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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逃离险境的日耳曼战士被碾压得不成人样,血花四溅,可以听到那骨头碎裂和内脏被咬碎的声音。甚至整个人被钉在滚木上,随着圆木一起滚动,血水和内脏溅洒得四处都是。惨烈的情景使得野蛮的日耳曼人也开始畏惧军团防御的力量。即便酋长们在身后督战,还是有大批的日耳曼人惨叫着逃回了营地……
北地的冷风吹过,阿庇斯闻到了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强大而数量众多日耳曼蛮族,正在被一点点的消灭。阿庇斯知道,罗马与日耳曼的战争,这一战过后要宣告一段落了。这些落败的日耳曼人回到营地后,绝对没有力量组织起第二次突围。拉比努斯的血海深仇,可以报了。十三军团的英灵可以安息了。
【 。。
110。分崩离析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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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再次团结起来,去拯救我们的同伴,布尔达现在深陷罗马人的包围之中,我们应该去帮助他!”
阿庇斯的两个军团在冬季里牢牢的困住了以苏维汇为首的日耳曼部族联军。而在黑森林之外,其余零散而弱小的部族却不愿再次加入这场战争,即便雷奥妮几天内不断奔走在各个部族之间,寻求联盟,但是听到布尔达被打败的消息,没有哪个部族愿意再出战。部落的首领们在心里暗自发想,连最强大的苏维汇部族都被罗马人打败了,他们过去,根本也打败不了罗马军团,而且还会与罗马树敌,将来,阿庇斯如果率军西征,那么,选择出战的部族全都要遭殃。
“没有时间了!兄弟们,姐妹们!我们没有时间再思考,考虑了。必须马上拿起武器战斗,战斗!”
看到部族的首领们沉默不语,雷奥妮心急如焚,时间每拖一天,苏维汇人坚持下去的希望便更加渺茫。从布尔达的信件里,雷奥妮知道,部落联军的粮食最多只能维持一周,而现在,已然过去了四天时间,就算此刻所有人都联盟团结在一起,去营救苏维汇人,那么,路上也需要耗去至少四五天时间,苏维汇人绝对挺不到那个时候。何况眼下,这些部族的人,根本没有一丝去营救苏维汇部族的意思。
……
“雷奥妮,不用再说了,罗马人是无法击败的。连苏维汇人都被打败了,我们过去,能有几分希望?到时候失败了,罗马人还会反过来屠杀我们的族人,焚烧我们的村庄。”
沉默许久之后,一位小部族的族长才站起来,用粗糙的嗓音说到。他的脸上,还可以看到一道清晰的伤疤,那是在与罗马士兵搏斗时被割伤的痕迹。
“战斗,有可能会带来死亡,但是不战斗,我们便会永世被罗马人奴役,如果我们丧失抵抗罗马人的斗志和决心,我们的子孙后裔都将受到罗马人的奴役和践踏,他们会随意掳掠我们的女人和孩子,连武器都收走,到时候,我们将毫无反抗的力量。趁现在,我们还有一丝机会,就这么一次机会,拿起你们手中的斧头和利剑,跟着我,一起冲锋,去斩杀那些该死的罗马佬,这样才能为我们争取真正的自由!”
多年的战斗和此前在罗马军营的所学,让雷奥妮掌握了出色的演讲口才,可是,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的动员都变得苍白无力。关键的是,这些部族根本不想战斗,他们平日里且互相厮杀,现在,却要他们拼上全力,甚至押上全部族人的性命,去拯救一个毫不相干的部落,这点,谁也不愿意。
“你说得很好听,雷奥妮。但是,你曾经击败过罗马军团吗?最后,还不是因为你,庞大的苏维汇部落才被罗马人打败,最后四分五裂,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谈论战争?你的计谋,你的勇敢,在你的老对手阿庇斯面前,简直不堪一提,省省吧,给我们留一条活路,活着至少比愚昧的死去来得好。”
梅莱特里人的首领坐在椅子上,带着嘲笑的口吻说到。
“活着?像老鼠一样活着吗?任人戏耍与蹂*躏就是你活在这个世上的目的?”
“你说什么!”
雷奥妮反唇相讥,引起了在场其他部族首领的不满,嘲笑与讥讽是日耳曼人最不能容忍的。他们站了起来,似乎要将雷奥妮这个弱小的女人撕碎。
……
“阿庇斯,按照你的意思,冻土城已被加固,外城今天傍晚就可以完工合拢。另外,克莱恩已经奉命解放了一千两百名伊比利亚和高卢奴隶。并分给他们简单的武器和标枪,可以负责外墙的巡逻和站岗。”
第五天,苏维汇人等待援军的希望趋于渺茫,罗马军团的围城已经建起了两层,阿庇斯解放了军中所有的奴隶,增加了驻守的兵员和人手。而且,为了减少粮食消耗,阿庇斯严格控制了士兵们每天的口粮,日耳曼人即便被困住了,依旧人数众多,在罗马军团之上,阿庇斯知道,必须再坚持几日,等到日耳曼人粮食用尽的时候再出击。而为了消耗战的持续,己方必须控制好粮食的消耗速度。
李维乌斯站在城头,简单的汇报了情况。与阿庇斯一起,望向远方的日耳曼营地。那里,袅袅炊烟正零星的升起,尽管阿庇斯不知道此刻的蛮族士兵们在烹煮着什么,以什么为食,但是可以猜测的是,他们已经将军中所有的牲畜和马匹全部杀光了,否则,以部族的存粮,根本不可能撑到现在。
而事实也的确如阿庇斯和李维所猜测的那样,日耳曼部落联军在经历了五天的等待之后,存粮消耗得的确差不多了,那些原本用于驼重的马匹和公牛,也宰杀得差不多了。此刻,部落的战士们感到了真正的绝望。援军的抵达遥遥无期,每日这样消耗下去,再过不了几日,所有的人都要开始饿肚子。到时候,即便罗马人不围剿,他们也会因为饥饿而丧失体力,甚至被活活饿死在这片雪原之上。
现实的残酷性让布尔达不断萌生向罗马军团投降的念头,但是每次一想起自己父亲临终时的遗言,这个部落壮汉便又燃起满腔的复仇之火与无尽怨念。
“布尔达,我们没有退路了,雷奥妮组织不起援军,没有人会在来帮我们。战士们也不愿放弃自己受伤的家人。”
约纳斯坐在篝火旁,转身对日耳曼大首领布尔达说到。或者说,经历了这次惨败,大酋长已经不是昔日的大酋长了,许多其他部族的人甚至埋怨起布尔达,是他将自己拖入战争的泥潭,现在,罗马人必将将他们全部杀死在这片荒野中。因为他们杀死了阿庇斯最得意的将军和军团。
“我知道。三天后,我们将耗尽最后的存粮。那时候,你愿意和我一起,冲出去,战斗,到最后吗?”
寒风吹过布尔达英俊的脸庞,额头上金色的碎发迎风飘动,他是一个纯粹的日耳曼战士,一个勇敢无畏的勇士,可惜生不逢时,面对正值强大的罗马帝国,只能仰天长叹。
“我们没有退路,布尔达,我以前抗拒过你,轻视过你,但是现在,我愿意跟着你,战斗,像一个真正的部落勇士那样,战斗,流干最后一滴血。”
约纳斯站起来,握紧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周围的寒风呼啸着席卷大地,却充斥着无尽的悲壮气息。
111。最后的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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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五天后,日耳曼联军消耗了最后的存粮,奄奄一息。阿庇斯下达了总攻的命令。十六军团和黑鹰军团从四面八方,对残存的日耳曼人展开了屠杀……
或许只有血淋淋的屠杀才能释放阿庇斯和士兵们心头的怨恨。这个毁灭十三军团的日耳曼部落,此刻,遭到了灭顶之灾。
……
“不,不,不要,爸爸……”
就在罗马大军四面围剿而来的时候,日耳曼人的营地内,部落大首领的女儿躲在帐篷的角落里惊恐的哭泣着,她看着自己父亲提着长剑走来,眼里透露着从未有过的杀气与冷酷。记忆里,自己的父亲都是温柔体贴的,为什么今天却变成这幅模样?年幼的女孩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营地里所有人都乱套了,到处乱跑,整座营地乱糟糟,犹如一场大逃难。
“我的女儿,你是苏维汇部落的女人,要勇敢面对死亡。你的哥哥已经拿起长剑,在营外准备对抗那些南方来的罗马人,为了保全你的贞洁,我必须这样做,女儿……今天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活路。”
布尔达在自己年幼的女儿面前蹲坐了下来,半人多高的双手剑插在了地上,他的目光里充满着爱怜,也充满着冷酷的杀意。
年幼的女孩哭喊得更加厉害了,她不明白罗马人的到来对她们意味着什么,因为自己的父亲根本没让她们经历过,她只知道自己的母亲刚刚死在自己父亲的剑下。
“不,我不要,我害怕!”
女孩大哭到。她的双手因为恐惧而颤抖着,就像幼鸟扑打着自己孱弱的翅膀一般。
……
“闭上眼睛,我的女儿……”
看着自己女儿撕心裂肺的哭泣着,布尔达心如刀割,但是他必须狠心下来,否则,被罗马人掠走,一辈子过得比死亡还痛苦,并且,那将失去日耳曼人最重要的贞洁与尊严。
“呜呜……”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长剑刺进身体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布尔达用手中的利剑,刺破了自己女儿的心脏。而后,望着浑身是血的女儿,布尔达跪倒在地,痛苦的流泪着。许久,他才起身,握起自己那把沉重的巨剑,走上了战场。那里,精神抖擞全副武装的罗马兵团正气势汹汹的扑杀而来。
“吼,吼,吼……”
没有任何慷慨激昂的演讲,没有任何鼓舞人心的动员,部落大酋长带领着仅剩的五千日耳曼战士,冲向了铜墙铁壁一般的罗马军团。
下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无数的重型标枪从罗马军团的阵地上飞出,遮蔽了初冬的天空。伴随着长矛落下的,只有北地无尽的寒风。
日耳曼人在冲锋的路上死伤惨重,血流成河。一把把尖锐的重型标枪像恶魔的镰刀般插在了日耳曼战士的身上,手上,甚至头顶上。
布尔达身先士卒,冲在所有人的最前面,锋利的双手巨剑横空劈下,军团步兵握着盾牌格挡,长剑却直接没入盾牌边缘,将躲在盾牌后方的罗马步兵头盔深深的劈入。血水立刻染红了大酋长手中的长剑。
战线上,所有日耳曼人疯狂的扑向了军团的盾墙,而早已整装待命的军团防线则岿然不动的屹立在原地。日耳曼人斗志高昂,但是连日来的饥饿和伤痛让这些战士们体力下降,没有了当初决战罗马军团时的勇猛与力量。
罗马人的盾牌屏障在日耳曼人如野兽般的乱砍下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而日耳曼人的体力却很快透支。士气是建立在足够温饱的情况下的。再视死如归的勇气也无法阻挡饥饿的侵袭。
而后,在日耳曼人苦攻无果的情况下,罗马军团的百夫长们吹响了进攻的口哨。
军团方阵在统一命令下开始前进,前排的士兵握紧大盾,猛烈撞击贴上来的日耳曼人,在饱食之下而士气高亢的罗马军团步兵面前,孱弱的日耳曼战士再也坚持不住,一个个被重盾撞翻在地,而后,前进中的罗马军团步兵将短剑一次次送进了这些日耳曼人的体内。罗马军团的士兵们为复仇和金钱而战,而日耳曼人为生存而战,双方在这片野蛮而荒凉的大地上,展开了恸哭天地的厮杀。
当初捕猎拉比努斯的苏维汇人,此刻成为了被罗马人捕杀的对象。短剑刺过,倒地的蛮族步兵身上被扎出了一个个血色的窟窿。鲜血淌满了脚下的土地。每走一步,都能溅起汨汨的血花。五千日耳曼战士在这个寒风四起的冬季被阿庇斯的两个军团彻底屠杀。
一名日耳曼战士试图搬起石头砸向面前的罗马士兵,则被军团步兵抢先一步,用标枪射穿了身体,那名日耳曼战士中枪来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一声不吭的倒下,折断的尖矛插在了他的胸口位置,汨汨不断的鲜血从破碎的伤口处渗出,染红了蛮族战士的全身。
一些做着困兽之斗的日耳曼人扑上来挥舞着斧头砍向逼近的罗马士兵,却被罗马士兵的盾牌接下,狠狠的反击,一剑剑,刺进腹部和胸口,血水殷红的从破碎不堪的躯体里涌出。
布尔达一剑劈在一名罗马士兵的脸上,被罗马士兵的盾牌格挡住,而后,蛮族大酋长迅速挥舞长剑,再一剑,砍断了军团步兵的臂膀,士兵的手臂腾空飞舞。将已经血迹斑斑的布尔达大首领染上一层更鲜艳的红色血花。
另一名罗马士兵试图反击杀死这个蛮族大酋长拿取丰厚的赏金,却被布尔达狂暴的斩断头颅。罗马军团步兵的脑袋