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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日耳曼人举起盾牌防护,箭矢如雨点般打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咚咚的绵延不绝的响声。而那些重型弩炮发出的砲石和大箭就没那么好对付。粗大的箭矢燃着烈焰,穿透了日耳曼战士的身躯。甚至将整个人点燃。而那些恐怖的砲石则击碎了蛮族步兵们的脑袋,脑浆和鲜血像雨水般溅洒开来。
而投石机抛来的巨石则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砸向大面积的人群,而后拖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滚过冬天的地面。将沿途所有来不及躲闪的日耳曼战士燃成了灰烬。
许多日耳曼步兵推出自制的盾车试图抵挡罗马人这种恼人的远程袭击,木制的盾车却被军团蝎砲掷出的砲石打得七零八落。
106。暖阳之下的安东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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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凯撒的意愿不是如此?”
“是的,凯撒所留下的世界不该是这幅模样。屋大维那个无知的毛孩根本不懂所谓的罗马和平。和平建立在武力征服之上,所有的外交在强大的武力面前都是软弱不堪的。凯撒想要的罗马,是一个庞大的帝国,地中海的每个角落都应该遍布着罗马文明,台伯河不应该成为唯一繁华的港口。柯林斯、马赛、新迦太基、昔兰尼、亚历山大,都应该成为富足而繁忙的港湾,罗马的公民应该遍布这个世界,地中海东岸和西岸的财富将源源不断流入帝国的中心,这才是凯撒的梦想。这些,不是屋大维那个毛头小子所能做到的。而凯撒却将所有的一切给了他?”
日耳曼森林的腹地,北方军团统帅阿庇斯正在和野蛮人血战,而在南方,在冬季里依旧温暖晴朗的埃及亚历山大港,安东尼却正在奢华的寝宫内,享受着悠然自得的生活。他转过头,对自己的情人克里奥帕特拉倾诉着自己这些年的不满与积怨。
“你不满凯撒将继承人席位给了屋大维?”
“我当然不满!多少年,我二十三岁时便开始跟随凯撒,戎马一生,南征北战,在高卢,我曾经为了保护他,身中数箭,好在当时高卢的条件不算恶劣,才缓过来,让伤口愈合。我为他办事,无论光明的,还是黑暗的,毫无怨言,拉比努斯背叛凯撒之后,没有人能够达到我这个位置,凯撒几乎将军团交给我管理。三岁小孩用屁股思考,都应该知道凯撒应该,也必须将继承人传给我。但是,他在遗书上连我的名字都没看到,连布鲁图斯那个混账都能成为第二继承人,我却只字未提!一定是有人篡改了遗书!但是现在已无足轻重了。还有你,你也应该为自己毫无所得感到怨恨,不是吗?埃及女王,我的小情人,你难道不会怨恨凯撒吗?我记得遗书上同样一个字也未提及你。”
安东尼坐在阳光的躺椅上,闷闷不乐的说到。
“是的。我和你的遭遇是一样的,安东尼。凯撒的遗书里只字未提我的存在,他把全罗马最优美的花园赠予我,但是没有给我留下一丝的正名。我的儿子凯撒里昂是什么?私生子?安东尼,我们都是被伤害过,抛弃过的可怜人。凯撒没有留给我们的,只能靠我们自己去争取。好在我们自己就是最好的资本,现在,你已然拥有了全罗马最富足的土地和最强大的军队。可以去往西方,夺回本应属于我们的那一份权力。”
克里奥帕特拉坐在安东尼对面,优雅的说到。冬日里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女王眯起了迷人的双眼。
“不,没必要,我的女王。”
安东尼带着狡黠的笑容回答到。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夺回罗马?”
“想。但是没必要与屋大维硬耗。那个愣头青和我平分这个世界,他选择了西方。然而,西部是什么?一片贫瘠不堪的境地,意大利的城镇在几年内战里已经消耗殆尽,那少得可怜的人口和税收还有破败的村庄,除了罗马,还有哪座城市有像样的贸易?西班牙就更加不好统治了,那里的人民共和国境内最难管理的部族之一。他们表面上臣服罗马,其实心里无时无刻想着要造反,反抗罗马。而且税收和贸易也不发达,土地并不肥沃,唯有一些矿场可以让罗马获得稳定的收入。但是为此,罗马却必须常驻两个军团在那里,得不偿失。屋大维唯一拿得出手的恐怕只有非洲。那里的治安相对稳定,而且粮食生产和贸易也相对繁华一些。可以说,屋大维虽然占据着罗马,但是西部矛盾重重,必须消耗他大量的金钱和精力去管理这个烂摊子。更重要的是,我们那个小战神阿庇斯还在北方,虽然实力并不强大,但是也足以威胁到屋大维。屋大维不会傻到在我们开战前还留着后患,所以,再我和屋大维彻底开战之前,他必然要先苦战阿庇斯势力。复杂不堪的国内势力,到处凋零的村庄和城镇,内外困境之下,我们就等着屋大维慢慢耗去他的财产,直到这个年轻的男孩精疲力尽。那时候,我们再顺势征服整个意大利。我猜测这个过程不会很长,最多两年时间,屋大维便会内忧外患,为他当初的选择疲于奔命。”
坐在亚历山大寝宫优雅的花园阳台上,安东尼吐露着自己藏在心里的想法。这也是几个月来安东尼一直没有主战屋大维的原因。克里奥帕特拉知道,战争是最后的手段,安东尼也是罗马人,他是不愿意顶着骂名,主动开启这场内战的。
但是,在克里奥帕特拉心里,她仍然有顾虑,她曾经见过屋大维,那是一个阴森无比的角色,即便年纪轻轻,也不能小视。年轻的屋大维虽然体弱多病,但是手段却是颇为冷酷,埃及女王在心里隐隐担忧着如果屋大维最终击败了阿庇斯,夺取了高卢和不列颠,那么整个西部的实力就不是现在的状况了。那时候,以屋大维的能力,便足以成为安东尼真正的对手。
“安东尼,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屋大维快速取得了对阿庇斯的胜利,那么,他完全就像当年的凯撒,掌握着意大利和高卢大片的领地。足以威胁到你的统治。”
克里奥帕特拉反问到。
“不,不,不。你太不了解他们双方的实力了。阿庇斯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一击,实际上,他在军团中的威信,他的指挥能力,都是罗马世界里数一数二的名将,可惜他没有家族背景,所以爬得很慢。屋大维是凯撒的外甥孙,布鲁图斯是塞维利亚之子,而我,马克安东尼从年轻时便跟随凯撒四处作战,成为了凯撒的骑兵长官。但是阿庇斯没有这些基础,于是,他只能是阿庇斯。如果不是后来他娶了塞维利亚的女儿特尔提拉,恐怕阿庇斯现在还是一个普通的罗马骑士。”
安东尼淡淡一笑说到。
107。战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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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决战的时刻来临了。你们曾经在幽暗的地窖里躲避野蛮人的追杀,在潮湿的森林里寻找生食,在饥饿和严寒中度过漫长的秋天,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一切苦难的日子到头了。今天,在这里,我们将迎战数万野蛮人,我们,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和装备,最高昂的士气和最强大的军团,让我们携手作战,刺破敌人的身躯,掏出他们的内脏来润滑我们的长剑,战胜恐惧,我们将勇往直前!”
“兄弟们,保持队形,跟着我冲锋。今天,我们的所为,将永载史册。”
日耳曼黑森林的边缘,阿庇斯骑在高大的白色战马上,对着身后八千名罗马军团骑兵,喊出了最嘹亮、最震撼人心的口号。此刻,军团沸腾了,骑兵的斗志在燃烧,寒冷的冬季无法阻挡高亢火热的士气。“为了阿庇斯!为了罗马!”全体高喊着,犹如山中巨兽的咆哮。
下一刻,嘹亮的号角响起,战马嘶鸣,阿庇斯一身戎装,带领着北方军团所有的骑兵主力,开始了对日耳曼大军的背面冲击。
这是一场视死如归,绝无退路的冲锋,带着所有的愤怒与希望。军团骑兵就像奔腾的洪水,巨人的利剑,从山坡上冲刺而下。
没有了日耳曼骑兵的阻扰和干扰,装备精良的罗马军团骑兵一路驰骋,迎着初升的太阳,八千罗马骑兵犹如一把银色的利剑,撕开了野蛮人背后的防线。
“罗马必胜!”
阿庇斯用尽全力高声呼喊,身后成片成群的罗马军团骑兵沐浴在晨光中,反射着银色的光芒。而后,万马奔腾,像滔滔不绝的潮水扑向了日耳曼人黑色的阵地。
阿庇斯手起剑落,一颗鲜活的日耳曼人头腾空飙起,猩红的鲜血四溅。
随后,无数的战马嘶鸣,撞向了毫无准备的蛮族人群。
晨光掩盖了军团骑兵的身影,日耳曼战士举起长矛和斧头试图反击,却被高大的战马撞飞了身躯。骨肉分离,血花四溅。
成片的日耳曼步兵被撞倒,遭到了马蹄无情而残忍的践踏,战马的重量加上骑手的重量,再强壮的日耳曼人也无法抵御。许多蛮族步兵被踩踏了身躯,更有甚者,马蹄直接重重的踩在士兵的脸庞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而没有被撞飞撞翻的蛮族步兵也无法躲避被屠杀的命运。他们在军团骑兵冲锋的必经之路上,军团骑兵握紧骑枪,战马呼啸而过,长长的骑枪也从蛮族步兵的体内穿刺而过,强大的冲击力下,骑枪断裂在日耳曼战士的体内,或者直接钉在了蛮族步兵的身上。带着惨叫,日耳曼战士痛苦的倒下。命中胸口的长矛刺穿了肺部,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一轮冲锋下来,日耳曼大军的后方阵地,留下了一片血腥恐怖的尸体带。无数的长矛,骑枪七零八落的插在了蛮族步兵的身上,犹如一场极端的酷刑。那些鲜血和内脏,流得满地都是。
阿庇斯骑在战马上,挥剑斩杀了一名马下的日耳曼步兵,骑士长剑从蛮族步兵的脖间掠过,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从破碎的血管中涌出,而后,那名日耳曼步兵捂着喉咙,痛苦的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另外一名日耳曼战士挥舞着大铁锤,咆哮的砸下,阿庇斯胯下的战马因为躲避不及,被重重的击中脖颈,重击之下嘶鸣着倒下。而百战沙场的阿庇斯则反应迅速的在战马倒地前跳下了马鞍。防止被战马的身躯压中。
下一秒,野蛮人的大锤无情的砸了下来,眼前一道黑影落下,阿庇斯凭借本能反应,迅速的翻滚身躯,滚到一旁,随即,石制的大锤狂野的落在阿庇斯刚刚倒地的地面上,发出一阵恐怖的闷响。溅起的泥土扑了阿庇斯一脸。
蛮族战士再次扑来,这次,罗马骑士从野蛮人的身后出现,一剑刺进了他的喉咙。铁质的剑尖从蛮族战士的喉咙里伸出,而后,军团骑兵残忍的拔剑,将短剑从蛮族战士的脖颈抽出,日耳曼战士的鲜血顿时喷射而出,几乎来不及发声,便断气的倒下,破碎的血管还流淌着汨汨不断的鲜血。
在骑兵突袭的战场,所有高卢骑兵,罗马骑兵,此刻,全部鲜血淋漓,犹如一个个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
但是,骑兵的集团冲锋并没有一击击溃日耳曼的大军。因为,日耳曼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他们就像海潮般,一遍遍的扑打在罗马军团的红色堤坝之上,不知疲倦,不畏刀剑流血与死亡。
几千人的溃逃并不足以引起全军的溃逃。日耳曼人在前线,依旧做着疯狂的反扑,像野兽般咆哮战斗着。易北河以北的蛮族战士抡着大锤和巨斧,像切肉机一般切割突破着军团的防线。
巨大的战锤迎面砸来,军团步兵持着大盾试图格挡,却被野蛮而强大的日耳曼战士击碎了盾牌,结实的军团大盾瞬间支离破碎,木屑横飞。更有甚者,嗜血的蛮族战士一锤砸凹了罗马军团步兵的头盔,恶心的血肉顿时从铁质的头盔中流淌了出来。原本身体结实的罗马士兵顿时无力的跪下,倒地……
浴血奋战之下,所有的豪言壮志变成了虚无的空话,在近乎于疯狂的战斗中,所有人都只是麻烦的奋战,举起手里的短剑,一次次的刺向冲上来的敌人,一次次的用手里的盾牌去迎击那些嗜血狂暴的野蛮人。军团的战线一退再退,野蛮人人数的优势让罗马军团的侧翼包围渐渐宣告失败,反倒的穷凶极恶的蛮族士兵不断从侧翼逼近,对整个军团的侧翼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然而,阿庇斯已经回天无术了,所有的战术都运用了,计划如此顺利,但是蛮族的斗志高昂,人数众多,远远不是战术安排所能决胜的。
双方在这片土地上,做着残酷至极的奋战。染血的短剑无力的插在地上,破碎的军团大盾散落在旁,军团士兵用尽最后的力量守护了防线,直到他的头颅被野蛮人残忍的割去。
奥卡乌斯护着鹰旗,直到日耳曼人用斧头一遍遍的砍杀着这具血肉模糊的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