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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不是被人偷呢!”
另一个似乎性子略微要强,在此连番逼迫之下,终于是忍不住表露了些许不满的意味。
说到这,孟德生自己都感觉出不对,眉头微微一皱,旋即又腆着脸看向赵碧秀:“对哦夫人,您丢的,是什么东西啊?”
闻言,赵碧秀顿时目光一冷。
她怎么可能会告诉人家丢的是什么。
这个孟德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管他是什么东西?孟德生,我差点忘了还有你。”
赵碧秀冷冷的将矛头又指向了这个无意撞枪口的家伙,“你作为这些人的主管,是怎么调教下人的,竟然出了小偷都不自知?”
“我看,你是嫌咱们梅家的庙太小了,想换个地方?”
“我”眼见战火被牵扯到自己身上,孟德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忙苦笑着求饶道:“夫人别介呀,您教训的是,是我管教不利。”
“给我起开。”
被赵碧秀瞪了一眼,暂时躲过一劫的孟德生灰头土脸的退在一旁,不敢再多话,生怕触了霉头。
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赵碧秀再度回到了两个女仆的整顿过程,冷眼看向那个已经面有不忿之色的女仆:“你胆子不小嗯?敢跟我顶嘴?”
“现在是现代社会,人人平等,虽然我们是给你打工的,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污蔑我们!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我们背这个黑锅?”
这个女仆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义正言辞。
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被开除怕也是迟早的事情,既然如此,何必还要装怂,任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泼脏水?
“你们?”
赵碧秀笑了起来,笑的是那样令人不寒而栗,冲着她旁边那个早已梨花带雨的女仆努了努嘴:“你能保证你没有做,那她呢,难道你也能保证?”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个女仆已经泣不成声。
“她我,云溪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一起为梅家工作这么多年了,我相信她不会做这种事情。我也绝不会做。”
此女仆看了她一眼,口气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勇于站出来为她做见证。
“你很好。”
赵碧秀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此时已经丝毫无惧,怒瞪着眼和她对视,被手底下的清洁雇工以下犯上,赵碧秀一时间气极反笑。
“很好!”
赵碧秀点起了头,语气反倒不如之前那么不留情面,甚至带着点欣赏,看着这个不卑不亢的女仆。
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两个女仆是清白的?
不说她们不知道房间暗格所在,就是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偷走印鉴和死簿的,绝对是和她的丈夫梅耀庭关系最为密切的内部人。
第三十三章 试探()
有可能知道房间暗格的存在,同时又知道保险柜密码的。om
这个人,无疑只有梅若雪,能够对号入座!
除了她以外,赵碧秀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而这场戏,也是故意演给梅若雪看的,为要试探试探她,看看她究竟会不会露出马脚。
尽管,她内心深处其实也并不相信那样一个温顺的如同纯洁小羊羔般的小女孩,会作出偷窃这样不耻的行为。
但,所有的事情,毕竟是她赵碧秀理亏,就算真是梅若雪偷的,也在情理之中,不会太过意外。
“很好!”
如今就要进入重头戏了,赵碧秀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一旁仍站在楼梯口不知所措的梅若雪,旋即冷笑着宣布了早已酝酿好的处决方式。
“既然你们都说了,绝对没有偷我的东西。那好。”
赵碧秀点着头,双臂抱胸,笔直而立,一种油然而生凤临天下的气势,扑面而来,
“我也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一次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听到她这句话,那个原本泪如涌泉的女仆顿时又哽咽着抬起头来,用那双可怜兮兮的泪眼,带着一丝希冀,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等待父母宽恕原谅,又似受了伤的家犬摇尾乞怜,等待主人安抚一般,看着自己的女主人。
迎着她有些绝处逢生意味的目光,赵碧秀含笑开口了。
“三天之内,如果我失窃的东西没能回到原位,那么,我就将你们两个人都送到警察局,作窃贼处置。”
“此外,其余内宅所有雇工,也都可以统统收拾好东西,从孟德生那领掉工资,各回各家了。”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所有人面色都有些不大好看了,女主人的意思,要是那个小偷没把东西放回去,就要让所有人都走路啊!
玩人不带这么玩的吧!
“偷东西的又不是我们”
“这是干嘛啊,我们又没有犯错,说开除就开除,哪有这个道理啊?”
“安静!”
听着几人之间隐隐传出的窃窃私语,赵碧秀眉头一皱,冷眸扫过众人,“有异议的人,现在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这不公平!”
这个刺耳的声音像是在赵碧秀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赵碧秀的脸色顿时一黑,循声看向还是之前那个已经被逼出火气的女仆,目光中寒意大盛。
“怎么?你有什么指教?”
这个女仆性子刚烈,之前遭受到的一番污蔑折辱,已经足以令她不顾一切,放胆直言。
“凭什么有人偷了东西,就得我们所有人承担那个后果和代价?”
她丝毫无畏惧的直视着赵碧秀,眼睛瞪大如铜铃。
“话就说到这里,这是为了让你们能够相互监督,最好能把小偷揪出来,如果做不到,那对不起,只好大家一起给小偷陪葬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梅若雪分明看到她有意无意的扫了自己一眼,当下心中也是暗暗一沉。
这女人,可真是狠毒,竟然拿着这些人来要挟试探自己。
事到如今,也不能站着冷眼旁观了。
“阿姨。”梅若雪大步上前,俏脸也有些凝重,“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小雪啊。”
看到她出面,赵碧秀的神色微见缓和,语气也不再像之前对待下人那样强硬,柔声道:“你也知道,阿姨丢了件特别重要的东西,我怀疑是这些下人手脚不干净。”
“那您也犯不着把他们都开除呀?”
黛眉微蹙,梅若雪充分利用自己单纯天真的属性,有话直说,“总不可能是他们所有人合谋干的吧?”
“就是啊”
赵碧秀听到有人低声附和,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是个年纪不大的男性,被女主人用这种刺骨的眼神一瞪,顿时心虚的低下了头去。
“小雪,你不知道,如果不这样的话,就找不回我的东西了。”
赵碧秀轻轻的道。
“可万一要是小偷不把东西放回原位,他们所有人岂不是都会跟着受连累?”
梅若雪不忍的模样,获得了所有雇工的一致好感。
“是啊,凭什么!”
一看自家小姐也站在自己一边,之前那个女仆胆气更足了。
“要不,夫人您告诉我们,您到底丢了什么,我们帮您找找呗?万一不是被偷了呢?”
有一个男仆也忍不住开口了。
其余人也都纷纷眼神古怪的看了赵碧秀一眼,似都在等她一个回复。
丢了什么东西都不肯说,谁知道你是假被偷还是真被偷?
“好了,都不要多说了,我自有分寸。”
眼看着梅若雪的到来,隐隐有引燃这群人不忿之火的趋势,赵碧秀连忙出声打断,“还是那句话,有异议的话,现在就可以卷铺盖走人。”
“阿姨”
梅若雪还想替这些惘受无妄之灾的雇工们说些什么,赵碧秀已经充耳不闻,兀自转身上楼了。
“都还愣着干嘛?散了散了,都不用工作的啊!”
恭送赵碧秀离去后,孟德生顿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横眉竖眼,对着底下的一干雇工吹鼻子瞪眼,颐气指使。
心中对这个媚上欺下的家伙报以鄙夷,几个雇工纷纷带着沉重的阴霾,怨声载道的散了开去。
可以想象的是,受心情的影响,这些人在未来三天里的工作质量,一定是会大打折扣的。
“阿姨,阿姨!”
而梅若雪,还趴在楼梯口,叫了几声,试图唤赵碧秀回头听劝,但结果这显然只是无用功,赵碧秀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姐,算了。谢谢你。”
包括之前那个刚烈的女仆在内,几个雇工纷纷上前,向梅若雪表达感激。
在他们心目中,勇于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了自己一干人不惜得罪赵碧秀的梅若雪,小姐的光辉形象无疑已经是达到了顶峰。
望着几人眉眼间的那份落寞与失意,梅若雪心中却是一阵说不出的难受,也兀自上了楼,不言不语
赵碧秀啊赵碧秀,你这招,可真狠呐。
第三十四 布局()
“小姐。om”
梅若雪打开门的时候,一看到敲门者,不由微微一愣,今天被分派来打扫自己房间的,赫然竟是之前那两个被赵碧秀逼问的女仆。
一前一后,恭敬的站在门口,站在前面的是那个性子较软,被赵碧秀逼得哭了一场的名叫云溪的女仆,此时眼眶还有些通红,说话时鼻音也很重:“我们来给您整理房间。”
“好。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俩的时候,梅若雪莫名有些过意不去,尤其是看着那个云溪忧伤的双眼,甚至有些觉得心虚,忙让在一边,把她们给迎了进来。
一进梅若雪的香闺,两人也都不由一怔。
这什么情况!
怎么会乱成这样?
似是看出了两人与自己之前初进门时同样的诧异,梅若雪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副样子,刚回家就是这样了”
“小姐,这不是我们之前没打扫,是因为我们在打扫的时候,夫人突然走了进来,把我们赶了出去”
那个性子刚烈的女仆连忙解释道,生怕小姐是怪罪自己上午没打扫。
“奥,我不是这个意思。”梅若雪也忙摆了摆手表示无意为难,“我是说好吧,其实都是阿姨弄的,估计你们都知道的”
“果然是她?”
性子刚烈的女仆一脸嫌恶撇了撇嘴,倒也没有怎么意外。
经过今天一事之后,她对那个女人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了。om
“我说呢,那女人不知道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了,今天早上进来的时候就神色不大正常”
她小声嘀咕道。
“嗯”
听到这个女仆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的在自己面前吐槽赵碧秀,梅若雪也是暗自咂了咂舌,这个小女仆,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闭了闭眼,梅若雪尽力搜罗了一下本体的记忆,原来这个女仆名叫楼莺莺,是个来自乡下的小姑娘,模样一般(生的漂亮学历高也不至于沦落到做清洁工,所以不耗费笔墨赘述其外表了,没有什么好形容的),却也白白净净的,身高能有一米六开外,初中刚毕业就独自一人来大城市闯荡,自打十六岁起,落魄失意的她就已经误打误撞的被招进梅家做雇工了,至今也快有将近七年时间,年纪轻轻的她,倒也一路踏踏实实的过来了。
这姑娘虽然长相不怎么样,但性子耿直,实实在在,干活也很勤快,又不缺少细腻的一面,一直深为梅耀庭欣赏,曾一度被提拔为内勤主管,也就是现今那个孟德生的位置,只可惜梅耀庭死后,这个嘴巴素来没个遮拦的乡下姑娘因为在言语上曾使得赵碧秀不悦,于是再度被“贬落凡尘”。
“啧啧啧,能弄成这样,可真是简直就跟疯狗一样。”
一边整理吸尘器,楼莺莺一边嘴里絮絮叨叨。
文化程度不高,又是来自于农村,这楼莺莺心直口快的毛病一直改不了。
不过在梅若雪看来,这种没有什么城府的老实人,虽然有可能嘴巴毒了点容易得罪人,却远比那些笑里藏刀的所谓聪明人要可爱的多。
梅若雪倒也乐得与她们交谈闲聊。
“小姐,您那个继母也真是,东西丢了,二话不说就冲着所有人发飙,还一口咬定就是被偷的,又不肯说到底是什么东西,真是搞不懂她,简直是无理取闹嘛。”
楼莺莺用力到甚至咬牙切齿的用抹布擦拭着窗户,好像是在抓挠着赵碧秀那可憎的脸,看起来她对赵碧秀实在积怨很深,过去被贬,如今又遭到诬陷,种种打压让得这个身处在社会底层的老实姑娘对赵碧秀满腔怒火,却又无处发泄,憋屈难言。
而一旁穿着米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