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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那个女人,正若有所思的坐在床沿,面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昔日的假意亲和早已不见了踪影,望着梅若雪的目光不含掩饰的怨毒,气势森然。
“阿,阿姨,你”
下意识的用力吞了口唾沫,梅若雪讪讪的倒退了两步,心弦已然紧绷到了极致。
完了!
东窗事发!
千算万算,没有料到赵碧秀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撕破脸皮!
印象中,这个狡猾的女人可从来不是这么喜怒无常的。
就在梅若雪震撼于眼前的异状之际,赵碧秀猛地坐了起来,真的是“腾”的一声就猛地做了起来,伸出了那只酷似爪子的消瘦的手。
配合着黑色的指甲油,当真像是一只魔鬼的利爪
迎着梅若雪手足无措的目光,头发散乱的赵碧秀粗鲁的把她推了个转身,然后猛地拉开她的hallokitty书包!
梅若雪心头猛地一颤。
她分明感受到那双手正在她书包里疯狂的翻找着!
同一时间。
这是一套奢华到极致的海滨别墅,七色的遮阳伞下,躺在沙滩椅上沐浴阳光的花衬衫于越嘬了一口柠檬汁,在他旁边的茶几上,放着的是用油布包裹严实的大型板砖类物件。
而他此时正徐徐脱下墨镜,把手头上的一个小东西拿在眼前,细细观察着。
“这东西,是口红么?”
以刺目的太阳为背景,被夹在那修长的两指之间的,是一只金色的ysl口红的包装盒,长方体,比拇指粗不了多少,就不知道内容究竟是何物了。
“还有这个,沉甸甸的,看这形状,莫非是一本硬壳的书籍么?”
偏过头,轻抚着那油布纹路分明的面料,于越心中大惑依旧。
只是,一想起梅若雪那小妮子把这东西交给自己时那千叮万嘱不能打开来看的慎重模样,于越还是强行按捺住了内心的好奇与一探究竟的冲动。
“罢了,一会儿放到保险柜里去吧。”
“小公主的东西,可得好好保管才是呐”
翻找了半天,赵碧秀并没有从书包里翻找出什么来,甚至于,她动作粗鲁异常的把梅若雪的书包从肩膀上抢了下来,倒着抖了许久,各科书本考卷掉落一地,直到确定里面的确没有藏着什么死簿和印鉴,她阴冷的目光这才将视野转向梅若雪那张略有些仓惶的脸。
“拿出来。”
她削薄的嘴唇下拉到了拱桥的弧度。
“什什么?”
梅若雪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事实上,她的确是被吓到了,此时心脏怦怦直跳,小鹿乱撞。
但这种感觉和见到心上人是完全不同的。
“印鉴,还有书。”
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赵碧秀目光赤裸裸,似是要看穿梅若雪的脾脏肺腑,及其毒辣。
“什么印鉴?什么书?”
梅若雪一脸无辜,黛眉微蹙,硕大的秋水眸子水汪汪的,俨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阿姨,你到底是怎么了?”
赵碧秀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拿的,赶紧给我拿出来。”
第三十一章 惊天般的发现()
“真的不是你拿的?”
眼中布满了血丝,远看就像是整个眼球都在隐隐发红,赵碧秀死死的盯着梅若雪的双眼,试图从那两汪清澈的湖泊中找寻到一丝的掩饰和心虚。om
可是她失望了,梅若雪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与无辜,不似作伪。
赵碧秀这才微微一颔首,目光转向别处,心中一阵思忖与衡量。
气氛有片刻的沉默,赵碧秀一语不发的让过梅若雪,兀自步履飘忽的走出了门去,而就在梅大小姐心中暗松一口气之际,那冰冷的声音却又是让得她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小雪”她站在玄关处,背对着梅若雪。
“嗯?”
梅若雪有些担惊受怕的转过身面向她的背影,一副受教的乖巧模样。
“咱们家里遭了那可恨的贼,阿姨最贵重的东西都失窃了,你可千万要保管好自己的东西。”
“遭贼了?”
梅若雪立刻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怎么会”
“你想说我们家中上百号家仆,房子外围到处都是监控探头,前后门各设置了两名配备着枪械的保安,有贼进来,为什么没有人发现?”
此时的赵碧秀似乎恢复了冷静,眼神虽然依旧冷厉森然,但却少了那种咄咄逼人的狂躁感。
心中又是咯噔了一下,忌惮于这个女人精细的分析能力,就算是梅若雪,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二八女青年,面对人老成精的赵碧秀,在话语针锋上到底还是占不到便宜,只得继续装傻充愣,一脸担忧的道:“是啊!怎么可能有人进的了我们家。om”
“对了,阿姨,我们应该先去查查监控,看看最近有什么可疑人物进出。”
紧接着梅若雪就拿出了家中小主人的风范,忙出谋划策,“另外,阿姨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您这么愤怒?”
原本是想说这么疯狂的,一想这个词儿不大好听,唯恐再度惹来这只母老虎的暴怒,情急之下立即改口。
“丢掉了什么,就不牢你费心了。”
赵碧秀轻轻的哼了一声,语气低沉的道,“摄像头早就探查过了,除了昨天于越来过之外,并没有任何一个陌生人进出。”
“不,绝对不可能是于越哥哥。”
梅若雪立即装作袒护青梅竹马的样子,义正言辞的脱口而出。
看着那张美丽精巧的仿佛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的俏脸上这副无辜的样子,赵碧秀暗暗咬牙,心里又是没来由的一阵怒火暗涌。
“在他来之前,东西已经失窃了。”
“那阿姨”
梅若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会不会,是”
强行压下一巴掌扇烂那张假惺惺的脸的冲动,好继母撩开额前的一缕发丝,冷然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一定是我们家里出了贼,这点,毫无疑问。”
“那会是谁呢?”
“你说呢?”
赵碧秀冷笑了一声。
“不不不,阿姨,绝不会是我。”
梅若雪连忙摇手表示清白,一脸诚恳,“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拿过阿姨您任何东西!”
当然了,印鉴本来就不是你的,死簿也不见得是你的,小姐我发这个誓,当然也是不会遭天打雷劈的啦。
一边心里自我安慰着。
“不是你,那就是那些家丁了。”
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梅若雪似乎看到赵碧秀眼底闪过了一丝杀伐狠辣的意味。
乖乖,她不是要屈打成招吧?这可是法治社会,讲究人人平等,雇工可不等同于封建社会的奴隶和下人,还可以非打即骂的。
梅若雪暗想。
最后再看了梅若雪一眼,赵碧秀冷冷一笑,而后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兀自离开。
凌乱的房间里,徒留梅若雪一人,在原地发呆了片刻。然后,举目四顾。
“我尻,那死女人是发疯了吧,把我房间搞成这样!”
重重的摔上门之后,看到房间一团糟的梅若雪终于也压抑不住的发起火来了。
赵碧秀,你这么干,太不把我梅若雪放在眼里了。
梅若雪蹲了下来,一本一本的捡起地上的书,心想说幸亏死簿不在身边,否则这会儿没准自己一个冲动就在上边把那个jian女人的名字写上去了,丫这行为也忒过分了。
“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把所有负责内宅卫生保洁的员工都给我叫来!”
豪华宽敞的甚至可以说是巨大的正厅里,赵碧秀一脸阴翳的下达了这个命令,然后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大青皮沙发上,看着所有内宅的家仆陆续到来。
“都站好,分成两排,夫人有话要说。”
内宅的卫生管理人孟德生兰花指一点,嗲声嗲气的道,光听那声音和语气,恐怕没人会想到这会是个男人。
再看看打扮,身材“娇小”的不足一米七的躯体上套着一身人模狗样的的粉色西服,卷曲的刘海上还带着一缕紫发,更令人惊诧的是那张不足三十岁的脸上竟然还敷着厚厚的浓妆,举手投足间,竟是女人味十足。
对,这是个娘娘腔,典型的娘炮。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所有雇工乖乖分立在两旁,一边是女性,一边是男性,各有二十个左右,年龄大多在三四十左右,穿着清一色的淡蓝色清洁t恤。
看着手底下的雇工们各就各位,孟德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小巧玲珑的扇子,换上了一脸谄媚,弯腰上前给赵碧秀扇风,一边笑着道:“夫人,人都到齐了,您有何吩咐?”
“就在昨天,我房间里的一件特别贵重的珍品,被偷了。”
目光不着边际的看向门外,双手抱胸的赵碧秀缓缓站起身来,在两排人中间来回踱步。
“你们几个人,都给我仔细的回想一下,昨天早上,都有谁,进过我的房间?”
“昨天执勤打扫夫人房间的人是谁?你们快说。”
跟在屁股后面点头哈腰的孟德生高声呼喝道。
“夫人,是我(们)”
两个年轻女仆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抹不安,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第三十二章 施压()
“说说看。om”
眼睑轻抬,赵碧秀款款起身,信步走向两个面有忐忑的女仆,双臂环抱着,手指轻点着自己的臂膀,望向后者的阴冷目光,仿佛锁定了猎物的毒蛇,刁钻森然,“你们谁能告诉我,昨天都有谁,进过我的房间?”
“夫人,没,没有”
两人偷偷互换了一下视线,都看到对方眼里的那种茫然与困惑,显然都不记得有在防卫森严的宅子内看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物,于是胆子稍大些的那个如实回复。
“那这么说,是你们两个中的一个,干的咯?”
赵碧秀两眼一度微微眯起。
“或者压根就是你们两个一起下的手?”
“不,不是我!”
“夫人,您冤枉我了!”
听到赵碧秀这句根本不加掩饰的怀疑,两人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辩解,作为与梅家签订了合同的长期清洁雇工,如果胆敢窃取主人家的私物,那可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不但会丢了这份肥差,还少不了得蹲几年班房。
“不是你们?”
赵碧秀冷笑的脸看上去颇有几分厉色,怒哼了一声,声音有些尖锐的道,“那会是谁!”
“你们也说了,昨天除了你们之外,没有看到任何人,进我的房间!”
“夫人,真的不是我!”
“夫人,我都在梅家做了快六年了,怎么可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您一定是弄错了!”
两个女仆情绪都有些激动了,纷纷为自己辩解。om
当这时,楼梯口出现了梅若雪的身影,正要下楼找女仆收拾房间的梅大小姐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呆住了。
这赵碧秀,这是在演哪出戏?
微微侧目,余光瞥见梅若雪的赵碧秀,顿时更是加了一把火,削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当她目光再度转向两个女仆的时候,两人都从她那狭长的眸子里看出了一种有些狡黠的意味。
“那好,你们既然都不肯承认,那么,我就只能把你们都交给警方处理了。”
赵碧秀冷然一笑。
两个女仆当场眼珠子都瞪圆了,脸已成了酱紫色,“不,夫人,不要啊,千万不要!”
“不要?”
望着两人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就差跪下来祈求的样子,赵碧秀面色又是豁然一沉,大声呵斥道:“我这么贵重的东西被偷走,你们身为负责我房间清洁的雇工,难辞其咎!”
“一句不是你们,就可以推脱责任,就可以了结了?”
赵碧秀重重的哼了一声,“痴人说梦!”
“走,跟我去警察局!”
说着赵碧秀伸出双手,大力推搡了二人一把,一旁的娘娘腔见状,立即陪笑着上前扇扇子,嘿嘿笑道:“夫人,您消消气。气大伤身,为了这两人动怒,不值。”
说着转向两个简直都快哭出来的女仆,佯装厉声厉色的样子,斥责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老实承认,东西到底是谁偷走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脾气弱一点的那个女仆直接捂脸哭了起来,那嘤嘤的啜泣声,惹人生怜。
“我昨天例行给夫人的房间打扫,里面的东西都一如既往,什么物件儿都没少,那些装饰品连位置都没挪一下,夫人被偷了什么东西,让大伙先找找看,万一不是被人偷呢!”
另一个似乎性子略微要强,在此连番逼迫之下,终于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