何天再没有闲心继续观察司然,自怀中取出厚厚一沓符咒,甩手丢了出去。黑气中嚎叫声更尖锐凄厉,却只是稍稍停顿,便又朝着两人而去。
两人取出背上的桃木剑,一连串了十几张符纸,甩手不知洒了什么在上面,出剑刺了过去,木剑影影绰绰在黑雾中若隐若现,明显阻挡了黑雾的外泄。只是没过多久,还是有丝丝缕缕的黑雾逃窜而出,向着墓地外溢去。
时间越久,黑雾就越浓重,也表示所附带的戾气越重。沈林和何天的呼吸粗重起来,握着桃木剑的手也有些颤抖。不多时,隐隐落于下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自袖中取出方才司然给他们的绸符,齐齐贴于桃木剑尖,剑影一抖,再次刺入黑雾最浓重的地方。
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响起,两人后背一麻,险些失手丢了剑。而浓郁的黑影终于散去,仅有浅淡的黑气慢慢外溢。
两人背靠背瘫软在地,看了一眼外溢的黑气,终于松了口气。
最浓的戾气已经被驱除,逃窜出去的那些,外面的阵法足够解决。
思及此,两人又将目光落到司然身上。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三座墓碑之下绵延着无数细小的裂缝,而这些缝隙汇聚的中心,正是司然的脚下。
而司然则站在一个小小的坑洞旁,手中不断变化,面色也十分凝重,似乎在用灵力封印着什么。浅淡的白光不断自白皙的手指间射向坑洞,而坑洞中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地面以微小的弧度起伏着。
只是司然的灵力似乎根本压不住那东西,几息过后,司然突然抬手划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鲜红的血直直落入坑洞中。洞中白光一闪而逝,起伏的弧度彻底消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司然却没急着动,盯着坑洞等了一会,才弯身将坑洞中的东西取了出来,和幽翼一起走了过来。
沈林和何天看到他手中的东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司然手上,竟然是半个头骨。而且在土里埋了这么久,竟然丝毫没有变化,白森森的看起来极为吓人。半个头骨最上方流窜着无数黑色线条,似乎随时要突破骨缝窜出来,却被一滴鲜红的血迹封住,只能不断涌动。这副情景,光是看着就让人遍体生寒。
“这里已经没问题了,魂魄早已被转移,主使人也离开许久。”司然脸上的肃杀之气还未散,开口时带着一股寒意,让两人忍不住有些畏惧。
沈林嘴唇动了几下,才喏喏地开口:“司先生……那这东西……”
司然看了一眼手中的头骨,冷声道:“怨气极强之人的头骨,被人生生一分为二。怨气未散又借以无数冤魂孕养。虽然助厉鬼冤魂吸收了此处的气运,却也吸收了更多冤魂的怨气。我的血也只是暂时封住它,必须要将他带回师父那里,再做定夺。”
沈林小小的吸了口气,没再说话。
他其实本来也没打算带走这东西,只是想问问司然怎么处理。这一听,更是不敢拿走了。如果拿走了,能找到办法封印还好,找不到,恐怕整个协会都要被影响,甚至还要赔上命。
至阴至邪之物,可不是他们能压抑住的。
三人没再多话,朝着墓地外走去。
再走出墓地的时候,司然突然转身,手上连结几个灵决,打入墓地入口。空气似乎微微扭曲了一瞬间,转而又一片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83|Chapter81()
两人走在司然身后,神色虽然没有什么大变化,但眼中的惊惧和敬佩却是掩盖不住。
最初的时候,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有些畏惧的敬着这位小前辈,但是说到底,他们心里也不觉得一个二十岁的少年能有多大建树。但刚刚的一切无不在提醒两人,他们没比那些目光短浅的三级天师好到哪去。
天师依仗符咒和伏灵器具,灵术师缺靠的是传说中的灵力。这中间的差别就是单靠武器毫无内力的普通武夫,和内力深厚拈花摘叶皆可做刃的武林高手的差别。
但世间从未有人看过灵术师除灵,自然也认为灵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存在于传说中。
只是方才那一手灵决封印却是实打实的告诉他们,灵力的确存在,并且面前这个少年被称之为灵术师一脉最有天赋的弟子,绝不是夸大。日后司然在鬼灵道的成就绝不是他们能比拟的。
两人想到这里,又想起那几个被协会高层看重的年轻人,忍不住在心里暗叹。
这妥妥就是珍珠与沙砾的差别,回去还是赶紧劝劝那些不长心的高层,免了要和灵术师一脉争高低的念头吧。不然,哪天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边一切还算顺遂,但守在外面的年轻弟子可就算不上好了。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些初窥门道,只比刚刚入门开始学习的弟子好上一些的小辈。平日里接的任务也不过是守些作祟的小灵,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待那些带着诡异嘶号的怨戾之气泄出时,若不是阵法已结,彼此相辅相成,怕是早就有人手抖乱了阵法。
彭予和张显深平时看着傲气,倒也没泯灭了天师协会天赋弟子的名头。在黑气蔓延而出的时候,立刻备好了符咒,待黑气一靠近,两人迅速加固阵法,符咒脱手而出,在半空浮动飘舞,隐隐形成困阵。
只是阵法精妙,黑气只是怨戾之气,并无鬼灵的意识。在阵法驱使下,不自觉朝着阵眼围拢,鬼气慑人,看起来十分可怖。也正因为如此,其余阵脚,倒没了什么威胁。
段思坤一手以桃木剑支撑着阵眼,符咒一张接一张的缓缓燃尽。他看了看缓缓飘来的黑雾,抬手摸了摸兜里坚硬的玉盒。
韬光养晦了三年,天师协会的东西已经没什么继续学下去的必要。是时候……离开了……
桃木剑上最后一张符咒燃尽,段思坤伸手自怀中取出数张符咒,指尖一撮,符咒自燃猛地掷向黑雾。
方圆五丈虽然远,但他们彼此的站位却不是围拢成圆。张显深距离段思坤虽有些距离,却也还能看到他的动作。
在瞧见段思坤一击便抵消了大半的黑雾,顿时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段思坤似有所觉,冲着他微扬嘴角,笑容里带着满满的不屑。
自诩天之骄子的张显深怎么可能忍受一个平日里沉默寡言,被他们私下称作杂种的人鄙视自己。手中的剑舞的急,看似不遗余力的在消除空中怨戾之气,却是隐晦的将那些怨气逼至阵眼,加大了段思坤的压力。
司然慢慢向外走着,脸上的冷意正在缓缓消弭,眼看就要恢复成平时那个软萌可爱的小盆友。沈林和何天也渐渐放松下来,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的交谈起来。
结果下一刻,司然的脸色又凝重起来。
沈林和何天都快被锻炼成条件反射了,一看到司然脸阴下来,下意识就想备战。
结果就听司然语气平淡地开口:“他们结的应该是拘灵阵吧,拘灵阵阵眼虽然要承受比其他地方强一些的攻击,但现在为什么有人故意将戾气逼向阵眼?”
沈林小小的哆嗦了一下,引得何天不自觉看他一眼。
沈林却没发现何天的打量,反而在心底狂吼:出现了出现了!那天在咖啡厅的那股气势!
司然就算刚才出手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慑人的气势,沈林差点就以为那天在咖啡厅让自己浑身发抖的气势是个错觉。
其实沈林不知道的是,天师对于鬼灵道气息虽然不敏感,却也能察觉得到。那天之所以浑身发抖,并不是司然的原因,而是一直坐在司然身边的萧迟。
萧迟初窥血脉修炼,只能勉强压抑自身气势不被察觉,但架不住有人靠的很近。灵术师一脉是鬼灵道的鼻祖,自然不在意他身上的气息,所以他和司然都没有过多在意。可是沈林就不同了,初见两人时,以沈林的道行,没被压得趴下,已经算是好的了。
何况还有个趴在司然肩上的幽翼。灵使不同于鬼使,天生便拥有强大的鬼力。身为一个低阶的天师,自然抵抗不了身为灵使的威压。
何天就更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了,还当是沈林知道什么,被司然察觉了。顿时拽了拽沈林的袖子,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气势全放的司然让沈林乱了一下,但好歹也是个见惯了场面的二级天师,很快沈林就想明白了这群三级天师之间的事情,赶忙对着司然作揖:“几个小辈不知天高地厚,但他们都有分寸,不会出大事的。”
司然眉间皱的更紧了几分:“这里的怨戾之气不同于平常,照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天师协会就是这样管理弟子的么?”
幽翼抱着小短手悠哉哉飘在空中,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嗯……自家主人端着架子装威严也挺想一回事的。就是那张脸长得实在软萌,要不是气势压人,恐怕还真不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自己会里的腌臜事让一个算是外人的人管教了,两人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恭敬的应着,小心翼翼生怕司然怒了。
司然虽然现在处于精分状态,但是到底还是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孩。这个时候也没想着教训人,加快脚步向阵眼的方向走过去。
结果走近了一看到阵眼方位的形式,连沈林和何天都克制不住怒意了。
阵眼方位竟被怨戾之气包裹住,而且四周围还不断有被逼至此处的黑雾缓缓靠近。虽然怨戾之气已经被司然等人除了不少,但毕竟面对戾气包裹的不是司然,而是一个普通天师,其中艰险难以形容。
张显深本来只是一时气恼,才将将戾气逼到阵眼。没想到周围的人有样学样,慢慢的所有人都将戾气逼至阵眼,生生将段思坤逼至死局。
本来正在暗自觉得快慰的张显深一看到司然三人走过来,就知道要坏事。脸色苍白的想要将戾气阻隔除去,却发现戾气早就不是他能控制的。偏偏又不能轻易动弹,唯恐阵法乱了。
沈林一看到这个情形,只觉得气血冲脑,也顾不得别的,取出符咒就和何天冲了上去,准备解救被围困的段思坤。
却见阵眼中的黑雾突然微微一震,竟化作漩涡缓缓被吸收,渐渐变得淡薄。段思坤的身影也慢慢出现,不过片刻,都被段思坤手中的蓝色玉盒吸尽。
段思坤长舒一口气,苍白的脸上带着一层汗意和疲倦。在看到司然的时候,对着他露了个笑容。还没放下心,就看手中玉盒突然震动不安,似乎有什么想要冲出来。
沈林和何天眼前一花,就看到司然已经到了段思坤面前。抬手一张绸符盖在玉盒上,才将那震动的玉盒制止,随后便将玉盒拿了过来。
段思坤有些诧异地看着拘灵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司然看着他,冷厉未去,眼中却有几分柔和:“此处戾气不同寻常,拘灵盒也不能一下子吸收,难免会有异动。”
说完,转身冷眼撇过张显深和彭予,看向沈林:“贵会的作法真让人大开眼界。”
说完,伸手将段思坤身上代表三级天师的徽牌摘下来,丢到沈林怀中,拉着人就往山下走。
在场的人都怔了一下,张显深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走出很远的两人,又看向沈林怀中的徽牌,倒吸了口气:“沈师叔……这……”
天师的徽牌是天师协会派发下来的,取下徽牌就表示不再是天师。一般只有犯了大忌要被除名的天师,才会被取下徽牌。这徽牌,代表的就是天师的脸面。
可现在这脸面就被人生生取下来随手丢了,不止是代表段思坤不再是天师,更是打了天师协会的脸。
想到这里,张显深莫名的有点爽快,又有点不满。
沈林还没来得及说话,脾气向来暴躁的何天先怒了:“这什么这!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让灵术师一脉把徽牌取了,把人带走。这要传出去,天师协会都要被人耻笑!”
彭予听了这话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