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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聪明的女孩要将眼前这个奴隶装进自己的行李箱,然后光明正大的走过罗马的街市,通过自己的身份骗过守卫的盘查。事实上,如此显赫的身世别说是守卫,就算治安官也不敢要搜查奥克塔维亚的随身行李。
“等下你就在里面好好呆着,不要出声,不要乱动,等出了城门,到安全的地方时,我会打开箱盖,叫你出来。”
奥克塔维亚站在原地,冷静的跟张策说到。她那精致的脸蛋上还带着几分稚嫩,脸颊因为长时间紧张的奔波而变得通红,看到这里,张策不由得心里泛起阵阵内疚。过往岁月历历在目,仿佛他们就在昨天相识,今天却遭遇这么多变故……
不知道在这奢华精美的行李箱中颠簸了多久,再次出来的时候,天空已是一片浓浓的漆黑。
“沿着这条道路一直往北走,能走多远走多远,离开罗马,进入外高卢,那里就没有人会在抓你了。”
奥克塔维亚站在张策面前说到。年轻的贵族少女,第一次流出了伤心的眼泪。一双哭红的眼睛,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为那个破碎的梦而哭泣着……
……
穿越后第一次见到女孩在自己面前泣不成声,张策一时也为此时此刻的凄凉气氛感到阵阵悲伤。那千百个不情愿,曾经以为只有电视剧里才有的烂大街情节,此刻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贵族和犯了罪的奴隶,地位身份的差距,在这个年代,就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别哭了,奥克塔维亚,我回再回来的,带着荣耀,打败罗马的敌人,让元老院为我举办盛大的凯旋式,然后,我再向你母亲提亲,等着我。”
看到奥克塔维亚那哭红的眼睛,张策不由得道出了谎言,安慰着这个年幼的少女,她还未经人世,作为一个贵族家庭的长女,今后还有太多的无奈和现实等着她去面对,甚至有可能被用作政治工具,嫁给某个富豪或者政客,来为家族赢得利益,然而这一切,又不是一个普通罗马女人所能左右的。
而张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内功成名就,想要赢得骑士身份,并打败罗马的敌人,举办凯旋式,连凯撒现在都不敢这样有底气的说,更何况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奴隶,还是一个戴罪潜逃的奴隶。说不定逃到高卢的时候,还会变成高卢的奴隶,或者成为那些野蛮人中的一员?
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想要和奥克塔维亚在一起,几乎就是一场虚无的梦。
“……”
奥克塔维亚沉默不语,眼泪不断从那美丽的眼眸里流出,柔弱的身躯就像在一棵在风中摇曳的小树。两个人都知道,今天一分别,这辈子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奥克塔维亚的贴身仆人都回避了。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气氛下,张策突然情不自禁的拥上前,将这个柔弱的女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角斗士强壮的身躯,结实的胸膛,温暖的气息,顿时让奥克塔维亚这个柔弱的少女感到一阵温馨,然而,越是这样美好的感觉,奥克塔维亚哭得越凶,因为美好只是瞬间,只是片刻,在这之后,阿杜内乌斯还是要走,这个角斗士依旧是个奴隶。
“主人,我们要走了。”
张策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搂着怀中的女孩多久,这一刻只是瞬间,却是永恒。甚至连一向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自己,也默默渗出了那无助的泪水。直到奥克塔维亚的仆人走过来,着急的提醒着自己的主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不回去,阿蒂娅就要发现了。
这时,奥克塔维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张策的怀抱。这个叫阿杜内乌斯的男人或许将一辈子印在她的脑海中,刻在她的心里。每个女孩都有自己曾经那最青涩的梦,想必张策就是那个偷心人。
奥克塔维亚走了,在仆人的搀扶下,坐上了回城的马车。留在张策在原地傻傻的站着,似乎不愿让这时间远去一般。可是,现实还是要到来。
自己现在是奴隶,而且没有名分了,城里,那个阿杜内乌斯的男人已经被处决了,罗马城里,再也没有一个叫阿杜内乌斯的传奇角斗士。
前面是通往罗马北境的道路,身上刻着奴隶的标志,张策现在必须逃亡了,一路向北,或许有一天,会作为出逃的奴隶,被军团抓起来充当军奴。或许,直接进入高卢,成为蛮族中的一员,但是,那样,自己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和奥克塔维亚见面了。
夜里,罗马城外的小道上,一片漆黑……
1。闯关()
“站住,出示你的通行文书。”
从罗马一路北上逃亡,张策都小心翼翼,生怕露出一点令人怀疑的地方,连衣服,装饰,还有行囊,都采用了罗马骑士的装束。以此来混进城市。但是和往年不同的是,由南法行省通往高卢的商道,今年拥有大批罗马军队驻守。
或许是由于凯撒发动了高卢战争,使得罗马与高卢的局势突然紧张了起来,据张策穿越前所知道的历史,凯撒发动高卢战争的初期,并不是所有高卢部落都来和罗马对抗的,临近罗马行省的两个大的凯尔特部落就是罗马的盟友。
一个埃杜依部族,一个赛卡尼部族。
张策没有想到的是,不管任何人,进出罗马的边境,此时竟然也需要一份通行证。
“哥,你看这样……”
营寨的大门口,此刻并不是很多人,张策看到这样的场面。直接凑近了那名在盘查路人的罗马士兵。然后偷偷将一袋沉甸甸的钱币塞进了这名卫兵的手中。
表情十分猥琐,却无奈。人生地不熟,到了这种境地,也只能低声下气的求人了。
可是守卫似乎并不买账,也许是钱币太少了,也许是战争时期,在凯撒手下做事的士兵不敢贪污了,总之,不行贿还好,这一行贿的举动直接让张策露出了马脚。成为所有士兵的眼中钉。不用盘查,也知道这个人想混过边境,至于有什么目的,当然要关押起来审问后才知道。
“将他抓起来!”
守门的士兵立马抱住了张策,还不及反应过来,站在门边的另一名卫兵也迅速的扑了上来。营地里,距离张策比较近的几名罗马士兵都一股脑围了上来。这下,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逃脱了。
其实看到卫兵一开始那由平静转为愤怒的表情,张策便知道,自己遇到麻烦了,可是逃脱是不可能了,木墙上有卫兵,手里有标枪,随时可以投射,就算那几个罗马卫兵的投射技能是语文老师教的,塔楼上还配备有弓箭手。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中是断然不可能逃脱的。
所以不做无用的挣扎,张策干脆不做反抗,等着这一群笨手笨脚的罗马士兵前来抓住自己。
几分钟后,一名身材高大的罗马军官便走了过来。从他的装饰和头盔上的横向鬃毛来看,不用质疑,这就是罗马的百夫长。后世经常出现在文学作品里和电影屏幕上的军团军职。而正当张策准备笑着迎接这名身材魁梧的百夫长时,这个横头横脑的大家伙却直接给自己来了一拳。
平民在这个年代是没有多少地位的,而且你还是一个想偷偷越过边境的平民,百夫长打你似乎变得理所应当……
张策被士兵按住,带往了不远处的审讯大营。
大营帐内此时并没有什么人,这里说是审讯大营,实际上就是这个首席百夫长的办公室。几个简易的书柜,一张毫无装饰的木床,一面粗糙的桌子,还有两把低矮的木椅。这就是百夫长办公室里所有的家具。
张策被卫兵带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要求下跪什么的,而是被绑着双手要求坐在小凳上,卫兵进来后也没有一直站着,而是直接出去了。看样子这个百夫长对区区一个逃犯,还是很有自信对付的。
“名字。”
百夫长坐在自己的桌上,便开始了粗鲁的问话。这和穿越前张策所知道的知识也是一样的,罗马的百夫长相当于军队中最低阶的职务,(当然还有十夫长),这些人通常没什么文化,只负责一个百人队的管理,战场上他们要身先士卒,并且了解百人队里每个士兵的情况,他们的特点。然后根据战场上的不同形势做出相应的指挥。是一个战地军职,而且还是相当高危的军职,这样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一般有钱人是不会参与的,而在罗马的社会里,穷人一般也不会接受太多教育,这就导致百夫长的文化素质普遍偏低,注意是文化素质。军事素质还是不错的。
百夫长审问的第一个问题就让张策开始犯难了。因为实际上张策并不能告诉百夫长自己在罗马城的名字,那样万一哪天罗马城里有人知道,当年谋杀路奇乌斯的那个角斗士还活在世上,必然又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势必会将自己重新抓回罗马执行死刑,而且搞不好还会危及奥克塔维亚,毕竟是这个贵族少女冒险将自己救出来的。
当然也不会告诉百夫长自己的真名……张策,这样的名字,百夫长不会相信,罗马士兵也不会相信。至于那个隐藏了家族恩怨的名字——维比乌斯。更不能提,那几乎是催命符。阿皮乌斯倘若知道自己还活在世上,会是怎样的心情?
情急之下,张策随便说出了一个罗马人的名字——阿庇斯。
“阿庇斯,你涉嫌非法越境,说吧,你逃到北方野蛮人的地盘去做什么?”
百夫长坐在木桌上,嘴巴里嚼着果仁,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犹如街道巷尾里的黑帮老大。虽然也许参加军团之前,的确是这样的。
“我并不是在非法越境,阁下,事实上,我只是一名商人,想去高卢做贩卖葡萄酒的生意。”
阿庇斯(好吧,又有了一个新名字)装着一脸无辜,不过结合之前的表现,再加上阿庇斯的言行举止,还有外表上看,的的确确有罗马贵族的风范。所以百夫长一时间甚至有几分的相信。但是很快,这名叫昆图斯的百夫长又反应过来了——
“商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连侍从,奴隶都没带,就单枪匹马闯到高卢去做贩卖酒水生意的商人。”
昆图斯凶神恶煞了起来,怒视阿庇斯的眼神几乎就要将这个非法偷渡的罗马人撕碎。他的确有那个气势。但是阿庇斯无所谓,对于一个在竞技场屠杀了无数角斗士的人来说,野兽或许都不在话下,更何况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夫长。
“侍从和奴隶都是可以买的,我身上带着钱,足够买下二十个奴隶给我当马夫,还可以雇佣一整个车队。没有人规定罗马的商人到外境从商一定要带奴隶和侍从,在这不安的战争年代,如果商队人数过多,身上穿得太过华丽,反倒很容易引起那些蛮子和盗匪的注意,不是吗?”
阿庇斯脑子很灵活,而且心理素质也过硬。一下子,百夫长似乎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阿庇斯,好吧,即便你说的这些都没错,但是没有通行文书,你依旧无法通过这里,现在,请你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昆图斯说着吐出了口中的果仁,刚好丢进了那个不大的垃圾桶内。躲过一轮的盘查,阿庇斯有些庆幸,不由得捂紧了自己肩膀上的标签,准备离开。然而,就是这个下意识的细微动作,引起了百夫长昆图斯的注意。
“回来!把你的肩膀露出来我看看。”
昆图斯大喊着,这下,阿庇斯甚至有一种夺剑而逃的想法,然而,自己并不会骑马,所以即便将眼前这个百夫长挟持成人质,自己也没办法逃出这座营地。
准备再次过起奴隶的生活吧,阿庇斯闭上了眼睛,这时候,宅男大叔的心里总算明白,为什么很多时候,人类要靠祈祷神明来获得精神上的安慰,就像此刻,即便明知厄运到来,自己却无能为力。
“奴隶!该死,我早该知道你是一个奴隶。”
昆图斯翻开了阿庇斯肩膀上的麻布,下一秒,这个力壮如牛的百夫长表情一下子变得狂怒无比。自己不单单没有发现眼前的非法越境者是奴隶,而且还被他耍的团团转,这样的事情要是让手下的士兵知道了,会怎样看待自己的百夫长?
愤怒之下,昆图斯一拳挥倒了阿庇斯。
然而,阿庇斯并不敢反抗,现在反抗是没用的,只会遭来更多的殴打和虐待。在古罗马时代,奴隶就像一群牲畜般,毫无地位,任人宰割。
2。残酷的奴隶制()
“该死的,你们这些猪猡,奴隶,动作快点。”
大雨滂沱中,罗马的运粮车队陷入了泥泞的道路中,尽管在罗马境内,拥有当地世界上最先进的四方大道。但是出了罗马,到外高卢境内的时候,来往各行省的道路便是这种粗糙烂制的泥巴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