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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六个罗马军团像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了卡尔卢德斯人的市镇外,还没等到高卢部族的族长出来迎接,阿庇斯的使者已经进入了城内,简单扼要的要求这个市镇必须在三日内为军团提供规定数量的粮草。
而且,没有给卡尔卢德斯人一点反应的时间,阿庇斯直接将军营安扎在了市镇外不到三罗里的地方。高卢人知道,这次,他们没有拒绝征粮的借口和理由了,因为这个架势,谁都知道,一旦部族首领再度敷衍罗马人征粮,城外这六个军团将直接攻城。卡尔卢德斯人没有常备军队,只要阿庇斯攻城,部族将遭到灭顶之灾。
左右为难之下,部族长老们召开紧急会议,当天夜里便答应了阿庇斯的要求,除了保留城中居民春季的粮食供给,其余的,全部在第二天运到军团的营地里,而自部族长老开会到决定送出粮草,阿庇斯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在城里一刻……
35。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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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过你们,罗马人不会投降,我们摧毁了他们四个军团,他们会带着十个军团回来报仇,罗马人不会忘记他们在任何一处战场所受到的失败,这是我早就警告过你们的,当初你们没有人愿意听我的意见,高卢人香醇的葡萄酒麻痹了你们的精神,充足的食物和温暖的气候让你们举步不前,现在好了,罗马人的军团再次卷土重来了,我们要面对的,是比雷必达军团更强大,数量更多的罗马兵团。而且,这支军团现在已经重新掌握了高卢数个大部族的支持。”
被占领的乌戈鲁姆市镇,雷奥妮站起来大声发表着自己的言论。她有理由如此理直气壮的发言,因为三个月前,当所有日耳曼人都在享受着战争胜利的果实时,雷奥妮便要求大部队要继续南下,趁着罗马人还没集结兵力的时候劫掠更多的罗马城镇,当时没有哪个部落愿意在冬天出战,而现在,罗马人的确又组织了一支庞大的军团北上,来剿灭这场他们眼中的叛乱。只是,日耳曼诸多部族的首领和长老没有想到的是,罗马竟然只用了三个月时间便重新组织了一支大军,要知道,即便是普通的训练,也需要半年的时间。
“雷奥妮,你说得没错,但是或许这一次,罗马的进攻并不值得你如此担忧。你说过,安东尼和那个叫屋大维的,已经带着罗马最精锐的军团离开了罗马,加上雷必达的军团已经被我们屠杀,那么,这次来进攻我们的,定然不会是罗马军团的老兵军团。一些毫无经验的杂碎,我们的利斧依旧可以轻易劈开他们稚嫩的身躯,何况我们的人数依旧占有绝对的优势。”
雷奥妮说完,阿雷曼人的首领虎头熊背的克洛德站起来说到。事实上,大多数日耳曼人对罗马国内形势并不关心,他们入侵南部高卢或者意大利,更多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的部族今年没有充足的食物,或者天气实在太过寒冷。野蛮原始的日耳曼人对罗马人的政治几乎毫无兴趣,他们也不管罗马人派来的是执政官还是行省总督,在他们眼里,穿着笨重铠甲的小矮子都是一副德性,必须将他们全部杀死。
“新兵?如果全部是新兵,罗马人不会带来的,这里面一定有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在,他们会带领新兵作战。所以,我们依旧不能轻视他们。”
雷奥妮反驳到。
“那就去试试他们的力量!”
苏维汇的某部族首领站起来大声咆哮到。
……
“阿庇斯,这个部族不愿意交出粮草,理由是……”
“不管什么理由,明天天一亮的时候,便攻城。”
就在日耳曼人从冬眠状态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阿庇斯也抓紧了对高卢部族的收服行动,对卡尔卢德斯人的威胁成功逼迫其交出粮草,并且让周边许多弱小的部族也纷纷缴纳粮食和武器,现在,大部队来到了高卢北部最大的部族德莱维利人城镇外,当天,罗马的使者进城得到了很好的招待,但是城里的部族首领却找借口拒绝罗马军团的征粮,理由是春耕时节马上就到了,城里的储粮只够播种使用。但是阿庇斯并不听这些部族长老废话,命令塞克拉斯和克莱恩集结军队,造投石车,天亮的时候便攻城。所有的借口和理由都不是借口,当日耳曼人还没入侵的时候,这些高卢部族年年缴税,年年进贡,现在,日耳曼人大规模入侵,他们便找出一万个理由拒绝上交农产品,这无疑就是抗拒罗马的命令而畏惧日耳曼。阿庇斯绝不允许这种现象存在和蔓延。
而所有军团新兵无疑也期待着这场战役,他们从罗马一路向北至今,还没有打过一场战争,没有战事便意味着没有额外收入,这些罗马平民加入军团最大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在战争中大发横财,所以,遇到战事,是他们最兴奋的时候。而且,按照战争法规定,拒绝投降的一方,在战后,胜者有权掠夺其财产,包括女人和孩子。
结果,天亮的时候,当城内的德莱维利人看到城外的罗马军团架起了大型投石器,再向阿庇斯求情的时候,阿庇斯已经不给这些高卢人机会。这不仅是在警示那些见风使舵的高卢部族,也是让自己手下的新兵去练练手的时候了,至少在接触日耳曼人之前,有过杀戮的经验……
军团工兵操作着复杂的攻城武器,将一颗颗裹着沥青的弹丸抛射出去,整片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这种华丽却致命的火石雨。拖着长长的浓烟,燃烧的弹丸击中高卢人的塔楼,土墙和城中的密集建筑。那些民宅和市场立即燃气了阵阵烈火,而德莱维利人的首领在看到无路可退的情形下,不得不抓起武器,带领着城里的贵族和青壮年准备奋战。这是继凯撒征服高卢以来德莱维利人第一次反抗罗马,但是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们的领土继续日耳曼太近了,甚至一直延伸到了莱茵河沿岸,日耳曼人渡河后便直抵他们的领地,所以,不和日耳曼人配合,便无法生存下去。
这是一个夹缝求生的民族,阿庇斯为他们感到悲哀,可是战争必须继续,否则,罗马军团的军威将得不到发扬。而城里的部族男人们,只能寄希望于这支新来的罗马军队战斗力不要太强,让他们有抵抗下去的可能。
但是,显然,阿庇斯的第一次出战,便让这些高卢人彻底断绝了希望。经历了三个月魔鬼式训练的罗马新军并不比那些老兵军团来得差。在敌人如暴雨般的箭矢打击下,军团列起了整齐如一的“龟甲阵”,那些新兵用几乎麻木而机械的动作将盾牌举过头顶,凯尔特弓箭手的箭雨打在盾墙上,发出绵延不绝的叮咚声,却始终没有一个重步兵倒下。而德莱维利人那脆弱不堪的城墙已经被罗马重型武器砸开了一个个缺口。
躲在盾墙后方的军团步兵们,就像看到一堆堆闪闪发亮的黄金般,兴奋无比的踏着小碎步向前逼近。
野蛮人发出了阵阵怒吼,而罗马士兵,架起了盾墙,将标枪举上肩头……
36。屠戮()
♂
“士兵!举起你们手中的标枪,祈祷马尔斯与你们同在吧。现在,投掷!”
首席百夫长克莱恩站在军团前列,大声指挥着第一列的军团步兵开始进攻。
传统的罗马军团进攻战术,短兵相接前先投掷两轮标枪。克莱恩刚下令,全体罗马军团步兵便迫不及待的朝正前方扔出了自己手中的重型标枪。
一如老兵所见过的血腥战场,这些被阿比斯一手调教训练出来的罗马新兵在投掷武器上丝毫不逊色于罗马军团老兵。
上一秒还在怒吼的蛮族步兵看到天空中如黑色大雨般洒来的标枪,下一秒全部面露惧色的躲在自己的盾牌后方,他们本能的撑起盾牌,做出下蹲的动作。
然而,恐怖的标枪雨还是给了德莱维利人致命的打击。那些尖锐的重型标枪自军团重步兵的手中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而后,带着恐怖的贯穿力,刺穿了高卢人的盾牌。金属的矛头刺穿高卢人的兽皮盾,尽管木盾起到了一定阻挡作用,但是许多重标枪还是刺穿高卢人的盾牌,钉在了盾牌上,那些倒霉的德莱维利人被尖锐锋利的军团利器刺伤了手臂,动弹不得,连同整个盾牌,挂在了臂膀之上,成为了累赘,更可怕的是,罗马军团方阵已经开始前进,逼近,而高卢人的手臂却在流血!
“兄弟们,冲进去,将这些叛徒踩在脚下刺杀,他们的女人将我们胯下颤抖,求饶!”
低阶百夫长克里奥比努斯大喊了起来,随后,被阿比斯“摧残折磨”了三个月的罗马新兵们,像饥饿的野兽一般,涌向了德莱维利人城墙的缺口处。在敌人还没拔出嵌在肉里的标枪时,罗马军团的短剑,重盾已经砸到了对方的面前。
战线上,两道黑色的暖流开始互相挤杀。
罗马新兵带着对胜利和财富的渴望,将短剑刺向了敌人的心脏,面颊,立刻,鲜血淋漓的场面布满战线的每个角落。事实上,被阿比斯训练出来的这支新军,在这之前并不是没有历经真刀真枪的厮杀,阿比斯在冬令营集训时曾雇佣了罗马城中的角斗士,与这些新兵进行真刀真枪的搏斗,所以,最后留下来的士兵,大多都有受过伤,也都有伤过人。当高卢士兵持着凯尔特长剑冲上来的时候,再孱弱的新兵也可以麻木的举起短剑,刺向敌方的腋下,胸口位置。
而德莱维利人,秉承了高卢人一贯的无脑厮杀风格,他们手握双手剑,毫无技巧自上而下,重重劈下,被罗马军团步兵用盾牌挡下,却将自己的腋下,胸口暴露在罗马士兵的剑下,随即,罗马新兵举起短剑,像屠宰牲口般,一剑刺向他们的胸口。锋利的罗马短剑哧哧的扎进肉里,鲜血瞬间布满了短剑的剑刃,带着高卢士兵痛苦的大声惨叫,军团新兵用方盾抵住对方胸口,而后,将短剑猛的拔出,就像给敌人放血一般,凯尔特战士的胸口鲜血直涌。
……
“阿比斯,我们已经取得胜利了,这完全不需要质疑,还要派出骑兵吗?”
弗拉米尼乌斯站在阿比斯身边,在小高地上望着不远处的战场情形说到。这位罗马总督看到了一支杀人不眨眼的新军,超过了他对新兵的认知,他看到被阿比斯训练出来的这些新兵们像杀戮机器一般,无情的屠戮着反抗的部族男人。甚至,他怀疑有没有投入骑兵的必要。因为眼下,德莱维利的抵抗完全就是徒劳。
“继续派出骑兵,弗拉米尼,你知道,这次,我只是让这些新兵来练手的。”
阿比斯说着,脸上透露着一种令人生畏的冷酷。弗拉米尼仿佛看到了当年凯撒征服高卢的影子,只是,阿比斯还很年轻,他更像成长后的屋大维……
随后,鼓号手鼓起腮帮,卖力的吹响了骑兵进攻的号角。
大量的高卢骑兵和军团骑兵就像争抢猎物的怪兽,在初升旭日的照耀下疯狂的冲出。
卷起漫天尘土,冲进了德莱维利人市镇里那原本就狭窄的街道,恐怕没有人会用骑兵来攻城,阿比斯是第一个,而后,这些寻找“猎物”的罗马军团骑兵穿梭于一条条狭窄的街道中,从高卢守军的后背,发起冲锋……
专注于正面作战的德莱维利战士完全无法顾忌来自后方的冲锋,这些骑兵像收割韭菜一般,一次次突袭,落单的德莱维利战士更是成为骑兵捕杀的对象。除了放下武器投降的男人,其他士兵,罗马新军一律屠杀。
几名德莱维利的男性士兵被围堵在小巷中,在他们面前,身后,都是杀红眼了罗马士兵。投降,他们的女人将受到蹂*躏,他们的老人将受到屠戮,小孩将被奴役,在毫无选择中,几名德莱维利男人持着简陋的武器,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他们的木棍,重斧砍在罗马重步兵的坚盾上,丝毫没有撼动军团重步兵的脚步,而后,几名罗马军团重步兵抽出短剑,在盾牌的掩护下,一剑一剑的刺向这些反抗高卢士兵的身体。直到他们的内脏,鲜血从破碎的身体里流出,满地都是。
而市镇广场上,阿比斯发明的战鼓则在鼓手有节奏的打击下发出强有力的军乐。刺激着这些初上战场的罗马新兵嗜血杀戮。那些已经躺在地上呻*吟惨叫的高卢人,一样遭到罗马士兵无情的屠戮,军团步兵的短剑一剑一剑的刺向在地上挣扎的高卢人,让他们的鲜血犹如汨汨泉水涌出,染红了整片市集广场。可以看到许多军团新兵甚至在死尸上寻找财物,他们割下高卢士兵带着金戒指的手指,将那些金属制品揣进了兜里。
包括这些蛮族士兵的衣物,身手的钱币,一切能够收刮的,全部敛去。相比于高卢人,弗拉米尼甚至觉得阿比斯手下的这些罗马士兵反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