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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庇斯站了起来,用严肃的口吻回答着屋大维。而后,便见到屋大维那一脸淡然的表情。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得不令人杀死西塞罗了。我的朋友,这不是威胁,这是政治。”
屋大维就这样面无表情而冷酷的回到。
或许一个人生来便是要做某件特殊的事情,阿庇斯突然想起了阿蒂娅曾经说过的话,那是对屋大维的评价,此时看来,的确如此。如此年轻,却如此理智与冷静的处理各种事务,屋大维总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与睿智。
……
与屋大维的谈判破裂以后,西塞罗的处境便变得有些麻烦了。不与屋大维同盟,意味着西塞罗将独自面对恐怖的暗杀势力,因为阿庇斯没有带军队回罗马,也不能公开保护西塞罗。
“我必须逃离这座城市!”
阿庇斯将谈判的结果告诉西塞罗,年迈的西塞罗惊慌失措,对于没有经历过血腥战场的元老院官员来说,一听到血光之灾,无疑是惊恐万分的。尤其是像西塞罗这样一辈子都活在舒适罗马环境下的富裕阶级来说。
“不,你逃不掉的,屋大维的刺客会一路跟踪你,无论你躲到哪里,他们都会找到你,然后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将你暗杀。”
面对西塞罗惊恐不已的表现,阿庇斯冷静的分析回到。
“那我应该怎么办?难道敞开胸膛,迎接他们的利刃和刺刀吗?”
惊恐之下,西塞罗情绪波动不已。来回踱步。
“冷静,我的老师。或许你应该留在罗马。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疯了吗?阿庇斯,你要我继续留在罗马?我敢保证,按照屋大维刽子手们现在处理贵族的速度,我保证我活不过三天!”
“听我把话说完。冷静。”
说罢,阿庇斯起身,按住老友西塞罗的肩膀,要求他冷静下来。
“我的老朋友,西塞罗,我们现在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必须同心协力,才能渡过这次难关。我现在有个计划,可以救你于屋大维刺客血淋淋的刀剑之下,但是你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说法去做。不要吝惜你的家产和钱财。你能做到吗?”
阿庇斯说着,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显然,这是一次极其认真的谈话,决定元老院核心人物西塞罗的生死。
“性命比财产重要,我当然可以做到。”
西塞罗急迫回到。
“那么,现在,你马上前往公民广场,召集市民,发表演讲,告诉罗马的平民,两周后,你将以个人名义举办盛大的角斗比赛和赛马比赛。这样,在这两周时间里,屋大维便不能对你下手,因为他不能得罪广大的罗马平民。当然,举办大型角斗比赛的费用得由你自己承担,不要吝惜,将规模举办得越大越好,吸引尽可能多的平民观赛,而后,你在竞技场公开主持比赛,那样,在竞技比赛期间,你便可以以公众人物的姿态频频出现在市民面前。屋大维不会愚蠢到这个时候刺杀你。那样,他将得罪罗马的平民。因为你是慷慨无私的代表。”
阿庇斯站起来,在西塞罗面前来回走动,同时思绪清晰的告诉着西塞罗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但是以角斗比赛吸引公众目光并获得称赞这并不是长远之计,总有一天,我的钱财会全部挥霍完的。”
西塞罗追问到。
“是的,所以和这个计划衔接的是,接下来你要更加频繁的出现在公众面前,探讨并提出有关维护平民利益的改革,当然,我们都知道,现今环境下,所有改革的提出都是妄想而虚无,不切实际的,但是它是平民的一种期望,自凯撒去世以后,罗马的平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种声音了。在举办完大型角斗比赛之后,随即将这种声音扩散出去,会持续引来民众对你的期待和关注,那样,屋大维和安东尼便更加不能对你下手。当然,在这期间,西塞罗你要领导舆论,让所有的声音都对你有利。我相信在这方面你是能手。”
阿庇斯说完,停下了脚步,凝望着年老的西塞罗。些许白发已经爬上西塞罗那略微光秃的头顶,但是一丝新的荣光却焕发在他那张苍老的脸庞之上。
69。罗马竞技场()
繁华的市集旁,高大的罗马竞技场拔地而起,在白色的石墙高台内,一场火热而血腥的竞技比赛正在上演,看台上坐满了欢腾的人群,平民,骑士与贵族依次而坐,在整个竞技场视野最佳的看台上,坐着年迈的西塞罗和正直青壮年的阿庇斯,罗马日耳曼军团的统帅。
“这真是一场激烈的比赛,华丽的演出。就是花费高一些,还是有点心疼啊,但是这的确是摆脱那些刺客的好办法,哈哈。”
西塞罗坐在自己的豪华座位上,一边饮者葡萄酒,一边豪放而开心的说到。就像一个被关押了许久的嫌犯突然重获自由一般。他的心情愉悦可以理解,屋大维已经清理了五十几名元老院官员,唯独剩下最重要的西塞罗没有下手。荣光满面的西塞罗每次在角斗竞技比赛开场和结束时便站起来,和民众套近一番,顺便让战车进场转一圈,向看台上的群众抛掷面包,便能赢得平民热烈的赞赏。并告诉平民,第二天或者一周后他还会来。如此一来,西塞罗看到在元老院上,屋大维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憎恶起来。而优雅的西塞罗却只是微笑着回应着年轻的图里努斯。
“西塞罗,现在还不要掉以轻心,比赛继续,同时,我觉得你应该开始有些动作了,提出一些改革的理念和想法。比如治理**,提高平民工薪收入,或者恢复罗马最低生活保障等,这些都是可以提出的理念,不一定要马上去执行,拿到元老院上去讨论,你可以跟民众说,元老院就这些事项正在进行讨论,退一步来说,即便律法改革最终没有通过,民众也不会怨恨你,而会感激你为他们所做的努力。嗯,你必须开始有所行动了,我明天将启程返回高卢,带上特尔提拉,她已经怀孕了,虽然罗马的条件优良,但是现在局势动荡,一旦大事发生,我无法保证她在罗马的安全。”
阿庇斯坐在西塞罗身边,眯起眼睛说到。相比于西塞罗的乐观表现,阿庇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并不是那么乐观。屋大维不是普通的男孩,安东尼也不是一般的庸人,他们后续会有什么动作,阿庇斯现在也不清楚。至少,趁着局势还能控制时,先带着自己的家人离开这是非之地再做打算。
“你要离开罗马?噢,不!”
听到阿庇斯即将返回高卢的消息,西塞罗的脸色都变了,惊讶的质问到。
“是的,这里,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而我的军团现在正需要我,莱茵河的造桥工程马上就要开工,我得回去,监督这项工作。”
阿庇斯平静回答到。
“但是没有你的守卫,我还是感到不安全。我有个要求,阿庇斯,我要跟着你回高卢。”
西塞罗严肃的说到。
“不,你不能跟我回高卢,至少现在不能。”
“为什么?”
西塞罗的心提到嗓子眼。尽管与屋大维的斗争上,自己此刻略胜一筹,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今后屋大维会有什么阴谋和陷阱。没有军队,在罗马,毫无安全感。这是西塞罗,也是众多罗马贵族此刻的感受。
“元老院里还有多少人是屋大维和安东尼暗杀的目标,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此刻,这些正在成为屋大维暗杀目标的元老院官员就像惊弓之鸟,如果你跟我回高卢,势必会引起大量的元老院官员效仿,试图投靠在我的名下,寻求我的庇护,无论出于何种角度,我都无法拒绝。但是如果我接受了这样的请求,庇护这些逃难的罗马贵族们和元老们,势必会引起安东尼和屋大维的恼怒,我等于掠夺了他们的财产,这样,两巨头便会联手北上,清理我的势力。你知道,舆论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也是有限的,更何况,我们会利用舆论,安东尼和屋大维同样也会利用它。所以,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你不能跟我回高卢。”
面对西塞罗的再次惶恐不安,阿庇斯如此解释到,并尽量安抚他的情绪。尽管在学术上拥有超高成就,但是面对风起云涌的罗马局势,西塞罗还是显示出了一般贵族那种贪生怕死的窘态。
“唉,阿庇斯,你太过谨慎小心了,罗马元老院这些元老,官员如果投靠你,必然用拿出全部家当财产支持你反抗屋大维,反抗安东尼,有了这笔财产,你可以雇佣起一支庞大的军团,那样,你便可以打败两巨头。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时候吸收更多的盟友呢?”
西塞罗一声叹息。
“安东尼和屋大维的军团加起来总数达到了二十五个以上,而我现在手头上有战斗经验的军团只有六个。财力上也远远不及两巨头,这个时候如何与两巨头翻脸?不要想得太简单了,我的老朋友,屋大维和安东尼之所以现在还不对我动手,其中一个原因是布鲁图斯未死,希腊战事未结束。另一原因就是屋大维与安东尼内部并不是绝对团结,他们无时无刻都想着削弱对方,而我,便成为了他们争夺的筹码。这样,我才能在高卢安安稳稳的待上一年。所以,这个时候,公开对抗屋大维与安东尼,等于在自寻死路。”
阿庇斯看着心急如焚的西塞罗,无奈的解释到。自己并不是战神马尔斯,要在这个纷乱复杂的年代活下来,还需要更多的谨慎与智慧,光有勇气实在不够。
“好吧,好吧,唉,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凯撒统治罗马的时候,我曾经为此惴惴不安,而现在看来,当初的情形比现在安稳百倍,凯撒只是剥夺了我们说话的权力,而屋大维和安东尼,要剥夺我们的生命。”
西塞罗叹息到,夕阳下,一丝刺眼的阳光洒进眼中,竞技场的沙地上,体力稍微孱弱的角斗士被他的对手打倒在地,白色的利刃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而后,胜利者握紧短剑,硬生生的将剑刃扎进了那名倒地角斗士的体内。鲜血流淌染红了战败者身下的沙地……(。。)
70。特尔提拉的园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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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的时候,阿庇斯带着特尔提拉,还有众多仆从,乘坐大型运输舰,从罗马出发,经撒丁岛,来到了马赛。如果不是军务在身,阿庇斯甚至打算一路游玩过去,撒丁岛上的田园风光,优美的海岸线,清新的空气,这些都是阿庇斯想要体验的,然而,日耳曼人虽然战败,但是在北方依旧蠢蠢欲动,苏维汇人并未被消减,只是退回森林中,一切的危机还未解除,而且,三座大型桥梁正在莱茵河上施工,一切都还是需要阿庇斯亲自回去料理。
由于军团在前线不能携带家属,阿庇斯不想带头破坏军纪,于是将特尔提拉安置在了马赛。为此,阿庇斯在抵达马赛之前,特意令人买下当地一座豪华的别墅,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从室内一直延伸到室外,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私人花园里种满了各国的奇异花卉,四座小型喷泉文雅的点缀其中,既可以用来供应花园的水源,也可以用来休憩时直接饮用。清澈的水池里漂浮着些许蒲草,在春季柔和的阳光下随波轻荡着。
而且,为了保证特尔提拉每日生活起居的健康,阿庇斯还特意从罗马请来了最优秀的营养师和厨师,并将豪宅中所有的铅制管道改为铜制管道。并且嘱咐厨师,每天餐后至少要上一盘新鲜的水果,每日的饮食要注意搭配,四分之一的肉食加上四分之三的素食。为了让特尔提拉生活更加便利,阿庇斯将奴仆的人数扩大了一倍,整个豪宅里每个房间都住满了人,这样,便不会让整座屋子感觉空荡荡的,人气旺盛了,自然可以抵消特尔提拉一些失落的负面情绪。
世事难料,有时阿庇斯会回想,当初自己与特尔提拉结婚,就像上门女婿一般,仰仗着塞维利亚和这个富裕庞大的家族,而现在,仅仅几年的时间,特尔提拉却成为了自己的宝贝,掌上明珠。而塞维利亚已经进入迟暮之年,甚至有些癫狂,布鲁图斯就不用说了,在希腊朝不保夕,朱尼拉因为雷必达的死而陷入低沉,而当初最不势利的特尔提拉,时至今日,却过上了最美满的生活……当然,阿庇斯知道自己是一个特例,几年间,罗马相当于发生了一场战争,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一切还是照旧……
“阿庇斯,你就要再次前往北方,与那些野蛮人作战了是吗?”
温馨的床榻上,特尔提拉温柔的转过身,躺在阿庇斯的怀里,带着些许悲凉的说到。
“是的,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我不知道森林里还有多少野蛮人,但是我知道,他们会无时无刻威胁着我们的家园。”
阿庇斯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