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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阿比斯,亲爱的阿比斯,看吧,这是屋大维和安东尼的亲笔来信,他们的口吻和态度都是一模一样的,最多三十万赛斯特尔,看吧,阿比斯,你在他们心目中,就值这三十万赛斯特尔。我该怎么嘲笑你的愚昧和无知呢?你没有希望了,阿比斯。噢,不,还有一丝的希望,你可以写信给西塞罗,让那个忠实的罗马元老院老头来带着钱来救你。他可是你最好的密友啊。”
几天后,尅温图斯拿着屋大维和安东尼的回信,坐在阿比斯面前,嘲讽数落着阿比斯,这样能让他感到十分的满足与愉悦,而尅温图斯所说的事情却让阿比斯感到了不安。西塞罗,尅温图斯是如何知道自己与西塞罗私下密会的?这件事按道理来说只有塞维利亚和特尔提拉知道,难道是塞维利亚告诉布鲁图斯,然后布鲁图斯再告诉尅温图斯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然而,接下来尅温图斯的话却让阿比斯感到了惊讶。
“你不必怀疑,阿比斯,你现在一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和西塞罗有往来的?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半年前,西塞罗来信给布鲁图斯,告诉他,罗马现在只有屋大维在统治,他手下只有两个军团,西塞罗在信件里要求布鲁图斯进攻屋大维,铲除独裁者。我当时曾经一度以为西塞罗是屋大维的人,但是后来事情的结果证明我当时的猜想并不正确,屋大维当时的确只有两个军团,也就是说,西塞罗并没有欺骗布鲁图斯。那么如果西塞罗不是屋大维的人,他会是谁的人?安东尼?不,我想起了屋大维第一次进攻安东尼的时候,西塞罗便在元老院公开弹劾安东尼。种种迹象表明,老西塞罗并不属于这两派中的任何一派,但是,在一个如此凶险的政局之下,一个手无寸铁的政客是不可能真正洁身自好的,他背后肯定有一方势力的支持,才让他两不相帮,而且游刃有余的周旋于两派势力之间,那么,那个背后的势力细想起来,只有你了,阿比斯。事实上,不仅是安东尼,屋大维,包括你,也想得到罗马的统治权,但是凯撒遇刺死去的时候,你的实力还太过弱小,并不足以赢得自己独立的势力,于是,你怂恿西塞罗加入你的阵营,你们联手周旋于安东尼和屋大维之间,为的只是让他们互相斗争,而你和雷必达则借此机会暗中成长。我猜到了这一切,但是已经晚了,布鲁图斯已经一脚踩进了你们的陷阱。但是,我现在,又把你抓在了手里。”
尅温图斯坐在阿比斯面前欣然自得的说着,他喜欢看到阿比斯那惊恐地模样,而阿比斯显然也开始不安了起来。自己的计划没有在屋大维和安东尼面前露出破绽,却让一个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
25。说服()
安东尼和屋大维的最后通牒都不再提高阿庇斯的赎金,最多释放一些被奴役的战俘。甚至,在克温图斯的军营外,安东尼和屋大维的士兵已经开始修建新的包围工事。
而军营内,阿庇斯已经被克温图斯折磨得奄奄一息。只要不弄死人的手段,克温图斯全部使用上。然而,他并不是要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而只是纯粹的为了虐待而虐待,阿庇斯感到了一种黑暗的绝望,旧伤添新伤,身上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
然而,就在克温图斯丧心病狂的虐待战俘时,一位神秘的女性却悄悄潜进了布鲁图斯的军营。
“特尔提拉!你怎么来到了这里?现在这里十分危险!如果让克温图斯知道你在这里,他会杀了你!”
面对突然到访的特尔提拉,布鲁图斯惊讶不已,但是稍微细想下,便知道特尔提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特尔提拉原本就是阿庇斯的妻子……
“你害怕克温图斯?”
特尔提拉一进帐篷,布鲁图斯便驱开了自己身边的仆人。这是他们兄妹俩的单独会见。
“不,我并不是害怕他,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我的妹妹,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但是阿庇斯……克温图斯对他恨之入骨。”
布鲁图斯说着,露出了难堪的神情。
“那么你呢?你恨阿庇斯吗?”
特尔提拉说着,摘下了自己厚厚的斗篷,露出了那张洁白而单纯的脸蛋,事实上,经历了那么多变故,特尔提拉也不再是真正的如此单纯。她观察着布鲁图斯的脸色。
“事实上,有一点,但是不是很多。”
布鲁图斯说着,拿起桌上一瓶低浓度葡萄酒,递到了特尔提拉面前。他们就像兄妹之间的闲谈一般,只是太多的变故下来,已经没办法像当年那般轻松的闲聊。
“也就是说你现在所做的决定都是在于克温图斯的个人情绪?他的利益所得?”
“为什么这样说?我的妹妹。”
“阿庇斯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是财产对于你来说,却十分重要。我的哥哥,布鲁图斯,我知道,你为了这场战争,消耗了自己全部的财产,甚至欠下了高利贷,而我在来的路上听说屋大维和安东尼给阿庇斯的赎金是三十万赛斯特尔,我想这笔资金足够你偿还之前欠下的债务。即便不够,也可以缓解你此刻的财政危机,你之所以不放了阿庇斯,就是担心克温图斯责罚你。但是克温图斯和阿庇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他不会放了阿庇斯,他会杀了阿庇斯。我的哥哥,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这场战争夺去了我们原本所拥有的一切,母亲现在几乎已陷入癫狂,而阿庇斯,是我仅存的几个亲人之一,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我也不希望你们再互相斗争,你知道吗?这场战争,令我每天都焦虑不安。”
特尔提拉说着,露出了悲伤的神情。而布鲁图斯,也感同身受,几年前,他们还是无话不说的亲人,现在,却只能冒着危险才能见上一面。布鲁图斯有一刻自责起了自己当年谋杀凯撒的罪行,是的,那的确是罪行,它导致了罗马社会的动荡不安,导致了后来的三头割据,导致了这场战争的爆发。而特尔提拉的话也的确不无道理,克温图斯对阿庇斯将公报私仇,而自己,现在急需财产来垫付之前的财务漏洞。
……
“你说得对,特尔提拉。我们是亲人,没必要再争斗下去,我的敌人是屋大维,安东尼,不是阿庇斯。或许,这也正是雷必达离开希腊的原因。我会放了阿庇斯的,你回去后在安东尼的军营待着,我会尽快跟安东尼屋大维达成协议。对了,我们的母亲塞维利亚怎么样了?”
沉默了许久,布鲁图斯才缓缓说出自己的决定。他脸上的阴云渐渐消去了,目光中再次扬起了那不知名的自信。有一刻,特尔提拉感觉到,自己一生的亲人或许到最后只剩阿庇斯了。自己的哥哥布鲁图斯和母亲塞维利亚一样,有着狂热的政治暴力倾向。
“她情况大不如前了,因为思念你,我们的母亲日渐消瘦,她发狂的时候会乱摔家里的东西,时而自言自语,时而悲伤哭泣,时而又念叨着你怎么还不回家。仆人们都不敢靠近,害怕被她抓伤,连最强壮的男仆也不敢再进她的房间……”
特尔提拉悲伤的说到。而布鲁图斯也在听到这样的描述后忧伤了起来。就跟塞维利亚一样,谋杀了凯撒之后的布鲁图斯,情绪经常不稳定。上一秒,他可以开心得像个孩子,下一秒,又忧郁得像个失恋的青年。但是,特尔提拉知道,自己的母亲对于布鲁图斯,还是十分重要的。
“我会回去的,我会带着屋大维的尸首回去,带着安东尼的尸首回去,他们都是共和国的罪人!”
布鲁图斯长恨到。
……
两天后,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阿庇斯被人偷偷送出军营,布鲁图斯和屋大维,安东尼在一片林间空地上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满载着罗马货币和白银制品的马车被布鲁图斯的随从牵走,而屋大维和安东尼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并没有派出士兵埋伏偷袭。现场,特尔提拉焦虑的等待,直到阿庇斯被抬上马车的时候,年轻的女人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虚弱无比的阿庇斯躺在颠簸的马车上,头顶的阳光稀疏的穿过树林,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的那个女人的脸庞,不是奥克塔维亚,而是那个与自己相伴多年的特尔提拉……
这一刻,阿庇斯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动,或许,相比于那些忠诚的誓言,这样的实际行动更能证明特尔提拉对自己的真心。**上受到摧残,心灵却得到了满足,阿庇斯感到这一趟被俘受苦受刑,似乎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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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雷奥妮的复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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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剿他们!”
阴郁潮湿的北方森林中,几名罗马军团骑兵正驱使着各自的战马飞奔,经过两个月的追踪,他们第一次眼看着就要抓住日耳曼的游散部队,这样的游散部队曾经不止一次在罗马军团的眼皮底下劫杀他们的征粮队,焚烧附近的村庄。雷必达恼羞成怒之下甚至发出悬赏,谁抓住了这支游击队的首领,奖赏十个高卢奴隶,另外奖励一千第纳尔。这对于普通军团步兵来说,诱惑力是极大的,这个年代,普通的公民甚至是用不起奴隶的。
几名骑兵兴奋的追逐着前方逃亡的日耳曼人,他们衣着褴褛,按罗马人的视角,他们就像大街上行乞的乞丐一般,甚至,他们的卫生,还不如在罗马首都行乞的乞丐们。
“*****”
眼看着身后的罗马骑兵就要追上来,其中一名日耳曼人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逃亡,转身将自己手中的长矛朝骑兵冲来的方向投掷出去。
粗糙的长矛在野蛮人惊人臂力的投掷下以恐怖的速度和弧线飞向了迎面冲来的罗马骑兵。随后,倒霉的军团骑兵被飞驰的长矛击中胸口,无力的从战马上摔落下来。受惊的战马则飞快的跑进了森林中,在无踪迹。死去的骑兵躺在地上,鲜血不断从矛头处渗透出来。
而后,投掷长矛的日耳曼人并没有停下来拔出他扔出的武器,而是继续逃跑。但是很快,他们便被十几名罗马军团骑兵团团围住。那些罗马骑兵有些并不是黑色的头发,而是红色的长发,显然,他们并不完全都是罗马人,有些不过是在罗马军团服役的高卢人罢了。但是相同的是,在长期的围捕训练中,这些罗马骑兵都练就出了一手精湛的猎捕技术。
他们骑着战马冲到日耳曼战士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拔出长剑晃动着命令这些野蛮人停止逃亡。蛮族战士则怒吼着试图用长矛去捅刺罗马骑兵的战马。他们嘶叫着露出粗糙的獠牙,手里拿着简易的武器挥舞着,但是罗马骑兵们则集体洒出藤网,将十几名日耳曼的士兵全部圈在网里。
……
被捆绑的日耳曼人像野猪一般被抬进了雷必达的军营,而后,等待他们的,是罗马军团主帅雷必达的亲自审问。
翻译官已经提前到位,那是一群披着罗马服饰的高卢人。长期的文化熏陶已经让他们融入了罗马人的社会,替罗马人办事。
“告诉我,野蛮人,你们的主人现在在哪里。”
雷必达坐在罗马军营的大帐中,威风凛凛的说到。相比于脸上干净清瘦的罗马人,这几个日耳曼人显得极其彪悍,邋遢。他们身上穿戴的几乎不算是衣服,就是一件野兽的毛皮而已,腰间盘带着几个吓人的骷髅。脸上还涂着还未洗去的染料。而罗马人对这些俘虏的日耳曼人,投去的目光更多的是鄙夷和仇视。或者在他们眼里,这些长着两条腿的生物根本不是人,只不过是像人的野兽罢了。
“在去你们家园的路上,正准备劫掠你们的城市,享用你们的女人。”
日耳曼人高傲的回答到。高卢的翻译官则战战兢兢的将回话翻译给雷必达听。虽然中间省略了很多难听的嘲讽之词,但是即便屏蔽过后的单词,也足以让雷必达恼怒不堪了。他不耐烦的从圈椅上坐了起来。
走到一名日耳曼俘虏的面前,一拳打倒了这名出口狂言的日耳曼“乞丐”,在雷必达看来,这些人污臭不堪,跟乞丐别无两样。被打倒的日耳曼人被身后的罗马士兵再次拉了起来,随后,还没等他再开口,雷必达又是一巴掌,甩倒了这名日耳曼男人。
随后这个日耳曼人又被拉起,雷必达连续甩了五个大嘴巴之后才满足的回到自己的圈椅上,继续审问起这些俘虏。
“现在,告诉我,你们的主人在哪里!”
雷必达大声质问着。
“罗马猪,我要在床上***你的妻子和女儿。”
这下,被俘的日耳曼人更加蛮横的拒绝了雷必达的问题,并且用更加侮辱的言语嘲讽着雷必达。翻译官们几乎都不敢原话翻译了,他们目瞪口呆的望着对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